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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公主亡国后,新朝君臣火葬场 第206章

作者:锦月惊鹊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08-30 22:58:53 来源:小说旗

桃李杏梨,仿佛一夜之间被唤醒,粉白的花苞次第绽放,缀满枝头,远远望去,如烟似霞,将沉寂了一冬的宫苑妆点得明媚而生动。积雪早已无踪,湿润的泥土里,点点新绿倔强地探出头,宣告着生机的回归。

安宁宫寝殿内,那股浓重的药味终于被驱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清雅的兰草熏香。绥安穿着樱草色的春衫,外面松松地罩着一件薄薄的鹅黄比甲,小脸虽然还有些苍白,但那双大眼睛里,已经重新燃起了熟悉的、亮晶晶的光彩,像被雨水洗过的星辰。

她趴在窗边的软榻上,下巴搁在交叠的小手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庭院里,那几株杏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在微风中簌簌飘落,像下着一场温柔的雪。

“明渊哥哥,”她扭过头,声音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软糯,却充满了期待,“绥安想去看桃花!御花园的桃花开得可好看了!嬷嬷说像粉色的云彩!”

明渊站在榻边不远处的阴影里,身形依旧挺拔如松。他的目光落在绥安苍白却透着生机的侧脸上,又扫过窗外明媚的春光。沉默片刻,他低沉开口:“风凉。”

“绥安穿厚点!”绥安立刻坐起身,小脸满是急切,“穿比甲!戴帽子!绥安保证不吹风!”

明渊看着她眼中闪烁的、不容拒绝的渴望,那如同被囚禁许久的小鸟渴望天空的眼神。他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目光转向侍立在一旁的宫女。

宫女立刻会意,躬身道:“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去取斗篷和暖帽。”

绥安立刻眉开眼笑,对着明渊甜甜地笑:“明渊哥哥最好啦!”

御花园里,春光正好。桃花灼灼,如云似锦,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压弯了枝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洒下阵阵花雨。碧绿的池水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岸边的花树,波光粼粼。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和青草的气息。

绥安裹着一件轻薄的、水红色绣缠枝莲的斗篷,戴着同色的暖帽,帽檐下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兴奋得发亮的大眼睛。她被明渊抱在臂弯里,稳稳地托着,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她伸出小手,指着不远处一株开得最盛的桃树,声音清脆:“明渊哥哥!那枝!开得最好看的那枝!”

明渊依言,抱着她走到树下。他没有立刻动作,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的环境——光滑的池边、湿滑的草地、远处几个正在修剪花枝的宫人。确认一切安全后,他才微微抬手。那动作并非迅疾如电,而是带着一种沉稳的精准。修长的手指避开旁逸斜出的细枝,轻轻一折,一束缀满花朵的桃枝便落入他掌中。花瓣娇嫩,带着晨露的微凉和阳光的暖意。

绥安欢喜地接过花枝,凑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呀!”她小心地捧着花,小脸在粉白的花瓣映衬下,终于有了几分红润。

“哟!这是谁家的小仙子下凡,来采桃花了?”一个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苏景曜的身影转了出来。他今日没穿戎装,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锦缎常服,玉带束腰,衬得身姿挺拔,眉宇间那份被北境风霜磨砺出的沉凝,在明媚的春光里也柔和了不少,显出几分少年郎的俊逸。他手里把玩着一柄未出鞘的短匕,步履轻快。

“曜哥哥!”绥安眼睛一亮,在明渊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明渊稳稳地将她放下。绥安立刻像只小蝴蝶般扑向苏景曜,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桃花:“看!明渊哥哥给绥安摘的!香不香?”

“香!真香!”苏景曜笑着接过花枝,凑近闻了闻,随即促狭地看向明渊,“行啊明渊,这摘花的功夫,可比拔刀利索多了!”

明渊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手中的短匕,又落回绥安身上。

“曜哥哥,”绥安拽着苏景曜的衣角,仰着小脸,“你给绥安摘那枝!最高的那枝!开得最红的!”

苏景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株老桃树,虬枝盘曲,最高处一枝桃花开得如火如荼,在阳光下红得耀眼,确实格外漂亮。只是那位置颇高,枝干也细。

“好嘞!看哥哥的!”苏景曜爽朗一笑,将手中的短匕和桃花枝递给旁边的宫女,撩起袍角掖在腰间,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他看准树干上一个凸起的结疤,脚下发力,身形矫健地一纵,双手攀住树干,几个利落的蹬踏借力,便如同猿猴般攀了上去。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力量感和协调性。

绥安在下面仰着小脸,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张成了“o”型:“曜哥哥好厉害!像……像大猴子!”

苏景曜攀到高处,稳住身形,伸手去够那枝红艳的桃花。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花枝的刹那,脚下踩着的、一根看似粗壮实则有些腐朽的树枝,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

苏景曜脸色微变,身体瞬间失衡,猛地向下滑坠了半尺!他反应极快,双手死死扣住上方一根更粗的树枝,才稳住身形,但脚下那根断枝已经带着几朵零落的花瓣,直直坠下!

“啊!”绥安吓得惊呼一声,小脸瞬间煞白!

就在断枝坠落的瞬间,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绥安身前!明渊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不是去接那坠落的断枝,而是闪电般侧身,用自己的肩背作为屏障,将绥安完全护在身后!同时,他左手如电探出,精准无比地、在断枝即将砸落地面溅起泥土的前一刹那,凌空将其抄在手中!动作一气呵成,沉稳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

断枝被他稳稳抓住,几片花瓣飘落在地。

苏景曜在树上也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折下那枝红桃花,迅速滑下树来,落地时脚步有些踉跄。他顾不上自己,第一时间冲到绥安面前,蹲下身,紧张地检查:“绥安!没事吧?吓着没有?”

绥安小脸还白着,大眼睛里水光盈盈,显然被吓得不轻。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挡在身前的明渊的衣角,小身体微微发抖。

明渊垂眸,看着抓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又抬眼看向苏景曜。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那截断枝随手丢在一旁,然后极其自然地转过身,微微俯身,对绥安伸出那只刚刚凌空抓住断枝的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带着薄茧,掌心纹路清晰而深刻。此刻,它稳稳地摊开在绥安面前,带着一种无声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绥安看着那只手,又抬头看看明渊沉静无波的眼眸。那里面没有责备,没有惊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从未发生。她迟疑了一下,伸出自己冰凉的小手,轻轻放进了那只宽厚温暖的掌心里。

明渊的手掌微微收拢,将那只小手完全包裹住。他的掌心温热而干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镇定的力量,透过皮肤传递过来,瞬间驱散了绥安心头的恐惧和冰凉。

“不怕。”他低声道,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清晰地落在绥安耳中。

绥安紧绷的小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嗯……不怕了。”

苏景曜看着这一幕,长长舒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角的冷汗。他将手中那枝费尽周折才摘下的、红艳艳的桃花递到绥安面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和庆幸:“喏,绥安要的最红的桃花!哥哥差点摔成肉饼才摘下来的!”

绥安破涕为笑,松开明渊的手,接过那枝红艳艳的桃花,和之前那枝粉白的放在一起,小脸上重新绽开笑容:“谢谢曜哥哥!谢谢明渊哥哥!”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枝洒下,在铺着细碎花瓣的青石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绥安一手拿着一枝桃花,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粉白与红艳的花朵在她手中轻轻摇曳。苏景曜跟在她身侧,脸上带着宠溺又无奈的笑,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脚下。明渊落后几步,沉默地跟随,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扫过她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扫过风中摇曳的每一根花枝,扫过周围所有可能存在的、细微的威胁。

一阵微风拂过,几片粉白的花瓣从枝头飘落,打着旋儿,轻轻拂过明渊深灰色的侍卫袍服肩头,又悄然滑落。他脚步未停,目光依旧沉静地锁定在前方那个小小的、跳跃的身影上,仿佛那温柔的触碰,只是春日里最寻常的尘埃。

仲春的暖风,如同最温柔的画笔,将御花园涂抹得愈发浓烈鲜活。桃李争艳的盛景已过,枝头缀满了毛茸茸的青果,像一颗颗沉睡的绿宝石。蔷薇藤蔓攀上花架,粉白嫣红的花朵层层叠叠,香气馥郁得几乎能醉人。池塘里,新荷初露尖角,圆圆的荷叶铺展在水面,几尾锦鲤甩着金红的尾巴,搅碎了一池碧影。蝉鸣尚未喧嚣,只有蜜蜂在花丛间嗡嗡忙碌,空气里弥漫着阳光、花香和青草混合的、令人微醺的气息。

安宁宫的书房窗扉大开,暖风裹挟着蔷薇的甜香涌入,拂动着书案上的宣纸。绥安穿着水碧色的薄绸夏衫,袖口绣着几枝清雅的兰草,衬得小脸莹白如玉。她端坐在书案前,脊背挺得笔直,小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专注。面前摊开的《千字文》已翻过大半,她的小手握着紫毫笔,笔尖悬在“鸣凤在竹,白驹食场”的“驹”字上方,凝神屏息。

“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她小声念着,笔尖终于落下。手腕悬空,运笔沉稳,一笔一划,虽显稚嫩,却已初具章法,不再像从前那般歪歪扭扭。那“驹”字最后一笔落下,收笔干净利落,竟有几分难得的筋骨。

“母后!您看!”绥安放下笔,小脸因兴奋而微微泛红,指着自己写的字,“绥安写得好不好?”

苏楚歆放下手中的绣绷,凑近细看,眼中满是惊喜和欣慰:“好!写得真好!我们安儿进步真大!”

绥安得了夸奖,眼睛亮得像星星,又拿起笔,兴致勃勃地要写下一个字。

“哟!让我瞧瞧!”苏景曜的声音带着笑意从门口传来。他今日没穿锦袍,换了一身利落的靛青色劲装,腰间束着皮带,额角还带着一层薄汗,显然是刚练完武回来。他大步走到书案边,探头一看,眉梢一挑:“行啊绥安!这字写得,都快赶上哥哥了!”

“真的吗?”绥安开心地扬起小脸。

“当然!”苏景曜拿起那张纸,煞有介事地品评着,“嗯,这笔锋,这力道……颇有大家风范!尤其是这个‘驹’字,写得真精神!像匹撒欢的小马驹!”

绥安咯咯直笑,小胸脯挺得更高了。

“对了,”苏景曜放下纸,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仔细包好的、巴掌大的小玩意儿,“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油纸揭开,里面是一个用整块深褐色木头雕成的小马驹。马驹四蹄腾空,鬃毛飞扬,姿态矫健灵动,线条简洁流畅,带着一种粗犷而原始的生命力。马背上,还坐着一个更小的、圆头圆脑的木雕小人儿,穿着小裙子,依稀能看出是绥安的模样。

“哇!”绥安惊喜地叫出声,小心翼翼地捧起木雕,“小马!还有绥安!”

“喜欢吗?”苏景曜得意地笑,“哥哥亲手雕的!用的是北境特有的铁桦木,硬得很!刀都崩了好几把!”

绥安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光滑的木纹,小马驹冰冷的触感下,似乎能感受到一种坚韧的力量。她看看木雕,又看看书案上自己写的“驹”字,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曜哥哥,北境的小马……也这么精神吗?”

“那当然!”苏景曜盘腿坐在绥安旁边的蒲团上,拿起木雕小马,眉飞色舞地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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