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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 > 仙侠玄幻 > 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行者,堵不如疏

却说真人作老叟劝说悟空归正。

悟空闻听其所说,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老叟笑道:“我哀叹于我弟,却也是恨铁不成钢,若其争气,我怎会有此叹。尚未问你,既是归家的游子,你家住何处?”

悟空答道:“老兄,我家住花果山哩。离此有些路程,你多是识不得。”

老叟道:“花果山?果是不识,但见你在此处,该是有家在此,或是来拜师学艺的?”

悟空摇头道:“却是无家在此,我师门离此处甚远,在那西牛贺洲,你亦识不得。”

老叟道:“你家在花果山,又有一家在西牛贺洲,你怎个在此处,你那二个家中,岂不担心?我时常哀叹,却也担心我弟,期盼我弟能功成也。如你二家中,定有心忧你者,期盼你功成者。”

悟空意动,拜道:“老兄果是个智者,今受你言说,我自当明也。不瞒老兄,我本无意归家,乃是保一人西天取经,盖因路上遇到些剪径的,我持棒打杀了账,那取经人絮絮叨叨,令我生恶,方才离去。”

老叟答道:“忠言逆耳,不该言语间离去,若言语使你生烦,你不若将之视为磨砺,只道家中尚有长者期盼你功成,一心修行,磨砺自身。我哀叹我弟,你亦不愿你家中长者哀叹于你。”

悟空道:“多承你情,多承你情!我当去也,来日取经功成,我定来谢你。”

老叟称是不必。

悟空不再多言,让老叟转身去,恐是施法,唬伤老叟。老叟闻说,即转身去。

悟空将身一纵,翻个跟斗远去。

老叟身形一变,现出原形来,正是姜缘。

姜缘目送悟空离去,笑意盈盈,心中暗道:“尚能听进去,正主有权在手,只待西行功成,定再不受二神二心所扰也,那时方是有大自在。”

……

悟空一个跟斗往西行路去,再保唐僧西行,正行间,忽遇海上菩萨,他将跟斗止了,上前拜礼,不敢冒犯,说道:“菩萨。”

观音菩萨按住云头,问道:“悟空,你怎个在此处,不保唐僧西行,反而离去。”

悟空慌了道:“蒙菩萨善心,着唐僧揭帖放我离了山中,救我性命,我认其做个师父,保他西去,奈其絮絮叨叨,我救他性命,他反怪我恶劣,故我一时不气,闪他一闪,今方归去,保其西行,但请菩萨莫怪。”

菩萨道:“既如此,你方速归,护其西行,莫要错过。”

悟空答道:“当是如此。”

说罢。

悟空往唐僧所在去。

菩萨则往姜缘所在驾云去。

……

悟空将身一纵,驾筋斗云,即至唐僧所在处,但见那唐僧在原地不曾所动,只管坐在路边。

悟空上前道:“师父,你怎个不走路,老孙尚觉你往前走去,要往前追去。”

唐僧道:“我不知你何去,自是不敢动,只在此处等你。”

悟空笑道:“师父不知,此处五万里外,有一山,山头上有个老智者,他与我一桃,和我说事,说罢吃完,我方归来。”

唐僧道:“出家人怎说谎言?你离去尚不足一个时辰,怎个说五万里外有个老智者,还吃桃谈话。”

悟空道:“师父你却无知哩。我会驾筋斗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路,去归旦夕间。”

唐僧道:“果真?你将老智者谈说之言,与我言说一二,我方信你。”

悟空将老叟事情与唐僧一说。

唐僧闻说,朝东方一拜,说道:“此乃真智者也,你我西行,当如其言,心坚不移,方能功成。”

又道:“你有那本事去吃桃,我却是在此忍饿。”

悟空道:“既如此,我去化斋与你饱腹。”

唐僧拦下,说道:“我这包袱有些干粮,取出寻些水来,饱腹西行。”

悟空闻说,唱了个喏,将包袱揭开,但见包袱中宝光艳艳,他细细一看,是一领绵布直裰,一顶嵌金花帽。这猴头见之,木母作祟,心生贪念,二神纷扰。

悟空问道:“师父,这衣帽何来?”

唐僧犹豫再三,说道:“是我少时穿戴。”

悟空道:“师父今时不穿不戴?”

唐僧道:“我今穿不得。”

悟空眉开眼笑,说道:“既如此,好师父,给我穿戴如何?”

唐僧道:“你若穿得,便穿去罢。”

悟空闻说,将绵布直裰给穿上,又将帽儿戴上,正是喜爱‘香华’。

唐僧见之,心中默念紧箍咒儿,那悟空顿感头痛欲裂,满地打滚,将花帽抓破,露出金箍来。唐僧但恐悟空抓破金箍,不敢再念。

悟空顿不觉痛,他往头上摸摸,但见有个金箍在,他十分发怒,从耳中取出针儿,插入箍里,欲要撬开。怎料此乃佛宝,怎是能撬开的。

唐僧又慌悟空撬开,再念紧箍咒儿,悟空顿感生痛,像是竖蜻蜓般站定,耳红面赤。

唐僧见此不敢再念,唯恐伤其身命。

悟空心中了然,知是唐僧作祟,怒道:“我这头,是你这个老和尚咒的。”

唐僧道:“我何时曾咒你?”

悟空道:“你那时念咒,我就头疼,怎不是你咒的?”

说罢。

其眼中凶光闪烁,竟是掏出金箍棒,幌一幌,碗来粗细,目望唐僧,就要下杀手,打杀了账。

唐僧急念紧箍咒儿,使那悟空头疼,再不敢生邪念。

悟空抱头叫道:“师父,我却不敢冒犯,莫念,莫念!”

唐僧道:“你可愿听教诲?”

悟空道:“愿也,愿也!却不知师父你从何处寻此法儿,此金箍?”

唐僧道:“适才有个老夫人,问我遭遇,与这等物与我,只说你不受教诲时,便念就是。”

悟空闻说,十分发怒,道:“这个老夫人,定是那个观世音,竟如此害我,看我打上他南海落伽山,教他不得安宁。”

唐僧道:“此法乃其教我,他怎个不知?我念起来你却受不得,若是你寻他晦气,他一念起来,你岂非死了?”

悟空听了,再不敢发怒,只好定心,跪下说道:“师父,这是他奈我之法,我果解不得,今愿随你西去,你切莫念诵,我知悔矣。”

唐僧道:“既如此,且安心随我西行。”

悟空不敢再犯,收心西行,却是木母生惧,二神不安,正主掌权。自此方是‘孙行者一心西去’。

……

话表,云端上菩萨与真人相聚,行至此处观看,但见那猴头遭金箍降伏,总是定心些许,二者俱有笑意。

姜缘拜礼道:“猴头张狂,些许冒犯之言,但请菩萨莫怪。”

真人听得猴儿言说大闹落伽山,不知作何感想,菩萨法力高深,怎容猴儿闹得。

菩萨摇头道:“真人,此猴儿教二神所乱言语罢,做不得数。”

姜缘道:“菩萨,此间事当了,此猴儿戴上金箍,心定许多,我当离去。”

菩萨道:“容我相送。”

姜缘道:“怎敢劳烦菩萨相送,我自去就是。菩萨,今我那师弟在前方化一禅师,我那鹿儿在前方阻道,却不知如何。”

菩萨笑道:“真人但请安心,真人师弟在前方教化多人,虽在此不久,但却已有名。那白鹿儿,亦是个心善的,不曾为恶,反以真人拂尘,将一带作祟者驱赶。”

姜缘拜礼道:“如此我方安心。菩萨,我自去也。”

菩萨回礼道:“真人慢行。”

姜缘履鞋下聚祥云,道声‘我去也’,使个庆云法,往灵台方寸山去。

菩萨驾云,往他处去。

……

庆云法一起二十四万里,霎时间归至斜月三星洞,他入了洞府之中,行小道至祖师静室,在静室中拜见祖师。

祖师道:“此去如何?”

姜缘拜礼道:“师父,弟子此去为悟空师弟也。”

祖师问道:“怎说。”

姜缘道:“悟空师弟脱困而出,然二心难定,是故多有离去之举,常受五人,二神所扰,不愿保取经人西去,弟子变作一老叟,劝其一二,使其归去。后菩萨以箍儿所定,此方西行去了。”

祖师道:“那箍儿我有所听闻。那猴头甘愿戴上箍儿,受其所伏?”

姜缘摇头道:“箍儿藏在一花帽中,非其情愿所戴。”

祖师笑道:“我料乃是那猴头,木母作祟,贪图其香华,甘愿戴上,怎料遭了祸事。”

姜缘道:“师父高明。”

祖师道:“且让这猴头修行去。你那丹炉,火候如何。”

姜缘道:“算算时数,尚是差一二火候,才足三两六真阳气。”

祖师道:“且去看火,莫使外丹功败。”

姜缘道:“是,师父,弟子绝不敢误,只是那牛圣婴,弟子却不知怎教是好。”

祖师问道:“你且说与我听。”

姜缘拜道:“师父,牛圣婴天资聪颖,其自悟元神,再者文火教其掌握许多,修行甚易。然其元神自悟,盖因二神未生,若有变动,二神即生,那时恐又生祸端,是故弟子带与身旁,同弟子炮制金丹,意言传身教,其修行却不知如何指明。”

祖师闻说,笑道:“童儿,你着相了。”

姜缘问道:“师父,怎说?”

祖师道:“童儿,你有一宝,乃豫鼎也,此宝怎个来头?”

姜缘道:“豫鼎乃师父昔年请老君来,见我为二神所扰,蒙受老君深恩,赐我以豫鼎。此鼎乃禹王以神金所铸,九鼎之一。”

祖师道:“禹曾有治水之说,其乃以‘堵不如疏’,此理童儿你当知晓,怎个今时着相不明。”

姜缘恍然,遂拜服。

祖师使姜缘所去,真人闻说,不敢有误,离了静室,往鼎炉所在而去。

姜缘待行至鼎炉所在静室,抬头细看,但见红孩儿细心架火,拉风,正是忙碌之时。

他走入室中,红孩儿躬身拜礼,称‘上老爷’。

姜缘道:“鼎炉有错否?”

红孩儿答道:“上老爷离去未有多时,不敢有误,是以文火所温养。”

姜缘上前看炉,近身受真阳气,如他所料,差些火候,再有个数月,真阳气便足三两六。正应红孩儿所说无误,以文火温养,方才有此等数之真阳气。

姜缘道:“火候正对,再温养便可功成。”

红孩儿道:“上老爷,我定不使此鼎炉火候有误,上老爷但可安心歇息。”

姜缘笑道:“你却习多文火矣。”

红孩儿道:“上老爷,此习之甚易。”

姜缘道:“圣婴,你可知,你此方文火温养,乃是何物。”

红孩儿拜道:“上老爷曾有言,温养的,乃是真阳气,外丹道有七步,此步乃是温炉育鼎,乃为以真阳气藏鼎炉中,以此方可炮制金丹。”

姜缘笑道:“你果是聪颖。”

红孩儿道:“全赖上老爷教导。”

姜缘道:“你可有何不懂之处?”

红孩儿沉吟良久,问道:“上老爷,我观此火为文火,上老爷使我读书,书中常说阴阳,此乃对立之说,正如日月,天地,既有文火,是否有武火?”

姜缘闻说,反问:“若有武火,你觉此火当如何?”

红孩儿拜礼道:“若有武火,对立文火,乃是汹涌澎湃之火,若武火存,那必然有大文火与小文火,大武火,小武火之说也。”

姜缘道:“你怎这般以为?”

红孩儿道:“盖因书中有言四象之说,是以太阳,太阴,少阳,少阴,此乃天地数也,上老爷日间亦常教我许多天地数,是故我大胆揣测。”

姜缘听了,深感红孩儿聪慧,道破许多火候,此亦使他知得祖师所说‘堵不如疏’,若是这般,红孩儿习全本事,那时再下山去,二神壮大而乱心,正是祸起,如悟空那般。

再者,红孩儿非是天地生成的,不如悟空多矣,修习正道时若起灾殃以至乱心,乃是身死道消之举。

丹道艰难,步步维艰,道阻且长,红孩儿这般,此时无论修习正道功成与否,皆有灾难。

他言传身教,恐无有大用。

或该如祖师所说那般方是。

姜缘若有所思,良久方道:“圣婴果真聪慧。”

红孩儿礼数周全,拜道:“皆赖上老爷著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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