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玄幻 > 身边人都是满级大佬,这仙能修? > 第一卷 第258章 审判

禁军森严管辖的天牢,阴冷潮湿如同无底深渊。

蔺左相神情肃穆,与身姿伟岸的尉迟恭并肩而立,亲自押解着面如死灰的曹德庸、瑟瑟发抖的曹晟,以及那些早已被提前抓捕归案的曹氏亲眷。

曹德庸声嘶力竭地咆哮,涕泗横流,状若疯癫:

“老夫纵然罪恶滔天,也轮不到你许知易来审判!大乾律法昭昭,明文规定,三品以上官员,除非犯下谋逆叛国之滔天大罪,否则不得株连家眷!太上皇圣明,执政时期早已废除株连之制!”

“许知易!”

曹德庸目眦欲裂,猩红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他朝着前方怒吼,“你若与老夫有仇,尽管冲着老夫来便是!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妻儿!休要伤害老夫的家人!”

许知易身形挺拔,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对于曹德庸的疯狂叫嚣充耳不闻,随意扫视着天牢内一间间牢房,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五姓八宗权贵,如今皆如丧家之犬,被囚禁于此。

阴暗潮湿的牢房深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

许知易脚步微顿,目光被一间牢房吸引。

李玄风,曾经不可一世的五姓八宗盟主,此刻却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手筋脚筋已被尽数挑断。

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枯槁的老者,手持一枚翠绿欲滴的珠子,正对着李玄风痛苦扭曲的面容,施展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秘术。

肉眼可见的,一缕缕几近透明的丝线,正从李玄风的识海中被缓缓抽出,如同蚕丝般细腻,最终被老者小心翼翼地收入掌心托着的翠绿色珠子之中。

李玄风五官扭曲成一团,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痛苦的声音回荡在阴森的天牢之中:

“陛下!你好狠毒的心肠!是你!是你一步步将我等逼上绝路!断粮绝资源,将五姓八宗的生路通通斩断,我等为了活命,为了宗族延续,不得已才联络漠北,寻求一线生机!”

“如今…如今满盘皆输,所有资源和封地都将重新落回朝廷手中,你既然胜券在握,大可以将我等一刀斩杀,给个痛快!为何…为何还要用如此酷刑折磨我等!?”

许知易眉梢微挑,饶有兴致地驻足,目光落在老者手中的翠绿珠子上。

尉迟恭紧随其后,压低声音解释道:

“此乃禁军秘传酷刑,名为「抽丝剥茧」,专门用来审讯那些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的犯人。此刑法极其残忍,需以特殊秘术,一丝一缕地抽出犯人的魂魄,再以锻魂珠日夜熬炼。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犯人的魂光便会彻底枯竭而亡。在这期间,受刑之人每时每刻都要承受着非人的痛苦,比凌迟处死还要痛苦千倍不止。”

许知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继续向前走去。

又经过一间牢房,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

林静寅,另一位五姓八宗的重要人物,此刻已被生生制成人彘,四肢皆被截断,只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躯干。

几名身穿道袍的阵法师,正围绕着林静寅搭建一座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法阵。

尉迟恭见怪不怪地笑了笑,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一件寻常之事:

“此乃「梦魇生灭阵」,一种极其歹毒的精神折磨之术。受刑之人会被阵法拉入一个无比真实的虚假世界之中,经历九世轮回。每一世都将尝尽人间至苦,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与挚爱之人相逢却转瞬阴阳两隔,人生最得意,最圆满之时,便会降下灭顶之灾…”

尉迟恭顿了顿,语气玩味地补充道:

“只要你想不到的痛苦,没有这些阵法师做不到的。他们会根据犯人内心的恐惧和执念,量身定制最残酷的梦魇。”

许知易沉默不语,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穆薛。

昔日里的穆家天才。

与李玄风和林静寅的酷刑不同,穆薛所受的刑罚,似乎更偏向于**上的摧残。

“穆薛的刑罚,相对而言还算‘轻松’。”尉迟恭注意到许知易的目光,主动解释道,“仅仅是**上的痛苦罢了。一共安排了十人,五位医术精湛的医师,五位技艺高超的剔骨手,一遍遍地割肉剔骨,抽筋扒皮,再由医师以灵丹妙药将其治愈恢复,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断。”

越往天牢深处走,刑罚手段愈发残酷狠辣,简直令人眼花缭乱,从头到尾,竟然没有一种刑罚是重复的!

每一种都比凌迟更加痛苦,更加令人绝望。

曹德庸原本还强撑着的傲气,在目睹了天牢内种种惨绝人寰的酷刑之后,彻底崩溃瓦解。

他渐渐安静下来,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缄默不语,裤腿间却悄然渗出黄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臊臭味。

意志再坚定的人,一旦踏入禁军天牢,都会经历一场灵魂深处的蒸煮,骨头都会被蒸得酥烂,再也硬气不起来。

“许知易…帝君…”

曹晟再也无法承受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彻底崩溃,涕泗横流地跪倒在地,抱着许知易的大腿,苦苦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不想…我不想承受这些…”

曹德庸的妻子更是早已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恐惧和刺激,双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如同破布娃娃般被一名禁军士卒抓住脚踝,毫不怜惜地拖拽着行走,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污。

……

……

不多时,在尉迟恭的引领下,许知易来到一间规格明显更高的牢房前。

推开沉重冰冷的铁门,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琳琅满目的刑具,如同怪异的艺术品般挂满了四面墙壁,刀山剑林,钩镰鞭梃,粗略估计,起码有数百种之多,每一种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牢房正中央,曹德庸被粗大的锁链勾穿肩胛骨,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死死吊在半空中,浑身浴血,早已看不出人形,眼神灰蒙蒙一片,彻底失去了生机和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死寂。

“帝君!帝君饶命啊!”

曹晟肝胆俱裂,彻底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扑到许知易脚下,涕泗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糊在他的裤腿上,凄厉地嚷叫着:

“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狗命!都是我爹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这一切都与我无关啊!我是无辜的!”

“再不济…再不济,您就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知道…我知道我爹都犯过什么事,也知道他的党羽都有谁!我可以…我可以揭发他们!将功赎罪!”

“求您给我一张纸…给我一张纸就好!我…我把我知道的通通写下来!我什么都说!”

危难关头,人性百态,方显本心。

许知易厌恶地一脚踹开如同蛆虫般令人作呕的曹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笑看向半空中早已气绝身亡的曹德庸,语气森寒:

“曹德庸,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可真是‘孝顺’至极,为了自己苟活,竟然不惜出卖亲爹,换取活命的机会,真是比你这个老狐狸,要‘聪明’得多。”

曹德庸空洞的眼珠微微转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般的亲生儿子,惨笑一声,彻底失去了为他求饶的心思。

“事已至此,成王败寇,何必再挖苦老夫。”

曹德庸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老夫已经落到如此境地,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老夫…知无不言。”

在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抱有一丝希冀。

他觉得许知易或许并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只要他有所保留,说一半藏一半,死罪难免,至少能够保全家人的性命。

身为堂堂二品大臣,通敌卖国,私通漠北,无论是否真正达成交易,只要胆敢私自联系漠北,就等同于叛国重罪!株连九族,亲眷无一幸免。

“没那个必要。”

谁知,许知易只是神色淡漠地摇了摇头,随手从身后的尉迟恭手中接过一部厚厚的卷宗,径直扔在面前的桌案之上,语气冰冷而决绝:

“蔺副统领,劳烦你念给他听听。”

蔺左相捡起卷宗,随意扫视一眼,顿时蹙紧眉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承盛六十二年,两淮总督曹德庸,受太上皇亲命,擢升礼部尚书,此后数年,建功卓著,深得太上皇信任,权柄日盛,如日中天。”

“承盛六十五年,曹德庸开始倚仗手中权势,暗中侵吞国家资财,每年王朝祭祀大典,皆贪墨赃款三分之一,中饱私囊,凭借非法所得资产,结党营私,勾结朝中一众贪官污吏,狼狈为奸,共同进谏太上皇,将登仙境彻底垄断,划为私人禁脔。”

“通往登仙境的一切必要资源、珍贵功法、稀有传承,乃至王朝气运,通通被尔等蛀虫把持,攫取。”

“但你曹德庸也算足够狡猾,为避免被人弹劾,惹人猜忌,登仙境的名额,你本人从不沾染,也绝不会赐予任何亲眷朋友,而是将这些珍贵名额,暗中兑换成堆积如山的仙宝资源,悄无声息地收入囊中,转移至暗处。”

……

“承盛九十一年,南方二十三郡,突遭百年难得一见的滔天大天灾,饿殍遍野,民不聊生,朝廷虽紧急下拨巨额赈灾款,但你曹德庸却丧尽天良,不知以何种卑劣手段,竟敢从户部手中,生生扣出一部分赈灾款,公然充入自己腰包,导致天灾愈演愈烈,民怨沸腾,最终饿死、病死、冻死者,多达十几万之众,冤魂无数!”

“承盛九十九年……”

……

“陛下登基后第二年,礼部尚书曹德庸,公然串通漠北异族,私下交易国家矿产,倒卖朝廷禁售的珍贵丹药、精巧机械兵器,甚至丧心病狂地将王朝机密情报,一并打包附赠,卖国求荣,罪大恶极!”

……

“五姓八宗悍然叛乱,曹德庸暗中指使其党羽,临南侯叶呈,偷藏叛贼,窝藏逆党,导致帝京城内乱象丛生,险些酿成滔天大祸!”

……

蔺左相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雷霆般在天牢内回荡,一桩桩,一件件,曹德庸罄竹难书的罪行,被清晰地罗列出来,仿若一支支冰冷而锋利的利箭,狠狠刺穿曹德庸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布满皱纹的脸庞剧烈颤抖,花白的胡须也跟着簌簌发抖,嘴唇更是如同失血般变得苍白如纸。

“这…这怎么可能……”

曹德庸如同失心疯般喃喃自语,几近呓语般,声音破碎而绝望,“老夫…老夫一生所经历之事,所作所为,居然…居然都被事无巨细地记录在案?这…这绝不可能……”

蔺左相冷笑一声,合上卷宗,神情淡漠地解释道:

“从陛下登基为帝的第一天起,便在暗中组建御廷卫,历时整整一年,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将你的生平履历重新彻查。”

蔺左相缓缓合上手中卷宗,那动作轻缓而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是在为曹德庸的政治生涯,盖棺定论。

“其中自然也包括你身边的家奴。”

“御廷卫的探子,早已渗透到你的府邸深处,你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实则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早就被御廷卫记录在案,早已落满了灰尘。”

曹德庸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剧烈收缩。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濒死的困兽。

“你…你口中被策反的家奴…”曹德庸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丝颤抖,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究竟…是谁?!”

蔺左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手掌。

清脆的掌声在空旷阴冷的牢房中回荡

牢房那沉重的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开启。

一道佝偻的身影,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那身影穿着朴素的灰色布衣,头发花白

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正是曹德庸府上的老管家——黄老。

黄老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枚古朴的储物戒指,他走到许知易面前,恭敬地单膝跪地,将戒指高高举过头顶,声音平静而恭敬:

“启禀帝君,这是曹德庸给老奴的遣散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枚戒指之中,装满了无数奇珍异宝。”

“至于曹德庸真正私藏的家产,老奴也已探明。”

“就在北城区一处废弃的宅院地底,那里被他秘密改造成了地下金库,整座地下都被掏空,堆满了金山银山,珠宝玉器,说是富可敌国,也丝毫不为过。”

“黄老?!真的是你?!!”曹德庸如遭电击,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射而出,双拳紧攥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朝着黄老怒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与绝望:

“怎么会是你?!为什么是你背叛我?!

我对你哪里不好?!哪里亏待了你?!”

曹德庸的嘶吼声在牢房中回荡,震耳欲聋,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黄老,仿佛要将他他生吞活剥。

黄老面对曹德庸的质问,神色依旧平静,缓缓抬起头,瞥了一眼状若疯狂的前主人,语气淡漠而疏离:

“曹尚书待老奴,确实不薄。”

黄老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又似乎是在组织着心中早已想好的答案,“但老奴一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帝京城,这里是我们的根。”

“根?”曹德庸愣住了,仿佛没有听懂黄老话中的含义,

他脸上的愤怒和狰狞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困惑。

黄老没有再解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曹德庸却如同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黄老话中的深意。

他沉默下来,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黄老一家,早已被御廷卫暗中控制,成为了朝廷的棋子。

而黄老之所以背叛他,并非因为他待之不薄,而是为了家人。

“呵…呵呵…”

曹德庸凄惨地笑了起来,笑声空洞而悲凉,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自嘲。

“深耕官场数十载,起起伏伏大半生,机关算尽,步步为营,自以为早已参透了为官之道,权衡之术。”

他抬起头,望着牢房顶上那一方狭小的天空,眼神空洞而迷茫,

“不曾想到头来,终究不过是盘中鱼肉,任人宰割。”

曹德庸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只留下无尽的沉默和悲凉,在阴冷的空气中缓缓蔓延。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