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观测者：无的万界颠覆 第26章 格兰诺拉的“复仇”失衡

宇宙边缘的废弃殖民星上，铁锈色的沙粒在暗红色的阳光下翻滚。格兰诺拉跪在一片残垣断壁前，手指轻抚着一块刻满凹槽的石碑。每个凹槽里都嵌着一颗暗淡的能量结晶，那是他族人的生命核心——在那场由赛亚人主导的灭绝行动中，这些结晶被当作战利品挖取，又在后来的战乱中被遗弃在这片荒芜之地。 “快了……就快了……”格兰诺拉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绿色的瞳孔里跳动着复仇的火焰。他的指尖划过石碑上最后一个凹槽，那里空着，预留给他自己的结晶。旁边的地面上，躺着一个破旧的能量探测器，屏幕上断断续续地显示着两个名字：卡卡罗特，贝吉塔。 探测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屏幕上的名字开始闪烁，旁边跳出的能量读数让格兰诺拉的呼吸骤然急促。他猛地抬头，望向殖民星的大气层外，两道熟悉的气焰正在快速靠近，一道蓝色如电，一道金色似火。 “来得正好。”格兰诺拉缓缓站起身，身上的破旧风衣无风自动，周围的沙粒开始围绕他旋转，形成小型的能量漩涡。他向神龙许下的愿望正在生效——获得宇宙第一的力量，代价是缩短自己的寿命。但他不在乎，只要能让那两个赛亚人尝到和他一样的痛苦，一切都值得。 悟空和贝吉塔的身影在半空中显现。悟空的蓝色气焰中还带着与魔罗战斗时残留的混沌能量，贝吉塔的金色光轮则缠绕着亚德拉特星的精神丝线，两人刚结束对魔罗残党的清剿，循着异常的能量波动来到这里。 “这家伙是谁？”悟空挠了挠头，蓝色气焰微微波动，“能量好强，比魔罗还诡异。” 贝吉塔的眉头紧锁，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身上有股……憎恨的味道，而且是冲着我们来的。” 格兰诺拉没有多余的废话，能量漩涡突然爆发，沙粒化作锋利的刃片射向两人。这些刃片并非实体，而是由纯粹的憎恨能量凝聚而成，击中目标后不会造成物理伤害，却能直接撕裂能量屏障，灼伤灵魂。 “小心！”贝吉塔的金色气焰瞬间爆发，精神丝线编织成网，将大部分刃片挡在外面。但仍有几片突破防御，擦过悟空的手臂，留下几道黑烟——那是悟空的气焰被直接湮灭的痕迹。 “好厉害的攻击！”悟空的蓝色气焰骤然绷紧，金色的自在极意纹路浮现，“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 “认识？”格兰诺拉的笑声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赛亚人从来不会记住猎物的名字。我是格兰诺拉，幸存的西里尔人。你们的同胞毁灭了我的家园，现在，该轮到你们付出代价了！” 他的身体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悟空身后，拳头带着扭曲的空间砸向悟空的后脑。这一拳凝聚了他全部的恨意，能量密度达到了惊人的程度，连周围的光线都被扭曲成螺旋状。 悟空凭借自在极意的本能侧身避开，拳头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击中地面的瞬间，殖民星的地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道深达数百米的裂缝蔓延开来，边缘的岩石在憎恨能量的侵蚀下化作灰烬。 “这家伙疯了！”贝吉塔的金色气焰中精神丝线暴涨，将悟空拉到自己身边，“他的能量完全失控，再这样打下去，这颗星球会被撕碎！” “但他好像很痛苦。”悟空的蓝色气焰中闪过一丝怜悯，“他的能量虽然强，却很不稳定，像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格兰诺拉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双手在胸前合十，憎恨能量凝聚成一颗黑色的光球，光球表面不断有细小的闪电窜出，那是被压缩到极致的复仇意志。“尝尝这个！赛亚人！这是你们欠我们西里尔人的！” 光球脱手的瞬间，周围的时间仿佛被放慢，悟空和贝吉塔能清晰地看到光球内部无数痛苦的 faces——那是被灭绝的西里尔人的怨念，此刻都化作了攻击的一部分。 “不能硬接！”贝吉塔的金色气焰与精神丝线融合，在两人面前构建起一道透明的屏障，“这玩意儿会污染能量核心！” 就在光球即将击中屏障的刹那，一道银灰色的能量突然从虚空中渗出，像层薄膜包裹住黑色光球。光球的扩张瞬间停滞，表面的闪电开始减弱，内部的怨念 faces 出现了片刻的平静，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理性”。 “谁？”格兰诺拉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憎恨能量正在被中和，那种感觉就像滚烫的岩浆遇到了温水，虽然没有熄灭，却不再那么狂暴。 虚无的身影在银灰色能量中凝聚，左眼的晶体瞳孔映着格兰诺拉，右眼的像素光斑则捕捉到他内心深处的画面——童年时与族人欢笑的场景，家园毁灭时的绝望，向神龙许愿时的决绝，以及……隐藏在憎恨之下的，对和平的一丝渴望。 “仇恨就像火焰。”虚无的声音平静得像深潭，“适量能取暖，过量则会烧毁一切，包括你自己。” “你懂什么！”格兰诺拉的憎恨能量再次爆发，试图挣脱银灰色能量的束缚，“你没有亲眼见过家园被毁灭，没有亲手埋葬过族人！赛亚人的罪，必须用血来偿！” “所以你就用同样的方式报复？”虚无的银灰色能量突然收紧，黑色光球被压缩成一颗弹珠大小，“这样就能让你的族人复活吗？就能填补你内心的空洞吗？” 他的右眼突然投射出一段画面，那是格兰诺拉自己都快遗忘的记忆——小时候，他曾救助过一只受伤的赛亚人幼崽，尽管族里的长老警告过他赛亚人是危险的种族。画面中的小格兰诺拉，眼神里没有憎恨，只有纯粹的善意。 “不……那不是我……”格兰诺拉痛苦地抱住头，憎恨能量出现剧烈的波动，“我怎么会……” “因为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虚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你把自己困在了过去的痛苦里，用复仇给自己打造了一副枷锁。看看你的能量，它已经不再属于你，而是属于仇恨本身。” 悟空突然开口：“我知道失去家人的痛苦。”蓝色气焰中闪过温和的光芒，“我哥哥拉蒂兹死的时候，我也很生气；克林被弗利萨杀死的时候，我甚至变成了超级赛亚人。但报复并没有让他们回来，真正让我变强的，是保护同伴的决心，不是憎恨。” 贝吉塔别过头，金色气焰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赛亚人过去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可原谅。但用毁灭来回应毁灭，只会让仇恨的锁链越来越长。” 格兰诺拉的憎恨能量开始崩溃，黑色光球化作无数光点消散。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曾用来种植作物，用来修理工具，如今却只想用来毁灭。记忆的碎片不断涌现——族人的笑脸，长老的教诲，还有那个被他救助的赛亚人幼崽后来送给他的能量果实…… “我……”格兰诺拉的声音带着颤抖，绿色的瞳孔中第一次出现了迷茫，“我做错了吗？” “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选择。”虚无的银灰色能量缓缓消散，“你可以选择继续被仇恨驱使，最终和这颗星球一起毁灭；也可以选择放下过去，用你的力量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比如……保护其他像你一样的幸存者。” 远处的星空中，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一艘巨大的战舰突破大气层，舰身上的标志让格兰诺拉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宇宙海盗“赫兹”的标志，正是他们当年与赛亚人勾结，共同毁灭了西里尔星。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格兰诺拉的能量再次波动，这次却不是憎恨，而是警惕。 虚无的左眼晶体闪烁着红光：“他们在追踪我的能量波动，看来魔罗事件让这些投机者觉得有机可乘。”他转向格兰诺拉，“你的选择来了。” 格兰诺拉看着越来越近的战舰，又看了看身边的悟空和贝吉塔，绿色瞳孔中的迷茫渐渐被坚定取代。他的能量重新凝聚，却不再是黑色的憎恨，而是带着一丝银灰色的调和——那是虚无刚才注入的“理性”。 “赛亚人，”格兰诺拉的声音不再沙哑，“我们的账还没算完。但现在，有更该打的敌人。” 悟空笑了，蓝色气焰爆发：“这才对嘛！有架一起打才有意思！” 贝吉塔的金色气焰中精神丝线暴涨：“别指望我会帮你，只是不想让这些杂碎坏了我们的事。” 虚无的身影渐渐透明，银灰色能量融入周围的空间：“仇恨就像种子，埋在土里会腐烂，但若用理性浇灌，或许能开出不一样的花。”他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回荡，“好好看着吧，这才是力量真正的用途。” 战舰的主炮开始充能，紫色的能量炮带着毁灭的气息射向地面。格兰诺拉的能量与悟空、贝吉塔的气焰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蓝、金、绿三色交织的光带，迎着能量炮冲了上去。 殖民星的沙粒在三色光带的照耀下，第一次反射出温暖的光芒。格兰诺拉的脑海里，童年的记忆与眼前的战斗重叠，他突然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毁灭，而是守护——守护那些值得珍惜的东西，哪怕只剩下记忆。 远处的虚空中，虚无的身影完全消散，只留下银灰色的能量粒子在闪烁。这些粒子组成一行无形的文字：“复仇是混沌的陷阱，理解才是秩序的开端。” 战斗的轰鸣声在殖民星上空响起，却不再带着憎恨的刺耳，反而像一首新生的序曲。格兰诺拉的复仇之路出现了岔路口，而悟空和贝吉塔，也在这场战斗中，对“力量”与“责任”有了新的理解。 宇宙的平衡，往往就从这样一个微小的选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