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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61章 海军扬威,辽东将动

议事堂的青铜漏壶刚滴完第七滴水,甘宁掀帘而入时带起的风,将案上一卷《水经注》吹得哗哗翻页。

这位黑面将军甲胄未卸,腰间还挂着半片染血的船帆——那是他在福州港亲手砍断敌舰缆绳时扯下的。

\"启禀主公,末将率楼船军五月出海,旬月间连克东冶港、温麻屯,前日已将福州城头的孙帜换成了汉旗。\"甘宁声音像敲在青铜鼎上,震得梁上积灰簌簌往下落,\"另有流求、澎湖等百余个岛屿归附,现各岛头目正带着特产往江夏赶,说是要面见汉家正主。\"

堂中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张飞的虎目瞪得滚圆,手中酒碗\"当啷\"砸在案上:\"甘兴霸你莫要诓人!

咱大汉子民向来逐陆而居,那海底下能长出粮?

能养出兵?\"他粗短的手指戳向舆图上的蓝色海域,\"你说占了百岛,老子看那都是水泡泡!\"

关羽抚着长髯眯起眼,案角的茶盏已凉透:\"某听闻海上风浪如刀,舰船一翻连渣都不剩。

福州港虽富,可运粮运兵都要靠船,若遇逆风...怕是守不住。\"他话未说完,下首的简雍已接过话头:\"便是守得住,那岛上能有几个百姓?

总不能让咱们的兵去和鱼群打仗吧?\"

陈子元坐在末席,指节轻轻叩着案几。

他早料到会有此问——前世读《三国志》时,总为古人\"重陆轻海\"的局限扼腕,此刻倒要亲自补上这一课。

目光扫过堂中或疑惑或不屑的脸,他起身时青衫带起一阵风,将甘宁腰间的船帆碎片吹得飘起来,像一片即将远扬的云。

\"诸位且看这卷海图。\"他展开随身带着的羊皮卷,上面用朱笔标满星罗棋布的岛屿,\"温麻屯的船坞能造五丈楼船,流求岛产硫磺、木料,澎湖列岛的鱼盐可抵半个扬州的赋税。

更要紧的是——\"他指尖点在东海与渤海交界处,\"从这里出发,三日可抵辽西,四日能达乐浪。\"

\"辽西?\"刘备猛地直起身子,手中的玉圭险些滑落。

这位久居中原的主公眼里闪过锐光,\"元直是说...海军能绕开袁绍的陆路封锁,直接杀到公孙伯珪背后?\"

\"正是。\"陈子元迎着刘备灼亮的目光,喉间泛起热意。

前世学的海权理论在脑海里翻涌,他说得更快了些:\"春秋时吴国会稽海战破楚,唐时刘仁轨白江口烧倭船四百艘——海权从不是水泡泡,是悬在敌人脖颈上的刀!

袁绍以为凭幽燕铁骑就能锁死北方,可他想不到,咱们的楼船能从海上给他来个前后夹击!\"

\"那粮食呢?\"简雍仍拧着眉头,\"就算船能运兵,总不能让弟兄们啃生鱼干打仗吧?\"

\"所以才要占福州。\"甘宁突然插话,他粗糙的手掌按在海图上,\"温麻屯的船匠已在造'仓船',底舱能装三千石粮。

末将在流求岛见了当地土人,他们用陶罐存淡水,三个月都不会臭——\"他转头看向陈子元,黑脸上浮起少见的笑意,\"陈军师早让匠人仿了百个,过些日子就能运到军中。\"

议事堂里的质疑声渐渐弱了。

赵云摩挲着腰间银枪,目光在海图与陈子元之间来回:\"某在幽州时见过海,浪头比城墙还高。

若遇风暴...?\"

\"所以要练。\"陈子元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像在说一个秘密,\"末将让人记下了每月的潮信、季风,又从渔民里挑了精壮当'风师'。

甘将军的水军,如今能在六级风里行船,八级风里靠港——\"他抬眼扫过众人,\"等明年,就能在十级风里布阵。\"

刘备突然站起来,案上的茶盏被撞得叮当响。

他伸手按住陈子元的肩膀,掌心滚烫:\"元直说得对!

当年高祖斩白蛇起义,靠的是胆气;咱们兴复汉室,就要有别人不敢想的胆气!\"他转身看向甘宁,\"即日起,楼船军扩编为'镇海大将军',拨五千青壮充水军,再给温麻屯加拨十万贯造舰银!\"

甘宁\"咚\"地单膝跪地,铁铠撞在青砖上迸出火星:\"末将立誓,若不能让汉旗插遍东海,甘某便随浪沉了!\"他腰间的船帆碎片被穿堂风卷起,打着旋儿飘向堂外,正撞在檐角铜铃上,发出清越的响。

堂中众人跟着起身,张飞粗声笑着捶了甘宁后背一拳:\"老子先前小瞧你了!

等你水军成了气候,某带步军从陆路杀,你从海路堵,看袁绍那老匹夫往哪儿跑!\"关羽虽未说话,却朝甘宁拱了拱手,长髯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陈子元望着这一幕,喉间的热意漫到眼眶。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大汉的史书上会多一笔\"海权\"的浓墨重彩——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主公,\"他等众人的议论稍歇,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绢,\"待海军事务落定,某还有一事要与诸位共商。\"他将绢卷轻轻摊开,露出上面用朱砂标红的\"辽东\"二字,\"公孙伯珪在易京被围,袁本初的大军已过渔阳...有些棋子,该提前摆上了。\"

刘备的目光落在\"辽东\"二字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玉圭。

堂外的风突然大了些,将海图的一角掀起,露出下面若隐若现的\"辽西右北平\"等字样——像一张正在展开的大网。

议事堂的烛火忽明忽暗,将\"辽东\"二字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像一把悬而未落的剑。

陈子元指尖划过绢卷上的朱砂标记,喉间泛起熟悉的灼烧感——这是他在沙盘前推演三十七个日夜后的成果,每道红痕都浸着星夜下的墨香与算盘珠的脆响。

\"子龙、子义。\"他抬眼时,目光先落在赵云腰间的银枪上,枪穗还沾着前日演武的草屑,\"辽东多山陵,少平原,需得轻骑穿插如游龙。

子龙曾随公孙伯珪守右北平,熟悉辽西地形;子义善领骑射,当年神亭岭追孙策,那股子锐劲儿正合破围之用。\"

赵云垂首按枪,银甲在烛火下泛起冷光:\"某在幽州时,常听老卒说辽西的胡杨林能藏千军。

末将愿率轻骑做前驱,探清袁军粮道。\"他话音未落,下首的太史慈已拍案而起,虎背震得案上茶盏轻晃:\"军师放心!

某这双箭手可不光会射鹿——去年在吴郡,某一箭射穿三层重甲,今日定要在辽西射穿袁本初的胆!\"他伸手扯了扯臂上的兽皮护腕,那是他在辽东剿匪时猎户送的,毛边还带着北方的寒气。

张飞把最后一口酒灌进喉咙,酒坛\"咚\"地砸在案上:\"你俩去打前阵,某带步军压后!

等老子的丈八蛇矛捅穿辽西城门,看那公孙度还敢不敢占咱们的地!\"他粗黑的指节叩着舆图上的\"襄平\"二字,震得羊皮卷簌簌作响。

\"翼德且慢。\"陈子元抬手止住张飞的豪情,袖中另一卷竹简\"哗啦\"展开,\"徐州要地需得稳将镇守——合将军。\"他转向末席的张合,这位河间名将正垂眸摩挲剑柄,青铜剑璏上的云纹被摸得发亮,\"袁军若从青州绕道袭我后方,徐州便是咽喉。

合将军善守,当年在袁绍麾下守乌巢,连曹操都啃了半月没啃动。\"

张合猛地抬头,目光如剑穿过烛火:\"军师信得过末将?\"他声音发哑,自官渡投刘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被委以独当一面的重任。

案下的手悄悄攥紧,指节泛白——他想起昨日在演武场,陈子元站在高台上看他布阵,直到日头偏西才说\"这阵守得住\",原来竟是为此刻。

\"自然信得过。\"陈子元的语气像春溪破冰,\"徐州有合将军,某在辽东方能安心。\"他转而看向左首的郭嘉,那位总裹着狐裘的谋士正捻着胡须笑,\"奉孝镇济南,倒不是要你打仗。\"

郭嘉挑了挑眉,狐裘下的手指轻叩案几:\"军师是要某管粮草?\"

\"正是。\"陈子元指节点在\"济南\"二字上,\"辽东苦寒,军粮要过渤海湾,风浪一起便耽搁。

奉孝若能在济南开仓囤粮,再寻些渔户做暗桩——\"他顿了顿,\"等海船运来的粮不够时,济南的粮车能连夜翻泰山送过去。\"

郭嘉忽然笑出声,狐裘上的银线在烛火下泛着暖光:\"军师这是要把济南变成辽东的'粮袋子'?

好!

某这就去查济南的官仓,再寻几个会算海路日程的老掌柜——\"他突然压低声音,\"只是...主公,这等大事,可莫要让袁本初的细作探了去。\"

刘备一直没说话,此时伸手按住陈子元的手背。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青衫渗进来,像块焐了半日的暖玉:\"元直的部署,孤信。\"他转向众人,目光扫过每一张脸,\"子龙、子义三日后启程,先去右北平与伯珪汇合;合将军明日便赴徐州,孤让简雍带五千军随你;奉孝...孤把济南的税吏册子都给你,要粮要银,尽管开口。\"

堂外的更鼓敲了三下,风突然大起来,将海图吹得哗啦作响。

陈子元望着被吹起的边角,那里用小楷密密麻麻记着\"辽西守军三万公孙度私兵五千\",墨迹未干,还带着墨汁的清香。

他知道,这些数字此刻已不是纸上的笔画,而是即将在辽东大地上翻涌的血与火。

\"报——\"

一声尖厉的呼喝撞开堂门,公孙瓒的亲卫跌跌撞撞冲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

他\"噗通\"跪在刘备面前,额头几乎磕在青砖上:\"启禀刘使君!

我家将军在易京急了——公孙度占了辽西的肥如、海阳两县,说是'替伯珪守着',可派去的使者都被赶回来了!

将军气得砸了三个酒坛,说来年开春定要讨辽西,可...可如今易京被袁军围得像铁桶,哪来的兵?\"

刘备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在玉圭上压出白痕:\"伯珪现在如何?\"

\"将军每日在城头看辽西方向,\"亲卫抹了把脸上的汗,\"昨夜喝多了,抱着末将的肩膀哭,说'当年白马义从纵横塞北,如今连自家的地都守不住'...\"他声音渐低,\"末将临来前,将军还在写战书,说要'以血洗地',可案上的兵册...末将扫了一眼,易京城里能拿刀的,满打满算不过八千。\"

堂中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赵云握紧银枪,指节泛白;太史慈的箭囊在膝头轻晃,羽毛簌簌作响;张飞的酒坛\"当啷\"滚到地上,在青砖上撞出个缺口。

陈子元望着地上的酒坛,忽然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密报——辽东郡丞孙观的家信,信里夹着公孙度私铸的\"平州通宝\"拓印,还有辽西盐场的分布图。

他垂眸掩住眼底的暗涌,袖中的手指轻轻蜷起:伯珪啊伯珪,你道是公孙度趁火打劫,却不知那盐场的税银,早有三成进了袁本初的库房。

\"去回伯珪。\"刘备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孤这里拨三千精骑,让子龙带去。

再送二十车良弓,五十车箭簇——\"他转向陈子元,目光里有未说尽的信任,\"元直的暗棋,也该动了。\"

陈子元点头,袖中摸出枚青铜虎符,虎眼处嵌着粒极小的东珠——这是他上月让甘宁的水军在登州港截下的,原是公孙度给袁军送密信的信物。\"三日后,会有一队商队从北海出发,\"他声音轻得像耳语,\"商队里装的不是盐,是三百副甲胄,两千把环首刀。\"他顿了顿,\"商队的掌柜,是伯珪当年在辽西救过的猎户。\"

更鼓又敲了一记,比先前更沉。

公孙瓒的亲卫攥着虎符退下时,靴底碾过地上的酒渍,发出\"吱呀\"的声响。

陈子元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忽然想起田豫——那孩子这半月来在临淄多次求见,可每次都被刘备以\"军务繁忙\"推了。

昨日简雍还说,田豫在馆驿里绕着院子走了整夜,鞋跟都磨破了。

\"主公,\"他转向刘备,喉间突然有些发紧,\"田豫...可是?\"

刘备正望着舆图上的\"辽东\",闻言顿了顿,手指在\"临淄\"二字上轻轻一按:\"那孩子太急了。\"他转头时,目光里有几分无奈,\"前日他递的策论,说要'联合乌桓制袁',可乌桓各部如今各怀鬼胎,哪是三言两语能联合的?\"他笑了笑,\"等辽东事定,孤自会找他。\"

陈子元应了,却见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将堂内的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他望着案上未收的海图,想起田豫昨日在简雍那里碰了钉子后,站在檐下望着西南方的模样——那方向,正是临淄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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