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商女 196、调查

程一和张叔一起合算着这次的损失，盘店铺的银子和丢失的农具，是这次最大的损失。两笔都是不小的。不过好在庆幸的是，镇上农具铺的买卖还算顺利，虽然不是火热，倒也是很稳定。而出给县上的货也是稳定的。这两部分的收入，也还算客观。勉强能够弥补程一这一段时间的亏损。

只是程一还是很愧疚，拿着老郎中的银子投资。到现在都没有具体的返利。虽然农具铺的生意，是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能回本的。不过刚开始就经历了这样一件失败，还是令人失望的。

“张叔，你将损失和目前为止镇上的利润和出货到县上的利润都罗列清楚。然后备份一份给我。”程一停下手头的工作，看着张叔说道。她想要把目前的这一情况告诉下老郎中，而且也和她商量一番，这接下来程家冶铁作坊的发展趋势。

部分的农具铺子，打铁铺子基本上已经被沈家冶铁作坊给垄断了。想从这里找缺口是不容易的。而其他的店家可能也是有专门的供货商家。这次得做好足够的前期调查，才能够再次出发。可不能向上次那般的忙目了。

“好的。我把他们完全罗列出来，再给你。”张叔低着头，翻着案上整叠整叠的纸张，然后拿着毛笔，开始罗列撰写出来。

向老郎中报告是一件事情，给冶铁作坊的员工做个交代也是很重要的。这次在官郡的生意失败，且丢失了货物。在员工里面显然已经传开了。与其让他们没头没尾的猜测，不如程一直接跟他们说清楚，给他们打个镇定剂，让他们不要胡思乱想。

张叔在写着列表，现在也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了。员工们得收工吃饭了。“张叔，我们先吃饭吧。过会再写。”程一看着认真的张叔开口说道。“趁着吃饭之前，我也得给冶铁作坊的员工们为了这次的失败做个交代。”张叔放下了笔，将写了一半的纸张放在一旁晾干。“这样也好。跟他们说说，省得他们添油加醋的乱说，乱了员工们各自的心情。”张叔赞同程一的做法。消息原本是从他这里传出去的，只是不知道传到现在已经传成了什么样子了。还是得修正一下。才不会影响程家冶铁作坊，未来的发展走势。

张叔和程一一起从工棚出来，冶铁作坊的工人陆陆续续的在收工，准备到工棚这边吃饭。程一示意林伯和陈进福让员工们集合一下。她有些话说。员工们看到了程一均是议论纷纷的。他们都听到了一些片面的消息，说这次程家冶铁作坊在官郡受到了重大的损失，这程家冶铁作坊有可能关门之类，闹得人心惶惶，今早的工作都做不好。

有胆大心急的人看着程一喊道：“小东家，我们的冶铁作坊是不是要关门了。”一人说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小东家。冶铁作坊要是关门了。我们可得怎么办？”

“你们静静，静静，且听我说。”程一不知道这员工怎么会联想到关门这个上面来，虽说确实这次在官郡有损失，但是也不至于被逼迫到要关门的地步。“我们冶铁作坊是不会关门的。这点请大家放心。”

听到了程一说冶铁作坊不会关门。工人们稍微安心下来。可是还是有人有疑惑。“东家，不是说这次生意失败，损失了很多。冶铁作坊都快经营不下去了吗？”“对呀，我也听说了，听说铺子没了，伙计还差点出事了。”

“你们听我说。确实这次在官郡的生意失败了。但是我们程家冶铁作坊绝对不会失败，也不会关门的。大家看看我们镇上的生意。还有县上的生意。一切都是那么红火。这一切都很感谢所有工人们得努力，也希望你们能够继续保持，为程家冶铁作坊的发展出自己的一份力。”程一开口安抚着躁动的工人们。

工人们听着程一的话觉得有道理，这镇上和县上的生意，经营得都很不错。那么程家的冶铁作坊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倒闭。这样他们也就不会失去这个可以糊口的工作了。

程一看这员工们稍微冷静下来了，就继续说道：“这次我们在官郡的生意失败了。这确实是事实。但是损失我和张叔今天已经算出来了。还是我们程家冶铁作坊能够承受的范围。所有大家就不用担心了。安安心心的工作吧。”程一立马又给员工们加了一剂强心剂。程一的再三保证程家冶铁作坊不会关闭。工人们也就不纠结了。

程一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得为这次官郡的生意失败向你们道歉，是我的调查不周，才导致了这次的损失。很是对不起。”程一深鞠躬向所有的工人道歉。

工人们有些受宠若惊。这程家冶铁作坊本来就是程一家的。是收益或者是失败都是他们一家要承担责任，根本没有需要跟他们道歉。现在程一如此诚恳的道歉，工人们倒是不知所措了。

“我向你们保证。这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以后我们的程家冶铁作坊肯定能够顺风顺水。更加红火的。”程一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鼓掌了。他们对程一很是信服。而且程一这般诚恳的对待他们，他们对程一对程家冶铁作坊将会更加忠心，更加努力的工作。

程一很感谢工人们得体谅。说完了话，就让所有的工人都去吃饭了。程一和张叔等人也去吃饭了。吃完饭之后，程一就带着张叔写好的账单名目去村里找老郎中了。先暂时要给他一个交代。老郎中依旧在自己院子里面捣鼓着药材，和诊断上门来医治的病人们。

“老郎中。”程一一进门就开口喊道。

“一一，你咋来了？”老郎中看到程一过来，十分的高兴。放下了捧在手里的药材。“来，快屋里做。我可是好久没见到你了。”老郎中热情的招呼程一要屋里走去。进了屋子之后，程一坐到了席子之上，而老郎中则是进去泡茶了。

老郎中泡茶出来。“一一，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在官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程一是昨天才回来的。但是经过了一夜和一个早上，这事情早就在村子里面传得沸沸扬扬了。老郎中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本想晚上到程一家去问问情况。然而程一现在却来了，那他就直接开口问了。

程一接过了老郎中递过来的茶水。“我正是为了这次的事情来了。”程一将张叔罗列的账单递给了老郎中看。老郎中看了下。“这是……”老郎中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程一所递过来的账单。

“这就是目前程结冶铁作坊的得益和损失。也是这次在官郡所造成的损失的账单明细。”程一向有些困惑不解的老郎中说道。老郎中看完之后，神色有些凝重。“看来在官郡遇到了重大损失这是真的。”村里的八卦，真假难辨，总是会参杂着很多乱七八糟得东西。老郎中本来是并不是多相信。现在看到了账单，那也只能相信了。“一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跟我说说。”老郎中关切而焦急的问道。

程一叹了一口气，如实的把在官郡所发生的事情，跟老郎中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老郎中又是感慨，又是惊讶。“竟然官商勾结，这是什么事世道？”老郎中十分愤恨的说道。骂完了之后，老郎中看着程一接着说道：“那一一，你接下来要怎么办？”老郎中知道程一肯定不会被这么一次的失败就吓到的。更不会让程家冶铁作坊就这般止步不前的困在县里的。

“我打算要找新的商路。沈家的生意线，沈家冶铁作坊防我防得紧，我们可能是暂时碰不了了。而其他几大家的生意线，我们要是要拿下，肯定也很麻烦。所以我们要寻找冶行业，商路的空白点，然后从空白点出发，去打造我们程家的品牌。再从中寻找空隙，拿下其他几家的松懈生意线。”程一朝老郎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郎中依旧是每天紧皱。“这空白点怕是不好找。如今冶铁作坊也几大家，生意线基本上已经都被垄断了。”

“这个我也知道，老郎中。但是不去尝试，就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已经吸取了在官郡失败的原因，这次我要做足了功课，把所有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之后再重新出发去谈程家的生意。”程一向老郎中表现出自己的决心。“我相信要是我们能够完全摸清楚如今冶铁行业的现状，我们肯定能够找到空白点的。”

看着程一信心十足的模样，老郎中不自觉的就觉得程一能够办到。而且貌似经历了这一次的失败。程一的心态变得平稳了些，而且人也给人感觉稳重多了。老郎中觉得应该让程一去尝试，就算是失败了，也有成功的一天。

“一一，我支持你。你放手去做吧。只要你觉得能行，你就去做。”老郎中语气温和的说道。却完全表明了自己坚决支持程一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