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明末当宗室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意外的顺利

和历史上的两次世界大战一样，第一次世界大战因为沙皇俄国的退出导致战争结束，使得同盟国在这场战争失败。而第二次世界大战几乎也是类同，因为意大利退出轴心国，使得德国再一次失去了战争主导权，再加上盟国的大举反攻，德国又一次失败。

而这一次的三十年欧罗巴战争也是一样，因为英国的变动导致参战各国的平衡被彻底打破，哈布斯堡王朝和罗马教廷已支撑不下去了，趁此机会开始和对方进行谈判。而对方同样在三十年的战争中损失惨重，也有意图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的打算，就此在经过近半年的谈判之后，最终参战双方在明斯特和奥斯纳布吕克签订了一系列的条约，最终这些条约形成了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从而标志着欧罗巴三十年战争的结束。

随着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的签署后，这让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哈布斯堡王朝和罗马教廷在让出一部分利益后勉强以体面的姿态结束了战争。而胜利者除去法兰西外还有瑞典，此外就是德意志地区的新教徒了，而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的出现也造就了欧罗巴诸国第一次以国际会议进行谈判签署合约来解决战争，划分新的势力范围的开端，这对于后续的影响是极大的。

当然，这对大明使团来说并没什么关系，如果真说有关系的话就是恰好使团在抵达法兰西的时候，威斯特伐利亚和约正式签署，从而欧罗巴结束了这场耗时三十年之久的战争。

而随着战争的结束后，欧罗巴各国的政局也迅速稳定了下来，国与国之间紧张的气氛也得到了缓和，战争导致的冲突锐减，和平终于降临，也使得使团后续在穿越各国地区的安全性大幅度上升。

因为战争的结束，自法兰西后使团一路要顺利了许多，再也不用担心承受来自于战争的危险和不确定因素了。由于路线的缘故，使团仅仅在法兰西停留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继续启程向东前进，然后穿越德意志地区，一路上因为使团的来历，再加上战争结束后各国的友善态度，使团不仅没有遭到刁难，反而赢得了欧罗巴诸国的热情欢迎，而作为使者的王夫之和郑鸿逵也在这个旅途中拜访了许多欧洲王室成员，多次参加了他们为使团举办的宴会。

终于耗时半年多时间，他们总算来到了这一次出使的目标国之一的波兰王国。如今的波兰王国全称应该叫波兰立陶宛联邦，因为三十年欧罗巴战争的结束，波兰立陶宛联邦因为和瑞典的关系缘故，在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签署后获得了不少好处，整个国家展现出一副兴旺的气象。

但在这气象的背后，作为国王的瓦迪斯瓦夫四世却不看好波兰的未来。毕竟波兰所获得的好处仅仅只是表面上，而且波兰从德意志地区的普鲁士虽获得了部分土地和宗教上的支持，也加强了波兰和立陶宛联邦的统治基础，但正因为如此，也使得东边的沙皇俄国对波兰的窥视更重了几分，而且在波兰的南边还有强大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一直虎视眈眈，波兰的情况并不乐观。

何况瓦迪斯瓦夫四世名义上虽是国王，可国家的政权却掌控在议会的手中。他这个国王并没有太多的实权，更没能力和强大的议会抗衡。当初之所以会派出使者前往东方，瓦迪斯瓦夫四世打着的就是在东方找寻盟友的想法，意图拉拢远东的大明帝国，以大明帝国在世界的地位和实力震慑东方的沙皇俄国，同时拉拢国内的贵族，加强王权，同议会争夺权力。

现在大明的使团终于抵达了波兰王国，这让瓦迪斯瓦夫四世大喜过望。为了表示诚意，迎接尊贵的使团到来，平日里长期居住在瑞典的这位国王甚至亲自来到了首都华沙。

在华沙的王宫中，瓦迪斯瓦夫四世热情接见了大明的使团，并同王夫之等使团成员进行了亲切的会晤和谈话。在良好的气氛中，瓦迪斯瓦夫四世表示了波兰立陶宛联邦对大明的友谊，并且对大明皇帝同意两国进行正常邦交而表示感激。

此外，瓦迪斯瓦夫四世还爽快地同意了一系列大明提出的条件，比如双方联盟对东边的沙皇俄国进行遏制，以防止沙皇俄国逐步做大，对其他各国进行侵略的行为。

在军事方面，瓦迪斯瓦夫四世主动愿意和大明进行全面合作，同意派遣部分工匠和学者前往大明访问的邀请。同时瓦迪斯瓦夫四世也希望大明能在军事、政治和经济各方面和波兰立陶宛联邦进行全面而长期的合作，尤其是大明帝国支持瓦迪斯瓦夫四世作为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国王作为国家元首，以王权巩固对国家进行统治的政治态度。

除去这些外，瓦迪斯瓦夫四世还很大方地在波兰靠近王宫的区域划出了一个地方，以作为未来大明帝国在华沙的使馆所在地。甚至还主动承担了使馆的建造和修缮，以表示诚意。

面对这位国王的慷慨大方，王夫之很是意外，他虽然在之前了解过波兰的情况，却没想过瓦迪斯瓦夫四世作为国王居然在自己的国家中地位如此尴尬，由于议会的过于强大，国王的王权得到了大幅度的限制，瓦迪斯瓦夫四世对国家的影响力并没想象的那么大，反而更像是一个吉祥物。

现在瓦迪斯瓦夫四世做出了如此爽快的让步，还不遗余力讨好大明使团，在王夫之看来这位国王有些急病乱投医的姿态，这个议会所控制的国家中他所做的承诺究竟有多少有效？又或者又有多少可以真正实现，这还都是未知。

王夫之当即表态愿意把陛下的意愿带回大明去，以促成两国的全面合作。

而究竟能不能正式合作成功，又能最终合作到那一地步，这个王夫之就无法保证了。要知道来往欧罗巴和大明可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仅仅一个单程就需要近一年半的时间，如果打个来回没有三四年是根本不够的。而且他们来到波兰，接下来还要去瑞典呢，等瑞典的事结束后，接下来也不会立即动身返回，还要等欧罗巴这里的后续工作完成，包括使馆的筹建和安排等等，等做完这些再启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而农老弟，你在想什么呢？”在华沙的住处，这里是波兰王室的一处庄园，虽然比不上王宫的华丽，可也算得上华沙最好宫殿之一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和对大明使团的尊重，瓦迪斯瓦夫四世特意把使团成员安排在这里居住，就这样王夫之一行人就住了进来，这些日子在这住的还算不错。

自昨日去王宫觐见了瓦迪斯瓦夫四世，回到住处后王夫之一直都在思索着什么，眉目中总带着愁绪和凝重，这让郑鸿逵有些不解。在郑鸿逵看来，他们来到波兰的一切都很顺利，尤其是瓦迪斯瓦夫四世对他们热情有加，不仅满足了他们所有要求，还给与了原本都没想过的便利，这难道不好么？为何还这样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日渐兄，有一句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王夫之回过神，对郑鸿逵认真道。

郑鸿逵一摆手道：“你我千里迢迢来到此处，这一年多来相互扶持，我是什么样的人而农老弟也应清楚。我虽是武人，却也是读过书的人，这里也没什么外人，既然陛下让你我共同出使欧罗巴，而农老弟既然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言就是了，何必吞吞吐吐？”

“是我的错，还请日渐兄见谅。”王夫之微微一愣，不好意思地朝郑鸿逵拱了拱手，郑鸿逵也不在意，摆手继续追问，王夫之这才说道：“我一直在想一句老话。”

“何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哈哈哈！”郑鸿逵大笑起来，指着王夫之边笑边摇头：“而农而农，你也太过小心了。是否那位国王答应的太过爽快，让你起了疑心？有所担心？”

“怎么？你就不担心？”王夫之反问：“陛下如此信任我等，委以重任让我等以大明使者身份出使欧罗巴。你我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明，代表着上国尊严。但凡有所决定，在外藩来看就是我大明的意思，眼下这位波兰国王如此大度，更有迫不及待的姿态，这反而让我有所担忧，万一……。”

“哪里来的什么万一。”郑鸿逵不等他把话说完，开口就打断道：“我是武将，常言说的好，还有一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陛下任命你我作为使者，那么许多事就没必要纠结细节，我等来欧罗巴究竟为何事？难不成而农忘记了？”

“这……。”王夫之一愣。

郑鸿逵道：“其一，拉拢欧罗巴诸国，尤其是波兰、瑞典两国联合抗衡俄国，挑起双方战争，为我大明在东方减轻压力。其二，为我大明找寻合适的工匠，招揽欧罗巴的匠人、学者去大明，为我大明所用。其三，考察欧罗巴诸国情况，以了解欧罗巴的各国局势。除去这三点外，陛下曾经还有言，其他一应事宜让我等便宜行事，既然如此何必纠结？只要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这波兰国王葫芦里打着什么算盘何必去追究呢？而且你我来欧罗巴也不是第一日了，波兰国体如何想来而农也知晓一二，对方所图的不过是借我大明之威压制议会，巩固王权罢了，这等事你我阻止不了，任凭其所作为，装聋作哑不好么？”

“有道是错过了这个店就没了这个买卖，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既然对方划出道道，直接应下来就是，日后就算不成，对于我大明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责任在于对方。如此，回到大明，陛下也不会怪罪什么，陛下可不是小心眼的人，哪里会在意这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