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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惩罚自己 第九章 80-86

作者:七七刘俊琪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5-29 21:26:06 来源:平板电子书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

我真想跑到那个穷人家告诉他们这是一场骗局,但又没有他们的地址,也只能悻悻的离开了老三的家。

到了大马路上,出门看见了这辆立下汗马功劳的桑塔纳,这个硕大无比的铁疙瘩一踩油门就跑了,觉得好牛逼啊!

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一个汽车,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里!再也不用去哪都用腿着的了。屁股底下做的软软乎乎的垫子,眼睛看着马上都要到达的前方。是何等的咸风、何等的幸运,下车伊始,故意咣挡一声重重地关上车门,用以向众人宣告重要人物的到来。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一)

梦魇

由于老三的打打闹闹的不安生,我当晚做了一个梦。

我哥面对时常饥饿又常常被父母霸凌喘不上气来,想要提前死,结束这痛苦,我爹面无表情地答应。

他活着入了材。我爹叫了一个邻居,他自己抬起小头,却让邻居小伙子抬重的一头,小伙子满头大汗,甚至把腰都压弯了,他只是利用邻居长辈的身份喝斥着,让他一起往前走。

他像魔鬼一样,靠近谁、跟谁在一起就想坑谁。

待走了三五步时,专门左右晃荡,甚至有时把棺材扔到空中再落下来,我觉得我哥在棺材里肯定碰的满脸是血,浑身都是伤,我问我爹:“为什么要这样折腾呢?是不是专门的?”

他恶狠狠的咬着牙邦,杀鸡儆猴的说:“嗯,就是!涨(咱)们气得不行,狗日的,养这么大什么回报都没有!白养了!”

我阵阵地愣在原地,不相信这能是亲身父母说出来的话。

冬天的他的鼻孔像驴一样,喘着白色的粗气,让我过来接续他,他摔摔打打的把东西扔在地上,也不管早已经遍体鳞伤的我哥,连死前也不让他轻松一下,舒服一下,我不想面对这令人窒息的痛苦灾难,没理他,转过身自顾自地回到了家。

可是我妈却用道德绑架说:“你去吧,不看你爸的面子,看你哥的面子送他最后一场!”

可我想:这分明是我爸的活儿,她能这样说无非还是想让我帮我爸干活!

我刚返上去了,我爹就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狠狠盯着我,我忍受不了,又想避免剧烈的冲突。所以折返回来打定主意再也不去,谁劝也没用。

我刚进门从玻璃看过去,我爹气势汹汹的赶回来冲我发脾气,骂道:“今天饿(我)孙(损)折了你!”说这话时,我仿佛是他手中的一个秸秆被他狠劲地折损成了两半,丢弃在地上。

在我爹打算扑上来的当口我妈在横在其中拉着架。

有了这缓冲的片刻,我得以喘息,回过神来说:“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轮到你打发还是轮到我打发?!”

他觉得我说的有理又无法反驳,一手拿着擀面杖一手提着菜刀像饿狼一样地向我扑来,我觉得如果再不反抗就只有死路一条,在求生的的**下肾上腺素飙升,我拼了命的用右手抓住菜刀刀刃,也不管满手的血,终于夺下凶器摔在了地上,因为我知道擀面杖虽然疼,但一时半会儿还要不了的我的命,接着头上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我也顾不上针扎般的疼,只能防止他再次打在头上的暴击,之后棍头如雨点般的朝胳膊上、身上落下,最后我用尽全力揪下擀面杖想回击打他,我妈见我占了上风,立马调转了风向,拉扯中用身体压住我说:“不能!他是你爹!你不能如(伸)手!”

我这时候闹不清楚,我妈是帮我的还是帮我爹一起揍我的。但我妈挡在了我的前面,用手抓着我的一支受伤的血胳膊,还用身体的全部重量压住我,我实在是使不上劲…..

就在这时候梦醒了。

我坐起身看着窗户中的远方的蓝天下,白云在自由自在的飘逸着,很后悔为什么在梦里不像现实中那么有力量,为什么在梦中这个没有任何后果的境界中,还是没有那么放肆地打他一回,那怕就一次畅快淋漓还手,打得他不敢还手,圈缩成一团,也能让我去了心中的怕和恨,才明白有时候从小以来的恐怖在头脑中已经成为固定的一部分,不能轻易就改变。

还好,我现在不是幼小的过去,强壮且富有健康,早日盼着开学逃离出这个容身之所,希望在平行世界中吃苦的小时候也能尽快地强大起来。

随着天亮起来,我打算到外走走散散心,看着明媚的阳光也就不太害怕了,闻着鞭炮呛人的烟味,听着街上有人放炮的过年一般的声响,有人挂红旗我就知道,国庆节到了。

10.1 国庆节是国家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遇到这么牛逼的生日,下一个人是一个小美女王凯,她是8月15中秋节的生日,我还记得有一年在学校过生日,8月15和国庆是重叠的,我们在面桌上互相说着生日快乐,开心的笑的样子好治愈呀。

吃过家人七手八脚包的饺子后,我一个人离开了这虽然有烟火气息,但也是乱七八糟的生存环境,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不用再无聊了。

我们开学了,踏入校门的一刻同学们从四面八方的家乡赶着来,如春风里的嫩叶嫰牙各个都生长开了,女生那如花的面貌,芊芊的细腰,男生干净帅气的发型,洁白如洗的白衬衫,风风火火走路的像境面的黑色皮鞋,都是青春最美的样子。

和好多年以后像旋转的落叶飞向湖面,一个个飞入社会不分你我,变成社会上面目模糊的一种人,照镜子时再也没有了意气分发,看得陌生得都觉得自己是另外一个人,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不过话说回来,以后的成长悲伤是以后的事,至少在这四年里他们的生活各个都是无拘无束,丰富多彩的。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二)

开学的第一天,我一个人报道拿4000多块钱,我把钱放在裤兜里头,行李放在墙角下,一会儿跑上一会儿跑下,忙碌着出示证件、签名,领钥匙,有人提醒我小心包裹,我说谢谢你,因为我觉得在学校里还相对来说安全一点儿,再说我也分身乏术,只能这样了,我也不能把自己分成两半,一个看东西,一个办手续。

我的被子也不是什么好的,我想就算有贼也不会笨到拿这么一大卷东西,他累呀!

我把厚厚的一摞学费交了,兜底上剩不上了几张,又如释重负又心疼不已,最终我判断正确,钱没丢包裏也没丢。

受理报道的都是比我们高两届小姐姐,她桌子后有一把椅子面朝东,在阳光明媚里闪着微笑说:“你一个人来的呀,好厉害哟!”

随后甩动着她的长发向南边的男同学说:“大家快来看呀,这个小孩子自己来一个人来报道,真厉害!”大家仿佛看稀有动物一样把目光投向我。我有些手足无措,也有些自豪。

但是我受到她的赞扬和鼓励,觉得自己也是个人物。

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岁月如梭,模糊了她的样子,但是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阳光开朗的人,让我觉得这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学校,她是这个学校世界给我带来的第一缕阳光,第一缕温暖。

报道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叫宋君,他是大同的,我问他:“考了多少分?”

他说:“考了497,比分数线496高一分,但是他是统招生!不用交那2500不说,每个月还有几十块钱补助!”

好难过呀,因为虽然我1岁随父母来到了大同,但户口还在忻州杨胡乡杨庄村,除此之外,我们完全相同,可由于户口那张纸上写的地域的不同,虽然我比他多考高了十几分,反而我要多交钱而他不用。为什么要用地域来看呢?还是什么狗屁籍贯,我生在什么地方?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制定的这么弱智的标准,为什么不用录取分数线一样,干脆大家各凭本事也算公平。

我觉得人和动物一样都应该有自由迁徙的的权利。

为什么不能用如此简单公平的规则,来选拔和衡量,随着阅历的逐渐增加,我才明白了划分不同的复杂标准是为了腾出人为操作的空间,这就有机会为权利的套现提供了巨大的操作空间。

我自己抢在他前面拿了个第一号,结果我们被安排在202,进门1号就是宿舍长,我挺开心。

但是一进宿舍门,是1号迎着门风,2号的上铺又避风又是干净的,我说:“咱们换一下,我想住上铺!”

他说:“别换了,该几号就几号吧,我也想住上铺,干净卫生!”

我心说:这家伙,也挺聪明的!

我没有安全感,一直都觉得1号床铺离门这么近,面临突如其来未知的危险,我有点害怕的感觉,但随着宿舍人越住越多,也就好点儿了!

一会儿铺好了床铺,我们按老师的约定到校门口点名的时候,老师让我念名字,有的叫郭靖斐(飞),我给念成郭静文,几渴念成了饥饿,被念错名字的人低下脑袋和同学们都一脸木然的,窃窃私语般的嘀咕着,发泄着不满情绪,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正当这个时候老师看出了我的窘迫,提议让本地女生张魏和牛志鹏来点名,他们吸取了我的经验,遇到不认识的生字,就问老师或者同学。

这两个人都比我们看起来大两三岁,直到毕业,我都不知道他们考了多少分来到这个学校,有的人甚至是连中考都没参加。你以为自己耗尽千帆万苦来到的高地,却是有些人家勾勾小指不屑于来的大幼儿园。

据说他们父母都是本地太原有点关系的人,父母有钱,在这儿就是混日子拿个毕业证,岗位早就内定了。我以为这些话都是胡说八道,但是毕业以后的事实狠狠的教育了我。老牛的确去了财政厅。据说张魏去了什么劳动局还是社保局。

让我明白你是谁不重要,努力不努力不重要,你父母是谁才重要;但对于我们这种没父母或者父母也不行的人,如果自己还不拼尽全力去努力,只有死路一条。

别看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但命运千差万别。

一班的老牛,人长得又高又帅,除了和送上门的美女搞对象,最善长的就是讲黄色笑话。一次王波让他给大家讲一个。…

诸如此类如此的放荡的黄色幽默笑话,也丝毫没有影响他毕业以后他毫无意外地被分配到了山西省财政厅。

后来我阿哲,:“你们同班同学见面聊没?”

他说:“就打了个招呼,什么也没有说。连办公室也没让进去。”

身份的不同当然也生份了,一个是高尚的为人民服务的处级干部,一个是低贱的靠辛苦和汗水的白领打工仔,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也就只有无话可说和冷漠了。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三)

当你冒着呼呼的北风,痛彻心扉痛入骨髓的努力奋斗的时候,早有人做着自己的爹给配的奥迪A8过了挡车杆,倒退着停入专用车库,然后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里翘起二郎腿抽着高档香烟,讲着黄色故事,悠闲的等着有人被政策卡住来送贿赂。

我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你是谁不重要,你爹是谁才更重要?

当然,这也不是最惨的,如果你跟我一样,在别人父母给车给房给钱给帮助的时候,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就只想吃孩子,那么首先你得省吃俭用攒钱,把哥哥结婚欠的饥荒还完,好像他不是父母的生下来的责任,而是我生了哥一样必须负责,就算是这样,当妈妈笑盈盈的拿过钱也有可能妈妈贪污个两三万去打麻将,你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自己还没结婚,哥哥却预约着要求你负担他儿子结婚的费用,紧接着在母亲的泪水连连下再给父母买房子、看病……

没完没了的事情,没完没了的要求。

你以为自己划开自己的肚皮,掏出一颗真心,会面对的是众人的夸赞,其实是换来他们越来越贪心的**,和对你的齐声指责和斥责,当然还有不孝顺的忤逆父母的骂名。

这个时候你只能咬咬牙把自己的真心咬碎,再吐在他们脸上去,让他们闻一闻自己真心的味道,唤醒他们一点做人的良知。

我是吃过你们的饭,也可以在自己的能力允许范围内给你三碗,你说不行我就给你10碗,如果给你10碗你还用长辈的身份道德绑架骂我的话,那我对你的只有仁至义尽以后的恩断义绝。

如果你在背后骂我,我全当不知道,毕竟背后可以骂朝庭,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誓死捍为你说话的权利。如果你得寸进尺当面辱骂我,我当然也会放下素质和文凭把你连你18辈祖宗都问候一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牲口。

也只有经过十几年的痛苦的道路,你才能明白,你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你是你自己,不必活在他们的期望和眼光中。

我也曾跟我姐姐说过,如果不是上天的庇护,我早就死过头七了。

我唯一感谢的是困难时,坚持住的自己,还有老天爷,此外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和感激。

我们班一共53个孩子,40个女的,13个男的。有人说照这比例,一个人配三个对象,还四个女的没有男朋友,孤身一人的。

当然也有女孩子找不到对象或眼光高的,会找外校的或者当兵的。

在班里,我知道有三四个女孩子喜欢我,但是要说我厚颜无耻,我觉的我的好朋友李俊杰比我还过份。

有一年五一放假,我俩说好等我去参加完我二舅孩子的婚礼回来就去他运城市芮城县的家做客。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四)

我三舅有两个儿子,这次是给大儿子办结婚。在1998年我三舅花了十多万,盖了一处新院子,村里的人都说:“啊,像这么个条件娶个大学生都能取上了!”

听这话时,我不知道将来我能不能娶个大学生,因为我知道我爹不会给我这么好的房子用来娶媳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三舅一家人的恶梦才从这里才开始,别人要彩礼要1万,这个女方家就要3万,女方父亲像无赖一样,躺在炕上说:“你尚有志,不是有钱、有本事吗?你不是有钱吗?我明告你,别人1万,没有,5000也行!你就得三万,少一分也不行,谁让你儿看对我女儿了,你不会找别人家的去,我又没拦着你!”

“对!你没拦着!对!也能找别人!”三舅重复的着别人的话语,一口鲜血碰到墙上。

众人把它扶回了家,他躺在炕上,奄奄一息地对大儿说:“卡(全)村找,难道你就不能再换一个?非要找她的!”

大儿冷漠地愣愣的回答:“饿(我)就看对nia (她)了,宅(这)又不是看牲口,换甚列(什么)换?到哪换去了!”说完把头扭向一边,白了一三舅一眼。

我没想到这个无能的儿子敢这样对待顶天立地的三舅。

三舅在16岁上爹妈全死了,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照顾着这一家大小,其中就我有妈和一个不成气天天想办法折磨他的亲兄弟。

三舅虽然瘦小,但由于常年的辛苦劳作,他有着惊人的臂力和腰力,每年原平这个摔跤之乡举行摔跤比赛,他都能获得至高无上的“nao羊汉”的荣誉,所谓“挠(举)羊汉”就是一个人连续摔倒六个甚至七个壮汉的摔交手,每年三舅都会得到一只小山羊或小绵羊,还有一匹布。

后来吃苦耐劳过生活也仔细,种的地多慢慢有了一定的积蓄,开始在村里收玉米,慢慢攒了几万块钱又塌了一半的饥荒准备给大儿子娶个老婆,没想到现在却躺在这冰冷的炕上,被儿子逼到这步田地,他留下了千百次困难都不曾留下的泪水,可强烈的自尊心,又怕被别人看到这软弱的一幕,随即掉过头,用后背无奈地跟儿子说:“哦,那行了,我给想办法娶吧!”

交完了3万块钱天价彩礼事情先定下来后,对方隔三岔五地出花儿表演着不同的节目,一会儿新娘上轿子钱、一会儿下轿子钱、一会儿又岁数钱、一会儿又按体重收钱….

别的小姑娘100斤,这个家伙足有180斤,我说:“这奇了怪了,大姑娘也好,新娘也罢,这会儿都是越漂亮越苗条越好,没想到你们这是越重收的越多,那要是娶个老母猪回来,那就更占便宜了!”我说着气愤的话,狠狠地咬着牙,为三舅鸣不平。

三舅痛苦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我知道刚才的话像是往三舅的心上扔刀子,怕三舅难受,也就住了嘴。

全家人都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地上七八个老娘们在地上剥的鸡蛋,边说笑着边吃着鸡蛋,我也吃了两颗,饱饱的。

这个时候我大哥黑着脸进门说:“女方说了,如果让新娘贴窗花,另外给三千,否则人家就不给贴。”

我自告奋勇地说:“3000块钱贴个窗花也太贵了,我给你贴,钱一分钱不用花!”

大儿子向着女方说:“你贴不行,那就得新娘贴!”

我说:“她要钱呢们!她不要钱,让她贴好了!”

“二小,你还小,你不懂,你不要参与这事儿!”大哥斥责着,不让我管。

三婶说:“家塌了一屁股的饥荒,实在是借不出来了,况且还有你弟弟,我们这饥荒还不知道打几年呢?你弟弟还没娶呢!”三婶随即流下了大滴的眼泪和鼻涕。

见老婆哭了,三舅憋了多天的火也上来了,:“你怎么出去一趟就给我往回揽饥荒呢?出去一趟三五千,出去一趟三五千,你这是要你爹命呢哇!你杀了你爹哇,能流几碗血?啊?”说这话时,我仿佛看见三舅变成一双强有力黑色大手中被扭断脖子的老母鸡,在多年不辞辛苦下蛋后,无蛋可下后,被人无情的用刀片割开瘦弱的细小的脖子用力挤压出最后一滴血水… 它痛苦但已无力挣扎,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宰割,毫无办法。

大儿子在一声声质问中,哑口无言。

“别人两三万娶个媳妇儿,我这连房带钱二十多万也娶不回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

“娶不起!大不了,我不娶了!”说完无能的呜呜的哭了。

全家人除了我,在大喜的日子的前一天,哭哭啼啼地啜泣成一片。

说句实话,我看着这个大哥,在心里一点儿也瞧不他,他根本不像我三舅的儿子,我三舅是村里的一条好汉,竟然生下这么个只能窝里耍狠的窝囊废。

后来不知道这3000块钱是如何的筹借的顶上的,反正下午快晚上的时候,一个扛着自己猪头一样的胖女人来给窗花贴,贴完以后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根本没有把男方任何一个亲戚放在眼里。

金色的黄皆铺满院落,残阳如血,三妗在房前的水泥地面上坐着缓缓,我怀着侥幸的心理问:“3000 是不可以不给了?”

“已经给了!”

“哪里来的?”

“众处借的哇,哪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哎———!”随着一声无奈的叹息,三婶的脸扭看向前方,接着随着一声呼唤,起身回了家,继续投入到这场忙碌的却注定无法胜利的战斗之中去了。

是的,她及她那个无赖的爹是这场不义战争的完全胜利者。

婚礼在众人嘻嘻哈哈的热闹声中笑成一片,三舅和三妗,仿佛是在参加别人的事宴,一脸土色,没有一点喜色。

是的,他们都在发愁,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已经欠下的大笔饥荒还得几年打完?就算好不容易打完了,老二大了该怎么处理?

令人没想到的事,十多年以后,这个如老母猪般的女人竟然撇下一双儿女出门和人私奔了,我那窝囊废般的大哥竟然要求我三舅给他找去。

不要惩罚自己(八十五)

三舅问我拿主意。

我说:“这天大地大,到哪儿去找去呢?”

“一个人诚心躲起来,10,000个人也找不起来!”

三舅问:“那怎么办?”

我说“这种东西要她干啥呢?赶紧打发了,没有感情的人为什么要在一起?”

“人家原来也跟他没感情,全还不是图的钱!你也知道三舅当年多花了多少钱!”

姨姨家的大姐却不同意我们的看法:“三舅,你不要去找她,让米门(大儿子的小名)也不要找她,她如果想离婚,那她就把以前结婚的十几万先还回来再说!”

我说:“这都过了十几年了,咋还能跟人家要钱了?”

大姐说:“你有钱才说这种话!你没钱你看看芳跟你过吧?”

我心想:我们就是一无所有,甚至是有负债走过来的。我很相信我们的感情和婚姻。

但又觉得现在说的是三舅儿子的事儿没必要往我这儿纠扯。

“她灰射(上)两天就不灰咧(了)!”

“三舅!我记得她也快接快50了哇!”

“45,还是46了!”

“噢,我就记得是这样的!再过两年她都绝经了,谁要她呢?何况丑得和猪头一样,谁稀罕呢?也就是米门稀罕他!他肯定一准回来!”

经过大姐的一番努力的分析研究之后,三舅原本紧拧在中间眉头的疙瘩舒展开来,长吁了一口气,连连嗯嗯点头称应着。

我却不以为然,为什么没有感情还要绑在一起的生活。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这个女的在外头鬼混了两三年以后岁数大了,真的没人要了,真的返回来又跟三舅的大儿子过在了一起。

所以人生许多事情,你自己判断的和别人想要的不一样,如果按我的判断可能大哥一个人孤苦伶仃拉扯着两个没妈的孩子,现在好赖总算还有个女人,也还算有个完整的家。

但我实在不想听大姐说的那句话,你这是有钱的,我当时真想顶大姐一句“我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是你给的?我都是靠我自己奋斗下的,后来想想算了,没必要,因为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和比我大二十几岁的大姐撕破脸,没有什么必要和意义。

婚礼举行后我如期返回学校。

李俊杰一见面就问我:“你他奶奶的,怎么才回来?”

我说:“你要是骂我的话,你就自己回去吧,老子不去了!”

“你这家伙咋说这个话呢?我等你三天还不能说你一句了!”

我问:“这两天我不在,你干什么了?”

他竟然跟我说他同时跟张彩莲和江舟如表白,

我惊讶的说:“什么意思?什么叫同时?”

他说我把他两个同时叫下来,并说:我想跟你们两个搞对象!”

“这么无耻的话,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我说,“她们俩什么反应?”“是不是骂你神经病啊?”

他说:“她们俩说不行,你只能选我们俩其中一个!”

我心想:我靠!

我说:“那你选了谁?”

他说他还是喜欢江,正打算把江约出来时,张却主动通过对讲机约他下来要跟他搞对象,而且主动地搂他亲他,他没办法答应了这个主动的女孩。

而江得知闺蜜和心上人两人确定关系后,痛不欲生,坐上公交车满太原市到处乱走,花光最后一分钱后给姚磊打电话求救,说出来个公交站牌名后,被众人失魂落魄送回了宿舍,三天内都没有起床。

李俊杰闻听消息后一脸愧色,但木已成舟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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