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 > 都市 > 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 第49章

红楼之元春晋升记 第49章

作者:Fahrenheit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2-19 13:10:19 来源:平板电子书

先帝的庙号是英宗,足见先帝在臣民心中地位如何了。

本朝国号大齐,皇族赵氏正是山东人。立国几十年,虽然时有战事,但总体来说称得上太平繁华,这种年景自然不缺贤臣能臣,而且读书人也多有风骨,这种氛围之下,给诸帝定下的谥号和庙号都很公允。

再说圣上可是亲身感受过先帝那份蛮不讲理的偏心,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曾在没外人的时候,跟母亲和爱妃抱怨过数次,而圣上的抱怨也总是从这张先帝遗诏开始。

先帝当年纵然出于无奈,传位于当今圣上,可为了给“大获全胜”的母子俩添堵,曾经暗中写过一张诏书,大意是若是如今的圣上不能善待他的兄弟,不孝不悌,可由宗室共伐之。

总之圣上没见过实物,这消息还是从先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口中得知——当然这位公公在说出这等秘辛之后没几天就咽了气。

据说这份遗诏最先也是保存在当年的宗人令手中,只是当年的宗人令还是先帝的长辈,德高望重,无人不服。

这位老人家觉得纵然先帝不厚道,但做儿子的生生把父亲赶下了位子……这父子俩也是半斤八两了,不过这遗诏在他手里总比落在旁人手中要强。

于是倒也“相安无事”了十多年,直到这位宗人令去世,然后遗诏便下落不明了。圣上励精图治这么多年,不说天下归心,可也差不多了,宗室之中又有谁敢偷走这个“烫手山芋”,捋圣上的胡须?唯独南边那位有野心同时也有足够的本钱,能从老宗人令亲眷或是心腹手中盗走这个“杀手锏”。

圣上心头郁郁,从上书房出来又直奔承乾宫了。

贵妃把圣上迎进来,又拉着他坐下,自己则回身亲手给他倒了茶,“又怎么了?”

圣上端茶恨声道:“遗诏没找着!”

贵妃一听就笑了,轻捶着圣上的肩膀,“这个‘杀手锏’用不好可就是催命符。”尤其圣上已经坐稳了江山,这份遗诏再现世,会给圣上些麻烦,但真不至于伤筋动骨了。

圣上闻言也笑了。

贵妃又道:“迟早有人会拿着它出头,到时候正给了您出兵的机会呢。”

“知我心者……”圣上欣慰地拍了拍爱妃放在他肩上的手。

其实对南边那位的围堵,今年年初就该有结果了,只是这位不愧是老赵家的人,刚强得很,硬是咬住圣上派去的精锐,时不时出兵骚扰。

湖广重地,圣上又严令将军们不许扰民,不许杀戮,导致战事又拖了半年多,直到圣上的堂兄再也支撑不住……据在场的太医传回的消息,这位本就病入膏肓,服不服毒其实也就差那么几天罢了。

显而易见,这位能坚持这么久,就是让子女能逃得远一点,对此圣上都不由感慨:倒是个好父亲。

当然圣上这个爹其实也不差。

不过遗诏还是得追一追,而他堂兄跑掉的孩子们准会为人所趁——不过堂兄膝下能搅起风雨的儿子都已经被抓住了。

此事不好下明旨,圣上干脆提笔给在前线坐镇的儿子写了封信,让他尽量留意就是,当然还是以战事为主。

却说赵之桢这边战事很顺,他也整日忙着处理军务,暂时还没想好更是没空回敬太子妃他哥。

反正都是报复,总不能因公废私,他便想再等一等,至少等他回京再着手,又接到了父皇的密令……好在父皇全无为难之意,如今到了夏末,过不了多久他又能回到京城了:北面的雪总是下得比较早。

同时北狄那边似乎也萌生了退意,阵线越来越后撤可见一斑了。

北狄几位实权王爷也在争论究竟这仗要不要继续打下去,知道跟他们结盟的那位殿下已然去世,反正好处也捞够了,另外北狄人这两年没少借着出兵的名头四处劫掠,加上从南边那位手里要来的,大约也觉得赚了够本,需要回去消化一番,因此这回退缩也没有显得不情愿。

话说回来,本来打仗就是烧钱,没好处谁还肯接着来?

可赵之桢难得也想“不依不饶”一回:他带着骑兵精锐把北狄主力赶跑了两百多里,才安心收拾行囊,伴着北方第一场雪回到了京城。

同时从中央军调出的大半精锐也从北方回到了京郊大营,而受命在关内留守的则是赵之桢的爱将李敬。

毕竟不知父皇是否在来年要对北狄大战,赵之桢还是在北方留了些自己的精兵和强将。

却说抵京第一件事,还是要去拜见圣上。

只看在贵妃面子上,圣上都必须喜欢老七,何况赵之桢又是个沉稳干练,总能为父分忧的好儿子:这两年,这个儿子完全按照他的要求,稳住了战局,不张扬不贪功也不倨傲,更不会胡乱结~党~营私……圣上一直把这个儿子按照武王贤王来培养。

简单说了几句,圣上看儿子气色尚好但难掩疲惫,便大手一挥,“进宫去见见你母妃,然后早些回府谢谢。”

赵之桢拜别父皇,便依令先去了承乾宫。

贵妃可比圣上直接太多了,她拉着儿子的胳膊,仔细瞧了一番,才道,“看着倒还顺心。”

赵之桢也是一笑,“父皇那里不也是一样。”

贵妃道:“顺心说不上,但真是去了块心病。”她指尖向上,“祖宗留了话,不许同族相残。他能不义,你父皇可不能不仁。”

赵之桢默然:先帝落了个英宗的庙号……父皇憋着口气,太宗世祖不敢想了,但宣宗孝宗总是要搏一搏的。

他跟两个哥哥不一样,对帝位并不怎么迫切,但也不至于跟三哥一样,对权势几无兴趣。

贵妃见儿子一副沉思的模样,她轻拍了怕儿子的手背,“公事回家去想,母妃该跟你说说婚事了。”

赵之桢这才微微抬起头,“全凭父皇妃母安排。”

贵妃道:“安排……别总乱点鸳鸯谱就成了。”

说实话,宗室的婚姻多是指婚,而指婚的夫妇多得是相安无事,感情深厚的的确不多,但闹到赵之桢和刘娡这样撕破脸都快懒得说话的地步,也忒少见。

贵妃一直觉得亏待了儿子。

只是刘娡还差一个多月才满周年,赵之桢在大营时通身战甲,进宫面君探望母亲也不能穿着麻衣……贵妃却大大方方跟儿子说起续娶一事,且对去了的儿媳妇半点愧疚都没。

看母妃这态度,也不难猜到父皇的意思,赵之桢本想借口王妃新丧,婚事过两年再议……如今看来,还是别费力气了。

不过这也不耽误跟母亲说说心里话,他的不情愿已经挂在了脸上,“府里难得安生些。”

贵妃果然道:“你父皇急,我也急。”顿了顿,颇有些意味深长,“府里有个王妃,也少些人惦记。”

赵之桢无奈地点了点头。

贵妃又道:“你父皇选中了河东节度使家的姑娘,我打听了一回,是个老实的姑娘。明年大选,我再仔细瞧瞧。”她想了想,越发真切起来,“北狄人野心越发大了,你父皇正筹划一场大战……河东节度使韩浩对你也有所帮助。

这回的儿媳妇若再‘淘气’,母妃便亲自出手,帮你的两个心尖儿牢牢压住她。”

这番话实在是说到赵之桢心里去了。

作为皇子,还是掌兵的皇子都不得任性而为,本来婚事也轮不到他说情不情愿。妃母已经为他这般着想,他如何能辜负母亲的一片心意。

只是妃母口中的“两个心尖儿”倒惹得赵之桢面颊微烫:爱妃元春和长子赵晗可不就是他的心尖儿……

老七是贵妃的骄傲,但是作为母亲,她总是觉得老七自小到大都太懂事太沉稳,甚至有点……没鲜活气儿。

如今看儿子这番模样,她心中欣慰之余,还不忘打趣两句,“瞧瞧,这脸红的。”

赵之桢抬头一本正经道:“妃母,儿子脸皮薄。”

从承乾宫出来,赵之桢自然要到淑妃处坐一坐。

淑妃在唠叨,赵之桢便微垂着头静静地听。她关心过老七,又开始担心小十二的婚事。

赵之桢听说,便开口道:“不如您去问问贵妃?”

淑妃一怔,旋即低声道:“我是不敢做主了。”

听了满耳朵家长里短,赵之桢得以告辞而去。

回到王府,不止是长史幕僚侍卫大总管等心腹部下,连元春和赵晗也一起迎了出来——女儿赵暄站在哥哥赵晗身后,比以前安静太多了。

却说赵之桢踏进王府大门,分别见过了儿子、部下和女儿,再到元春的院子……期间一共半个多时辰。

健儿终于满了周岁,碍于刘娡丧期未满,因此也没什么庆祝,不过一家子坐一起吃顿饭罢了。

隔了小半年没见,元春也不知道这小子还记不记得他爹。好在健儿趴在他爹怀里十分安生,抓着他爹的领口似乎还要咬一口。

赵之桢笑眯眯道:“沉了不少。”

梳洗了一下,又换了衣裳,二人一同坐在炕上,健儿就在二人之间揪着个布老虎自行玩耍。

元春此刻方道:“王爷辛苦。”

赵之桢笑了笑,“还好。不过总是府里最舒坦。”

元春见王爷脸色不坏,这才把如何姑妈送信援手一事徐徐道来——之后贾敏再来探望,就像是压根不记得此事一般。

赵之桢撑着太阳穴,嘴角含笑,“林大人有心了。”可惜林大人乃是父皇重臣,他最好不要上门结交。不过像这种彼此亲近,但不太显山露水,才最是恰当。

元春想了想,也道出自己的见解,“姑父曾是巡盐御史,扬州故旧极多。想来太子妃娘家的亏空若是小数,没准儿也传不到姑父的耳朵里,也不会让姑妈特地过来转告一番。”

费家若是只贪了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这种不痛不痒的罪名至多让费家挨参——可是费家乃是太子妻族,为了十几万两银子让太子颜面扫地一回,大多数人还没这么傻。

“不错,”赵之桢笑容不减,“你猜会有多少?”

元春轻声道:“百万?”

赵之桢轻拍了下手,“正是。”

元春沉默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道,“圣上知道吗?”

“我猜瞒不住。”

“太子妃哥哥若是让出地方……”元春觉得点到为止就好。

赵之桢点了点头,“你堂兄便在谋划这个缺吗?”

“可不是。”元春多少有些忐忑:娘家哥哥们各怀心思,她可是真的管不了。

赵之桢盯着元春良久,忽然笑了起来,“你别怕。他是他,你是你。再说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元春心头一暖,“多谢王爷体谅。”

赵之桢笑道:“这也忒生分了。”顿了顿,又道,“对了,还没恭喜你哥哥中举呢!”

说起这个,元春也不免笑靥如花,“我也不瞒王爷,我娘家想要出挑,怕是大多要看我这个哥哥了。”

贾琏在金陵参加乡试,没能得中解元,但……考了第三。消息传回娘家,父母和嫂子都是喜上眉梢。儿子今年中举,明年中进士……荣府由武转文,恢复昔日荣光似乎近在眼前了。

元春思及此处,又添了几分感慨,“中举都这样开怀……家里出色的子弟还是少了些。”

这也不尽然……赵之桢跟元春说了说贾琏与贾蓉在北面如何行事:贾琏至少学会了多听多看少说话,至于贾蓉更是瑞气十足,只差一场战斗历练了。

于是赵之桢公允道:“倒不是不出色,至少欠缺好机会。”

元春也笑了,“王爷总是这样体贴人。”

赵之桢心说:我可不是对谁都体贴。

王府里一派温馨,与此同时的宁国府书房,气氛也是极为和睦。

贾珍正与河东节度使韩浩的大公子相谈甚欢。却说贾珍从儿子贾蓉处再次确信七皇子有几分“慎独”的意思:平时他难得帮忙,但关键时刻没准儿会雪中送炭。

不过……这位王爷跟太子妃的哥哥极不对付,却一直没亲自动手,贾珍觉得若是他能送个太子妃哥哥现成的把柄过去,王爷看在此事份儿上,还会多看顾下儿子贾蓉。

正好,坐在贾珍对面的韩大公子也看不上太子妃她哥——原因十分简单,跋扈傲慢,吃相难看,不肯让人接近太子不说,还因为费家商队路过河东,而给他们韩家惹过好几次麻烦。

韩家不会跟太子过不去,但找机会跟费家算一算,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至于贾珍能与这位韩大公子结识,还是源于王子腾的牵线拉桥。二人都要狠狠算计一次太子妃亲哥,“赫赫有名”的费家大公子,可不就一拍即合了。

费家商队私贩盐铁到北狄人的地盘,除了走关口的北线,还会通过官道从河东的大关出去。这些年他们偷运了多少盐铁,韩家也是记了个大概。

可惜韩家纵是封疆大吏,京中依旧人脉有限,当然没人敢出头,把此事挑明。

不过贾珍却敢,最起码他能见到太子。二人一个晚上就商量出了个计策,于是贾珍还真挑了个黄道吉日,把韩家大公子交给他的证据一口气全递了上去。

太子接过折子,目光顿时一凝,之后默然良久,“人心不古。”旋即又自嘲一笑,问向贾珍,“你不怕我翻脸?”

贾珍郑重道:“怕。但更怕殿下为小人蒙蔽。”

送走贾珍,太子在书房枯坐半日:任谁知道自己信任的心腹其实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甚至还靠着自己的名声招摇撞骗……堵心半日都算少的。太子如今其实是寒了心,他刚刚保下了这位大舅子,谁知七弟前脚离开北方大营,后脚就派了商队出关牟利去了!

可惜他能舍弃太子妃的哥哥,但不能舍弃整个费家,正好贾珍交了“投名状”,就让他们互相牵制也好。

其实他真正看重的,还是明年大比之后的新科进士们,至于勋贵……他那个好哥哥就是陷在勋贵圈子之中,无法自拔了。

只是大皇子身边勋贵虽多,但他真正在意的还是那些带兵的将军。

大皇子这会儿就在书房里给王子腾写信:勉励他多多结交当地士绅商贾,同时营中诸将亦是辛苦,更该往来一二。

收到信的王子腾自然不会怠慢,他在关口不说混得如鱼得水,但也的确拉拢住了些人——借着大皇子的名义。

而贾琏在隆冬时节,亲眼看到七皇子的心腹李敬去赴叔父王子腾的宴席……他当时愣了一下,回到自家整整犹豫了两天,终于还是提笔给堂兄贾珠写了封家信。

当然,只看王子腾与李敬一起吃个饭,贾琏就能这般在意,也是有缘由的。贾琏在给贾珠的信里写得很是明白:王子腾到任后,弄清断腿的罪魁祸首,便开始放心地敛财,虽然贾琏知道王子腾的靠山是谁,但敛财敛到了费家头上,他觉得很是不妥。这回更是出面刻意结交守关大将,且此人还是七皇子心腹……

要知道贾琏当初为究竟是跟着太子,还是偏向七皇子都斟酌了许久。王子腾这样脚踏三船……贾琏必须问计于堂兄了。

收到信已是半个月之后,贾珠仔细看完弟弟的家信,回信时关于王子腾这边,只有四个字:不要管他。

而赵之桢早早便从李敬送来的迷信中得知下都督王子腾的动静,回信也同样是四个字:无须理会。

王子腾若是能轻易收买李敬,赵之桢这兵也不用带了,可在年底一片其乐融融之际,又有人悄悄联系了李敬……这回赵之桢就没法坐视不理了:这回出手的正是河东节度使韩浩的长子,韩家大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妃娘家姓费,这真是个冷笑话……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