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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谍战日记 087、放长线钓大鱼(求月票)

作者:一锅小米李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11 00:18:20 来源:平板电子书

“发现什么了?”

“收音机。”

张义皱着眉头看着他,钱小三则在一旁焦急地等着下文。

在二人的注视下,猴子一脸凝重地向他们介绍了刚才搜查的具体情况。

“高小伟家富丽堂皇,但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收音机是在他的副手霍顿家书房发现的,初看很正常,但我仔细观察,发现背部螺丝有拧动过的划痕,很细微,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怀疑收音机被改装过?万一别人买的是二手的呢?”钱小三质疑。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二手的或者收音机被修理过,这都很正常,但有了疑点,我就上心了,又将他家里搜了一遍,最终在茶叶罐里发现了这个。”猴子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电器元件。

“功率放大器!”

“对,就是这玩意,现在可以肯定他将收音机改装成了收发报机,只差耳机和按键还没有找到。”

收音机本身具备一些可以用于发报的电路元件,如振荡电路、放大电路等,通过对内部的电路进行改造,调整或重新连接这些元件,它便能够产生并发射特定频率的无线电信号,实现发报功能。

除此之外需要改造它的天线,增加功率放大模块,再拓展频段,稳定频率,一台外表普通的收音机就可以充当收发报机使用。

“这厮太奸诈狡猾了,处座,我建议马上提审他。”

张义思忖着摇了摇头,他清晰地记得破开高小伟办公室门的瞬间,霍顿惊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几耳光下去,他老老实实地配合起来,前一刻还在趾高气扬,一眨眼连滚带爬,窝囊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那就能说得通了,好似无懈可击。

但如今从他家里发现了可疑收音机,疑窦重重,就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的身份。

“先不要打草惊蛇。”张义看了看手表,“马上将他家里恢复原样。”

他将“原样”两个字咬得很重,猴子心领神会,马上走了。

“走吧,我们现在去会会这个人。”

到了问询室门口,一个便衣走了过来,张义瞥了一眼问询室,问:“霍顿人呢?”

便衣撇撇嘴说:“茅坑,一进问询室,他就拉了一裤裆,又是屎又是尿的。”

“是吗?”张义若有所思。

“科长您是没看到,这货太怂了,战战兢兢,被吓得连路都走不了。”

张义想了想,又问:“拉在裤裆里的屎尿,你亲眼看见了?”

“还用看吗,整个房间都被他整臭了。”

张义挑了挑眉:“他是不是一进楼道还没进屋,就开始大小便失禁了?”

“您怎么知道?”便衣一脸惊讶。

“你见过真的被恐惧吓到屎尿都出来的人吗?”此刻他更加笃定这个霍顿在演戏。

当人处于极度恐惧时,身体会启动“战斗或逃跑”反应,交感神经兴奋,促使肾上骨髓分泌大量肾上激素,导致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呼吸急促,同时也会使膀胱和直肠紧度发生变化,括约肌松弛,从而导致失禁。

这不仅是生理,更是心理因素的影响,不同人的神经系统和心理承受能力存在差异。

老人和孩子受到惊吓失禁的很常见,他们抓捕的犯人也有吓得尿裤子的,但还没有大小便都失禁的,刑讯的过程中这样的人倒是不少。

便衣茫然地摇了摇头。

张义心里冷笑,这个人肯定服用了泻药,从逮捕他到局本部差不多二十分钟,药效是该发作了。

但他能让自己拉肚子,却不能精确地控制时间。

“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带过来。”

“是。”

刚上完厕所的霍顿,脸色惨白,看上去还很虚弱,哆哆嗦嗦坐在椅子上。

“别紧张,只是问询又不是刑讯。”张义先让人给他倒了杯水,轻描淡写地开始了:

“说说于泽吧,他被杀那晚你在哪里?”

“我我在赌场,和高公子在一起,他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和他无冤无仇的,再说我手无缚鸡之力”霍顿苦着脸,一脸无辜。

“除了高小伟呢?”

“我我想想,哦,对了,于泽那晚接到电话离开的时间,好像是9点钟吧?那段时间我正在处理赌场里面的纠纷呢,有个人出老千被抓到了”

“这么说你没有作案时间了?”

“对很多人都可以证明,而且我根本没有杀他的动机。”

“高小伟呢?他那段时间在干什么?”

“他在喝酒,我处理完纠纷就陪他一起喝,一直喝到天亮,都喝醉了第二天下午才收到于泽的死讯。”

“哦,那说说其他的.从你认识于泽说起,我们也了解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张义问,问得简简单单。

“我我们他是后面来赌场的,是被高公子找来的.”

霍顿开始了,断断续续说着,全是和案情无关的东西和自己听来的,什么于泽家如何接济高小伟,于泽怎么保护高小伟,于泽怎么落魄,到了赌场后怎么和人争狠斗勇,和谁谁有矛盾仇恨……

“长官,我觉得于泽肯定是被仇人杀了,他这种人争狠斗勇,对他怀恨在心的人不少.”

“仇人?你觉得是谁?”

“这个怎么说呢,和他有矛盾的人太多了。”

“写下来,我们会一个个调查清楚的。”

张义示意给他纸笔,他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霍顿。

话题被引导到仇人这里,他看到霍顿在微微地喘息,喉结动了动,像是释然地舒出了胸口憋着的气。

紧张变得松弛了。

“好,好的。”霍顿讨好笑着,刚拿起笔,突然,他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巨响,他尴尬地偷瞄了张义一眼,接着又是咕噜一声巨响。

关键时刻要拉大便了,这可如何是好?

霍顿考虑要不要忍耐一会儿,但谁想这股便意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他忍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控制不住的大屁释放出来后,他感到幺裤后面一阵热意,羞耻地说了说抱歉,夹紧双腿站了起来。

“长官,我.我想去厕所。”

霍顿此刻后悔死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专门吃了泻药,就是要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

但显然军统的人只是为了调查于泽的死,根本没有怀疑他的身份,肯定在自己家也是一无所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此刻想控制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义掩着嘴鼻退后几步,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示意手下将他带出去。

霍顿如蒙大赦,夹紧双腿向外奔去。

“站住!”

霍顿惊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回头,就听张义说:

“霍先生,告诫你一句,拉肚子的时候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屁,懂吗?”

“长官.您真幽默”霍顿尴尬笑着,只听“噗嗤”一声,污秽物已顺着裤腿往下流了。

“混账东西,怎么不控制一下?”便衣一脸嫌弃,呵斥着,推搡着他去了茅坑。

霍顿这一次在茅坑简直拉得天昏地暗,自打他记事起至今几十年,拉肚子间或有之,但如此剧烈的拉肚子还是头一遭,不禁感慨中国的泻药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拉了一阵刚想提起裤子,紧接着下一波再度袭来。

整整在厕所待了十多分钟,浑身拉得酸软,脸色煞白,肚子里再也没多余水分了,站起来,但隐约间依旧感觉肚子有股冲动。

在便衣的的不断催促下,他强撑着不适走出厕所,解释说大概是紧张也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张义表示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然后,他一鼓作气,将于泽的“仇家”名单列了出来。

“长官,我可以走了吧?”

“你觉得呢?”

“这”

“走私贩卖销售鸦片是什么罪,别说你不知道。”

这年头按照《禁烟法》,走私贩卖鸦片数量较少的,一般会处以拘役、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几个月几年不等。

数量较大的,十几年或无期徒刑,只有对那些武装掩护贩卖并以暴力抗拒执法等情节恶劣的,才会加重处罚,判处死刑。

当然实际执行又是另一回事。

霍顿浑身一颤,突然跪在地上,求饶说:“长官,寄人篱下,唯命是从,真不是我想干求您放了我吧”

不等张义回答,他砰砰叩头,泪流满面地说:

“我我有钱,只要长官能放我一马,都可以孝敬给您。”

张义任由他哭喊,半响才饶有兴趣地问:“你有多少钱?”

听到这么问,霍顿明显松了口气,连忙说:“法币二十万,美元三万,还有还有十根小黄鱼。”

他一松气,张义就来劲,似乎嫌弃钱太少了,马上又摇头说:“不行,真不行,我还是有点难办。”

“这我不过是个小人物,长官一句话的事,有什么难办的?”霍顿不觉间已经被带到了张义的思路上了。

“我这个当副处长的难办啊,队里几百上千号人,缺经费啊,大过年的,兄弟们好不容易逮住几只肥羊,不吃干抹净,说得过去?就这么点钱,将你放了,你说我怎么向手下人交代?大家总不能喝西北风吧,那心里能痛快吗?”

“那长官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咳咳.”张义清清嗓子,正色道:“那我就提了啊,没有十万美元,免谈。”

“长官,我去哪里弄这么多钱,我.”

“你没有,高小伟有啊,他没有,他干爹肯定有,他家的电话你应该很熟悉吧?”

说着,张义冷冷一笑,示意钱小三将电话递给他。

“放心,这里的监听设备都关闭了,你可以放心打。

哦,对了,你是十万,高小伟可就不是这个数了,赌资我们不管,但烟土枪支弹药没收充公,并处以十倍的罚款,加上他的保释金,一共是二十万美元。”说完,张义等人出了问询室。

臭烘烘的房间里,霍顿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拨出一个电话。

“喂是我,霍管事,大老板,您好.军统是为了调查一个线人被杀案,高公子拒绝了他们的传唤,才.是是是.

现在是这样,军统这个副处长说可以回寰,不过他他狮子大开口,索要十万美元不,我是十万,高公子要出去,必须要二十万美元是.大老板,您看这事.”

“.”

电话里,霍管事焦灼地汇报着。

富丽堂皇古色古香的书房里,穿着丝绸睡衣的唐局长倚在书桌上,在听着电话里面的声音。

他眼神有点滞,明显有些思绪混乱,就因为一个线人的死活,军统的人就丧心病狂捣毁了自己的赌场?

他到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而且他从来没有想到,怎么可能会在半天之间,那些平时和他称兄道弟的同僚一个个避之不及。

一听说这事是军统的人干的,贺主任问了问就没有下文了,政学系的几位大佬都躲着避着。

他倒是有想过直接找委员长的冲动,但人家捏着把柄,官司真打到委员长面前,彻底撕开脸面,最后下不来台的还是他,丢官不说,高小伟恐怕难逃一死。

这个王八蛋没事你招惹军统的人干嘛?还三十万美金,也不怕噎死。

“大老板您看。”

“都给他,不过赌场的赌资票据一分钱都不能少,另外,他们要保证这件事不能泄露到报纸上。”

“嘟嘟”的电话忙音响起,唐局长心烦意乱,抄起茶杯狠狠一摔,直砸在墙上一副海瑞的书法上--君子戒自欺,求自谦。

茶叶茶渍模糊了“戒”字,书法变成了君子自欺求自谦,充满了嘲讽。

客厅里面,电话声音不断,是唐太太的声音。

“喂,何夫人,您好,我有个事求您,能让敬之先生给军统的戴先生打个招呼吗?”

“喂,柯姐,是我,郑主任在家吗?他认识军统的张义吧?”

“喂”

书房的门“咔嗒”开了,夫妻俩相视黯然,妻子期待地问:“怎么样了?”

“事情弄清楚了,那个王八蛋张口要三十万美金。”唐局长火冒三丈。

“什么?三十万美金?”唐太太惊声尖叫,“赌场一年才这个收入,这不是白干了吗?”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这不是心疼钱嘛。”

“有权才有钱,别本末倒置,我已经答应那边了。”唐局长拍着桌子,愤愤道。

“那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鬼知道,这不等消息吗?”

两人吵嚷着,另一边张义懊恼地看着放下电话的霍顿:

“答应的这么痛快?是不是要少了?”

霍顿耸拉着头,不知怎么答复。

“愣着干什么?将房间给我打扫干净,还有,过道那些你弄出来的污秽给我清理干净了。”

张义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半个小时后,他握着一个油纸包走进处长何志远的办公室。

“张副处长,今天动静不小嘛!”

“是不小,不过收获也不小。”说着,他将油纸包放在了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何志远问道。

“别人送给我的茶叶,据说不错,我就借花献佛送给处座品鉴下。”

“那就谢谢了。”何志远听说是茶叶,也没太在意,顺手拿起,才觉得略显沉重,他若有所思,顺手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二人寒暄了几句,张义看了一眼手表说:“谍参科那边还有事要向戴老板汇报呢,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

何志远起身送了送,等张义离开,他马上拉开抽屉,打开油纸包,在茶饼的下面还挤着三摞美金,不禁满意地笑了。

另一边,张义又将一个皮箱和一卷磁带放到了戴春风的办公桌上。

然后接着汇报:“.现在看来这个霍顿嫌疑很大,说不定就是一名潜伏的日本间谍,我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您看呢?”

戴春风思忖了一会,咂摸着嘴说:“一个小特务,有时候也会是个突破口。”

张义一语双关地问道:“那我就‘放人’了?”

“只要你能确保没有引起他的怀疑,他现在就可以离开。”

“是。”

张义走后,戴春风挑开皮箱,只见二十五扎钞票像士兵一样整齐地排队站在箱子里。

他点了点头,合上箱子,又将那卷磁带放到桌上的一台老式钢丝录音机里,按下了播放键。

喇叭里面传来了霍顿和唐毅的声音。

“大老板您看。”

“都给他,不过赌场的赌资票据一分钱都不能少,另外,他们要保证这件事不能泄露到报纸上。”

戴春风摁下停止键,又倒回去重新听了一遍,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将录音放进了保险柜中。

从军统局出来,霍顿脸色有些憔悴,低着头走了一段路,他才拦下一辆黄包车回了家。

打开房门,屋内一片狼藉,像遭了贼一眼。

他对这一切视而不见,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帘后面,警惕地观察了一会,见没有异常,才将屋内的灯打开忙活起来。

检查收音机、茶叶罐,电话机,以及一切可能安装窃听器的地方。

直到确定一切安全,他才长舒了口气,关了灯来到书房,又检查了一道窗帘,这才点上一根蜡烛,然后坐在桌前,打开桌上的收音机,调节着收音机的频道按钮。

不多一会,收音机里,一个女播音员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上海今日粮食价格。大米,法币一千三百五十七元一袋。玉米,法币八百四十二元三分一袋。豆油.”

他拿出一只铅笔,在一张纸上开始记录起来。

记录完毕,他从桌边的一摞书里抽出最下面的一本,摊开,对应着刚刚在纸上记录号的阿拉伯数字,逐一翻找着相应的页码。

之后,他在纸上写下一串文字:隐鸮,明晚八点老地方见。

烛光下,霍顿的脸色有些阴沉。

出差中,还欠两章,慢慢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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