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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青春校园 > 我的青春梦 > 第二十三回 刘忠仁险持帅印 钱如海轻割肉瘤

开学了,经过半个寒假的苦练,我确信已经可以骑车上学了。

今天早晨,风小了许多,我兴冲冲地骑车出了门。

骑在车上,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

晨风是那么的轻柔,空气是那么的清新。

我的天空云卷云舒,我的小鸟自由飞翔。

会骑车的感觉真好啊!哎呀,风大了,会不会把我的发型吹乱啊?我忙用左手去梳理,车子偏偏又不愿意似的直摇头。

我只好任头发随风去了。

快到车站了,我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上学期‘红颜梦’的破灭,导致一帆风顺、和睦相处的‘平安梦’也濒临破灭。

这个学期是一定要和同学们处好关系的,倘若车站有同学,看到我乱蓬蓬的头发多不好。”

以我现在的车技,让我一手把车把,一手梳头真是有些困难,但我是谁啊,这么高难的动作说会就会了,我真特佩服自己。

咋就没有人给我抓拍一张那?一定特帅!车站,刘忠仁正在等车。

我一声招呼:“嗨——”,他猛一回头,眨巴了两下眼睛,可能是没有看清,又向前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忽然大喊一声:“啊!你会骑车了!”我“哈哈”大笑,满心得意,心花怒放,道:“咱啥不会呀,以前是不想学罢了,又不是一辈子就不会了。

怎么样?上车,我驮你去上学!”他可能是看我骑车象走钢丝一样左右摇晃,所以乱摆着手,连声道:“不,不,不用了,还是你自己骑车去吧!”——唉,咋这样?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这么害怕!早自习,王老师走上讲台,宣布道:“同学们,经过昨天的选举,现在决定刘忠仁同学为咱们班的班长。

现在请刘班长上台讲话。”

班级里响起一片掌声,我也跟着拍巴掌,心里却十分疑惑:“明明昨天选举时左浩得票最多,应为班长,怎么换成刘忠仁了呢?”刘忠仁站了起来,却并没有走上讲台,而是站在原地讲道:“我现在虽然是咱们二班的班长,但我首先是同学中的一份子,所以我就站在这里和大家说几句心里话。”

话音刚落,整个教室的各个角落就都不约而同地响起了发自内心的掌声。

这时,我才注意到刘忠仁的头型已从一贯的分头改成了背头。

刘忠仁待掌声稍息,说道:“谢谢大家的支持。

现在,大家可能都存在一个疑问,从昨天选举的结果看,本来应该是左浩同学连任班长,可是为什么又换成了我呢?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以一票之差落后于咱们的老班长左浩后,我找到他,向他提出了许多我振兴咱们二班的建议。

左浩同学为我的诚心所感动,主动让出班长的职务。

经王老师同意后,我今天才能够站在这里和大家说话。”

我听到这里,心道:“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可能不这么简单。

是左浩因为担心耽误学习或其他什么原因而主动不愿当这个班长,还是刘忠仁确实早有当这个班长的打算,而有意为之呢?其实谁当都一样,早知刘忠仁想当班长,我投他一票,也许就不会有这许多的麻烦了”这时,刘忠仁接着讲道:“我虽然不是大家正式选出的班长,不过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全力搞好班级的工作,请同学们看我的行动。

好,我不再耽误大家学习的时间,今天下午自习课,咱们开个班会讨论一下具体计划。

那时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都请提出来,谢谢大家。”

中午放学,当我骑着自行车从车站经过时,故意放慢车速,招呼每一个同学上车——我可以驮他回家,但这其中却不包括我深爱的倩倩。

当我骑车到她身旁时,她转过了身子,不看我。

我傻瞪着两只眼睛,能够看到的却只是被她乌黑的头发所遮盖的后脑勺下午班会,梳着背头的新任班长刘忠仁首先站了起来,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有力地挥动着,讲道:“同学们,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学习成绩搞上去,而现在班级管理秩序混乱,课堂纪律太差,简直无法学习。

请同学们主要对于学习与纪律这两个问题各抒己见。”

刘忠仁一讲完,班级立刻就沸腾起来,大七嘴八舌地挣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说:“应该先提高学习积极性。

学习兴趣一浓,课堂纪律自然就会好起来。”

另一个却认为:“纪律是学习的保证。

只有先把课堂、自习的纪律搞上去,学习成绩才会上来。”

又一人道:“纪律和学习积极性同样重要。

要一手抓纪律,一手抓学习积极性,两只手都要硬。”

这几个人还没有争论完,忽然又“嗷唠”一声,杀进一个猛张飞,喊道:“我啥也不会,你们又有什么办法?”一时间,大家唇枪舌剑战在了一块。

正在难分上下的时候,我偏偏又听到一个娇怯怯的声音道:“我看还是设一个记事本吧!把纪律好的和坏的都记下来,好的表扬,差的说服教育。

你们看好呗?”我不用看,一听就知道是燕栩甜在说话。

她的话一下使我想起初中时我班曾经试行过的“记事本”制度。顿时,她离我而去的新怨,初中挨训的旧恨,俱涌上心头。

我几乎失去理智地大喊:“不好!”这一声出乎意料地从我的口中瞬时传遍了整个教室。

好象一座大冰山破墙而入,速冻了所有人口中的唾液——也包括我的。

全班三十多人的眼光一起射向了我,我被晃得睁不开眼睛,却又不得不勉强睁着。

我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

往起站的时候,腿还在抖,头脑中还是一片混乱。

可是等我站了起来,嘴巴就自动地张开,不用受大脑支配,滔滔不绝地讲道:“初中的时候,我班也试行过‘记事本’制度来管理班级纪律。

当时,记事本是由我管理。

一下课,不是这个来,就是那个来。

这个问:‘记我了吗?’我说:‘没有。

’‘这就好。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也问:‘记我了吗?’我说:‘记了。’‘唉,别记我了吧!’‘谁叫你上自习打闹了呢?’‘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可是转过头来又去打闹。

更有甚者,乘我不在的时候,把记事本又撕又划。

结果,我被班主任狠狠地批了一顿。

所以我不赞成用‘记事本’来管理纪律。

至于怎样提高学习成绩和维护班级纪律,我想咱们的新班头刘忠仁同学一定有其已定的措施,我们还是听听他的见解。

大家说怎么样?”我向甜甜的座位望去,见她似乎很伤心地低着头,头发搭拉下来,遮住了下巴。

见她如此,我的心中也不禁一阵难过:“我又何必要出言伤害她呢?我恨她吗?说不恨是假的。

我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感情。

只是当时恨她爱慕虚荣,又想倩倩心切,所以被这张纸把这团火包住了。

当初盼望她早些离去的我,在她真的离开我而去追白草哲之后,心中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知道我不应该怨她,也不应该去怨白草哲,况且我一直认为他俩很般配,也曾经为她高兴过。

可是,人就是一种复杂而又奇怪的动物,我就是不愿见到他俩在一起的情景,而且我实实在在不愿听见说‘棋王弃茉莉,喇叭离棋王,喇叭花就是强过茉莉花。

’她曾经给我过欢乐,然而给我留下的却是巨大的痛苦。

我不知道,如果她不出现,我能否失去倩倩。

我可以毫不掩饰地说:‘在所有的女孩子中,我对甜甜最好。

’我是有意地对她好,而不象对光君的童真,对倩倩的自然而然。

她确实帮过我许多忙,我都没有忘记,我应该感谢她才是。

我不应该再恨她,不应该再怨她出现的不是时候。

都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又怎能怨上别人?”我胡思乱想着,刘忠仁的话却已经讲完。

他的一番“安家治国平天下”的计划,我也没有太听清。

只是仿佛听见一句“学生给学生补课”,我于是又怀疑自己连唯一的这句也听错了。

“学生给学生补课”?不错,的确是“学生给学生补课”,我一点也没有听错。

第二天下午体活时,我在座位上看书,就听见刘忠仁和几个同学在那里商量着:既然老师不能够给我们学生补课,就让我们学生自己给自己的同学补课好了。

我听着觉得新鲜,就仔细听了下去。

当听到他们正在为找不到合适的“学生老师”而发愁时,不禁心中一动:“我不是正想和同学们处好关系吗?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我如果给他们补课的话,一定会给大家留下好印象,我就自然和同学们融为一体了。

唉,孤独是一种境界,要享受它,更需要一种境界。”

我毛遂自荐,受到刘忠仁的热烈欢迎。

我又帮着出谋划策,提醒他班里谁的数学最好,谁的化学最棒,陪着他“顾茅庐”请出了左浩。

我们终于凑齐了“学生老师”的队伍,开始给同学们补课。

我是满怀激情登上讲台的,为此我曾经准备了好几天。

我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的同学们,看看倩倩,瞧瞧甜甜,瞅瞅“小老鼠”,望望“海棠花”。

高一时那个充满幻想的我早已经不复存在,曲曲折折,悲欢交织的人生路使我过早地思考人生。

左浩不会再找我打架了吧?那个喜欢给别人扎针的范古文也不会再给我验血了吧?上学期“红颜梦”已经破灭,现在我正在实现自己的“平安梦”。

开始讲课了,我尽量讲得细一些,慢一点,好让那些学习成绩较差的同学能听明白。

刚开始还好,同学们表现出很认真的样子,可是渐渐地便都松懈下来。

我在台上,台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同学们一副懒散的样子,我便也提不起精神。

一连几天,其他课亦是如此。

一连几天,补课的人越走越少。

学习稍好一些的都已不再补习。

学习差的想走又不好意思走,因为这次补习的重点就是他们。

我每每站在讲台上,就感到十分困惑。

我意识到自己好象又犯了一个错误:“我什么水平,老师什么水平?老师讲的同学们都听不明白,我讲的他们就能听明白了?不管他们是想补习,却听不明白而不愿学也好;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想补习,是刘忠仁一相情愿也好,我都做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既然他们不愿听,而我却偏要给他们讲,恐怕这不但不利于融洽同学关系,还会起反作用——同样是平等的学生,干嘛你在台上指手画脚呢?”不知道是在黑板旁边粉笔灰吃得太多了,还是娇嫩的嗓子经不住嘶喊声的不断冲击。

嗓子在一次补习后,终于疼痛难忍起来,我只好到医院就诊。

我们那的医院是用一种叫做“超声波喷雾器”的机器来治疗咽喉病患者的。

于是我每天除了上放学,还得有两次骑车往返于学校与红卫之间。

由于下午上过两节正课后,我便得急急忙忙赶到红卫医院——再晚就喷不上药了,所以也就懒得再回学校,至于我所任的“学生老师”也因此而不了了之。

一天下午上过两节正课后,我欲骑车去红卫医院,却在车棚遇到了钱如海。

原来他也是要去医院的,和我不同的是:我为嗓子,他却是为了下巴上的那个肉疙瘩。

五官科内,我尽量多的吸着“喷雾器”中喷出的白烟。

吸过此烟的人可能都有一种和我相似的感受:那就是吸过一阵后,大脑就不太清醒了,仿佛有点****的感觉,好象做梦一般混混僵僵,托身于另一个世界似的。

其时,我好象听见钱如海和医生在聊些什么,好象是关于他的那个肉瘤。

我知道这位把一分钱也要掰成两半花的人,来医院就诊,连号都没有挂,就是想凭着他的两行灵牙利齿说动医生,为他做免费治疗的。

我喷完药,恍惚听见那个医生对钱如海说:“你明天来吧,我替你把它割掉。”

出了医院,我笑着问他:“怎么样,搞定了?”他得意地笑道:“已经被我摆平了。”

我追问道:“那你需不需要花医药费呢?”他哈哈大笑道:“花钱治病谁不会?我当然不用花钱了。

小红,学着点吧!”我再问道:“那你到底怎么和她说的呢?”他看着我“嘿嘿”一笑,道:“这可是秘密,怎么能随便说!”第二天是星期六,钱如海果然没有上学。

第三天是星期天——放假。

到第四天,再见到他时,他下巴上的那个肉瘤竟然已经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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