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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吾父耶和华 > 第7章 拥有智慧、却善而无力的主(三合一)

【……每个不同的阶级都利用它自己认为合适的宗教……至于这些老爷们自己相信还是不相信他们各自的宗教,这是完全无关紧要的。】

——《马恩选》第四卷

【罗马教会经常最坚决地进行斗争,以反对“正式”成立两种宗教:“知识界”宗教和“普通人”宗教。】

——《狱中札记》安东尼奥·葛兰西著

没有什么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某系神学也不是从某些天才的脑子里一蹴而就的。

许多人将一些东西对立起来,觉得很多东西之间似乎水火不容。

但最初的基督徒们,也曾被罗马帝国的统治者称为无神论者,因为基督徒不崇拜罗马帝国的神:罗马皇帝。

同样的,盖里斯带着塞浦路斯岛上的这些岛民们,他们要建立自己的新宗教,他们将要向塞浦路斯岛上的“神”宣战。

在这个过程里,原有的东正教教会,又该如何选择?

不同阶级之间的宗教正在撕裂,一种是人民的宗教,那种宗教要回到它最壮丽、最动人、最富英雄色彩、最光荣的历史。

就如原始基督徒一般,他们来自于社会的最低层:奴隶、被剥夺了一切权利的自由民以及被债务重压弄得破产的小自耕农。

另外一种是拜“偶像”的宗教,那些信徒,紧密团结在艾萨克这尊偶像的身旁。

借着“偶像”的威势,突厥人也好、“瓦兰吉”也罢,那些趋炎附势的塞浦路斯贵族们团结了起来,以**裸的残暴来蹂掠这座岛屿。

这个时候原有的东正教教会,如何选择呢?

教堂的忏悔室,隐匿在教堂的侧翼,这里光线昏暗,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房间不大,墙壁上贴着粗糙的石砖,偶尔可见斑驳的湿迹。

在古朴而沉重的十字架下,安东尼组角与阿尔乔斯神父彼此对视。

“牧首,他是不会支持你想法的。”安东尼主教依旧没有正面回答阿尔乔斯的问题。

“他不过是艾萨克那个暴君任命的傀儡罢了,老师、你真觉得有必要去继续追随他吗?”

安东尼深深看了一眼阿尔乔斯。

“老师,这一次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知道正教的习惯是什么。”

“正教在各种**中,都试图明哲保身,都是对胜利者的承认。”

“因为不论哪一位‘独裁者’赢了,都需要我们去统治。”

“那些君主们,成了法律的化身,是主在人世的倒影。”

“他们之间的战争是‘神战’,不论哪一位‘神’赢了,都需要我们做祂的仆人。”

“可这一次、不一样,圣言再度行走于大地了,一种新的宗教在诞生、在构架。”

“圣言将向那些伪神们宣战,将他们清扫,这是不同宗教之间的战争,这是圣战!”

“如果我们不在大局已定之前,追随圣言,那么我们也就成了旧神、伪神的仆从。”

“而且,我可不想和亚实突人一样……”

当安东尼主教听到亚实突人的时候,他面色难言的扭曲了起来。

有一说一,哪怕贵为主教,在翻阅圣经的时候,特别是那些《旧约》经文,安东尼主教也会觉得有些离谱。

关于亚实突人的经文有这么两句。

【耶和华的手重重加在亚实突人身上,败坏他们,使他们生痔疮。亚实突和亚实突的四境都是如此。】

【亚实突人见这光景,就说:“以色列神的约柜不可留在我们这里,因为他的手重重加在我们和我们神大衮的身上”】

——《撒母耳记上》5:6-7

简单说就是,耶和华的大手打在亚实突人身上,使得信大衮的这帮旧日信徒生痔疮,然后向以色列人告饶。

安东尼主教很难评价这段经文的本意,但阿尔乔斯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于是安东尼主教挥挥手,让阿尔乔斯离开这里。

就在阿尔乔斯走之前,神父又补充了一句:“老师,我觉得,这座岛上唯有您才有资格担当牧首之位。”

忏悔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安东尼主教死死捏住了十字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开始了自己的忏悔。

但与其说是忏悔,倒不如讲是坚定自己的某些想法。

……

就如阿尔乔斯所说的一样,盖里斯是在缔造一个新的宗教,

在这个新的宗教里,于平静教堂、修道院中,漫无目的沉思天上奥秘的神学,必须死去。

在这个新的宗教里,神学必须脚踏实地,背起历史的十字架,必须要去为了穷人的生命和解放而战斗。

此乃、这是天国来临的前兆。

但盖里斯终究是缺乏可堪一用的人,他不可能凭空变出受训的神父,因此这也是阿尔乔斯会不断劝说安东尼主教的缘故。

不过,无论是否有神父走出教堂、来到民众之间,都不会改变这里的民众们已经觉醒,已经发誓要将旧神们清除。

在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盖里斯联络上了阿尔乔斯神父他们,与盖里斯一同乘船而来的帕拉丁们,也加入进解放阵线中。

有了那些接受过一定军事训练,并有着坚定信仰的帕拉丁们的帮助。

盖里斯依靠阿米尔村,向外一圈扩展影响力。

“瓦兰吉”的幸存者带着那些破碎盾牌,在解放阵线战士的押送下,前往附近的村庄进行巡游并不断演讲。

“国民苦不堪言,你们的家人也一样吧!”

“在城里做工的,他们姐妹要靠卖身来换饭吃!”

“老农种出来的米,自己也吃不到。”

“百姓没有工作,他们忍饥挨饿,疲惫不堪。”

“那个偶像暴君与顺从他的贵族富人们,就像抛弃基督一样抛弃了我们!”

“我们这些从未犯罪过的人,却承受着罪的后果,被视为作恶者与盗贼一同埋葬,然后被曝尸荒野!”

“而基督耶稣决不希望祂的子民们如此受苦,是那些崇拜偶像的异教徒,篡夺了我们应享受的食粮与希望!”

“起来!反抗!”

“圣言已经再度成为血肉,行走在这流血的大地上了!”

相较于尼古拉斯那伙人的演讲能力,接受过长期训练的帕拉丁们,才是精通如何鼓舞人心。

他们向民众们描绘了天国的景象、描绘了曾经罗马的兴盛。

再加上有着那些“瓦兰吉”的作证,有关盖里斯的事迹似乎也真实不虚了起来。

说实话,这些帕拉丁们的宣讲,其实多有不实之处。

他们省略了共和罗马末期的各种乱象,也有意无意不去谈及这个时代议会的真相。

这个时代的欧洲议会,大多要么是王侯们指派,要么是只能在一众小贵族或富商群体中选出代表。

以杰出的的威尼斯共和国举例,公民是不具备直接选举权利的,其是一种贵族共和制。

当然,也并非说不存在公民选举的共和国,如比萨、热那亚以及北德的一些城邦。

这些城市的自由公民,可以通过市政会议选举市长和其他官员,虽然贵族的影响仍然存在,但市民的权利相比欧洲大部分地区更加普遍。

因此,盖里斯所提出的方案,其实也谈不上空中楼阁,恰好是一个大家知道一部分,了解却又不深的状况。

借由辉煌的战绩,再加上帕拉丁们的能言善辩,以及艾萨克这几年的压榨剥削。

又一次起义暴动的基调被奠定了。

与上一次的尼古拉斯起义不同。

这一次的起义运动,并没有急于集结起义军,向附近的城市发起进攻。

反而是在不断的与农民们接触,鼓舞着农民、训练着农民,是真正的扎根农村。

塞浦路斯解放阵线,不止是战斗队,更是工作队。

……

塞浦路斯终究不是耶路撒冷王国,这片岛屿终究只有九千平方千米,与外约旦领地的面积相差不大。

只不过与外约旦不同的一点在于,艾萨克并没有雷纳德那样的志向。

如果说雷纳德会因为耶路撒冷的政局变化,而不能及时注意到自己的领地的边角。

那么盖里斯,就不可能指望艾克萨会留给他太多的时间。

下一次的战斗随时都可能爆发,而在这个紧要关头,盖里斯依旧是抽出时间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安东尼主教。

当他在阿尔乔斯的引领下,披着袍子不远几十公里路途,赶到阿米尔村初见盖里斯的时候,颇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这是一个年轻人,非常非常的年轻,18岁的年纪虽然已经成年,但与他相比依旧还是个孩子,特别是那嘴角还时常挂着微笑。

盖里斯的面容或许还算俊朗,但其实也并不怎么突出,特别是身上的衣着格外破旧,便更容易让人生出轻视的想法。

当然安东尼主教,倒也不至于以貌取人。

只不过,他这边刚下马车,还未有什么言语,交流什么话。

从不远处就有人跑了过来,来到盖里斯身旁急忙用法兰克语说了些什么。

然后便见到盖里斯这个年轻人,向他流露出了歉意的目光。

“主教大人,和你的沟通可能要晚些时候了,我这边有个病人急需救治。”

就这样,安东尼主教被搁在一旁了。

当然,安东尼不可能真就无所事事,既然来都来了,那么跟着盖里斯去看一下情况也正正好。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走进了阿米尔村。

同塞浦路斯其他的村庄一样,这是一个看上去还行的村子。

但盖里斯所要前往的家庭,却格外的破旧,确切说,在安东尼主教还未走进门前,他就嗅到了一股腐臭的气息。

这种味道,让安东尼主教感觉有些不太妙,因此他没有走进去。

紧接着,安东尼听到了一些近乎争吵的声音,仿佛是盖里斯那个年轻人在呵斥屋内的病人,呵斥的内容大致与医嘱相关,然后又是一阵祈祷与哭泣。

等好一会儿后,满面疲倦的盖里斯,才从屋中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盖里斯,面容上已经没有笑意了,反而是展露出了一种无力。

这是凡人们的无力,任何一个无权无势的凡人,都会流露出现如今盖里斯面上的愁容。

再一次、安东尼降低了自己对盖里斯的评价,他有些怀疑阿尔乔斯的描述是否为真。

因为基督耶稣,或者说圣言的肉身,应该是一呼百应的王侯,一个战无不胜的超级英雄,有着通天之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人才对。

这样一个人既不该、也不能和凡人一样的无力。

若圣言的肉身不能五饼二鱼、不能行走在大海、不能抬抬手就治愈了其他人的疾病,使得瞎子得到光明、聋子得到声音。

那么寻常人,又凭什么去相信他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在离开这间病人的屋子后,安东尼朝盖里斯低声问了一句:“先前那病人是麻风病人吧。”

盖里斯点了点头,确实、那屋里的就是麻风病人,是他现如今束手无策的对象。

在得到盖里斯的回应后,安东尼这个发际线非常危险的老者愈发不满了起来。

因为这确实不应该,要知道耶稣治愈麻风病人,在几本福音书中,都是有明确记载的,但盖里斯却无能为力。

安东尼愈发的怀疑起阿尔乔斯是否在欺骗自己,他想要戳穿盖里斯的真面目,让世人晓得这家伙并非【耶路撒冷的圣者】。在安东尼的看法中,如果说确实、圣言再度以肉身的形式行走于大地的话,那么就没有什么能够难住圣言的。

此世压迫人、置人死地的暴君之国,面对圣言的时候,只会轰然崩塌!此乃大势所趋,无人能逆。

可若盖里斯是个坑蒙拐骗的家伙,那么就将有无数人与他一同陪葬,什么都不将被改变,只会死越来越多的人。

盖里斯没有留意到安东尼这个老头的神色变换,他依旧沉浸在刚才的场景里。

那是一间阴暗、狭小的房间。

房间的墙壁是用青石砌成,表面斑驳且湿润,隐约泛出霉味。那间只有一扇破损的小窗。

在房间的一角,有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面铺着几块磨损的稻草和几件破旧的毯子。

病人就躺在床上,他面容憔悴,眼神透出无助与绝望。

这人的皮肤因病变而显得不堪,面颊上布满了红色的斑块和溃疡,部分皮肤失去了感觉,变得苍白、干燥,触感如同石头。

他的手指微微变形,部分关节肿胀,显露出麻风造成的藤蔓般伤痕。

这当然不是盖里斯第一次见到麻风病人,毕竟他就曾追随过“麻风王”。

麻风病也称为汉生病,是一种由麻风分枝分枝杆菌引起的慢性传染病。

这种病的历史非常悠久,在公元前几千年就已经存在,但直到1931年麻风分枝分枝杆菌被罗伯特·考克发现,才真正确定病因。

而想治愈这种慢性传染疾病,只有一个方法——抗生素。

现如今的盖里斯,又从哪里整出抗生素呢?

他只能让那个病人注意个人卫生,开出一些安慰剂希望对方能好受一些。

但即便是安慰剂,那个病人也不愿意再服用,因为他觉得自己死期已近。

因而,盖里斯是无力的、是一介凡人。

也因此,盖里斯被安东尼所轻视。

【有一个麻风病人来求耶稣,跪下,问他说:'如果你愿意,必能叫我洁净。'耶稣动了慈心,就伸手摸他,说:'我愿意,你洁净了吧!'麻风立刻离开他,他就洁净了。】

——《马可福音》1:40-42

“我听说你自称【耶路撒冷的圣者】?可知发虚誓乃是大罪。”

面对安东尼的质问,盖里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

“那你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如何治疗麻风病、但不是现在,事实上我知道绝大多数人类的疾病,该如何治愈,但也不是现在。”

“我现在所能做到的,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

安东尼主教的眼眸盯着盖里斯,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好言大话。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这个年轻人消失了,凭空就不见了。

安东尼主教张大了嘴,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先预备在口中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当安东尼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盖里斯再度出现在原地,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帮帮我,安东尼,现如今能帮我的人真的不多了。”

“求求你,安东尼,如果你想见到这个世上所有的麻风病人被治愈,那就帮帮我吧。”

盖里斯发出了恳求,他的声音中夹杂着许些的哭腔,他的脑海里依旧是先前那个麻风病人的样貌。

安东尼觉得这很荒谬,一介超人,一个真切的行奇迹者,却在向他这么一位基督的仆人,寻求帮助?

盖里斯这是发出了恳求,而非命令……

“安东尼,我不是神,许多事我一时半会无能为力。但我能告诉你如何去创造每一个人都能使用的奇迹。”

“只要你能帮帮我,那么塞浦路斯岛,终有一日,不会再有一人饥荒,任何麻风病人都能得到救治。”

盖里斯絮絮叨叨的说起了一些药物的配置过程,在他的话语中,天下间的疾病似乎褪去了神秘。

麻风病不再是诅咒,而只是一种微小精灵的作怪,只需要用另外一种微小精灵的产物就能治愈

主教本能的不愿意去相信,可盖里斯远不止说了这些,他还告诉安东尼生命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的话语中,世界的奥秘不再被天主独自洞悉,盖里斯是又一位分享了天主智慧的“全知者”。

安东尼有些明白阿尔乔斯的话了,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非全能的主,而是一位拥有智慧、却善而无力的主。

这个年轻人,是在试图背负起死亡的十字架,这十字架就像铅一样沉。

盖里斯的弱势与无力,并非凡人的弱势与无力,而是因为他在同那些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

这个年轻人需要战友,他需要凡人的帮助,才能真正塑造一个天国。

若想让他口中的灵丹妙药成为现实,那么塞浦路斯就需要动员起来,就需要成为这个年轻人口中天国的基石。

安东尼微微点了下头,他愿意帮助这个年轻人。

安东尼的帮助,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个是对塞浦路斯上层的串联。

同外约旦的情况不同,塞浦路斯这边不能够、也不允许盖里斯去从容的发展。

除了因为塞浦路斯是岛屿,敌我之间会快速碰撞外,其次就是控制塞浦路斯岛的目的在于帮助大陆上的局势。

塞浦路斯岛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该岛位于通往圣地的海上航线上,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如果没有海上的支持,可以说基督徒就无法继续占领圣地。

对于只剩下几座城市的第二王国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新的后方,为了维持与萨拉丁的战争,为了能够更好的对抗天启四骑士。

第二王国需要这座岛上的资源,需要这里提供充足的资金乃至于人力。

因此,快速控制塞浦路斯岛才是当务之急,这种情况下,便是盖里斯也需要去做出一定的妥协。

他要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快速推翻艾萨克的统治,然后再来进行改造运动。

另外一个方面的帮助,便在于安东尼主教凭借着自己的优势,能够帮助盖里斯他们运送一些货物与人进港。

从安东尼主教所负责的教区港口出发,抵达提尔只有250公里左右的路程,乘船的话一天到两天时间就能抵达。

现如今的盖里斯,同两年前不一样了,1186年的盖里斯,除去伊莎贝拉外、就只有十二个骑士或侍从仆役追随他。

如今的第二王国,虽然依旧是个小虾米,但怎么说也有两三千号人马,六七万人在控制范围内。

盖里斯如果只是想推翻艾萨克的话,大可不必真去重走征途。

伴随着盖里斯的一封信,借着一条快船驶向提尔。

几天之后一条经过伪装的商船,也就在安东尼教区的港口靠岸了。

这条船上有着不少箱子,箱子上都贴着封条:教会圣物,不可擅启。

然后一些船上的乘客,都是法兰人面容,饱经风霜、在同船的人看来,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势。

……

耶路撒冷王国在天主教世界中,以其卓越的战争技艺而著称,尤其是在他们还保有耶路撒冷的时候。

自首次十字军东征以来,法兰克人在圣地经历了长期的战争年代,时隔多年,冲突不断。

这九十多年的血战,让十字军国家的法兰克人深刻理解了战争的本质。

他们主动试图集权,成立纪律严明的宗教骑士团,建立精锐重步兵部队,并雇佣土科波作为辅助力量。

相较于依旧将战争视作竞技的西欧骑士贵族,十字军国家可谓战斗经验丰富。在十字军国家覆灭后,返回欧洲的战士甚至带动了欧洲军事技艺的进步。

当然,法兰克人的进步也伴随着撒拉逊人的提升。

在叙利亚,传统的阿拉伯作战方式被突厥的战术取代,并逐步受法兰克人影响。

可以说,长期以来的十字军运动,在客观上提升了中东地区的军事科技水准。

然后呢,塞浦路斯岛,作为与圣地仅一步之遥的这个岛屿。

完美避开了内卷,成功做到了拒绝内耗。

而这代价、也就使得塞浦路斯岛极端的武备松弛,缺乏军事经验。

面对从大陆上卷出来的突厥部族和“瓦兰吉”卫队,岛上的居民就和小鸡仔一样的无力,直接被降维打击了。

当然,艾萨克招募的这些突厥部族,又达不到萨拉丁军事改革的强度。

萨拉丁的军事改革的重点,便在于组建一支精锐重步兵军团,以及相当数量模仿法兰克骑士作战的突厥骑士,

由于经济基础缘故,这种军改并没有被传统那些突厥部族所接受。

故而艾萨克招募的这些雇佣兵,依旧是全员轻骑兵,配备马弓与弯刀,并不会去装备太多的铁甲,从而保持自己的机动性。

可以说这样的军队主体,天然就不具备什么攻坚能力。

盖里斯在这急切的时间里,除去在各个村庄发动村民,扎根农村外,便是在一些外围位置,修建简易的土木堡。

这些土木堡的占地面积都不大,墙高一般也只有2米左右,但也足够阻挡住轻骑兵的进攻,容纳附近的村民们自保。

而马弓的射程与杀伤,又不足以与法兰克人生产的那些强弩相抗衡。

这就使得如果突厥人,打算强攻某个据点的话,大概率要被拖住脚步,并被其他据点支援来的民兵打击,最后损失惨重。

接到报告的艾萨克就很摸不着头脑。

不是、这才多长时间啊?!

前不久,自己不才镇压了尼古拉斯叛乱吗?

怎么尼古拉斯刚越狱一个月,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一队“瓦兰吉”被全歼,十几个村子同时掀起反旗,受限于地形的缘故,那些突厥人还不能从南北方向进攻叛军,只能从东西两边走。

毕竟这北面是山区,骑兵进去容易白给,南边是大海,完全绕不了道。

从东西两边走,就要面对大量简易的、可笑的临时木堡。

通常来说,那些简易、可笑的临时木堡,是毫无用处的。

因为农民们不存在优良的武器,能去反击突厥人,最后只会被突厥人轻易绕开临时木堡,直接杀进后方。

然后,问题就出现了,那些泥腿子们,莫名期间就掏了大量的强弩,以及各式还算优良的盔甲。

“我已经将税率抬到了七成了!”

“再高一点,他们就要全都饿死!”

“可为什么他们还有金钱与物资,来养活这么多装备精良的叛匪?从哪里来的钱?”

“如果我只收四成税。他们觉得高,掀起了反旗,我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剩下的六成好歹还能有些盈余。”

“但三成的余粮,是绝对不可能去买到这么优良的装备!”

“一定是他们偷走了本该收走的属于我的税金,这群肮脏的盗贼!”

艾萨克在他的宫廷上,大声叱喝辱骂着那些暴乱的叛匪,一旁的庭臣们都不敢接话,生怕被迁怒。

便是他的女儿,也只是远远的旁观,看着这家伙的丑态一言不发。

安东尼奥·弗朗切斯科·葛兰西

是意大利**思想家,也是意大利**的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他创立的“文化霸权”理论对后世影响深远。

文化霸权也称为文化领导权、领导权,是意大利马克思主义者安东尼奥·葛兰西所提出的哲学和社会学理论。

它指的是:一个社会阶层可以通过操纵社会文化(信仰、解释、认知、价值观等),支配或统治整个多元文化社会。

统治阶级的世界观会被强制作为唯一的社会规范,并被认为是有利于全社会的普遍有效的思想,但实际上只有统治阶级受益。

阶级都要透过其知识分子在公民社会争取到知性与道德上的领导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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