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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 > 玄幻 > 定鼎天下,从捕役开始 > 第125章 贼将来投,百骑劫营!

晨光破晓,天边渐渐亮起,日光穿透云层,透过窗户,照进了满是喜色的闺房之中。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蔡安筠从睡梦中缓缓睁开了双眼,微微感觉有些头疼,抬眸望向房屋的布置后,立马就回想到了昨夜的疯狂,不由脸颊一红。

但当她环顾四周,却不见郑均踪迹,登时为之一怔,还没等反应过来,便听到屋外有一道清脆的女声:“夫人起了?小女青黛,添为郑府管事,恭请夫人洗漱。”

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蔡安筠缓缓起身,出言道了声‘嗯’后,青黛立马带着几名婢女入内,为蔡安筠更衣洗漱。

如今的郑府中,可不止有青黛等八位中草药丫鬟,还多了十余名蔡家来的丫鬟。

只不过中药草丫鬟毕竟是郑府原先的主人,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因此青黛自然还是维系管家身份不变。

“今早有紧急军情自康乐郡来,公子一大早便赶回去了。”

青黛盈盈一笑,对着蔡安筠说道:“临行前,公子嘱咐我等待夫人起后,稍事休息,待公子处理完前线军情,便会亲自来接夫人去往康乐郡。”

蔡安筠闻言,微微颔首,眼瞧着那几个从蔡家来,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老姑子上前,为蔡安筠洗漱,这才心安,接着便又抬头瞧了一眼青黛,见青黛有一副书卷气,当即笑道:“青黛,你跟在夫君身边,有多久了?”

“回夫人的话,已经有三个月了。”

青黛当即盈盈开口,回答着蔡安筠的问题:“小女是从济世堂来的,专精将军日常用药、药浴、药膳之事。”

蔡安筠闻言,点了点头:“那日后,青黛妹子可要多教我些。”

“那是自然。”

青黛微微一笑,开口回应。

蔡安筠见状,也不再多言,洗漱、更易完毕之后,便出了屋子,要前去拜见郑萍、周浦夫妻了。

长姐如母,既然夫君不在,作为新妇,自然也就要去代替夫君,行行礼之事。

夫君在前,后院之事,自己自然不能就这般如以往那般骄横了。

想到这里,蔡安筠在青黛等侍女的指引下,出门而去。

……

康乐郡城,郡守府。

郑均一袭大红喜袍,肩披金丝龙绣,腰佩长刀,手旁便是一把泛着淡金光芒的长弓,一脸平淡的坐在主位之上,望着不远处正走进来的三个外罡一重的披甲将领,神色淡然。

那弓,自然就是炼器大师梁大师所铸造而成的法器神兵,郑均尚未对其命名,为了赶来康乐,起榻后提弓便匆匆而来。

而那三个披甲将领,倒是颇为局促,刚一进来,便对着郑均主动下拜,齐声开口道:“罪将蒋毅峰/鲁峻/赵哲,拜见郑公!”

这三人,就是让郑均新婚燕尔,来不及温存之际,就赶回来康乐郡的重要原因。

事情有变!

此三人,正是郑均先前百里奇袭,刺杀张本功麾下大将常永平时,那三个仅存的外罡将领。

在昨日郑均刚走不久,这三人就携一颗人头,来投郑均。

那颗人头,正是先前与郑均大战的长戟贼将。

那贼吃了郑均数刀,被打飞了出去,竟然没死,也是让郑均感到惊讶,是个不错的人才。

不过那毕竟是张本功的心腹爱将。

而郑钧斩杀常永平、姚耀而走之后,因主将、张本功的外甥皆死,这三人自知回去复命也是死罪,干脆咬了咬牙,直接将被郑均打成重伤的那名贼将给斩了,连夜提着脑袋,来投奔郑均。

只不过,三人被吓破了胆,急匆匆的离营,没有带兵来投便是了。

这三人,本就是朝廷剿匪旧将。

其中鲁峻、蒋毅峰来自宣州,乃是宣州剿匪大军的一名先锋将,兵败投降。

而赵哲,则是严廷郡大战之中,投降的那名外罡先锋将。

而巧的是,这位赵哲就是来自于平章郡的队正之一。

有了如此变故之后,郑均才会归来。

并且,他们三个还带回来了一个重大消息。

一念至此,郑均立马呼出一口气来,对着三名来降之将道:“三位将军先前一直卧底在那张贼军中,如今携机密情报反正,何罪之有?”

听到了郑均的话语之后,三人不由松了口气。

毕竟他们唯一担忧的,就是朝廷追责。

如今以郑将军之口,算是变相的赦免了他们几个的罪孽,自然让他们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见这三人如释重负的模样,郑均便继续问道:“说说,你们所指的那惊天消息,究竟是什么?”

“将军,大王……张贼营中,有大族资助!”

赵哲深吸一口气,对着郑均禀报道:“末将亲眼所见,有数名士人出入张贼帐内,多是宣州口音,不出意外的话,应是宣州豪族卢氏之人。”

说罢,一旁宣州出身的蒋毅峰也张口说道:“那张贼之侄,在贼军之中素来有小义王之名的张补,于宣州时曾娶妻,妻姓卢,乃是卢家嫡女,张补自此名声大震,所用长枪,枪出如龙,疑似卢家家传神通‘流云逐月’。”

听到这话,郑均点了点头,不过也没有说些什么。

毕竟……

这还能说什么呢?

顶多帮忙上奏一下,自己又管不着。

对此,郑均倒是很能理解。

毕竟张本功席卷宣、肃二州,自然是有两州有底蕴的宗族投资。

但郑均没想到的是,投资张本功的竟然就是宣州卢氏。

宣州卢氏,地位比博州蔡要高上一些,族内有一尊元丹老祖坐镇,乃是五百多年前,蜀地叛乱时,一位随神武皇帝亲征,在蜀地立下战功的通窍武者所创。

张本功两次溃败,其中第二次就是卢家老祖出手,将张本功击溃,但却放过了张本功。

如此看来,怕是那会儿,卢家就有意投资了。

只不过投资的对象不是张本功本人,而是他的侄子张补,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能够被这样的世家大族看重,自然是有过人的本领。

比如被蔡家看重的自己。

这张补,不一般啊。

“详细说一下张补。”郑均当即开口说道。

“张补,绰号‘一只虎’,和张本功是本家,原本平平无奇,但张本功起势之后,这张补提着一柄长枪,给张本功打下了好大的家业,每逢战,必先登。”

蒋毅峰张口说道:“不过是短短三年,便从一个刚炼血的武者,臻至了如今外罡三重巅峰的境界,在军中也是打遍诸将无敌手。”

“先前一段时间,一直留在宣、肃边境,给张贼拖延时间,吸引宣、肃二州军士的注意,近期才带着俘虏重归张本功麾下……”

说到这里,蒋毅峰顿了顿,尴尬的开口说道:“小人不才,正是被这张补所擒。”

“你与他交过手?”

郑均闻言,当即点头,开口道:“谈谈感想。”

“这……”

蒋毅峰想了想,低声道:“枪出如龙,威压极强,施展枪术之时,云雾缭绕,与卢家的‘流云逐月’很是相似。”

“威压很强?”

一念至此,郑均瞬息之间拔刀而起,一股骇人的气息瞬间袭来,沧浪湿润的云雾袭来,伴随着阵阵金丝,登时在蒋毅峰面前浮现出一道狰狞龙首,正凝视着蒋毅峰,似乎随时都会扑出来。

看到这一幕,蒋毅峰吓得汗毛炸立,双眸失神。

郑均见状,当即收刀,方才那股令人汗毛炸立的气息瞬间消失不见,惹得蒋毅峰松了口气,而后郑均便开口问道:“我与他,谁的威压更强?”

“相差……自然是将军的威压更强!”

蒋毅峰立马溜须拍马了起来。

郑均见状,冷眸一闪,如同鹰隼。

寒意袭来,蒋毅峰立马低头,低声道:“回将军,末将感觉……相差无几。”

“相差无几吗?”

郑均闻言,这才收回视线,在心中暗自想着。

自己方才,可是将‘渌水斩蛟’和‘熠日流光’同时相掺施展了起来,两门神通,变化莫测。

如此,竟然是和那张补相差无几?

看来张补确实是将那神通修行入了门。

再加上他外罡巅峰的境界,因此,自己这两门神通,倒是可以让他和自己在威势上相持。

不过威势始终只是彰显实力的一部分。

真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能够在外罡境入门一门神通,这张补确实是个奇才,卢家投资张补,确实比投资张本功更有前途。”郑均感叹一声。

张本功虽然一路起家,但晋升的速度,比张补要慢一些,确实不俗。

不过……

郑均麾下,也是有一员幼麟大将,名为魏权。

可惜没有足够的成长时间,否则倒是能和这张补斗上一斗。

而听了郑均的话,在场的将领们皆望向郑均,眼神奇怪。

若那张补是天才,郑将军岂非妖孽?

张补用了三年才到外罡三重,娶妻两年才在近期将神通武学‘流云逐月’入了门。

而面前这位郑将军,从一个普通人习武,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已经是外罡二重武者,而且虽然不知是何等神通,但也是有神通傍身。

这样的天资,实在是绝代天骄。

张补虽然也是天纵之才,但和郑将军相比,也是黯然失色啊。

难道,这就是郑将军成功的秘诀?

为人谦逊?

想到这里,在场的众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场面一时之间冷了下来。

忽然间,郑均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口问道:“既然你们到了这里,那先锋营的五千人里,现在是谁为主帅?”

“回禀将军,当初派张贼遣先锋来伐您之时,唯有我们三个、常永平、姚耀和庞志六名外罡武者,姚耀、常永平皆被将军您奇袭斩杀,庞志被您重创。”

听到了郑均的问题,一直没有说话的鲁峻道:“后我们来降时,割了他的脑袋,烧了营寨,大肆破坏了一番,此刻那先锋营,应该只有几个蓄气管事,无任何外罡武者,已经乱作一团了。”

赵哲补充道:“不过来的时候,我们曾接到张贼的信使,说让我们三个整军在此,等候张补来接守。”

听到了这几人的话语,郑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张口疑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是为贼将主帅,为什么不带着这五千贼军来投?”

五千兵,虽然是贼军来投毛病多,但是当‘工兵’用也是不错的。

听到郑均的话语,三人尴尬对视,赵哲接着便道:“回禀将军,我们三人在军中没有心腹,军中尚且还有不少老营兵,我们拉着他们来降,怕是那些老营兵不愿,反而缠住我们……”

他们三个那会儿确实有这个打算。

本来打算以‘出击’的名义,将这五千兵马骗到康乐郡城,然后立马投降。

但考虑到,他们这五千人过去有些声势浩大。

一方面是担心郑将军以为他们是诈降,然后结阵冲杀而来,将他们砍个七零八落。

另一方面,则是不知道那张补什么时候回来。

与其说他们三个是主动来降,倒不如说是被张补给吓得,所以连夜收拾行李,赶紧过来投奔了。

听到他们三个的话语,郑均一阵无语。

算了,带来的情报不错,这种小事儿就不追究了。

不过让郑均没想到的是,张本功已经被前后夹击了,竟然还要派人来攻伐自己,也是不知道这人脑子怎么想的。

郑均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刀散发着汹涌的杀气,张口笑道:“既然那张补要来攻拔我军,我们便率先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敬仲,军中有多少马匹?”

听到郑均的询问,站在一旁的果毅军大将陈敬仲立马站出身来,对着郑均拱手道:“启禀将军,军中尚有军马六百余匹。”

郑均见此,不由惊讶:“竟然多了这么多吗?”

“将军,这些天末将陆续征召康乐郡所有马匹,外加俘获贼兵的马匹、从平章郡购置的马匹,短期内只能有六百匹。”陈敬仲谦虚道。

闻言,郑均当即道:“挑选军中二百精锐出来,一人三乘,随我奔袭贼军先锋,给那张补送上一份大礼!”

“徐将军留守康乐郡,三军尽数听你调从……自本将以下,所有军士,尽数抽调,军中凡蓄气武者,尽数入骑!”

郑均的声音铿锵有力,端是吓了在场众人一跳,王堂更是在心中暗忖:‘郑将军抽调军中所有精锐,这般突袭,万一失手,那岂不是损失惨重?!’

如果换做是他,他自然是没有这种胆量的。

万一失利,那可是直接掉了一块肉啊。

郑均见此,双目如炬。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先断其一指!

若是运气好,正好等到张补还没来得及整军,就被忽然偷袭,将张补斩于马下,那更是大大滴完美。

等着五千人集结起来,再加上后续援军源源不断,让张补带着这数千乃至上万大军攻伐而来,然后城破人亡,倒不如趁着有主动权的时候,出兵一试。

而且郑均,对于自己的本事,可是十分自信。

“此战,全军奇袭,不得有误!”

……

炙热的阳光无情地灼烤着大地,裂开的土壤如枯萎的唇瓣,无奈地向天空乞求一丝甘霖。

而站在一片荒乱的大帐之前,带着十余骑赶来此地的张憨有几分心烦意乱。

“蒋毅峰、鲁峻、赵哲!三个降将,反复无常的小人,果然不可信!”

张憨愤懑不平,怒斥这三个跑路的将军,同时也为自己的兄弟庞志哀悼。

他乃是张本功收的义子,本姓许,修为不高,只有外罡二重。

但他可是跟随在小义王张补的将领之一,随张补在宣州征战,立下不少功勋。

如今,得知了高将军战殁,为小人刺杀之后,大义王急调张补过来为将,这张憨,便是张补派过来先接手这五千人,整顿乱糟糟的军队。

至于张补本人,则是还要赶过来。

因为张补处于对抗水火将军姜纯的最前线,如今调动,自然是需要些许时间的。

但让张憨没想到的是,来了之后,他却发现那蒋毅峰、鲁峻、赵哲三将也逃了,只留下他这一人在此!

这真是让张憨愤恨不已。

不过好在,这三个贼将还算有些良心,没有将这五千士卒带走,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大王、小王交代了!

不过既然来此,他自然要将这五千人重新组织起来了。

“安营扎寨,重新操办!”

“莫要偷懒!”

“……”

很快,各种呵斥声传来。

而张憨也亲自叫来几人,询问他们先前发生的事情。

听到他们的话语,张憨不由眉头一皱。

敌军主将前来行刺杀之事,单骑入阵,杀八十余人抽身而走,如探囊取物?

听到这些话语之后,张憨只感觉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敌军主将郑均,倒是个惊艳绝绝之才,不亚于小张王啊。”

张憨在心中暗自想着:“待小张王将其擒下,我倒是要劝一劝小张王,莫要在乎过往恩怨,良将难寻,此子当为我大义军大将,来日大王若是要开国,需用得上这等人才啊!”

就在张憨这么想着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

马蹄声很轻,但张憨毕竟是外罡二重,对声音极为敏感,尤其是之中马蹄声。

于是,张憨赶忙掀开帐篷,神色惊疑地四处观察着,张口道:“何处马蹄?”

周围乱糟糟的一片,那五千士卒已经开始呼喊了起来,自发持枪准备临时抵抗,张憨一怔,当即运转真罡,腾空而起,在空中观察周围局势。

太乱了,他这个空降过来不过一个时辰的将军,根本无法掌控这五千大军!

腾空之后,张憨定睛一看,却见有数百骑已经冲至近前,速度迅猛。

“哪来的骑兵?”张憨有些愕然。

难道是官兵?

康乐郡的官兵有数次机会能够趁着自己不在,军队大乱之时轻取这五千步卒,都没来袭,怎么会这次来袭?

难道……

是这附近某个江湖门派、世家豪族的骑兵?

他初来乍到,根本不了解人员构成,一时之间难以结阵,望着已经几近至面前的骑兵,运转真罡,声如洪钟:“此乃大义王军队所在,速速退去,莫要自寻死路!”

没人回答他,唯有这些骑兵弯弓搭箭,不断射出箭矢,破空声阵阵。

这些箭矢上皆是附着这真气,数十枚箭矢齐至,瞬间就将不少抵抗在前的士卒当场射杀。

“杀!”

杀气冲天的高呼声响起,让张憨心中下意识一抖,接着便忽然意识到了一些不妙之事,当即准备落下。

自己这般腾空,有些愚蠢,好似直接给敌将当了靶子啊!

不过,为时已晚。

张憨亲眼所见,那来袭骑兵为首之将,年轻俊朗、身姿挺拔,身上未着铠甲,只是一袭红衣,好似新郎官的婚袍。

却见那红衣小将提弓在手,拉成满月,搭箭而来,瞬间让张憨感觉到了一股如潮的杀意!

“不好!”

张憨心里咯噔一声,正欲遁走,却见青金真罡瞬间激发,箭矢如同流星一般,瞬间从弓中飞射而出,朝着张憨射去!

“轰!”

箭矢离弦,宛如霹雳炸响!

肆虐的罡风而起,一道被青金真罡笼罩的箭矢破空而来。

“噗!”

一声巨响,张憨中箭,鲜血狂飙。

虽然身着玄铁甲胄,但这一箭,还是直接将张憨射成两段,直接在天上,犹如血雨一般,纷纷洒落!

一箭射杀外罡二重的将领之后,那红衣小将并无半分表情,只是将长弓收回,提刀而起,怒喝道:“杀!”

来将,正是奔袭过来的郑均!

骑兵冲阵,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

真气结阵,二百人一起结阵!

在郑均身边,乃是陈敬仲、王堂、蒋毅峰、鲁峻、赵哲等五位外罡将领,其余众骑,更有八十余名蓄气武者,还有一百二十炼血巅峰武者!

这般配置,已经算是骑兵翘楚。

一起结阵,郑均如今的强悍之处,强得可怕!

面前的五千贼兵,此刻又失了主将,瞧见了来袭之人,竟是先前数次杀来的郑均,一时之间更是慌乱成了一团,任由郑均冲杀进去!

郑均杀入军中,提刀便砍,起初还是熠日流光与渌水斩蛟交替,但后来嫌着方式太慢,索性随意砍杀了起来。

而郑均身后的二百余骑,皆持长枪、马槊、长戟等马兵,纵横疆场,仅是一次冲杀,便伏尸数百,将这五千人的军势捅穿!。

穿过军帐厚,郑均勒转马首,提着尚在滴血的雪守刀,面容阴冷,举刀大喝:“将士们,随我冲杀回去!”

二百人齐齐勒转马首,随郑均再度冲杀了回去!

再度冲杀一次之后,五千人马已经大溃。

郑均倒是没有进行第三次冲杀。

因为这剩下的三千余人已经完全溃散,无法形成有效军阵。

而郑均见状,不由气运丹田,大声喝道:“跪地受降,降者免死!”

跟随在郑均左右,一起冲阵的将士们同时喊道:“跪地受降,降者免死!”

一时之间,如同音浪一般,传递向了四周。

听到了郑均的话语之后,不少贼兵当即丢盔卸甲,跪地祈降。

放眼望去,一时之间竟有一片连绵投降之人。

不过还是有不少,趁着跑远,还在奔逃。

“敬仲、王堂,你们二人各率五十骑,追杀这些不肯投降贼军!”

郑均丢下一句,又继续对蒋毅峰、鲁峻、赵哲三降将说道:“你们三人留下,整理俘虏,让他们自己列队,往康乐郡去。”

“若是出了差错,尔等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杀之!”

听到郑均这么说,已经意识到郑均强悍的三将自然身子一颤,拱手称是。

他们已经意识到郑均的强悍之处了。

如此临时抽调的军队骑兵,郑将军,竟然能够完美整合所有真罡,形成冲阵?!

这怎么可能?

尤其是他们三个,刚来啊!

精兵若是更换主将,战斗力会下降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新主将和旧有军队之间不太熟悉,因此在结成军阵之时,无法及时统御所有的气血、真罡,从而导致效果大不如前。

但在郑将军手中,这些临时抽调的各军基层军官以及他们三个,真气竟然能够被很轻松的调动起来,没有丝毫难度。

由此可见,郑将军乃是军阵奇才啊!

别说张补了,就算是张本功,也没有这能耐!

一时之间,三将对郑均,敬若神明!

而郑均,则是脸色平淡至极,在这混乱的战场上随意又冲杀了一阵,到处追问张补下落。

不过原先先锋营的五千贼兵俱是不知,直道新来的张憨将军以及其麾下十余骑才知晓。

而郑均又追问张憨何在。

当郑均知道这张憨已经在地上和其他人的血肉混在一起,分辨不出来之后,只能叹了口气,开始四处追杀张憨带来的那十余骑。

约半盏茶后,郑均从远处擒来了一个想要翻身跃马逃窜的士卒,当即问道:“张补何在?”

“说出张补踪迹,饶你一命!”

听到了郑均的询问之后,那士卒不由冷哼一声,张口骂道:“哼!小张王踪迹,岂是尔等朝廷走……”

只不过他的话钢刚到‘走’字便戛然而止,人头已经冲天。

郑均也懒得浪费时间,冲杀了一阵之后,也没得到这张补的行踪,颇为遗憾。

“早知如此,就不一箭射死那外罡了。”

郑均在心中感叹一声。

没办法,那外罡二重的贼将有些傻乎乎的,突然腾空而起,真是实打实的靶子。

自己刚得了神弓,正手痒呢,天上来了个靶子,也就忍不住射了一箭,但没想到对方竟然连一箭都承受不住,实在是有些无奈。

而见战场局势已定,郑均也不再冲杀,眼前登时浮现出一行行水墨小字来。

【箭射贼将!‘碎石狂潮箭’偿还进度 593,当前偿还进度:5085/8000。】

【冲阵杀敌,所向披靡!‘渌水斩蛟’偿还进度 43,当前偿还进度:246/3000。】

两道字迹一闪而过,郑均颇为无奈。

早知道就用‘渌水斩蛟’杀了那张憨了。

不过无所谓,早点将‘碎石狂潮箭’还完,也好让自己无缝衔接魏权的‘流影浮生拳镇山河法’。

平定之后,郑均当即道:“遣五骑,先回郡中报捷。”

“是。”

已经冲杀结束,回到郑均身边的陈敬仲立马称是。

而郑均则是立马寻了一处较为完好的营寨,与将士们稍作休息,看守和命令降卒,捡拾战场上遗落的能用物资,收拾一番带回去。

此番大破五千贼军,来的异常轻松。

甚至比郑均上次迎面痛击范泰、丁明,还要轻松。

毕竟那范泰、丁明二将,乃是正面遭遇,还有准备时间。

这次,纯粹是袭杀成功。

而且这五千人中,军队将领极度匮乏,只有张憨一个外罡武者,不能集中力量的情况下,被郑均二百精锐杀了个对穿,也是正常。

郑均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未曾见到那位小义王张补。

不过,以后有的是时间。

一念至此,郑均望着已经被装车的甲胄、兵刃,淡定道:“班师!”

“王堂、蒋毅峰、鲁峻、赵哲,尔等四将轮流率二十骑探查四周,防止敌袭。”

“敬仲,你辛苦些,高空预警一番,此番先去涧岩县略作休整一夜,取回马匹,明日再回康乐。”

“得令!”

……

寒风拂面,冷意凛然。

如铁塔般的汉子骑着骏马,冷漠的凝视着面前浑身是血,身中数箭的骑兵,张口道:“张憨栽了,连同先锋营的五千步卒,一起完了?”

这汉子带着一顶十分常见的白色毡帽,甲胄外披着一件鲜红的斗篷,天庭饱满,双目炯炯有神,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余岁,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野心勃勃的气息。

此人,正是大义军中的三号人物,在宣州打遍外罡无敌手的大义军果毅将军,人称小义王、小张王的张本功之侄,张补了。

他身边,只有五十余骑。

其中外罡武者,便有四位。

算上方才阵亡的张憨,便是张补的五大将。

“是的,将军。”

那中箭的骑兵虽然身上疼痛至极,但他顾不得疼痛,对着张补低声道:“溃兵也逃出数百人,大王那边,怕是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张补沉吟片刻后,轻笑道:“那郑均,倒是个人才,二百骑忽然袭击,不早不晚,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身边五十骑皆不言语。

而张补解开红色披风,活动了一下筋骨,提起长枪,瞬间银光闪烁,傲气十足:“既然如此,我也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其押送战俘、物资,走不了多远,今夜必然要在涧岩县过夜。”

张补冷笑道:“我等五十弟兄,修为皆不下蓄气,连夜突袭三百里,天明前足以抵达涧岩县,打这郑均一个出其不意!”

“喜欢奇袭?那我便要让他也知晓一番,什么是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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