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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公主亡国后,新朝君臣火葬场 第205章

作者:锦月惊鹊 分类:都市现言 更新时间:2025-08-30 22:58:53 来源:小说旗

绥安的小嘴微微张着,看着哥哥笔下那个截然不同的、带着神秘气息的“藏”字,又看看窗外那只蹦跳的麻雀。她的小脑袋瓜里,那个“藏”字似乎不再仅仅是难写的笔画,而是和哥哥口中那藏在雪窝里的兔子连在了一起。她伸出小手指,怯生生地碰了碰哥哥刚写下的那个“藏”字,墨迹未干,带着凉意。

“曜哥哥,”她小声问,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懵懂的好奇,“那……那兔子藏起来,是怕被吃掉吗?”

苏景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看着妹妹清澈无邪的眼睛,看着她指尖沾上的那点墨迹,仿佛看到了那墨迹背后,自己指节上那道被狄戎弯刀擦过留下的浅淡疤痕。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努力扯出一个更大的笑容,伸手揉了揉绥安的小揪揪:“傻丫头!兔子藏起来,是为了找吃的!等找到好吃的,它就蹦出来啦!”他顿了顿,拿起笔,在那锋芒内敛的“藏”字旁边,极其迅速地勾勒起来。笔尖灵动,几笔便画出一只毛茸茸、圆滚滚的小兔子,只露出两只尖尖的耳朵和一双警惕的大眼睛,藏在一丛歪歪扭扭的、代表积雪的线条后面。“看!藏好了!安全啦!”

绥安立刻被那可爱的小兔子吸引了,咯咯笑起来,刚才那点担忧瞬间被冲散。

苏楚歆看着儿子脸上那刻意放大的笑容,看着他笔下那只机警的小兔子,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她看到了儿子眼底深处那丝极力掩饰的疲惫和阴影,也看到了他面对妹妹时,那份近乎本能的、用轻松和温暖去驱散阴霾的坚持。她伸出手,轻轻握住绥安的小手,带着她重新拿起笔:“来,安儿,我们也画只小兔子,藏起来。”

绥安用力点头,小脸重新焕发光彩,学着哥哥的样子,在哥哥画的小兔子旁边,笨拙地画了一个更圆、更像个小毛球的兔子,也把它藏在了几根歪斜的、代表积雪的线条后面。

明渊的目光,从绥安努力画兔子的小手,移到苏景曜脸上。少年眉宇间那份被战场淬炼过的沉凝,在妹妹的笑声中似乎被冲淡了些许,但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暗影,如同兔子藏身雪窝时依旧警惕竖起的耳朵,依旧顽固地存在着。当苏景曜指着兔子说“藏好了!安全啦!”时,他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那指节上浅淡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明渊的视线在那疤痕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重新落回绥安身上。小公主正全神贯注地画着她的小毛球兔子,小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阳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她笔下那个歪斜的“藏”字,被机警的小兔子包围着,仿佛真的被赋予了安全的含义。

书房内,墨香淡淡。窗外麻雀的啾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绥安笨拙却认真的笔触在宣纸上沙沙作响,苏景曜低沉而温和的讲述如同最动人的乐章。苏楚歆温柔的目光在儿女间流转。而明渊,依旧沉默地伫立在门边的阴影里,如同一道最稳固的界碑。

他的目光扫过书案上那卷摊开的兵书,扫过苏景曜指节上无声诉说着过往的疤痕,最终定格在绥安笔下那个被小兔子包围的、歪斜的“藏”字上。那稚嫩的线条,笨拙地构筑着一个孩童眼中,哥哥为她描绘的、关于“藏”与“安全”的童话。

他将所有的喧嚣、所有的沉重、所有来自遥远北境的刀光剑影,都无声地隔绝在外。他守护的,不仅是这间书房,更是这片由亲情、成长、无声守护和孩童笔下那笨拙却充满希望的“安全小兔”共同构筑的、珍贵而脆弱的方寸天地。时光在此刻,仿佛也放慢了脚步,只留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窗外麻雀断断续续的啾鸣。阳光透过窗棂,将书案上那幅由兄妹俩共同完成的、带着“藏”字却充满童趣的画,映照得格外清晰。那只被藏起来的小毛球兔子,在歪斜的线条里,似乎真的找到了它的安全角落。

初春的寒意如同一个赖床的孩子,迟迟不肯离去。御花园的柳枝抽出了嫩芽,鹅黄的新绿在料峭的风中微微颤抖,却总被突如其来的倒春寒打得蔫头耷脑。安宁宫庭院里,那几株早开的杏花,花苞被冻得僵在枝头,迟迟不敢绽放。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湿冷的、带着泥土腥气的寒意,渗入骨髓。

绥安穿着樱草色的夹袄,袖口镶着柔软的兔毛,却依旧觉得手脚冰凉。她坐在书案前,小手握着紫毫笔,对着摊开的《千字文》发呆。笔尖悬在“寒来暑往”的“寒”字上方,迟迟不敢落下。那笔画繁复,像一团纠缠的冰棱,让她无从下手。窗缝里钻进来的冷风,吹得她小鼻子发痒。

“阿嚏!”一个清脆的喷嚏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苏楚歆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关切地看过来:“安儿?可是着凉了?”她伸手探向绥安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呀!怎么这么烫!”苏楚歆脸色微变,“快!传太医!”

绥安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像塞了一团湿棉花,浑身一阵阵发冷,小脸却烧得通红。她蔫蔫地趴在书案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渊的身影在绥安喷嚏响起的瞬间,已从门边的阴影里无声地前移了半步。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捕捉到她瞬间泛红的脸颊和萎靡的神态。当苏楚歆的手触碰到绥安滚烫的额头时,他那万年冰封般的脸上,眉头极其细微地蹙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随即又缓缓松开。

太医很快被请来,诊脉、开方,一番忙碌。绥安被抱回寝殿的软榻上,裹着厚厚的锦被,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有些急促,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像被风吹乱的蝶翼。

“风寒入体,邪热内蕴。”太医捋着胡须,神色凝重,“殿下年幼体弱,需精心照料,万不可再受风寒。这药,需按时煎服,发汗散热。”

苏楚歆守在榻边,眉头紧锁,亲自接过药方查看。寝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种压抑的紧张气氛。

明渊没有进入内殿,他如同最忠诚的哨塔,伫立在寝殿门口。殿门敞开着,他的目光穿透层层帷幔,精准地锁定在软榻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绥安每一次细微的咳嗽,每一次不安的翻身,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清晰地落入他沉静的眼眸深处,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无声的涟漪。他周身的气息比平日更加沉凝,如同一张绷紧到极限的弓弦,蓄势待发,却将所有的力量都内敛在冰冷的表象之下。

药煎好了,苦涩的气息弥漫开来。宫女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进来。

“安儿,乖,把药喝了。”苏楚歆接过药碗,柔声哄着。

绥安烧得迷迷糊糊,闻到那刺鼻的苦味,小脸皱成一团,本能地扭开头,小手无力地推拒着:“苦……不要……”

“喝了药才能好得快,才能不难受。”苏楚歆耐心地哄着,用银勺舀起一点药汁,吹凉了送到绥安嘴边。

绥安紧闭着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体因为难受和抗拒而微微颤抖。

僵持了片刻。苏楚歆看着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和抗拒的模样,心疼又焦急。

就在这时,一道灰色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榻边。明渊没有言语,只是极其自然地伸出手,从苏楚歆手中接过了那碗滚烫的药汁。他的动作流畅而稳定,没有丝毫犹豫。

他微微俯身,目光平静地落在绥安紧闭双眼、微微颤抖的小脸上。那目光沉静如水,没有逼迫,没有催促,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和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殿下。”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绥安昏沉的意识,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药。”

绥安似乎被这声音唤回了一丝神智,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泪眼朦胧地对上明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母后的焦急和心疼,只有一片沉静的、如同磐石般的坚定。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喝下去,一切都会好。

她的小嘴微微动了动,似乎在犹豫。

明渊没有催促,只是稳稳地端着药碗,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用指腹极其轻缓地拂去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珠。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拂去一片雪花,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安抚意味。

绥安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沉静的眼睛,感受着眼角那一点微凉的触感。那巨大的、如同磐石般的存在感,奇异地驱散了她心头的恐惧和抗拒。她张开了小嘴,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

明渊手腕沉稳,将银勺中的药汁缓缓送入她口中。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绥安的小脸皱得更紧,身体本能地想要退缩。但明渊托着她后颈的手掌稳如磐石,另一只手端着药碗的动作没有丝毫晃动。他看着她咽下药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极其迅速地又舀起一勺,吹凉,再次递到她嘴边。

整个过程,沉默无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和力量。绥安没有再抗拒,只是顺从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着那苦涩的药汁,眼泪无声地滑落,沾湿了鬓角。

苏楚歆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头百感交集。她看着儿子那沉默却如山岳般可靠的身影,看着他笨拙却有效的安抚,看着他眼中那份沉静到极致的专注。那专注,只为绥安一人。

一碗药终于喂完。明渊将空碗递给旁边的宫女,动作依旧平稳。他拿出那块厚实的粗布小袋,取出一小块深褐色的药膏,极其小心地、用指腹化开,然后,极其轻柔地涂抹在绥安滚烫的额角和太阳穴上。那带着辛辣草木气息的药膏,散发着清凉的触感,让绥安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

他做完这一切,没有停留,如同来时一样,无声地退回到寝殿门口那片阴影里,重新化为一道沉默的界碑。只是那挺直的背脊,似乎比刚才更加紧绷了几分,如同在无声地对抗着什么。

夜幕降临,寝殿内点起了安神的熏香。绥安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去,呼吸虽然还有些急促,但比之前平稳了许多。苏楚歆守在榻边,疲惫地揉着眉心。

明渊依旧伫立在门口,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他的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落在绥安沉睡的小脸上,确认着她的每一次呼吸起伏。殿外,寒风呼啸,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当值夜的宫女换过一轮,殿内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时,明渊那如同冰封般的身体,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他缓缓抬起手,不是去扶刀柄,而是极其缓慢地、近乎无声地,解开了自己深灰色侍卫常服最上面的一颗盘扣。

那动作细微得几乎无法察觉,仿佛只是衣料摩擦间最自然的调整。但在他解开盘扣的瞬间,那一直紧绷如弓弦的肩线,似乎极其轻微地、不易察觉地松弛了一丝。如同卸下了某种无形的重担,又像是终于允许自己,在这漫长的守护中,透出那么一丝微弱的气息。

他依旧沉默地站着,目光沉静地守护着那片温暖的黑暗。只是那解开的一颗盘扣,如同冰封湖面上一道无人察觉的细微裂痕,无声地诉说着,这沉默的磐石之下,并非全然冰冷。

寒意如同被春阳驱赶的败军,终于彻底溃散。仲春的风,裹挟着泥土的芬芳和新芽的清香,温柔地拂过御花园的每一寸角落。柳枝彻底褪去了鹅黄的羞怯,舒展成一片片嫩绿的新叶,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随风轻舞,如同少女初展的裙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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