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观测者：无的万界颠覆 第25章 天使的 “中立” 之惑

比鲁斯的星球上，悬浮的岩石岛屿正随着破坏神的鼾声轻轻起伏。悟空盘腿坐在一块光滑的黑曜石上，手里把玩着颗能量果实，果皮在他掌心泛起淡淡的蓝光 —— 这是从魔罗事件后新生的星球上摘来的，蕴含着异常稳定的生命能量。

“我说，维斯。” 悟空突然开口，打破了岛屿的宁静，“当时魔罗快要自爆的时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该怎么阻止他？”

维斯正用尾巴擦拭着一个水晶酒杯，闻言动作顿了顿，淡金色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我只是观察者，孙悟空先生。按照天使的准则，我们不能直接干预宇宙的事务，除非涉及到全王大人的安危。”

“可是那样会毁掉好多星球的。” 悟空咬了口能量果实，蓝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难道看着那么多生命消失，你们一点都不在乎吗？”

贝吉塔靠在一块岩石上，金色气焰在他指尖明明灭灭。他没有加入对话，但微微蹙起的眉头暴露了他的在意 —— 自从在亚德拉特星领悟了能量调和的技巧，他越发觉得天使们的 “绝对中立” 透着诡异，就像精心编写的程序，精确却缺乏温度。

比鲁斯被吵醒了，他翻了个身，紫色的尾巴不耐烦地扫过地面，带起的气浪让悬浮岛摇晃了一下：“吵死了，维斯，把他们扔出去。”

“稍安勿躁，比鲁斯大人。” 维斯将酒杯放在石桌上，杯壁上的水珠自动凝成一朵水晶花，“他们在思考很重要的问题呢。” 他转向悟空，淡金色的瞳孔里映着对方清澈的眼睛，“我们的‘中立’并非冷漠，而是为了维护宇宙的自然平衡。就像园丁不会干涉植物的生长，即使知道有些幼苗会被风雨摧毁。”

“这根本是两码事！” 贝吉塔突然站起来，金色气焰骤然爆发，“植物的生长有自然法则约束，而魔罗的破坏是人为的失衡！你们的‘不干预’本质上是纵容，就像看着火灾蔓延却不去灭火，美其名曰‘让自然选择’！”

维斯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淡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赛亚人王子对天使的职责似乎有很深的误解。我们的存在是为了监督破坏神，确保他们的力量不会过度失衡，而非直接参与宇宙事务。这是多元宇宙的基本规则。”

“僵化的规则不如没有规则。” 一个平静的声音突然在岛屿上空响起，银灰色的能量像薄雾般弥漫开来。虚无的身影在能量雾中凝聚，左眼的晶体瞳孔映着维斯，右眼的像素光斑则捕捉到比鲁斯隐藏的不耐烦，“你们的‘中立’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极端，维斯。就像用玻璃罩保护花朵，看似安全，实则隔绝了让它变得强壮的风雨。”

比鲁斯突然坐起来，紫色的气焰在他周身炸开：“你这家伙又来教训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变成布丁？”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虚无的身影无视比鲁斯的威胁，银灰色能量在他掌心形成一个微型宇宙模型，模型里，天使们的金色能量像层薄膜，将各个宇宙与外界的混沌能量完全隔绝，“看看这个，自从天使们严格执行‘不干预’原则后，多元宇宙的‘自愈能力’下降了 37%。就像人体需要适当的细菌来增强免疫力，宇宙也需要适度的混沌来保持活力。”

维斯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水晶花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绽放又凋零：“混沌带来的只有破坏，虚无先生。就像扎马斯事件，若不是全王大人及时清除，后果不堪设想。”

“恰恰相反。” 虚无的模型突然放大，扎马斯事件的片段在模型中重演 —— 悟空与扎马斯的战斗，未来特兰克斯的反抗，甚至包括虚无自己在特兰克斯剑上留下的调和符文，“正是那场危机，让第七宇宙的战士们领悟了‘合作’的重要性，也让全王开始反思‘清除’的意义。如果当时天使们直接干预，这些成长都不会发生。”

他指向模型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特兰克斯的剑正在发光：“适度的危机是必要的催化剂，而你们的‘绝对中立’剥夺了这种可能性，让宇宙变成了温室里的花朵。”

悟空突然拍手：“我懂了！就像我和贝吉塔，如果不是每次都打个半死，根本不会变得这么强！” 他的蓝色气焰中闪过金色纹路，“如果每次遇到强敌，维斯你都出手帮忙，我们永远也突破不了极限！”

维斯沉默了。他想起力之大会上，悟空突破自在极意的瞬间，想起贝吉塔为了保护布拉而控制力量的成长，这些确实都是在没有天使直接干预的情况下发生的。甚至连比鲁斯，也在与悟空的切磋中变得不再那么任性。

比鲁斯哼了一声，重新躺下，却没有再驱赶虚无：“至少我们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到处篡改宇宙规则。”

“我只是在引导平衡，而非篡改。” 虚无的模型突然散去，银灰色能量融入比鲁斯星球的岩石，“就像现在，维斯。你明明知道魔罗事件的余波正在影响其他宇宙，却因为‘中立’原则而选择旁观，这真的是正确的吗？”

维斯的身体猛地一震，淡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确实通过天使的感知网络察觉到，魔罗的混沌能量碎片正在其他宇宙扩散，形成新的能量失衡点，但他一直恪守 “不干预” 原则，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那些碎片……” 悟空的表情变得严肃，蓝色气焰紧绷起来，“会变成新的魔罗吗？”

“可能性很低，但会引发其他问题。” 虚无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它们会干扰宇宙的能量循环，就像病毒入侵人体。如果不及时处理，可能会导致更多星球变成死星。”

贝吉塔的金色气焰在掌心凝成光球：“所以我们现在就去清除它们。”

“等等。” 维斯突然开口，淡金色的能量在他掌心形成一个复杂的符号，“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些碎片的位置，但不会直接参与战斗。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虚无的嘴角泛起微不可查的弧度：“这已经是突破了，维斯。承认规则需要灵活变通，是平衡的第一步。”

维斯没有回应，只是将能量符号推向悟空和贝吉塔。符号在空中分解，化作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代表着一块魔罗的能量碎片，分布在第七宇宙的各个角落。

“这些碎片比想象中多。” 贝吉塔的目光扫过光点，金色气焰剧烈波动，“看来我们有的忙了。”

“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悟空的蓝色气焰爆发，身体化作一道蓝光冲向最近的光点，“贝吉塔，比比谁清理得多！”

“谁怕谁！” 贝吉塔的金色身影紧随其后，两个赛亚人的气焰在虚空中交织，像两道追逐的闪电。

比鲁斯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紫色的尾巴轻轻摆动：“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拉拢我的天使，教唆我的对手，你是不是闲得慌？”

“我只是在帮助多元宇宙找到真正的平衡。” 虚无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当有一天，天使们明白‘适当干预’也是职责的一部分，当破坏神懂得‘创造’与‘破坏’同样重要，当赛亚人学会‘控制’与‘爆发’的平衡，这个多元宇宙才算真正成熟。”

他的身影彻底消散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直接响彻在维斯的意识中：“中立不是冷漠，观察不是旁观。有时候，轻轻推一把，比什么都不做更符合‘平衡’的真谛，维斯。”

维斯站在原地，淡金色的瞳孔望着悟空和贝吉塔消失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桌上的水晶花。虚无的话像颗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 或许，天使的职责真的不应该只有 “监督” 和 “旁观”。

比鲁斯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别想太多了，维斯。反正不管发生什么，最后总有办法解决的。”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又开始打起了呼噜，“记得把那个布丁留着，等我醒了再吃……”

维斯没有理会比鲁斯的梦话，淡金色的能量在他掌心重新凝聚。这一次，能量中混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银灰色 —— 那是虚无的调和能量。他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宇宙深处，那里，一颗被魔罗碎片污染的星球正在发出求救信号。

“只是稍微关注一下应该不算干预吧。” 维斯低声自语，淡金色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石桌上的水晶花在轻轻摇曳。

岛屿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比鲁斯的鼾声和岩石悬浮的轻微声响。但空气中弥漫的能量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金色的秩序能量中多了一丝银灰色的灵动，就像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虽然微小，却在悄然改变着整个水面的状态。

远处的虚空中，悟空和贝吉塔已经开始清理魔罗的能量碎片。悟空的蓝色气焰温柔地包裹着碎片，将其转化为纯净的能量；贝吉塔则用金色气焰与精神力量结合，将碎片压缩成无害的晶体。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破坏与创造，狂暴与控制，完美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