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河缓缓流动 第404章 燃烧的街道

摇曳的火光晃荡在所有人的脸颊上，那刚才还较为平静的队员们此刻却个个凝重无比。

突然出现的大敌碰上了正好受伤的领队，从某种角度上讲这已经可以算是嗜血队拿下浴火城后遇到的第一个挫折了。不过银牙还没有下令，他们也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寄希望于这只“德牧”的战斗力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大……

“呵呵。”银牙轻声笑了笑，仿佛在为自己那挑衅的言语铺垫出一道开场白，“我原以为浴火城中和人类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家伙们已经不再记得怎么跟自己的同类交流了呢，没想到这种没用的技能你却还掌握着。”

德牧没有说话，但却仍漠然且警惕地注视着这个不善的来者。

“我并不是个毫不讲理的人，虽然你的傲慢着实惹怒了我，但我仍愿意给你个机会。”银牙继续说道，“现在这座浴火城已经完全由我们嗜血队来接管了，你若是识相的话就加入我们，以此来弥补之前所犯下的过错。”

“过错……我可不记得自己犯下过什么过错。”德牧面无表情，但言语之中却好似带有讥讽之意。

“毫无礼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们，这本身就是一种过错了。”银牙冷声回应道，“不过想到你之前并不了解如今浴火城内的形势，便可恕你无知之罪，但从此刻开始，你的一言一行都被我看在眼里，也希望你能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要再做出任何越线之举。”

银牙的“警示”已然非常明显，但德牧的反应却似乎仍毫无察觉，亦或是——他并不屑于察觉：“要是按你所说的无知都能被称为罪过的话，那你们私自破坏掉我家的门窗，又无礼地向我发出威胁的行为，又该算作怎样的罪孽？”

德牧的回应令在场所有的嗜血队员都陷入了一片哗然，他们没有想到，在当下双方数量差距如此之多的情况下这条德牧竟然还敢说出这番不识抬举之词来。

“银牙大人这么给他台阶还不知足？”

“真是个该死的家伙！半点礼数没有，竟然还敢冲撞银牙大人！”

……

银牙眯了眯眼睛，后者的回应不可谓不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又或者说，打从一开始银牙就没指望他能乖乖就范——仅靠单纯的言语可无法拿下倔强的灵魂，到头来还是只有用实力说话——这也是嗜血队长久以来所经历的一切而得出的结论。

“所以，你是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吗？”银牙舔了舔嘴唇，将自己等会儿要用到的武器擦了擦。

“我的态度就只有一个——立刻离开我的住所！”德牧的回应毫无情面，甚至没有半点因对方的数量优势而产生的惧怕。

“看来我们的谈判破裂了。”银牙直起身，眼中的寒光也不再压制。借由周围晃动的火光，他的眸子中开始射出一道道更加危险的杀意。

德牧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但却没有半分试图挽回的行为：“你似乎有些东西没弄明白，这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场谈判。你们平白无故对我的住所发起攻击，还用恶劣的手段毁坏了窗户，这一切都不过是你们单方面的入侵罢了。”

“入侵？这里本来就是属于我们嗜血队的地盘！”后方气愤的嗜血队员忍不住高声反驳起来，“就算这间屋子是你的住所，但从此时此刻开始也是属于我们嗜血队的管辖范围了！”

德牧循着声音不屑地朝那名嗜血队员瞥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说道：“那种东西……与我无关。”

那名队员闻声立刻暴起，却被银牙摆出的爪子给打断了。后者盯着这个完全无视嗜血队的家伙，内心的寒意甚至已低过了此时的气温。

“看来我们之间势必要有一场对与错的战斗了，这关系着你的立场，也关系着我们的荣誉。”

“我并不想和你进行什么幼稚的决斗，小子。”德牧收回那只踩在玻璃框上的脚，言语之中却似有回退之意，“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毫无缘由的攻击，此刻的我只想平息事端，允许你们自行离开，可似乎你们却反倒是将我的这种态度视为了一种敌意。我不愿将事情闹大，更何况你们在外面做的事我也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会有人来惩罚你们的，所以我现在让你们赶紧离开，这对你们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

说罢，德牧便十分坦然地转过身，抬脚就要往屋里走去……。

“给我站住！你这狂妄的家伙！”银牙厉声喝道，“怎么，你觉得自己现在还能从这件事中全身而退么？我听出来了，你这家伙就是个铁打的依附人类的叛徒！而我们嗜血队可容不得像你这样的家伙继续生活在我们管辖的浴火城中……”

“那你想怎么做？”德牧转过半边脸，那眼神中的光芒也显示出了他不快的情绪——反复劝退银牙等人无果却反被对方言语相逼，他心中那最后的一点耐烦心也快要被消磨殆尽了。

“打败我，我就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银牙直截了当地答道。

“你当没发生过？这话恐怕应该让我来说吧？”德牧转过身，两只脚都向前踏上了窗框的底端，并将自己的半截身子都支出了窗户——而那矫健的壮硕身躯也便**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了。

“别在你那令人作呕的人类区域待着了，下来，用自己的实力说话。”银牙一边轻蔑地说着，一边后退三步，为自己的对手让出足够的落地空间。

德牧微皱眉头——他仍想通过更为简单的方式来解决眼下的问题，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面对这群完全陌生的入侵者的步步紧逼，他本来平静的内心也开始泛起烦躁的波澜。他俯低上身，在将重心前移后便一个轻快的跳跃，然后轻松地落到了地面上。

德牧左右张望了一下，虽心中有所估计，但街道之上的景象却仍超出了他的想象：“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你们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

“别再说那些和你没什么关系的废话了，现在你最该关心的是自己这条小命。”银牙的喉咙发出了一阵阵低吼，他受伤的前爪在地面上摩挲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冷空气的缘故，刚才那深入骨髓的痛感此时却变成了一种不太好忍受的麻痹——“至少是不会太影响战斗。”银牙这样想道。

德牧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银牙——这个素未谋面的可笑对手。虽然对方的行为令人费解，但此时已然作为自己要生死相拼的对手，他也不得不重视起对方那高大的体魄和强壮的四肢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种逢人便要决斗的行为是从哪儿学来的，不过依靠着这种方式还能够活到今天，我可以理解为是你至今还保持着不败的战绩吗？”德牧眯了眯眼睛，不慌不忙地向银牙问道。

“这不用你关心，一会儿我就会让你用自己的身体来得出这个答案。”

“看来你非常自信嘛……但你却对我一无所知，在对对方毫不了解的情况下，你就能保持着对自己这样的自信么？”

“试试不就得了，你这跟随着人类的败类，难道我还会在你们这些退化的家伙身上吃亏么！”银牙不再废话，尾音还未落下之时，他便迅速催动着步子冲了上来！

德牧的反应不紧不慢，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银牙，在对方的攻击逼近自己身前不到半米的距离时才突然挪动身体——他横跨一步，竟直接躲开了银牙毫无掩饰的攻击！紧接着，他猛扑向前，卡准对方无法反制的时机凶猛地一撞，竟生生将银牙给从半空中顶落到了地面！

落地之后的银牙只感胸口一闷，喉咙处的痛痒之感有些难以忍受，便接连咳嗽了好几声。他爬起身，眼里的凝重之色也浓郁了不少。

“还不是个简单的家伙……看来我刚才确实有些轻敌了……”银牙心中默道，“不过这也确立了我要抹除掉这个大患的决心，绝不能让他成为队伍之后的绊脚石！”

德牧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输了。带上你的人，离开吧。”

“呵呵，我可不记得自己认过输了。”银牙狞笑着站起身，瞳孔中杀意大放。他咧开寒光闪闪的巨口，仿佛要将对方给生吞活剥。

“你已经被我打倒了，刚才要是想杀你的话你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走吧，继续闹下去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德牧说罢，便转过身去走向了那扇被破坏掉的玻璃窗……

眼看对方又想离开，银牙心中那被轻视的火焰一下子便爆燃了起来。他牙关紧咬，随即猛地扑了上去……

利爪划拉地面的声音飞速接近，德牧的耳朵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他再次扭开身体躲过了银牙的飞扑，并向后跳跃拉开距离——德牧放银牙扑到了自己的身前，而他却落到了相对更靠近后方嗜血队员们的地方……

“看来你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也难怪会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举动。”德牧摇了摇头，失望地说道，“我没有任何攻击你们的意图，我只希望守护好自己的家园。”

“那可不是你的家园，得意忘形的家伙。”银牙紧咬着牙关说道，“你不过是人类的一条宠物，和他家里其他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都不过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抛弃的存在！这间被我们攻破的窗户里不是你的家，只是一处你逃避现实的虚假堡垒！”

“看来你对我的误解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德牧被银牙的话给逗得微微发笑，“我可不是你眼中那所谓的‘宠物’……在这间屋子里的人类……与其说是他照顾我，倒不如说是我在照顾他……”

“怎么，你倒把自己当成他的主人了？”银牙不屑地讽刺道。

“这个人类——他的眼睛失明了，而我，就是他下半生的另一双眼睛。”

银牙闻言不由得睁大了三分眼睛，他从没想过人类和这些同类的相处模式竟然还能深入到这种程度：“带路的工具……是么？”

“没有我的帮助，他连离开这间屋子都做到，就更不要说去多远的地方了。”德牧继续解释道，“所以，我只想成为一个守护者，对你们并没有什么敌意。”

“这事儿由不得你……”吃瘪的银牙依然步步紧逼，“我不管你和这个人类是怎样的关系，但一切和他们沾边的同类都被视为我们的敌人。我们嗜血队的目标就是要肃清一切像你这样的家伙，当然，除非你迷途知返选择加入我们。”

德牧若有所思，在停顿了几秒后才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你们就是那群早已在浴火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的家伙吧……我原以为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如今你们竟已有了这样夸张的力量。不过你们也太过自以为是，这里可是人类的城市，你们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的。”

“比如现在这样？”银牙左右摆动了一下脑袋，向对方示意着此时嗜血队在城里的“杰作”，“我们的所作所为你也看见了，那又哪儿来的人类干涉呢？”

“那为什么你们只敢在晚上行动，而见不得光呢？”

听闻此话，银牙的瞳孔中登时射出了一道带着凌然杀意的精光——对方毫无顾忌的挑衅已完全磨灭掉了他与其对话的耐心！

“我要修改一下刚才对你的说明，现在你的下场只有死亡了，我们嗜血队并不会同意你的加入！”

说罢，银牙再次怒吼着扑了上来！

这一次他的速度没有太快，以至于德牧不可能再像刚才一样快速地躲闪。银牙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逼迫对方和自己进行近身接触——他有充足的自信，和这些被人类娇生惯养的宠物动手只需最多三四个回合便能按死对方——即使自己带着一只受伤的前爪也不例外！

可当他和德牧的身体真正接触后，这种战前预估的想法却立刻被他自己给打破了！德牧浑身不但肌肉坚硬，而且极善于近身搏斗，其某些技巧甚至连银牙都难以处理。几番回合下来，银牙的多次攻击都被对方给巧妙化解——不仅是利齿撕咬，甚至连爪子的抓扯都未能在德牧的身上留下一点伤痕……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银牙喘着粗气，一脸凝重地盯着眼前看起来仍气定神闲的对手，“你可不是一般的人类宠物，你到底是谁？是从哪个禁卫军队长的手底下跑出来的？”

德牧有些无奈，后者那副恼羞成怒的神色让他也感到有些无语：“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并不算是‘宠物’，是你自己不相信罢了。”

“少废话！你究竟是什么人？”银牙难以置信地呵斥道，“和我交手过的这么多对手里，没有一个是像你一样的……你到底是谁？以前做过什么？”

德牧眯了眯眼睛，心里又开始盘算起了什么。他缓缓开口，仿佛试探般地问道：“假如我告诉你以后，你能带着这些手下一起离开么？我说了我没有敌意，也不想和你们产生任何冲突。”

“行，那你得先说。”银牙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

德牧停顿了片刻，目光又在银牙那充满怨毒且恼怒的脸上待了片刻，似乎在揣测对方的诚意，不过眼下从某种角度说确实是对方掌握着主动权，而自己又根本不了解这些入侵者的秉性，因此也就没有什么试错的机会。

“我以前在人类的特殊部队中服役过。接受人类的训练，协助他们解决一些他们族群中的危险问题。这些技巧和本领，都是在那个时候学的。”

听到这个答案后，银牙的眉头便立刻扭作一团——意识到对方和人类的交集竟有如此之深后，他心底那无法遏制的怒火也便越烧越旺了。

“人类……人类……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看重你……”

“只是一些巧合罢了，也不能算是我自己的选择。”德牧颇有些无奈地解释道，“那么，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了，现在你们能放过……”

“放你的屁！”银牙怒吼一声，随即奋不顾身地再次冲了上来！

德牧没想到对方的翻脸竟有如此之快，一时间甚至都有些反应不及……银牙的爪子从他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挥过，只差几寸的距离便会撕破他的眼球！受惊的德牧向后猛地一跳，随即在地上滑出了两米远的距离：“你怎么不讲信用？”

“整座城市都是我们的，跟你谈得上个屁的信用！”银牙好似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被愤怒包裹其中的杀心甚至让他的战斗技巧都变得非常拙劣。各种简单粗暴的攻击方式只为尽快杀掉眼前的这个眼中钉——银牙很有自信，他并非是独断专行，即使是白狼在知道了对方的情况后也一定会下令抹杀掉他——这种和人类有着如此深羁绊的背叛者必须铲除！

银牙毫无诚心的行为也将德牧给激怒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将大事化小——本就是对方率先招惹他的起因到头来却演变成是自己的错误，他的一再退让非但没有使得对方知足退去，反倒是变本加厉地不断压迫。德牧的想法也开始产生了改变：看来只能用实力来逼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方才有了结此事的可能！

在来回闪躲掉银牙的几道爪击后，德牧便突然出手，一巴掌呼在了银牙的脸上——后者因为德牧的不断退避已形成了一种对方不会反击的惯性，而这突然的攻击也打得他措手不及，脑袋向旁一甩，整个身体便立刻失去了平衡，随即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大人！”

“银牙大人！”

眼看领队在战斗中陷入被动，周围的嗜血队员一下子便着急了起来。他们中的一部分迅速冲上前来挡在了银牙的面前，并气势汹汹地盯着德牧，不让他再接近银牙。其他的队员将银牙向后转移了一段距离，随即关切地询问起了他的伤势：“银牙大人，您还好吗？”

“该死的……这个杂碎不简单……”事到如今银牙也没有必要再避讳什么了，当下最关键的是替白狼解决掉这个大敌，“不，不能让他活下去……他，他会成为队长大人，成为嗜血队的敌人……”

银牙的说明变相等于了一道命令，紧接着，周围的嗜血队员们便都迅速跳上前来，将德牧背靠着墙壁给完全围在了其中！

德牧面色逐渐凝重，即使是拥有不凡实力的他自然也明白自己当下的处境。如此之多的敌人同时攻击，即使是他也无法做到全身而退：“听着，你们老大说过会放过我的，是他自己不讲诚信在先。我一再强调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也绝无半点招惹你们的意思，还希望各位高抬贵手，放过在下。”

然而，即使面对德牧如此“诚恳”的赔礼，一个个嗜血队员却仍然好像是没听见一般，他们肩膀贴着肩膀，喉咙里发出阵阵威胁的低吼，所有人一起向前缓缓地逼去，不让自己的阵营出现半点可被突破的缺口——这都是在曾经的战斗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德牧还在尽可能地解释，但眼前敌人的距离却愈发接近——直到逼近两米之间时，德牧才终于意识到：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能靠语言说通的，对待野蛮种族最好的沟通方法就是用最野蛮的方式……德牧怒吼一声，之前所有的退让都在此刻化作了滚烫的怒火！他率先发动进攻，并直接扑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嗜血队员！

强壮的身体加上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他瞬间就将对方给压垮到了地上——周围的同伴冲上前来解救，但他也顾不得许多，张开大嘴死死咬住了身下那名对手的喉咙，然后生生将其给拖了起来——就好像一柄人类的武器般，德牧扯着对方的身体向周围其他的对手砸去，在来回的拖拽与甩动中，周围甚至被他清出了好大一片安全的空地……

银牙盯着战圈中央——德牧的恐怖实力看得他心中杀意大起，他强撑着站起身来，并冲着所有嗜血队员高声下令道：“所有人一起上！绝不能让这个家伙活过今晚！亲手杀死他的队员，我会向队长大人请示，提拔他为新的中队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听到如此诱人的奖励，那些被逼退的队员便再次勇猛地扑了上去……

包围圈中的德牧万念俱灰，但却仍愤怒地冲外侧的银牙质问道：“我与你们秋毫无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银牙轻蔑地应道：“哼，秋毫无犯？在你没有选择归顺我们嗜血队的那一刻起，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啊啊啊——”

德牧的愤怒和绝望夹杂在一起，迫使着他只能更加疯狂地冲那些向他逼近的嗜血队员发起攻击。可他越是如此，自己的破绽便会向其他方向的对手暴露得越多……在反复的尝试中，已经开始有不少的队员从他的背后偷袭得逞——而这种例子自然也会鼓舞其他那些畏畏缩缩的队员——越来越多的人拥了上来并填满了德牧身旁的空隙……密密麻麻且不间断的攻击蜂拥而至，即使德牧凭借着他超凡的力量与技巧也无法同时应对这么多带着杀意的对手……

很快，那悲怆的哀嚎便淹没在了血腥的杀戮之中……

……

“银牙大人，我们回来了！”另几名去收集“黑烟”的队员这时候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倒不枉费他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收集来的数量竟要比前一批回来的队员多上近一半。可当他们看见几乎所有队员的身上都带有明显的血迹，并都或蹲或躺地在原地休息时，一副副疑惑的神情也便紧跟着出现在了他们的脸上。

“哦，弄一些过来吧，把这家伙的尸体给烧了……”一旁蹲坐在地上的银牙半睁着疲惫的眼睛，一边说着一边往反方向投去了一个随意的眼神。

“尸体……谁的？”循着领队的目光看去，只见玻璃窗户下方的地面上，一具硕大的尸体已被撕咬得血肉模糊，甚至看不到一点还连在身体上的皮毛。尚有余温的血液散发着热气飘向空中，袅袅的样子就和远处街道上那些摇曳的火焰一般……

“嗤——”

一道新的火光亮起，一名无辜的守护者便完全被吞没在了火焰之中……银牙站起身，其他的嗜血队员也跟着一并站了起来——

“走吧，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