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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日记 088、情报(求月票)

作者:一锅小米李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11 00:18:20 来源:平板电子书

夜色下的枫林晚大酒楼高挂着大红灯笼,宾客们进进出出,个个油光满面。

汽车停下,张义下车,望着门匾上的招牌哑然失笑。

谍参科组长赵大成解释说:“处座,这家酒楼最近很出名,尤其是它的招牌菜,‘轰炸东京’更是一绝。”

“那一定要尝尝。”钱小三咧嘴一笑,又说:“枫林晚酒楼,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猴子说:“是不是用古诗做的酒楼名字?停车枫林晚?不过中间好像少了几个字啊。”

赵大成一本正经地说:“据说里面有。”

众人愣了一下,然后又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低俗。”张义斥了一声,问:“这酒楼谁开的?”

“据说是总务处后勤科的王老汉。”

“哦。”张义明白了,也就是这个给戴老板拉皮条的,才能想出这么俗气的名字。

这家店的招牌菜是轰炸东京,其他如来凤鱼、璧山兔、辣子鸡、毛血旺、红烧肉、酸菜鱼等都是本地特色。

张义豪气地给每桌都点了一份招牌菜,每个参与行动的便衣都能吃到,今天主打一个不差钱。

高小伟、霍顿被放了,其他赌坊的打手、赌徒审的审,交了保释金的放,尽管大头都上交给了戴老板和总务处,但这一次谍参科和行动处依然收获颇丰。

随着菜肴一盘盘端上来,便衣们一个个大快朵颐,大声笑闹着。

楼梯噔噔噔的响,穿着油腻围裙的王老汉端着两个盘子笑眯眯地推开包厢门进来。

“张副处长,您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尝尝我新创的独家菜,轰炸东京。”

王老汉满脸堆笑,把盘子轻轻搁在桌上,随即把另一个盘子里的浇头利索地扣下,金黄的锅巴上淋着虾仁木耳炒制的浇头,吱吱作响。

这便是“轰炸东京”的豪华版了,说是轰炸东京,其实就是三鲜锅巴,因浇汁时会发出爆响,叫平地一声雷,别称轰炸东京。

张义一挑眉,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锅巴放进嘴里,说实话味道很一般,大家不过图个新奇罢了,他咀嚼了几下,回味着,装作很享受的样子,赞道:

“名不虚传,美味,想不到王科长还有这等手艺。”

王老汉得了称赞,小眼睛更是笑成了一条缝,得意洋洋在张义对面一屁股坐下。

“张副处长,这道菜可是我反复琢磨出来的,老板也很喜欢,以后你可要多多捧场啊。”

“一定一定。”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架不住王老汉这厮的热情,张义不得不敷衍了一会,才将他打发。包厢门关上,和猴子、钱小三聊起了正事。

“目标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未侦听到电波信号,如果他只是通过收音机收电报,我们根本无法掌握,处座,要不要给他上窃听器?”

张义摇了摇头,一脸凝重地说:“这个人潜伏这么深,一定是个老手,只要一步走错,他就会步步起疑。

所以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得慎之又慎,先以跟踪监视为主,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记得给监听监视组的兄弟带点吃的。”

“放心吧。”

酒饱饭足,张义嘱托几句,就驾车回家了。

【今日情报已刷新】

【1、您今天见过高小伟,获得相关情报——高小伟在渝中路28号有一处私宅。】

私宅?金窝藏娇?还是美元字画?

【2、您今天见过霍顿,获得相关情报-——霍顿代号隐鸮,真名渡边隼夫,上海特高课雾影小组成员。今晚八点他将去清香阁接头。】

清香阁?张义记得督查室的苏启明以及警察局侦缉队的队长蒲岗都曾去过这个地方,莫非这里是日谍的一处巢穴?

妓院三教九流汇聚,各种消息四通八达,十分便于收集情报,一点也不稀奇。

中国用间的老祖宗将这一套玩的炉火纯青,小日子的间谍魁首土肥圆有模学样。

他由日本的国情-——妓女多和中国的国情-——鸦片流行出发,灵机一动,同样想到了一个开展业务的好办法--在妓院搞谍报。

他将间谍安插进妓院,依靠出卖色相刺探情报的同时,还经营着一项副业--贩卖鸦片,既为特高课解决了经费问题,也让那些有利用价值的目标染上烟瘾,便于控制。

【3、您今天见过戴春风,获得相关情报——汉中特训班潜入名单已定,依次如下】

夜色沉郁,渝中路街角幽暗逼仄的街角隐藏着一个面摊。

几张歪歪斜斜的桌椅零散摆着,油腻的桌旁坐着几个搬运工,一边等吃的,一边和老板老吴拉着家常。

“老吴,过年都没回老家啊,我记得你是西北人吧?”一个身材挺拔的粗犷壮汉问。

老吴守着一锅将沸未沸的面汤,时不时往灶里添把柴,闻言一顿,失神地说:

“回家过年?回得去吗?有钱吗?

呵呵,能守住这个面摊就不错了,抬头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低下头,就是揉不完的面粉,洗不完的碗,头顶的繁华永远不属于我们,我们这种人哪配过年。”

“谁说不是呢。”

壮汉叹息一声,感同身受,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没钱,这个年过得一点滋味都没有。

辛辛苦苦一年,本来想给老婆买件新衣服,给闺女买双新鞋子,结果去了才发现,衣服鞋子都涨价了,而他手里的钱贬值了,这世道……

熬过了初一,他带着几个兄弟从大年初二就出来讨生活了,可就是找不到活计。

他叹息着,抬头望向小面摊上方那块被挤压在高楼之间的狭窄夜空,百感交集。

“老大,要不你和我一起入教吧?”一个同伴从棉衣里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十字架,虔诚地拜了拜。

“上帝保佑,让我们找到活干。”

“洋鬼子这玩意你也信?”

“委员长都拜,咱们就不能拜拜?”

“咱们三山五岳有多少神仙大神,拜了都不起作用,洋神仙还能做中国的主?”

“那是你不够虔诚。”小弟不以为然,继续在胸前划着十字,嘴里念叨着,“上帝保佑。”

“行了,吃面,上帝也要吃东.”

老大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道亮光刷地照了过来,接着是汽车的轰鸣声,然后一辆卡车猛地停在边上。

驾驶室的玻璃落下来,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抬头出来问:“还做活吗?”

老大懵了,一旁的小弟嘴里念叨着“上帝显灵了”,连忙起身跑上去接话:

“做做做,老板你什么活路?”

男人扫了几人一眼,从车窗递出一包哈德门:“少废话,要做活就上车,搬运,干完就结钱。”

“好勒。”小弟毕恭毕敬地接过香烟,拉起老大和几个犹在发懵的兄弟直接翻进了车厢。

“柱子,你也不问问具体做什么,给多少工钱,怎么就答应了呢?咱们可都指望着养家糊口呢。”

“行了,人家老板出手就是哈德门,难道还能少了工钱?”

“还是小心点,见机行事。”老大此刻也回过神来,低声嘱托了几句。

卡车东转西拐,最终停在渝中路28号的别墅前。

“先等着。”老板下车,撂下一句话,闲庭信步地走到别墅门前,将门打开,才对几个搬运工招了招手。

富丽堂皇的大厅映入眼帘,几人瞬间呆立原地,嘴巴大张,仿佛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一副副粗糙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疑,原本因劳作而浑浊的眼眸,此刻被别墅璀璨的灯光点亮,满是震惊和茫然。

老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喉结上下滚动,半响才喃喃自语:“俺的乖乖,这.这是神仙住的地方吧?”

屋内混着法桐清香的空气,黑色皮质沙发,红木地板映着水晶吊灯的灯光,墙上挂着西洋风景画,窗帘是丝绸的,电话是镀金的……

屋内的一切摆设都是讲究的,哪怕是最不起眼的角落,放的也是挂棱形雕花玻璃的六角柜,里面整整齐齐放满了洋酒。

旁边的几人更是夸张,双脚像是被盯住,身体前倾,脖子伸得老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红木雕花的楼梯,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好了,干活吧,将楼上的箱子抬出去。”

老板一副见怪不怪的架势,呵斥了一句。

几人惊醒过来,局促不安地上了楼,将一箱箱装着字画、玉器、金银首饰、貂皮大衣,还有几个沉甸甸的保险柜抬了出去,抬上了卡车。

几人小心翼翼忙活了一个小时才搞定,装了满满一卡车,然后排好队忐忑不安地等着领钱。

老板倒也说话算数,从兜里掏出几摞法币塞到几人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卡车发动,他又探出车窗,沙哑着嗓子说:

“给几位一个忠告,不管你们烧的是什么香,拜的是哪座庙,今天这事最好保密。”

说完,猛踩油门,卡车冒着滚滚黑烟,消失在黑暗中。

几人听得有些发蒙,老大最先反应过来,看着一个个蘸着唾沫喜滋滋一遍一遍数钱的兄弟伙,越看越心慌,一个激灵叫道:

“完了!”

“爪子了嘛,数钱数抽筋了?”

“龟儿子,我说的不是这个,这钱..不,这些东西不会是赃物吧?”

老大六神无主,挣钱自然是好事,可如果那些都是赃物,他们这是不是帮忙转移赃物?

妈的,不会是被人坑了吧,被人坑了还替人数钱呢。

“不会吧?”

“怎么不会,哪有大半夜搬家的?”

老大想着刚才那老板鬼鬼祟祟的样子,还有他留下的意味深长的话,看着手上的钱,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对,疑惑和恐惧像虱子一般瞬间爬满了全身,正经人家哪有这么给钱的?

这分明是封口费,可这钱有那么好拿吗?万一是脏物或者盗窃,一旦案发.

他越想越紧张,一紧张,手里的钱掉在了地上,失魂落魄地颓然坐在地上,就像一下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一样。

其他几人见他如此,也傻眼了,紧张地茫然四顾。

信上帝的柱子拉着他的手安慰:“老大,上帝保佑.”

“保佑个屁,怎么可能有飞来的横财柱子,你可把我们害苦了。”老大失魂落魄道。

“那那怎么办?”几个兄弟忙不迭地问。

“跑路,还能咋的?案发前跑的越远越好。”老大慢慢起身,恨恨地说了句,“马上回家收拾东西,天一亮就出城。”

这边几个搬运工发了横财商量着跑路,另一边张义将卡车停在一个隐秘角落,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起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大海货运的黄老板匆匆带着两个地下党乔装的伙计赶到了卡车边。

一人放哨警戒,一个伙计爬上卡车检查了一会,同样倒吸一口凉气,喉结上下滚动,半响才稳住情绪,低声对黄老板说了几句。

黄老板的神情说不清是严肃,还是惊喜,又隐隐带着一丝忧虑,刚才那人说要给自己一份大礼,果然是份大礼,只是这价值数百上千万的东西怎么转移出去呢?

他想了想,对伙计耳语几句,伙计连忙下车,从后腰摸出一个假车牌,给卡车换上。

然后几人上车,打火,驾驶汽车一路到了一处澡堂的后院,这里有个小仓库。

很快,有人几人迎上来,将几十个箱子全部搬进了仓库。

伙计将压在保险柜上的一封书信递给老黄,老黄打开,只见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

“珍贵的东西应该留在该留的地方。”

他若有所思,然后翻过信纸,只见背面还有几行字,“汉中培训班潜入名单”

望着一串串名单,老黄心神凛然。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夜无话。

傍晚时分,霍顿从公寓里走了出来,他脸色有些憔悴。

黄包车、公共汽车、出租车,一辆辆从他眼前经过,他都欲拦又止。

随后,他看了看手表,马上就到七点半了。

他警惕地扫了几眼周围,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起手,一辆黄包车朝他驶来。

霍顿坐上去,说:“清香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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