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277章 你决定吧（3）

即使在这片大陆上，科学依然蓬勃发展。艾菲瑞妮所在的帝国大学也设有相关的院系——虽然大部分都是平民，但学者也不少。不过，他们大多只是充当魔法的辅助角色。

这一切实在太奇怪了。现在德库莱恩已经教了她科学，对艾菲琳来说，她们对科学的蔑视实在难以理解。

“大陆科学发展缓慢的原因很简单。无论科学多么发达，简单的魔法都比它们强大得多。科学不如魔法，这是公认的事实。”

当然，这并不是说科学家和数学家就被鄙视了，就算是普通人，如果能进入魔法塔的外包机构，也能过上相当受人尊敬的生活，算是中产阶级以上的级别了。

“然而，科学确实可以帮助魔法进一步发展。作为观察魔力的手段和参考点。”

“……”

德库莱恩这么说着，艾菲琳看着她咽了口唾沫。这种反抗现今范式的情绪，让她心中沸腾着兴奋。

“艾菲琳，你不是学院的人，所以你可以轻易接受。”

“是的，我确定。玛那是一种元素，遵循科学的规律。”

艾菲瑞娜自信满满地说道。然而，德库莱恩的眉头却微微抽动了一下。

“但是为什么浮空岛要否认这个事实呢？这太明显了。就算用这种显微镜也能观察到的，只是一个魔力原子而已。”

埃弗瑞妮敲了敲实验台上的显微镜。这不是一台普通的显微镜；它几乎成了一件神器，因为德库莱恩赋予了它迈达斯之手的力量。

“浮空岛是病态的。他们憎恶魔力屈从于任何科学。所以你刚才说的话很危险。”

“……嗯。咦，什么事？”

德库林严厉地回答道。

“那魔力遵循科学的天意。”

“……不过我说的没错吧？你不是还用那种话教训我吗？”

“不。要区分一下。玛那的天意尚未显露。”

玛娜遵循着科学的天意。如果浮岛听到了，说话的人就会很危险。

“不过目前为止，确实如此，对吧？仔细看看的话，还会有更多。不如说，我们可以利用科学来制造魔力——”

“确实如此，艾菲琳。我跟你讲科学的时候，其实是想用它来指代魔法。科学不能等同于魔法。”

这次，埃弗琳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但是论文。”

她将手放在了《德库莱因\/露娜论文》上。这篇论文里有科学。露娜·卡根的绝妙想法是将魔法与科学有效结合，而德库莱因的天才则将其完美地实现了。这篇每次读起来都令人钦佩却又充满难度的论文，清楚地表明了科学的重要性。

“我读得越多，就越觉得魔法和科学同等重要。你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我只是把科学描述成一种手段。”

德库林指着其中一段话。

[本论文中的科学方法只是进一步观察和解释法力的垫脚石]

“这不仅仅是魔法逻辑，艾菲琳。”

“……？”

埃弗琳歪着头，向后退去。

“哦～。我明白了。”

然后她冷笑着继续说道。

“是因为学院、魔法世家、贵族魔法师之类的吗？如果魔力真的成为科学的一部分，你觉得他们的力量会被削弱，最终消失吗？”

对平民来说，玛那是一种神圣而神秘的力量。因此，能够驾驭玛那的平民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这种机会大多集中在贵族和权贵阶层身上。如果平民的科学变得和魔法一样重要，那会怎样？如果他们能够将自己崇拜的玛那当成科学来使用，那会怎样？

这就是他们不喜欢它的原因。

“我不在乎。我这辈子都被贵族们忽视了。我怎么会害怕呢？”

“漂浮岛可能会试图杀死你。”

“…什么？”

艾菲琳感到有些疑惑，她动了几下嘴唇，想说什么，却又摇了摇头。

“这不是犯罪吗？”

“如果谋杀不是犯罪，那它是什么？”

“……”

“别一个人走太远。现在科学研究已经够了。所以，现在。”

咚——！

德库林放下了大约三百张纸，每张纸上都写着一些有助于完成和计算“魔力纳米管”的练习计算题。

“做你自己吧。这是一个长径比的计算。”

简单来说，就是圆柱体的长径比。纳米管的长度越长，直径越短，这个比例就越高，强度也就越高。但如果比例设定得太高，粒子就会变形，所以这种计算练习是必不可少的。

“…好的。”

Epherene 撅着嘴开始工作。

* * *

在我的办公室。

我把 Epherene 留在实验室，自己坐在书房里思考。

“唔。”

艾菲琳对科学与魔力的反应，果然过于激烈，过于激进。既危险又自大，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感到自豪。

“漂浮岛将会是一个问题。”

然而，浮岛能够杀死艾菲瑞妮并非谎言。将魔力视为科学而非神秘，就等于否定了其存在的基础。即便艾菲瑞妮的说法属实，浮岛也不会承认，反而会试图掩盖并抹杀这种异议。

“……”

所以，我不会帮助Epherene。从今天开始，如果她提交任何科学论文，我都会完全忽略。这是保护她最好的办法。然而……

沙沙——沙沙——

我运用念力挥动笔尖，将脑海中残留的现代知识激发出来。金宇镇当然缺乏科学背景知识，但只要他再次运用“理解”来学习和精炼，我就能创作出一些有意义的作品。

这对 Epherene 也可能有一定的帮助。

沙沙——沙沙——

当然，这不是我平常用的笔名。以尤克林这个笔名发表科研论文，完全不协调。

沙沙——沙沙——

写着写着，我突然想到了这本书的书名。虽然在科学被视为魔法附属品的大陆上，这本书或许还算新颖，但它却是在现代被确立为自然法则的理论。因此，它并非我的着作，而只是一部对他人着作的提炼和传承，所以我不太情愿随意取名。

“按照原来的就行了。”

我在手稿顶部写了标题。

[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

原标题是拉丁文，是一部杰作，简称《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是现代自然科学的起点。这是艾萨克·牛顿的着作。

当我在脑子里探索和研究只有苹果、重力和 F=ma 等公式的理论时，我所能理解的程度……一瞬间，我消耗了 1,000 点魔力。

“仍然很困难。”

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学习的无力感。

* * *

第二天早上，我们透过镜子回到了尤伦身边。艾菲琳一脸阴郁，但她将核心紧紧抱在胸前的姿态却比以往更加坚定。

“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

答案干脆利落。我们和阿尔洛斯一起走进了通往灰烬的通道，然后遇到了三位身着长袍的女子。玛奥、萝丝、夏洛特，她们是公国的栋梁。

“博览会现场的人们说他们感觉到了震动。我现在正试图疏散他们……”

当玛奥满脸担忧地赶来时，艾菲琳走上前来。

“没事，我会解决的，至少不会对羽仁造成任何伤害。”

她像是保证般拍了拍胸口。真帆苦笑着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公主，上楼去吧，这里很危险。”

“……是的。是的，是的……这份恩惠……”

“这里没有所谓的恩典。我正在为卡拉付出代价。”

真帆犹豫了一下，低下了头。萝丝和夏洛特也在她身旁鞠躬。三人就这样离开了灰烬之地。

“艾菲琳。”

艾菲琳看着他们离开，又回头看着我。

“是的。”

“我最后一次检查。给我看看。”

艾菲瑞娜下定决心，将魔力凝聚在手掌中。

呜呜——

一道不断升腾的魔力帷幕浮现在她手上。它外观完美，表明理论已被牢固接受；其内部的稳定性也十分可靠。换句话说，它足够大，足以承受火山爆发。

“有机会。”

“呼。”

艾菲琳松了一口气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陨石坑旁，放下了魔核。我没有对她说什么，但她还是不时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在魔核旁边坐了下来。

“……喂，魔灵核。”

她说话就像和朋友说话一样。

“保护这座火山。”

繁荣-！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震动了大地。这无疑是火山爆发的先兆。即便如此，艾菲琳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了魔核上。

“我们一起守护灰烬和羽人吧。我会帮助你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加热魔力。灰色的能量从她的肩膀上方升起，艾菲瑞娜的魔力渗透进了魔核。

呜呜……

不久之后，火山周围，一层魔力之幕缓缓绽放。我和阿洛斯在一旁注视着。

“哇哦……太厉害了。”

一旦恶魔核心以三层形式包裹住陨石坑，埃弗瑞恩的碳魔法就会填补它们之间的空隙，按照理解和愿景的标准，它是完美的。

“……你要走了吗？”

我转身后，阿尔洛斯问道。我看了一眼艾菲瑞妮，继续将魔力凝聚在魔核上，回答道。

“艾菲琳成功了。”

“嗯。你看起来很失望。是因为你没有机会消灭灰烬吗？”

“…我没那么嗜血。”

隆隆-！

一声轰鸣伴随着岩浆的奔腾而起。火山爆发开始，艾菲瑞妮紧张起来，而阿尔洛斯则露出了笑容。

“就算她失败了，我也会承担责任，救你弟子，相信我。”

“…你不必这么做。”

说完，我就离开了火山。

…

“完毕-！”

艾菲琳喊道。

“完啦！完啦！完啦！”

她连喊三声，倒在地上。她成功了。火山当然爆发了。

隆隆-！

现在它仍在爆炸。然而，灰烬安然无恙，羽人也安然无恙。她梦中见到的那场浩劫被避免了。没有爆炸摧毁魔核，也没有火山灰或岩浆吞噬世界。

放眼望去，周围只是略微有些热气腾腾。魔核与纳米管的结合成功阻止了火山喷发，岩浆和火山灰也随之消散。埃菲琳守护着灰烬和羽人，确保他们平安无事！

“…成功？”

阿洛斯走了过来。艾菲琳笑着环顾四周。

“那教授呢？”

“他走了。”

“…什么？”

她感到有些难过，但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并点了点头。

“是因为魔术博览会吗？”

埃弗瑞恩跳起来，抓住了核心。

“你已经打算走了吗？”

“是的。这颗魔核必须在博览会上展示。这可是个了不起的发明。”

“你的魔法看起来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呵呵。」

这很难否认。艾菲琳摆弄着自己高耸的鼻梁。

“我能问一下你有什么天赋吗？”

“哦～，简单来说……借用教授的话来说。”

隆隆-！

两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响声，都惊讶地回头看去，不过幸运的是，屏障依然存在。

“……借用教授的话来说……将魔力视为魔力本身。”

“法力就是法力本身吗？”

“是的。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无论水火、风土的属性如何。假设魔力是像氧和碳一样的科学元素……哦，总之，我很快就会发表一篇相关的论文。到时候你去读吧。”

艾菲琳踉跄着想要向前走，却被阿洛斯一把抱住，她才没有倒地……

埃弗琳不太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

「……呵呵呵。回家后一定要多看些科学院的文章啊。」

埃弗琳非常高兴，因为她证明了自己的潜力。她为脑子里冒出的所有“科学”想法而欣喜若狂。

“我希望这不是梦。”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令人困惑了。艾菲琳让自己陷入了深深的、美好的、漫长而幸福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