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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 > 玄幻 > 定鼎天下,从捕役开始 > 第124章 大婚娶妻,丰厚嫁妆

三日后,康乐郡。

蔡勋匆匆赶来,脸色略微有些憔悴。

自家祖父、父亲催得紧,但他们又不来,所以他这个当哥哥的也就全权处理此事了。

说来也是让人感到怪诞,新妇的娘家那边,新郎甚至没见过自己的老泰山蔡静宸,只见过祖父蔡抗一面,而且蔡抗还是隐姓埋名过来的。

蔡家也没收任何的彩礼,嫁妆倒是送了一大堆出来。

而且大婚如此低调,不太符合蔡家的身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蔡九小姐乃是和什么野汉子私奔了,所以蔡家才如此平淡。

不过这往来奔腾,倒是让蔡勋见识到了不少景象。

平章郡丞张默与蔡勋并肩齐进,望着这沿途操练的士兵,不由张口道:“郑三郎这兵,操练的倒是一般,不过想到其中大半乃是从流民之中挑选出来的,也算是不错了。”

“嗯嗯。”

蔡勋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和这位郡丞大人多言,只是随声附和。

而张默见此,也不怪罪。

毕竟乃是蔡三公子,以前是出了名的纨绔,如今的表现,已经很是让人眼前一亮了。

他当年,乃是蔡家家主门客,身上天然贴着的就是蔡家的标签。

蔡三公子可以敷衍,他不能。

望着这正在操练的精兵,张默迟疑不定,在心中想着:‘这位郑三郎究竟是想要走精兵路线,操练八百雄兵纵横天下,还是要大量羸兵,略微训练让他们不至于乱哄哄的行军,以量取胜?’

‘如今我这一路走来,观郑三郎练兵,取千余人练踏浪刀法,习沧海派内功‘波浪劲’,好似是走精兵路线,但却又让人操练这些羸兵,两者皆不相似,这是何为?倒是有点像是不过裹挟流民的张本功了。’

张默此番前来,一是恩主嫡女大婚,自己身为昔日门客,自然是要来祝贺、主持一番。

二来则是因为,他也想要来看看,郑三郎的兵练得怎么样了。

看看这位被蔡家投资的少年英杰究竟如何。

毕竟他也是蔡家战车上的一员,若是蔡家投资的这位少年英杰不尽人意,那他也好早早弃车,免得跟蔡家一起死。

弃车名声不太好听,但能保命就足够了。

但这一路见闻,却让张默有些摸不着头脑。

创业之初,与其浪费资源训练一些羸弱的寻常兵卒,不如集中资源,培养出一支几百人的精锐之师。

未来,这几百人的精锐之师,也能够成为创业者的臂膀,不少人都能拜将封侯。

当初大周的这位神武皇帝、前虞的太祖高皇帝都是如此做的,神武皇帝起兵三百,皆为翘楚,其中三百兵马之中,有二百余人都封侯、封公。

而前虞的太祖高皇帝,兵起五百,封公侯者也是有半数。

这些个精锐,来日扩张地盘之时,也能作为将领坐镇一方,这才是王道之举。

而且这样做好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创业初期,大多是修为不够,无法将数万人的军阵结起来,这几百人的军阵恰逢其会,正好如此。

郑三郎如此募兵,难道他能结个万人军阵不成?

荒谬,他只不过是外罡二重而已,怎么结万人军阵?

郑均眼下的行为,在张默看来,倒是有点像是想要长期占据一方,不挪窝的意思。

这倒是让张默很是迟疑了。

看不懂郑均到底想干嘛。

‘可能是蔡家授意,欲割据博州,行那二百年乱世九国并立之举。’张默只能默默在心中想着。

郑均在博州,起势如龙,博州的不少家族都已经开始对郑均进行了一定的侧目、注视,张默虽然背后没什么家族,但他个人还是十分渴望进步的。

‘暂且先看着,不急。’

张默在心中想着,同蔡勋一起来到了郡守府前。

郡守府内,多了不少莺莺燕燕的照顾花草的侍女,除此之外,最耀眼的就是郡守府内的那一处宽大的校场。

郑郡守年纪轻轻,以武道起家,任了这康乐郡的郡守之后,便拆了一些郡守府的房屋,将校场扩大了一圈。

而此刻镇守在郡守府附近的,正是亲军营的百夫长魏权。

魏权虽然年轻,但披着甲胄,率领麾下百人,驻守在郡守府前,望着赶来的蔡勋及张默,当即上前一步,当即拔刀,铿锵有力道:“二位,此地乃是康乐郡守府,若无调令,还请通报姓名!”

“我乃郑将军妻兄,你不认得我?”

蔡勋闻言,不由一怔,接着便眉头一皱,上前说到。

“卑职自然是认得蔡县令,不过认得归认得,军令如山,若无将军尊令,无论何人,都要通报姓名。”魏权抱拳道,“况且蔡县令身边的这位大人,下官不认得。”

蔡勋闻言,脸色不悦了起来,刚准备出声呵斥,便见一旁的张默已经上前,拉住了蔡勋的衣袖,然后彬彬有礼,十分和善道:“在下平章郡郡丞张默,此番前来,是为了接郑郡守与蔡九娘往黑山县大婚,这位小将军可前往通报。”

蔡三旧疾差点复发了。

‘看来回头要告知蔡公,将蔡三公子调到艰苦环境下,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下,蔡三公子才会正常,一旦过于骄奢,就旧疾复发了。’

张默在心中默默想着。

毕竟在张默看来,年轻小将恪职尽责,郑三郎军令如山。

这正是良好体现。

这蔡勋仗着自己‘妻兄’的身份,要无视军规,这可是要命的。

听到了张默的话语,蔡勋愣了一下,接着便不再言语。

而魏权见此,当即抱拳道‘是’,进而匆匆入府禀报。

不多时,魏权便去而复返,让将士们让开了一条道路,然后侧身道:“蔡大人、张大人,将军有请。”

“多谢。”

张默拱手,二人同时进了这郡守府内。

一路前行,这郡守府倒是挺大,至少比平章郡的郡守府要大很多。

由此,张默在心中感觉这冯公甫真是个骄奢淫逸的家伙,这些世家公子果然一个样子。

而就在小路前行之时,他们忽然听到了一道悠扬的声音:“我用的仪刀和剑相似,不过所用劈砍而已,安筠你习得的这一式‘回风舞柳剑’,主旨便是一个速胜,如风起时的柳絮,专攻剑法之疾,因此,你跟着我来捋一遍……”

两人循声望去,便见得在校场的角落里,有两道身影贴在一起。

定睛一看,便认出了那两人的身份。

那男者,自然是蔡家的乘龙快婿,黑山县出的那条真龙,如今的康乐郡守、督二郡诸军事、博州平寇校尉,郑均郑三郎了。

而与其十分亲昵的女生,一袭红衣,虽然看不清面貌,但张默也是知晓,那必然是蔡家家主的嫡女,排行第九的蔡九娘了。

此刻,郑均正手把手教着蔡安筠如何运转她主修的‘回风舞柳剑’,顺便也给自己在‘大道武书’上篆刻了一份。

自与蔡安筠相识之后,郑均可谓愈发愈得心应手,和蔡安筠的关系可谓一日千里,三日便已经是令人羡煞的神仙眷侣了。

原因无他。

黄毛遇到涉世未深的大小姐了,天天带着骑鬼火(指天上飞,修行碎玉功)、上网吧(投其所好教练剑,顺便把这些武艺篆刻在大道武书上),再加上在这几条街是赫赫有名的大哥(指康乐郡守,声名远扬),自然是让蔡安筠芳心暗许,被轻易拿下。

不过,郑均也从蔡安筠学习的武艺之中,瞧出一些味道来。

都是一些以速度取胜的功法,根据蔡安筠所言,蔡家不少祖传武学,都是此类。

由此,郑均倒是隐隐推测出来了什么。

蔡家中,或许有一门以速度为主的神通武学。

‘看来要去一趟博州,找老登爆点金币了。’

郑均在心中想着。

虽然他不姓蔡,但女婿也是半个儿,没道理不传给自己。

不过,蔡勋和张默的到来,当即让郑均和蔡安筠发觉。

而蔡安筠发现这二人俱是自己相熟之人后,脸‘唰’的一下便泛起了一抹红晕之色,然后磕磕绊绊的张口道:“既然是三哥和张先生来了,想来是有要事,相公且与三哥和张先生交谈,我先回屋了。”

说罢,便欲掩面而走。

而郑均毫不客气,直接搂住蔡安筠,伸出手来,擦了擦蔡安筠额头上的香汗,轻笑道:“夫妻一体,何事不能谈论?夫人以后也不必回避,没什么事儿是你能不知道的。”

听到这句话,蔡安筠一下子便心花怒放,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张默见状,不由感叹一声伉俪情深,接着便暗自想道:‘原来这联姻并非是投资手段,而是郎有情妾有意?如此看来,这蔡九娘可真是蔡家的福星,就如此轻易笼络了一名如此重要的少年天骄!而她也为郑均寻觅了一处不错的资助方……既旺夫、又旺家啊!’

张默自是不知其二人只是刚碰面三天而已。

而一旁的蔡勋,则是知道所有。

他不由得目瞪口呆了起来。

啊?

这才三天啊。

怎么搞的,就这般恩爱了?

当初蔡家帮蔡勋娶妻之时,他可是和妻子适应了一个月,这才适应婚后生活,但依旧是‘相敬如宾’,不过世家联姻罢了。

而看到自家九妹,同样是联姻,但却变得如此笑意吟吟……也是让蔡勋内心涌现出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

郑均见二人模样,不由搂紧蔡安筠,开口笑道:“张郡丞、兄长,你们来此,可是有要事?”

蔡勋深吸一口气,张口道:“三郎,大婚之日定在明天,因此特请你回黑山县,举办一场婚礼。”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郑均不由感叹一声,接着便道:“一日,够赶回黑山吗?”

“足够,我驶来的马车,乃是有四匹半妖马来拉车,足以日行千里,足以至黑山了。”蔡勋笑道。

郑均闻言,当即道:“既如此,夫人便先随三哥去黑山,我在此地统御一番兵士,随后便飞遁而去,保证及时到场。”

听到了郑均的话,蔡安筠倒是有几分恋恋不舍,她想说一句‘其实我们可以一起飞过去’,但想到三哥和张先生来了,总不能只是让他们来传个口信,因此便点了点头。

可不能怠慢了张先生和三哥,若是让他们感到被轻视了,日后对三郎的大业或许会出现什么问题,尤其是张先生和三哥此时正在三郎后方的平章郡任职,那可是三郎的后方,万一从中作梗,可是要出问题的。

想到这里,蔡安筠立马点头,准备随之离去了。

而郑均见状,和张默、蔡勋略微寒暄了一番之后,立马到了门前,对着门外的魏权道:“小魏,你率百骑,护送我夫人及张郡丞、蔡县令返回黑山,若是遇到什么山匪之流,尽数诛杀。”

魏权闻言,立马抱拳称是:“得令!”

说罢,便匆匆备马,准备护送了。

魏权麾下士卒,正是亲兵营的亲兵营,是自己最佳心腹。

不少人,自己甚至都能叫得出名字,忠贞耿耿,郑均很是信任他们。

如此这般,也算是表了个态度。

郑均也瞧见了,这蔡勋和张默来时,带了数十位忠贞家奴,都是蔡家的老人,其中还有郑均熟悉的蔡六、蔡三等人,都是蓄气境,路上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自己今日这般亲昵,故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和蔡安筠的感情和睦,也是为了安稳蔡家的心,表示自己是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不是单纯的政治联姻。

虽然,还是联姻成分大一点。

对于郑均而言,温柔乡虽然值得沉迷、沉醉,但自己身上背负着的压力,以及大道武书的‘贷款’,也是让郑均奋发向上的动力。

来此阎浮大世,若不武道登峰,达到‘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的境界,那岂不是白来一遭?

因此,郑均是绝对不会被女人蒙蔽了双眼!

感情是有的,但郑均也要分得清、拎得清。

而送走了蔡安筠、蔡勋和张默之后,郑均立马在郡守府中,召开了一次高层将领会议。

其实也没什么好召开的。

毕竟自己麾下的外罡以上将领,唯有陈敬仲、王堂和徐天方。

“如今的军队,有些隐患,我欲将军中,拆分成三部,每部两千人,归于你们三人各自统御。”

郑均张口道:“第一部分,乃是郡兵,王堂为将,号‘康乐军’,从流民中补齐二百人,凑够两千兵马,交由你来指挥。”

“第二部分,是为从黑山一路走过来的老兵,留守的兵马之外,再进补五百人,交于徐天方为将,号‘沧刀军’,军中以踏浪刀法为基础,推广演练。”

“第三部分,则是交给陈敬仲来统帅,由城中新募兵马组成,号‘果毅军’,一切操练,皆从陈敬仲。”

“其余千人,包括三百骑兵,皆为我直接指挥,不设番号,只名‘亲兵营’,魏权提至亲兵营队正、骑兵将,杜定为副。”

“除此之外,我将任命陈敬仲为副将,我不在时,若张本功来犯,便令陈敬仲为大军指挥,康乐、沧刀二军,皆听敬仲指挥。”

郑均的声音沉闷,但一下子,就将当前麾下乱糟糟当即局面给搞清楚了。

先前,郑均麾下的军制十分混乱。

虽然一起是听郑均的,但相互之间还是有些不同,指挥体系尤为混乱。

如今,郑均倒是简单粗暴的,分成了三个体系。

先前,无论是外界还是内部,郑均麾下,都称其为‘黑山军’。

这个名号其实蛮差劲的。

无法团结到从康乐郡新募之兵,而且黑山军保卫康乐郡,算什么事儿?

而且黑山军内旧有士卒,也并非全都是康乐郡来的。

其中只有五百余人,籍贯为黑山县,其余六百人,也是从致远、平韵、荣源三县而来,若是称呼为‘黑山军’,太过于单调了些。

要团结大多数,因此郑均舍弃‘黑山军’的称谓,进而将手下的三个外罡武者,统御三个军队。

郡兵自然不必多言,这一块本就是王堂的麾下,郑均也懒得统一调动,搞什么权衡之策。

依当日调度来看,这些郡兵本身就对王堂、冯公甫十分不满,而冯公甫算是给王堂趟了雷,郡兵们对王堂的忠诚度并不高,与其换个人,倒不如让熟悉郡兵的王堂继续带着。

若王堂有不臣之心……

一刀砍了就是。

外罡一重,又没难度。

而原先那些主要修行沧海派诸多技巧的,那些真正跟在自己身边的底蕴军队,则是尽数归于徐天方统帅。

毕竟徐天方,是三人中唯一的真正心腹。

虽然实力差了些,但忠心可嘉。

在非生死存亡的情况下,忠诚比能力更重要。

而陈敬仲,能力最强,读兵书,有大将之才。

而且近期隐隐有突破到外罡三重的说法。

但奈何他是南楚旧将,郑均也不清楚他这颗地雷什么时候会引爆,索性就让他带带新兵,操练一番。

当然,郑均也会暗自吩咐徐天方,看看陈敬仲会不会假借自己之手,给南楚练兵。

若是真如此,那也别怪郑均无情了。

如此,郑均麾下便有康乐、沧刀、果毅三支各自拥有番号的军队了。

郑均的目标,自然不是让这三个队伍只有两千人。

而是慢慢扩张,到一万人、两万人、三万人,这样才符合‘军’的配置。

当然,康乐的发展潜力是最低的,毕竟是郡兵,而且半路加入的成建制军队,必然有很多陋习,因此必然不会得郑均之心。

在调整好一切架构之后,郑均便要准备回黑山。

不过临行之前,王堂却带了一份厚礼,白银三万两,说是给郑均的新婚贺礼。

对此,郑均便点头称其懂事,然后将这三万两尽数发于后勤,以‘大婚’的名义,给全军加餐。

顺便帮未婚士兵物色良人,促成婚礼。

倒不是郑均心善,见不得哥们单身。

而是想着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在康乐郡扎根,防止贼军来攻时,不尽心拼杀。

没办法。

人与人之间,还是要多一些套路的。

……

略微处理了一下方式之后,郑均便腾空而起,化为一道青金遁光,朝着黑山县的方向远遁而去。

一路,郑均倒是不疾不徐,还是杀了几个占山为王的溃兵、山贼,毕竟都是顺手的事儿。

翌日,郑均便已经抵达了这里。

黑山县,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

原本的道路上,也是被铺满了整洁的青石板,沿途店铺皆是喜庆的红色,而黑山县的百姓,则是人人都有喜色。

郑均见此,不由一怔错愕,接着便落入了黑山县的郑府中,却发现如今的郑府,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郑府门前,红绸高挂,喜字闪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鼓乐齐鸣,欢声笑语。

“三郎,你可算回来了!”

刚一落地,便见郑萍出迎,喜笑颜开,眼角含泪。

而见此情况,郑均虽然有千言万语,但也没有在姐姐面前说出口,只是微微颔首,同姐夫和姐姐多聊了一番之后,便径直入内,寻蔡勋去了。

这满城都是一片喜庆,路都重修了。

这蔡家是花了多少两银子?

修路可以,但这等装饰,也太过于浪费了一番。

不多时,郑均便寻到了蔡勋,蔡勋听了郑均的询问之后,满不在乎道:“大概十五万两左右吧,身外之物,不足言语。”

郑均闻言,不由咂舌,开口道:“十五万两?若有如此资材,都够我重整一番军备了。”

“我蔡家嫁女,虽然事急从权,但也不能过于落寞。”

蔡勋满不在乎的张口:“父亲和爷爷还说,要给你一份嫁妆呢,别急。”

听到‘嫁妆’之后,郑均也是直接闭嘴,不再多言,而是进了房内,开始更衣。

“郑将军大婚,可真气派!”

“确实,以前那严老爷儿子大婚,连酒肉都不舍得赏赐,只是让我们歇了半天的活儿,如今郑将军结婚,酒肉不限,这才是真正的大气!”

“别说酒肉了,就连路都给修了嘞!这才是真正的大善人啊!”

“……”

百姓们议论纷纷,而郑钧闻言,也不再多言,只是一味点头。

而府邸之内,宾客络绎不绝,官绅士女们觥筹交错,笑语盈盈。

一张张桌子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如泉涌,佳肴如云蒸。

一片繁盛热闹,仿佛整个城市都在为之祝福。

至于郑均,则是身着大红喜袍,肩披金丝龙绣,腰佩长刀,背对旭日,胸前的红花与刀鞘上的龙纹相映成辉。

新嫁娘被一群侍女簇拥着,羞涩地藏在绣花盖头下,只留下一双含羞带喜的眼睛,透出一丝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说实话,在场的诸位,郑均认识的不多。

只知道都是郡城以及各个县的官吏,特地来巴结郑均的。

其中,有个县令到时有些眼熟,郑均仔细想了想,便记起此人乃是郎康县的县令苏楠,先前还和自己起过冲突。

而似乎是注视到了郑均的目光,苏楠不由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主动朝着郑均敬酒,连声道:“先前是下官不懂事,还请郑公勿怪,勿怪。”

大喜之日,郑均自然不会过于计较这些陈年旧事,当即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各自行事。

贺礼一个接着一个,都是些寻常物件,没什么所言。

一直在这儿陪酒了一下午,又在郑萍、周浦、蔡勋的见证下,拜了天地,郑均也没见到什么嫁妆,不由有些无奈,但见了一番天色,便想了想,还是先不纠结这个,应该去做最重要的事情。

于是,踏步而去,往后院走去,刚顺着小路,便忽然见得了一个白胡子老农,正站在花圃内,优哉游哉的锄着地。

郑均见此,不由一怔。

而见了郑均来时,那白胡子老农放下锄头,开口笑道:“你这片花圃,地力倒是挺好的,应该种些果蔬之类,种小麦不行。”

这老头,就是当初赠‘雪守刀’的那个老头!

“前辈。”

郑均见状,当即拱手见礼。

“你不是都知道我是谁了吗,还叫什么前辈?”

老农放下锄头之后,随意一坐,就这般盘腿坐在泥地之中,浅笑吟吟道:“我蔡家嫁女,也是看中了你的才华,今日未能在博州城成婚,莫要觉得这是轻视、难为你。”

郑均闻言,当即拱手道:“晚辈本就是黑山县人,能在黑山县成婚,也是光耀门楣,自然不觉得轻视,若是在博州成婚,反而让晚辈觉得有些为难。”

“如此甚好,今天是你大喜之日,也不耽搁你了,老夫有事要去京师,路过此地,顺便来送些嫁妆。”

老农打了个哈欠后,开口道:“你那弓,炼好了,挤进了法器神兵之列,不过在法器神兵里,自然是排不上号的,不过也够你施展一番了,这弓,就当是嫁妆了,你自己稍后起个名字就是。”

“老梁你也别见了,我已经让他回博州去了。依你小子的性格,见了老梁定缠着他,不让他离开,这可不行。”

听到了老农,或者说是蔡家老祖蔡抗的话语,郑均不由有些尴尬一笑:还真让他给说对了。

不过,嫁妆只有一把法器神兵的弓吗?

那有点太寒酸了吧?

还不等郑均念头结束,却见蔡抗继续道:“除此之外,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一万两、粮草五万石,藏气丹、益血丸之类的东西,就各送一千枚,另外,我蔡家还有死士一百,也会一并抵达,这一百名死士,皆修得特定功法,虽是炼血修为,但施展开来,能短期内晋升蓄气,百人结阵,就算是通窍来了,也能抵挡个一时三刻。”

“丹药什么的,安筠那丫头发了信鸽,说要给你送点……这事儿我会说一声,也不会少你的。”

“二十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

郑均不由欣喜万分,双手发颤。

这嫁妆,也太丰厚了些。

此刻,郑均理解了刘备娶妻糜夫人时,刘备是什么感觉了。

可以。

郑均见此,不由厚着脸皮道:“前辈,蔡勋兄长之前说,蔡家还有三位适龄的堂姐妹,说是也要一并许给我,要不这嫁妆……”

听到郑均这句话,蔡抗不由脸色一黑:“娶一个不够,你还想娶四个?滚!”

“过上几个月,你来一趟博州,我家有一门神通,可以传给你。”

一语言毕,蔡抗不由一甩衣袖,瞬间消失在面前。

见此,郑均也是无奈耸了耸肩。

不让算了。

回头可以问一下天下局势,看看还有哪个世家能骗嫁妆。

不是郑均不努力,实在是这嫁妆太香了。

娶一个,能少努力好几个月呢。

不过蔡家的神通,也倒是蛮让郑均期待的。

想到这里,郑均呼出一口气,望向不远处映着烛火的那间房,没有丝毫犹豫,踏步而去。

“……”

喜烛高烧,整间屋子,都是一片红色装扮。

闺床上,红色薄纱盖头随着轻风细细飘舞,蔡安筠穿着一袭红色嫁衣,坐在窗边,心脏砰砰直跳。

虽然在出嫁前三日,蔡安筠早早就和郑均有过一些亲密接触,但始终未曾进行那最后一步,如今在闺房前,也是让蔡安筠颇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脸色泛红。

不多时,听到了一声推门声后,蔡安筠更加紧张了,朱唇微紧,一双凤眸透过那薄纱盖头,望向那隐约之间的人影,见到乃是夫君郑均之后,更是紧张不已,脑袋宕机,一阵空白。

而今日蔡安筠的打扮,倒也让郑均有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

红色的嫁衣格外诱人,露出的肌肤雪白胜玉,而在嫁衣上更点缀着许多精美的凤纹图案,抹胸上还有鲜花绽放,一缕缕金线起伏,绘结成一片娇艳的画面,更可见衣内的那一抹饱满。

郑均见状,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捉起盖头一角,缓缓掀起了盖头,逐渐露出佳人的容貌。

娇嫩的红唇、秀鼻、脸颊……最后是那一双含情似水的美眸。

蔡安筠望着近在咫尺的郑均,雪白的肌肤似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润,美眸中带着几分羞涩:“夫君,交杯酒。”

“哦对,交杯酒。”

郑均闻言,不由一笑,接着便抄起一旁桌子上的酒杯,缓缓倒满。

交杯酒,意为‘鸳鸯交颈,长相厮守’。

蔡安筠接起这一小杯酒来,扬起白嫩的皓腕,挽过郑均的手臂,铜盏中的酒水微微晃动,酒面上倒映出凤披霞冠的羞涩少女。

郑均也挽过了蔡安筠的手臂,对视一眼之后,一饮而尽。

一饮结束,郑均和蔡安筠互相注视,却见蔡安筠羞红着脸,忽然间微微起身,朝着郑均靠近。

下一秒,郑均的嘴巴就被一张温柔的红唇堵上。

“哼~”

美眸微掩,羞哼声从少女沁香的鼻息中传出,皓白如雪的脸色自是红霞朵朵。

蔡安筠红唇吐出一阵娇软的温气,脸颊泛红,用白嫩的纤纤玉指,将那系着红绳的纱帐给解开。

瞬间,红色纱帐放下,只剩闺床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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