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心记 第四章 偶遇

Ithasbeensaidthatsomethingassmallastheflutterofabutterfly'swingcanultimatelycauseatyphoonhalfwayaroundtheworld.

(纵使细微如蝴蝶之鼓翼，也能造成千里之外之飓风。

——混沌理论）

丘灵想起了混沌理论。令全球警方闻风丧胆的极端犯罪组织“混沌组织”的名号便由此而来。

不过，混沌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秘密组织，的确像是拥有掌握空间维的神奇魔力。通常情况下，他们很少主动策划罪恶交易，而是在规模极大的犯罪行为中扮演“程咬金”的角色，例如有时候，一大批黄金或枪支，在私运途中会突然消失，使得大走私集团徒呼荷荷；再譬如被大毒枭隐藏得极好的一大批毒品，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的变成一箱箱高级面粉。

至于其他不知其目的的惊人行为，例如暗杀大人物，发动政乱，攻击标志性建筑物等，无一不可列入每年度世界十大罪案之中。但凡他们出手，总是能作出令人汗颜的一票，且未曾有过任何行动失败的记录。许多国家高层与国际组织早已对其忍无可忍。

由于混沌组织的总部并不在本市，而支流于本市的小分部也从未有过不安分的行为，所以这重担尚未落在本市警方的肩上。对于凌云壮志的沈天离等人，也认为至今尚无与之交手的资本，故两方从未有过摩擦。挑战天才犯罪组织，同混沌集团正式交手，成了以沈天离为首的本市警方最大的理想。

况裁最后的暗示，难道真的直指混沌吗？有没有可能是别的意思，亦或是下一个会面地点？

丘灵努力平复着自己，最终在排除了无数的可能性之后，陷入焦虑之中。

自出了咖啡厅之后，她的身后便有若干“行人”跟随至此，但这不是她无助与恐惧的原因。

唿——”一声逗趣的口哨声忽然传进耳朵里，丘灵吓了一跳，才发现身边早已有一辆夺目的敞篷跑车缓缓跟随。

“美女，要搭便车吗？”一道柔中带刚，极具魅力的语声，在沈天离一手优雅的卸下墨镜时，散播在空气中，缓解午后的燥热。

他的一笑似能凝聚起身后所有的余晖，秀气的脸庞，略长的鬓发，修长的立领，一双灵动着智慧的深沉明眸却因笑容弯起了极为迷人的弧度，别有一种清和的魄力，使人不禁想起古龙笔下俊逸的江枫玉郎。

如果不是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艳丽妩媚的陌生女郎。

丘灵白他一眼：“我坐那儿？你头上？”话落不忘向副驾驶的美女投去善意一笑，表示并非针对她。这几年她已习惯了有不同的女郎在沈天离身边进出，她并非不知症结在哪，也不认为她们之中的谁能出现在她户口本的下一页上，故此始终保持着合理的礼貌。

沈天离从后车镜看着影影绰绰的跟踪者。

丘灵跳上后座：“大胆沈天离，救驾来迟该当何罪！”

沈天离朝身边女郎眨眼一笑，双手稳稳搭在方向盘上柔声道，“别害怕，坐稳了。”

丘灵第二个白眼还未翻出，已听得女郎因跑车飘移程度连连惊叫，丘灵只得技巧性的将身体微微侧倚，右手抓紧了门柄。

跑车冲出了树荫，只留下一团浓重的迷雾，夹杂着难闻的汽油味挑衅着隐蔽处的几双贼眉鼠眼。

跑车在几个空旷的长街端口飞速甩尾，车身如此强烈的大动作之下，丘灵却依然保持着安稳的微笑，这是对沈天离车技最好的赞扬。

确保没有任何车辆尾随后，沈天离渐渐将车速方得缓慢正常，对身边女郎露出清秀可爱的笑容：“你很有经验嘛，不像黄局长上次……”

女郎好奇的回头看他俩：“黄局长怎么了？”

丘灵淡淡道：“没什么，吐了。”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想象着成熟稳重的黄局长扶门呕吐的画面，女郎笑得前仰后合。

“当然是假的。”丘灵道。

沈天离：“你可以再无聊一点！”

跑车沿着临海公路缓缓滑行，沿途景观使人心仪。

沈天离正了正神色道：“你又让况裁来找我，现在‘他们’的注意力，是不是成功转向我了？”

丘灵一语双关：“没有他们，你也不缺人追吧。”

沈天离看了一眼副驾驶，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女郎只是笑眯眯。

他摇了摇头，从上衣取出一张支票：“今天在警局邮件里收到。署名还是况裁。”

丘灵心安理得的接过支票：“怎么分？”

沈天离耸了耸肩。

丘灵直接将支票送进口袋，她知道他尚有话说。

“别又给捐了。”沈天离笑道，顿而又沉下了语气，“你放心，况裁根本查不到你。”

丘灵笑了笑道：“对，幻影踩过界的不良分子，丘灵是好学生。”

沈天离显得更加严肃：“我们这次是在玩火。”

“但这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丘灵道：“如果不能阻止一场可怕的战争，我只能尽量分散它的力道，有某国垫底，我很放心。”

沈天离真挚道：“丘灵，谢谢你。”

海边的天空蓝得不正常。

丘灵：“不妨碍你们约会了，前面路口放我下来。”

沈天离佯装一副委屈道：“你去哪？和谁？去多久？回来的时候你还爱我么？”

两个女孩被沈天离逗笑得前仰后合。

丘灵道：“我觉得电话里的人会来和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