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观测者：无的万界颠覆 第27章 悟空的 “赛亚人宿命” 调和

宇宙海盗 “赫兹” 的旗舰在三色光带中解体，金属碎片像流星雨般散落。格兰诺拉的绿色能量击中最后一个逃生舱，舱体在虚空中化作绚烂的火花。他喘着粗气收回拳头，绿色瞳孔中仍残留着战斗的亢奋，却比之前多了一丝清明 —— 刚才那记联合攻击中，悟空的蓝色气焰刻意放缓了速度，让他的能量得以主导最终一击。

“为什么？” 格兰诺拉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合页，“你明明有能力独自解决他们。”

悟空挠着后脑勺笑了，蓝色气焰中金色的自在极意纹路缓缓褪去：“因为这是你的战斗啊。而且联手打怪不是更有趣吗？” 他的尾巴在战斗服里轻轻摆动，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对格兰诺拉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贝吉塔落在悟空身边，金色气焰中精神丝线快速回收，在指尖凝成细小的光点：“别天真了，卡卡罗特。他刚才明明还想杀了我们。” 他转向格兰诺拉，眼神依旧警惕，“说吧，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关于赛亚人的事？”

格兰诺拉的目光扫过漂浮的战舰残骸，最终落在一块印有赛亚人标志的合金板上。他抬手将合金板吸到面前，指尖抚过那个狰狞的猿猴图案，绿色瞳孔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因为我的族人，就是被你们赛亚人灭绝的。”

“什么？” 悟空的笑容瞬间消失，蓝色气焰骤然绷紧，“不可能！我们赛亚人虽然好战，但不会随便灭绝别人啊！”

“随便？” 格兰诺拉的声音陡然拔高，绿色能量再次躁动，“当年你们的先遣队突袭我们的星球，理由仅仅是‘探测到潜在威胁’！男人、女人、孩子…… 一个不留！我当时躲在能量核心的夹缝里，亲眼看着我的父母被你们的首领亲手杀死！”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上衣，胸口露出道狰狞的疤痕：“这是你们赛亚人的杰作，用能量刀从背后贯穿的。他们说这是‘清除隐患’最有效的方式。”

贝吉塔的金色气焰剧烈波动，精神丝线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想起父亲贝吉塔王的所作所为，想起赛亚人作为宇宙海盗帮凶的历史，喉咙像被堵住般说不出话。

悟空的蓝色气焰中开始浮现黑色的纹路，那是能量失控的征兆。他的脑海里闪过拉蒂兹的冷酷，闪过弗利萨对赛亚人的评价，闪过自己第一次变身超级赛亚人时的愤怒 ——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种族黑暗面，此刻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不…… 我们不是这样的……” 悟空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蓝色气焰突然暴涨，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我爸爸巴达克…… 他不是这样的人！”

“巴达克？” 格兰诺拉冷笑，“那个第一个变超级赛亚人的叛徒？他的反抗不过是螳臂当车。你们赛亚人的血液里就流淌着毁灭的基因，从出生起就被当作武器培养，这就是你们的宿命！”

“宿命？” 悟空的瞳孔骤然收缩，黑色纹路在蓝色气焰中疯狂蔓延，“你说我们赛亚人注定要毁灭别人？”

“难道不是吗？” 格兰诺拉的绿色能量与悟空的气焰产生共鸣，形成道扭曲的能量漩涡，“看看你自己，战斗对你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一旦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你骨子里的好战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悟空的能量彻底失控，蓝色气焰中夹杂着黑色的闪电，击中了旁边一颗小行星。小行星没有爆炸，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捏碎般化作齑粉。“闭嘴！”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猩红，“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保护地球，保护朋友，我不是什么武器！”

“是吗？” 格兰诺拉步步紧逼，绿色能量化作把长矛，直指悟空的胸口，“那你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吗？你敢说你对战斗没有渴望吗？你敢说如果有更强的对手出现，你不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吗？这就是你们赛亚人的宿命，永远被力量奴役！”

“啊 ——！” 悟空发出痛苦的嘶吼，体内的能量像火山般爆发。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分裂，一半是保护朋友的悟空，一半是渴望战斗的赛亚人战士，两种身份在他体内激烈碰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就在这时，一道银灰色的能量突然从虚空中渗出，像层薄膜包裹住悟空的气焰。黑色纹路的蔓延瞬间停滞，悟空感觉脑海中涌入一股清凉的能量，将那些狂暴的情绪暂时压制下去。

“宿命就像河流，” 虚无的身影在银灰色能量中凝聚，左眼的晶体瞳孔映着悟空痛苦的脸，“它确实会引导水流的方向，但无法阻止水滴溅起浪花。”

他的右眼突然投射出一段影像，那是悟空与布罗利在冰原上战斗的场景 —— 两个被命运裹挟的赛亚人，一个被仇恨驱动，一个为保护而战，最终却在彼此的拳头中看到了相似的孤独。

“你还记得这个吗，孙悟空？” 虚无的声音带着奇异的穿透力，“布罗利的遭遇比你更悲惨，被父亲当作工具，被整个宇宙追杀，他的‘宿命’本该是毁灭一切。但你没有选择杀死他，而是……”

“我想理解他。” 悟空的声音带着迷茫，蓝色气焰中的黑色纹路开始消退，“他和我一样，都不想战斗，却身不由己。”

“没错。” 虚无的影像切换到布罗利现在的生活 —— 在比鲁斯的星球上，他正笨拙地学着种植蔬菜，帕拉伽斯留下的控制装置被他亲手扔进了破坏神的垃圾桶，“他打破了宿命，你也做到了。当年你拒绝弗利萨的招揽，选择保护地球；你在那美克星放弃复仇，选择复活朋友；你在力之大会上，宁愿自己淘汰也要保护同伴…… 这些都不是赛亚人的‘宿命’，而是你自己的选择。”

悟空的蓝色气焰渐渐稳定，金色的自在极意纹路重新浮现，这次却比以往更加柔和：“我明白了…… 宿命不是用来遵守的，是用来打破的。” 他看向格兰诺拉，绿色长矛仍指着自己的胸口，但他眼中的恐惧已经被坚定取代，“格兰诺拉，我知道你很痛苦，换作是我，可能也会像你一样愤怒。”

他缓缓伸出手，蓝色气焰在掌心凝成颗柔和的光球：“但我不是那些毁灭你家园的赛亚人，贝吉塔也不是。我们或许无法改变过去，但可以选择不让仇恨延续下去。你愿意…… 给我们一个机会吗？”

格兰诺拉的绿色长矛剧烈颤抖，矛尖距离悟空的胸口只有几厘米。他能感觉到悟空的真诚，那股蓝色能量中没有丝毫虚假，像温暖的阳光，融化了他心中冻结的仇恨。但族人的惨状又在他脑海中闪过，让他无法轻易点头。

贝吉塔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西里尔人的损失，我们赛亚人会用实际行动弥补。银河巡警正在重建被毁灭的星球，我们会全力协助，直到最后一颗殖民星恢复生机。” 他的金色气焰中精神丝线延伸，轻轻搭在格兰诺拉的肩膀上，“这不是施舍，是赎罪。”

格兰诺拉看着悟空伸出的手，又看了看贝吉塔坚定的眼神，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绿色长矛化作能量流消散：“我不能代表所有西里尔人原谅你们。” 他的声音带着释然，也带着一丝疲惫，“但我愿意…… 暂时放下仇恨，看看你们会怎么做。”

悟空的笑容重新绽放，比阳光还要灿烂。他握住格兰诺拉的手，蓝色与绿色的能量在两人掌心交融，形成颗美丽的双色光球：“太好了！等这件事结束，我请你吃布尔玛做的点心，她做的草莓蛋糕超好吃！”

格兰诺拉的嘴角第一次露出微笑，虽然很淡，却像冰雪初融的阳光：“希望你的承诺和你的拳头一样可靠，赛亚人。”

虚无的身影在银灰色能量中渐渐透明：“仇恨是最坚固的锁链，而理解是唯一的钥匙。” 他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回荡，“但要记住，平衡不是一劳永逸的结果，是需要持续维系的过程。”

就在这时，虚无的左眼突然闪过红光，银灰色能量中浮现出个模糊的虚影 —— 那是个戴着 potara 耳环的绿色身影，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正用黑色的能量刀切割着什么。

“那是……” 悟空的笑容瞬间消失，蓝色气焰再次绷紧。

虚无的声音变得凝重：“看来有人不希望你们达成和解。” 他的身影彻底消散，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小心‘绝对的正义’，它比仇恨更危险。”

星系的边缘，一道黑色的裂缝悄然张开，裂缝中隐约能看到个悬浮的紫色立方体，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文。裂缝周围的空间正在发生不规则的扭曲，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即将降临。

悟空、贝吉塔和格兰诺拉对视一眼，同时爆发出气焰。刚刚达成的和解还很脆弱，新的威胁已经出现，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敌人，而是可能并肩作战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