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弹指即逝。
对于凡人而言,不过一季春秋。
但对于整个南域来说,却是天翻地覆,换了人间。
大唐的战争机器,在卫青的指挥下,展现出了令整个乾坤大陆都为之窒息的恐怖效率。
魔道州东部,徐达所率领的大军,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平稳而坚定地向前推进。
他所过之处,所有魔门,无论大小,都会在第一时间接到来自大唐的“最后通牒”。
“奉大唐皇帝陛下之命,敕令尔等:一、开山门,缴兵刃。二、封府库,献典籍。三、束首投降,听候发落。如此,可免刀兵之祸。若敢负隅顽Kdb,七绝山,便是尔等之鉴!”
面对这不带丝毫商量余地的通牒,绝大多数魔门,都选择了屈服。
他们亲眼见过七绝山是如何在顷刻间灰飞烟灭的,他们很清楚,自己那点护山大阵,在大唐的供奉阁面前,连张纸都算不上。
于是,一座座曾经不可一世的魔门,山门大开,长老宗主们面如死灰地跪在山门前,等待着大唐官员的接收。
当然,也有一些被逼到绝境,宁死不降的疯子。
鬼刃宗,一个以炼制歹毒飞刃闻名的小宗门。
其宗主鬼刃老人,在接到通牒后,竟丧心病狂地屠杀了宗内所有不愿抵抗的弟子,启动了宗门的“万刃血煞阵”,企图与徐达的大军同归于尽。
然而,他面对的,是徐达。
面对那冲天而起的血色刃光,徐达甚至没有亲自出手。
他只是平静地一挥手。
“破阵!”
他身后的磐石重装步卒,齐齐发出一声怒吼。
数万名士卒的气血,瞬间汇聚成一面巨大的土黄色光盾。
光盾之上,山川河流的虚影浮现,厚重、沉稳,仿佛承载着整个大地的力量。
“轰!”
万千血色飞刃,狠狠地撞在光盾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那足以撕裂大圣肉身的飞刃,在光盾面前,如同撞上了礁石的浪花,寸寸碎裂,化为齑粉。
“这……不可能!”鬼刃老人目眦欲裂。
下一刻,光盾之后,万箭齐发。
飞羽神射营的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覆盖了整个鬼刃宗的山头。
一炷香后,此地,再无一个活口。
徐达看都未看那片废墟一眼,只是平静地下令。
“继续前进。”
……
魔道州西部,张辽的兵锋,则如同一阵席卷大地的狂风。
他用兵迅猛,不拘一格。
时而大军压境,以堂堂之阵,碾压而过。
时而化整为零,以麾下虎翼天骑,奔袭千里,直捣黄龙。
一个名为“阴风谷”的魔道势力,自恃地势隐秘,易守难攻,企图顽抗到底。
张辽却根本不与他们正面交锋。
他亲率一支精锐,绕道千里,在一夜之间,奔袭了阴风谷赖以为生的三座灵石矿脉,将其守卫屠戮一空,并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的矿洞。
断了其根基之后,再回师,将其团团围困。
三日之后,阴风谷内,粮草断绝,人心惶惶,不攻自破。
张辽兵不血刃,便拿下了这座顽固的堡垒。
……
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依旧是宇文成都。
他所率领的中路大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他从不劝降,也从不接受投降。
他的军令,只有一道。
“凡黑龙旗所指,皆为敌寇,尽数踏平!”
任何胆敢阻拦在他面前的魔道宗门,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被他那柄凤翅镏金镋,连人带山门,一同砸成齑粉。
久而久之,魔道州的魔修们,甚至流传出了一句话。
“宁遇阎王,莫见金镗。”
只要看到宇文成都那面金色的帅旗出现,方圆百里之内,所有魔修便会立刻弃宗而逃,连山门都不要了。
就这样,在三路大军的雷霆扫荡之下,不过短短两个月。
整个魔道州,所有成建制的魔道势力,被彻底扫平。
南域的天空,那盘踞了数万年的魔气,被大唐的铁血煞气,冲刷得一干二净。
当最后一家负隅顽抗的魔门,在卫青亲率的中军面前,化为飞灰时。
整个南域,再无战事。
大唐的黑龙旗,插遍了这片广袤土地的每一个角落。
从东荒边境的黑风口,到魔道州最南端的无尽海。
从西部的蛮荒大山,到东部的富饶平原。
目之所及,皆为唐土。
这一日,卫青立于原魔道州核心,万魔窟的废墟之上。
这里,已经被改名为“镇魔城”,成为了大唐在南域的统治中心。
他看着下方,一队队大唐士卒,正在有条不紊地维持着秩序。
一车车来自大唐的物资,正源源不断地运入城中。
街道上,那些曾经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南域百姓,脸上虽然还带着几分畏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名为“希望”的光彩。
“元帅。”
王猛走到他的身边,手中羽扇轻摇。
“南域,已定。”
卫青点了点头,他那张温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是啊,定了。”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众将。
“传我将令。”
“大军分批休整,留三十万边军,镇守南域各处要地。”
“其余将士,准备……班师回朝!”
“陛下,还在长安,等着我们的捷报。”
“喏!”
众将齐声应喝,声音中,充满了回家的喜悦,与对那位一手缔造了这不世之功的帝王的,无尽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