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142章 失踪的糜子人、糜子地

格雷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出双手，看了又看，没有任何异变，普普通通。双手怎么会落在脖子上，难道说，刚才喘不过气，是自己的双手差点把自己掐死？

队员们快要吃完早餐时，格雷特才起床赶到。取来饭食，疑神疑鬼地走到哈吉斯附近，夸张地问道：

“哈吉斯队长，有没有异常？”

哈吉斯吞下嘴里的食物，笑呵呵地回答道：

“什么异常，你发梦了吧！每天想黄金不是好习惯，很容易变成疯子！”

格雷特的心放下一半，由不得不奇怪，连着两场噩梦，连着两次大喊大叫，竟然没人听到？

陶罐、大狼夫妇及女儿白杨出来送行，格雷特假装随意，问道：

“陶族长，附近有没有集市？”

陶罐与大狼对视一眼，反问道：

“集市，什么集市？”

格雷特腹诽到，这对夫妻真会装；不愿意说就说不知道，还假装糊涂，什么意思？正在斟酌措辞，准备再次提问时，白杨蹦蹦跳跳，大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在那里。”

白杨伸长手臂，指着东南边的石头山顶；格雷特满脸疑问，白杨解释道：

“最大的集市就在山顶。”

格雷特确实不明白什么意思，陶罐拍了一下巴掌，做恍然明白状，急忙补充道：

“你们说的是集市啊！小白杨没说错，山顶的司空家（pecos,佩科斯，新墨西哥州）地处要道，是方圆千里最大的集市。”

说话时，陶罐抬手指着远处一条崎岖山路，又说道：

“你们看，从这条山路上山，一路走下去，就能走到司空家，是不是很方便？山那边同样有山路通往东北大平原，东南大森林。”

哈吉斯来了兴致，拉着大狼，在地上画来画去，画出一幅草图，附近的印第安村落星星点点，数量不少。有了新发现，便有新想法，小队队员争执起来，分成两派；格雷特力主原计划进山谷，海内斯力主上山探索集市；哈吉斯暂时没做决定，询问向导意见。印第安人，无论向导还是扈从战士，仅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最后，海内斯一口气没喘上来，格雷特气长、声音大，赢得发言权。

哈吉斯宣布道：

“好了，格雷特声音又大又长，进河谷！”

海内斯这才喘过那口气，吸干胸腔里面的气，想要高声呵斥，却晚了一步。不管怎么说，哈吉斯是队长，总要给些尊重，喘不过气能怨谁呢？小队很有意思，很多决策手法，外人根本不能理解。

陶罐对大狼说道：

“看看人家南边的人，决定事情多么有条理，你要学着点！”

格雷特与海内斯目瞪口呆，不明所以；白杨伸了伸舌头，偷偷发笑；陶罐转过脸假装没有看到，只有大狼很认真地回答道：

“应该，应该。”

格雷特河谷尽头，有一座凸出的大崖壁与一片沙土丘陵，将格雷特河谷与另一条小河谷完全分割，而沙土丘陵，又是鸟儿栖息地。格雷特河从石头山西部流出，在崖壁前向南弯转。从陶氏走到这里，大约20里格路程，花了一周时间。

按照梦中的景象、对话，格雷特河谷尽头应该是糜子地的大集市；现实中，是一片大沼泽地。沼泽地难行，队伍费尽心思，才走过去。格雷特极其失望，隐藏了那么长时间的秘密，成了废话、笑话。很奇怪，大石头山外面的地形，明明与梦中的景象一模一样，甚至连陶氏村落都相同，为什么会是假梦、噩梦，而不是曾经的真实？

梦中有三批人，梦中的沙漠人与真实的沙漠人似是而非，而现实中不存在高大北人；梦里的普韦布洛村里人与现实几乎一模一样，唯独糜子人是梦幻，过去、现在，都没有存在过的痕迹。

有这样奇特的梦吗？格雷特实在是想不清楚。进入河谷之后，格雷特再也没有做过噩梦，糜子人的线索中断。从附近村子里打听来的消息，也给出了证据，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过去、现在，曾经存在过这么一支强大的力量。

格雷特不死心，在其他队员强烈反对之下，硬是多花一天时间搜寻，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探索这么长时间，除了换来不多的食物维持生命，值钱的东西一点都没找到；队员情绪低落，原路返回陶氏村。

海内斯不甘心，格雷特不死心；两人一拍即合，鼓动队伍上山，探索司空氏村落。

山路崎岖难行，三天走了6里格，方才抵达司空家村落。村落在一条小河谷内，以种植玉米、豆子、南瓜为主，狩猎、采集为辅。这里很奇特，不知道怎么开垦出那么多肥沃土地，而村落、田地周围，几乎没有多余的荒地。一路走来，队员们也算见多识广，所以才会疑惑不解：任何人类活动区域，都不会用尽所有土地，偏偏这里就是。

司空村与其它村子一样，女人管家。族长司空雪松比陶罐大气，而其丈夫秃鹫更像战士，据说战力很强。这也能理解，一个大型贸易点，如果没有足够的战力，不是被盗匪劫掠一空，就是被对手、嫉妒者捣毁，除非自动退出有钱不赚。

雪松匆匆忙忙，几句寒暄之后，将客人丢给秃鹫接待。秃鹫看起来凶恶，实际上也很凶恶，对待客人还是不错，一副见过世面的大商人做派。

哈吉斯说道：

“秃鹫，能否与你们交换食物？”

秃鹫回答道：

“只有谈不成的价钱，没有做不成的生意，我们慢慢谈。”

经过讨价还价，生意很快达成，哈吉斯小队暂无食物之忧。

哈吉斯：

“哪里的人来你们村参加集市？”

秃鹫很爽快，坦诚告知集市相关：

“除了西部各族之外，东北大平原地带也有客商光顾；他们带来珍贵的皮货，换取我们的手工品，如陶器、篮子、衣服、羽毛等。你们别听陶罐乱吹，我们司空家的陶器不比他家差。你们清楚，钱不能尽赚，总要给她家留些赚钱的机会！东南森林、海滨客商，以及沙漠客商，也会来我们这里交易，用他们的特产、食物，换取所需。”

格雷特对糜子人念念不忘，旁敲侧击；秃鹫滔滔不绝，还是没有任何与糜子地相似的超大部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