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厉害了佳辉哥,你可能拿到影帝双提名,这个厉害了!”陈燔早有预料,人肯定是为那啥金马而来,而且,巩皇应该已经答应当这届的评审团主席。果不其然,但眼下他也没正面答应,只是提前恭喜起了梁佳辉。
按巩皇和李桉的说法,人可能会凭借《误杀》和《寄生虫》两部不同的电影同时拿到影帝的提名,这可是史无前例的成就。
当然,佳辉哥配得上!
陈燔自己是拿不到双提名的——《误杀》是翻拍,又是针对港岛的高度定制,所以金马只会给表演奖提名。
李桉用自己最诚恳的目光看着晚辈:“那么,陈燔,你的《寄生虫》,会报名吗?”
梁佳辉喝口餐后咖啡,然后发问:“你敢找他,不怕金马变成金像?”
“你们可以完全放心,这次我保证,绝对不会涉及任何政治!”李桉信心很足,他绝对不会找一个黄狗那样的人来颁奖,对提名的人也多有考量。
当然,新人一般没啥话语权,没法确定倾向——但这有什么关系,总会有什么二货在颁奖礼上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吧?
“李导演是前辈,您亲自邀请,我肯定得去!”陈燔面色点着头,心里已经开始乱想——他记得巩皇当时的脸色可是挺难看的,只是她的国籍和在金马扮演的身份没法开口,所以......陈燔是不是应该提前写个啥稿件,给师姐当个嘴替?
哎,重生这么多年,一直走在想装逼但没装成的路上,看来今年可以装个够了......
......
戛纳电影节作为世界级的的颁奖礼,远比想象中的简洁。
六点走红毯,七点开始颁奖。
中间也没有乱七八糟的表演环节,全部流程加起来也就两小时——就这点来说,戛纳远不如微博之夜来的盛大。
好处就是,丫丫虽然这次穿得是品牌方赞助的定制礼服,穿脱都极为不方便,但也不用像参加别的颁奖礼一样不吃不喝以控制如厕频率。
话说今年入围的作品里,原本不止陈燔这一部华人电影,还有贾科长的《江湖儿女》。
贾科长这次可能也在尝试商业化转型,还特地加入了枪战和追车......但结果么,也顺利突破了自己的票房记录——大陆票房6000多万,比他之前的全部电影加起来都多。
别看原时空里国内的对他这次参加戛纳的报道几乎一片赞誉,什么评分第一,是主竞赛单元的领头羊云云。其实都是媒体话术,实际在戛纳的水花并不算大。
他的媒体评分是2.9分,确实算得上有竞争力不假,但说人是领头羊,那得加上一个前提——首周评分。《小偷指甲》(3.8)和《燃烧》(3.2)的首映比他晚,评分是到第二周才公布的
喔,还有《影像之书》,这电影的首周评分也是2.9,后来升到了3.0。
眼下又多了个评分3.7的《寄生虫》。
原时空,这电影的评分是3.5,陈燔也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而且巨人还有两个,一个原导演,另一个是某个开启退群模式的家伙——这货的操作让欧洲的媒体界也普遍开始对人表示反感。
国内大多的媒体则都开始吹陈燔,贾科长的关注度一落千丈。
话说再过些年,贾导为首的六代们会迎来一波口碑大反转,说他们喜欢拍国内阴暗的一面去拍老外的马屁,邀名邀利。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人要换条赛道,可能更加拍不出什么东西来?比如......陆太郎。
现在么,大家都是中国人,还都是导演 演员的夫妻搭档档出场,自然也被媒体抓拍了一些照片——当然,颜值上陈燔这边是碾压的。
都不用丫丫上,他一个人就足够吊打对面俩人加起来。
然后就是闲聊模式,可惜贾科长的创作理念、对行业的看法都和陈燔不能说毫不相干吧,也能说是南辕北辙。反正陈燔是理解不了,好莱坞在中国不吃香了证明中国观众胸怀不够开放——这特么是什么买办逻辑?
(好像陈燔和所有姓贾的都不太对路,是这个姓儿犯冲吗?也对,贾诩和陈宫么,贾充对陈泰,大家阵营不同……)
好在俩人还是有点交集的——韩韩的《后会无期》,一个是资方,一个是客串,于是俩人就韩大少正在鼓捣的新片《飞驰人生》聊了几句……结果,
还是没对上路,贾科长偶尔会有点幽默,但并不善言辞。
那边丫丫和赵滔反而还能多聊几句,前者性格外柔内刚,后者是内外都刚。但也就是这样了,俩人对家庭对表演的观念也都天差地别(贾太太的演技不错,但其实戏路非常窄——窄到人只演老公电影里的女一号)。
两对夫妻没营养的寒暄一阵,然后相互祝福,就此各归各位,静候开场……
……
“这些电影你看过几部?”丫丫小声问。
“就头两部。”陈燔小声回。眼下刚刚颁出三个奖,评审团奖、评委会大奖是和最佳剧本。其中最佳剧本散发着只因气息,居然生出了个双黄蛋。
“下个奖就是最佳女演员,你还有心思问着有的没得?”
“说得我好像能获奖一样……”丫丫继续小声,但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丝丝期待。
做人嘛,总该有梦想,万一实……好吧,最佳女演员发给了丫丫的邻座兼邻居——来自哈哈萨克斯坦的萨玛尔·叶斯利亚莫娃。
接下来该到最佳男演员了,家辉哥继续保持着微笑。
很快,台上那位美妇人就喊出了他的名字:“tony K.F Leung!”
“女士们先生们,今夜我们见证了一个表演史上的奇迹。这个角色本可以被演成愤怒的符号,或是煽情的工具。但梁先生赋予他的,是带着馊味的幽默感——您注意到他每次出场时,都会下意识抚平衣领的褶皱吗?那是蝼蚁对体面最后的偏执。
尤其令人战栗的是豪宅杀人夜那场戏:血浆溅到脸上时,他的瞳孔先于肌肉颤抖。这种生理反应级别的表演足够载入每一个表演学院的教科书,但更残忍的是——梁先生让观众在屠杀中突然发现:原来寄生虫的牙齿,也是可以咬碎黄金的!
谨以这座奖杯致敬您创造的魔鬼圣徒:他既是被金融碾碎的蝼蚁,也是捅破阶级幻象的尖刀。
正如某评委会成员所说:‘您让资本的脓疮,流出了唐诗般的韵律。’”
梁家辉上了台,又平整了下自己的衣领,随后接过奖杯:“多谢戛纳。三十年前我演《情人》,法国观众教我什么是浪漫;今天演《寄生虫》,轮到我教大家什么是生存的浪漫——浪漫到要用尊严去换罐头。”
他举起奖杯对着灯光:
“这个奖应该分给纽约唐人街每扇地下室铁门,是那些发霉的墙皮教会我:尊严不是西装革履,是蟑螂爬过脚背时,还能笑着对月亮举杯。
也感谢我的对手们:《燃烧》的刘亚仁,你点燃的火焰让所有人为之赞叹;《小偷家族》的Lily Franky,你偷走了全世界的眼泪。最后我再感谢一下陈燔导演,对了,他还是编剧,还是演员。”
他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冲着台下大喊:“下次我也当导演,陈燔你来给我当男主角啊!”
陈燔用鼓掌大笑掩饰着内心的失落:重生者,也不能随心所欲啊......
(《无名之辈2》看了点映,远不如第一部......暑期档只能指望老姜和陈小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