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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剑江湖人 卷一,潇湘妃子 第五章,贺新郎

作者:公子雨痕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7-08 14:45:15 来源:平板电子书

这一天,河南开封的路府张灯结彩,可是异常热闹。

路府的下人们在三更半夜鸡还没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忙活。他们将路府近十亩地的宅院上下全都挂满了大红灯笼与大红绸缎,门窗上也贴满了大红的“囍”字,甚至连路府外面那条大道两侧都挂上了大红灯笼!

整个开封府的人都知道,这是路府的主人路溪桥要娶媳妇了!

说起路溪桥的大名,整个开封除了刚出生的小孩之外几乎无人不知。他是开封有名的财主,家财万贯,不仅如此,他还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学过少林七十二绝技,拳脚棍棒样样精通!平日里也爱题诗作画,江湖人称“文武双绝路溪桥”!

他十几岁便在江湖闯荡,曾靠一己之力荡平过盘踞在塞北靠抢劫来往商客货物为生的马贼,从此便在江湖上有了名声。十八岁的时候他自认为天下已罕有敌手,居然公然前往嵩山少林寺挑战僧众,居然让他打败了几个达摩院的高手!后由达摩院住持圆心大师出手才将他制服!

路溪桥虽公然挑战少林寺权威,只是因为他年少轻狂,本心却不坏。况且他在江湖上名声很好,少林寺也并未为难他,责了他几禅杖便让他回去了!

可是谁知他看到圆心大师武功高强,仅用几招就将自己制服,不由心向往之,跪在圆心大师面前求他收自己为徒。圆心大师自然不允,他也不放弃,愣是在达摩院外跪了三天三夜,最终感动了圆心大师,收在名下做了一名俗家弟子!

二十几岁时来到开封,因救下了被强盗欺辱的大文豪张玉江的女儿,被张玉江请到府中奉为上宾。因路溪桥对女儿有救命之恩,且他能吟诗作对,与张玉江颇为投缘。后因张玉江膝下无子,便将路溪桥收入府中,做了个上门女婿!

不出三年,张玉江便因病离世,张家偌大的家产都归在了路溪桥名下。路溪桥虽是侠义之士,却生性风流,平日里喜好寻花问柳,但是他不喜欢青楼里卖身的娼妓,而是已经出嫁的人妇!

张玉江活着的时候,路溪桥头上有老泰山压着,不敢造次,与妻子张春燕举案齐眉,相濡以沫,张玉江不止一次向别人炫耀他家的女婿,说自己看人准没错!

谁知张玉江一死,路溪桥头上的大山一倒,他喜好人妇的本性便暴露出来了。路溪桥身材高大,人长得也俊秀,是十里八方有名的美男子,且家里有钱,花言巧语不知让多少良家妇女做了潘金莲!

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路溪桥在外面的风流韵事传到了夫人张春燕的耳朵里。她大发雷霆,只觉路溪桥只是个入赘到张家的女婿,张家大权还是在自己手中,便要一纸休书休了路溪桥!

路溪桥虽是大侠,平日里却很怕这个妻子,当即跪在张春燕面前痛哭流涕,说什么念在两人夫妻间的情谊以及当年的救命之恩,还在老泰山张玉江的灵位前立誓!只是不知道他的老泰山张玉江在天之灵看到路溪桥这种做派,脸上是不是会火辣辣的疼?

张春燕看他一脸虔诚,想起了两人这几年的种种往事,又想了想自己刚刚三岁的女儿,心一下子就软了,原谅了路溪桥。

没过一年,张春燕因害了疟疾离世,从此再也没有人能束缚路溪桥。在为妻子守灵七日之后,他就像逃脱了笼子的小鸟,在开封内外开枝散叶!

后来他觉得这样偷吃不过瘾,干脆就将外面寻花问柳的人妇直接娶回家来,这样天天守着也不用担惊受怕,更不会受相思之苦!

但是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家里的不如偷来的好,家花没有那野花香!偷吃的时候觉得香,天天待在一起早晚都会腻。没过几个月,路溪桥就腻了,他给了那人妇一些钱财,将她休了!

此后他又娶了几次妻,都是过了没几个月就休了,给了些钱财遣散回家!于是开封的人便给路溪桥起了个诨号,叫做“何患无妻”!

所以当人们看见路府张灯结彩的时候,都不觉得奇怪,这肯定又是那个“何患无妻”娶新房老婆了!

路溪桥本次已经是第六次娶妻,若是加上张春燕那次,他已经是第七次了。但是听说他此次娶的并不是谁家的风情人妇,而是燕子楼里的花魁柳千千!

提起这个柳千千,可是开封青楼界的翘楚。传闻她学过西域的软骨功,身子软若无骨,体态轻盈,加之她容颜秀丽,妖媚非凡!常有人不远千里慕名而来!

听说路溪桥娶的是柳千千,开封府上的人们都笑了,路大财主如今改了爱好,不爱他人之床榻,爱上青楼一枝花了!

路溪桥虽风流成性,但是为人仗义,除了作风不好其他一概都是一流,在开封有着很大的人脉。所以在这一天,路府门口前来献礼祝贺的人是络绎不绝!

路溪桥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身材高大,虽已是四十几岁的年纪,俊秀却依然不减当年,一双剑眉显得器宇不凡,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嘴角细密的胡茬让他更添了一丝男人味!

他站在门口,向着前来祝贺的人抱拳回礼,随后由下人领着他们去吃酒席。新娘子柳千千站在他身边随着丈夫一同向客人回礼。

她也是穿着一袭红色的喜服,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发高高盘起,插满了珠宝首饰,脸颊上点着腮红,两瓣红唇晶莹剔透,娇艳欲滴,柳叶弯眉,媚眼如丝,不愧花魁之名!

客人们看着柳千千这娇艳的模样,一个个心里发痒,心里暗暗骂道:“真是个人间绝色,可惜落入‘何患无妻’手里,可真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朵梨花压海棠啊’!”

将客人们都安排好入座,喜宴便开始了,路溪桥带着娇妻去各桌上去敬酒。客人们端着酒,听着路溪桥的话,眼睛却都被柳千千勾了过去,最后也不知道路溪桥说了些什么,举杯一饮而尽,眼神中尽是羡慕!

正在路溪桥敬酒的空当,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响动,接着便是一阵嘈杂声。路溪桥眉头一皱,叫了一声:“外面怎么回事?”

一个客人颤颤巍巍的道:“该不会是官兵来找茬吧!”

路溪桥冷哼一声:“官兵来了又何妨,我路某人也不怕他!”

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刚才府里混进来一个小叫花子,在客人桌上大吃大喝,我们几个让他去厨房吃,莫惊扰了客人,却被他几拳打倒在地,甚是嚣张!”

“居然有这种事!”路溪桥双眼放光,抱拳对屋内的客人说:“诸位吃好喝好,路某去看看!”带着娇妻便去了院子里。

路府的院子很大,摆着二十几桌酒席,都是山珍海味!这是路府宴请周边百姓的酒席,正值乱世,百姓大多食不果腹,路溪桥此番也是为了行好事。但此刻,所以百姓都坐在桌前,停杯投箸,望着东北角的一桌酒席!

那桌酒席前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他蓬头垢面,活脱脱一个小叫花子模样。这个小叫花子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抓着一条烤猪腿吃的正香!他身边的地上躺着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下人!

路溪桥双眉一震,叫了一声:“半夜!”

不知何时,路溪桥身边已经站着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年。他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形瘦削,看上去却很结实,身子站的笔直,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如同雄鹰一般锐利!

听到路溪桥的命令,少年纵步而起,身形宛如一支离弦之箭,瞬间冲到了小叫花子身后,右手五指萁张,死死地扣住小叫花子的左肩!

小叫花子被黑衣少年扣住肩膀,面不改色,依旧不慌不忙的啃着猪腿。左手抄起桌上酒杯,同时左肩微微一动。黑衣少年只觉有千斤之力扑面而来,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扣在小叫花子肩头的手指松开,直直向后退了五步!小叫花子却已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仿佛他刚才只是在拿酒杯而已!

“好厉害的武功!”远在一旁的路溪桥突然赞了一句。作为当世的武林豪杰,他自然看出了刚才那个小叫花子仅凭肩头一动就将半夜击退。世间能有如此内力之人可不多见!

院子里的客人大多是平民百姓,没见过这种高深的武功。他们以为黑衣少年是自己退下的!但是听路溪桥赞叹小叫花子的武功厉害,他们也才知道原来是小叫花子将黑衣少年击退的!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连路府武功高强的半夜都打不过,这个小叫花子到底是何人物!

黑衣少年心中也是大惊!他是这个事件的亲历者,也只有他才知道眼前这个小叫花子的武功有多厉害!刚才从他身上传来的力道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胸口,自己若不是向后退了五步将力道卸掉,那千斤之力压在胸口,自己恐怕早已受了重伤!

“半夜!”路溪桥叫了一声:“这个小叫花子的武功很高,你有把握能拿下他么?”

“不知道,试试看吧!”黑衣少年目露精光,纵身而且,再度来到小叫花子面前,一拳朝他左脸打来!小叫花子侧身一闪,虽然避开了黑衣少年的拳头,但是脸颊被拳风扫过,皮肤剌的生疼!

黑衣少年见一击不中,拳头并未收回,而是借着打出去的惯性,挥起手臂横扫小叫花子的面门。这一击速度太快,小叫花子来不及躲避,只好抄起手中未啃完的猪腿去挡!咔嚓一声,那根粗壮的猪腿骨被拦腰打断,黑衣少年的拳势未止,正中小叫花子的胸口!

小叫花子刷的一声飞了出去,身子咣当一声摔在地上,砸坏了几张桌椅,盘子食物叮铃咣啷散落一地!

黑衣少年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叫花子从一堆食物碎屑中站起来。

小叫花子捂着胸口,显然刚才黑衣少年那一击让他很是受伤!他咧着嘴,望着黑衣少年,叫道:“我还没吃饱饭,现在没有力气,你就算胜了我也是胜之不武,敢不敢让我吃饱饭后再来打!”

黑衣少年不知如何,转身望向路溪桥。路溪桥点点头:“既然小英雄说了,我路府上下也不是仗势欺人之辈,就许你吃饱之后再跟半夜打过,看看到底谁的武功厉害!”

小叫花子朝着路溪桥一抱拳:“多谢!”随后又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大快朵颐起来。一众客人,连同路溪桥、柳千千以及那位黑衣少年居然都待在原地,注视着吃饭的小叫花子!

小叫花子看来是饿了很久,一连吃了一整只烧鸡,两碟酱牛肉,又喝了一大碗酒,最后打了个饱嗝,站起身子,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满是油花的嘴角,转过身对黑衣少年说:“我吃饱了,来吧!”

黑衣少年闻听此意,纵身而来,两人瞬间打在一起。黑衣少年长拳直入,拳法扑朔迷离,双拳虎虎生风。小叫花子不慌不忙,见招拆招,两人过了几个回合,黑衣少年诡异的拳法全部被小叫花子挡了下来!

黑衣少年心头一惊,脸上却毫无惧色,当下施展腿法,双腿来去如风,如小叫花子继续相斗!

黑衣少年的腿功正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腿踢功”。少林寺的功夫以刚劲见长,“腿踢功”更是刚猛异常。黑衣少年一腿踢来,带着猛烈的罡风,小叫花子也用腿来抵挡,双腿一接触,一股钻心的痛感从腿上传来,小叫花子一咧嘴,急忙向后撤去!

黑衣少年脚一落地,青石地面也为之一震,扬起无数灰尘!

好强的力道!小叫花子心中暗叫一声:看来此人腿功了得,不得与他硬碰硬!当即将身子向后一退。黑衣少年再度踢来,小叫花子却不再抵挡,而是左闪右避,不去接招!

路溪桥看到小叫花子不敢硬接半夜的腿功,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但是他身法灵活,一直躲闪,虽不能打败半夜,但半夜也无法拿下他。堂堂路府,高手如云的路府居然拿不下一个小叫花子,这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半夜!”路溪桥叫了一声。黑衣少年听到路溪桥的声音里面退后一步停了下来。路溪桥道:“这位小英雄的拳脚功夫路某已经见识了,路某今日有心想结识小英雄,却不知小英雄是否会兵器?”

小叫花子哈哈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一柄宝刀,抽刀出鞘,刀身光洁如月,刀刃锋利异常,正是赵丑厮留在“风穴”中的被赵延发取到的那柄宝刀“天道”!而这位小叫花子不是别人,正是赵延发!

那夜他与萧青衫、杨文渊三人杀了残害村民的官兵之后,萧青衫曾邀他一同加入“江湖人”义军,为秦书远效力。但是赵延发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并未同意。萧青衫知他是个倔强脾气,没有再劝,把自己所骑的那匹黑马送给了赵延发。

待萧青衫、杨文渊二人离去后,赵延发也拿上义父赵丑厮留给他的宝刀,骑上黑马离开了破败的村子!

他心中也没有方向,碰巧向北的大路平坦宽敞,索性去一路向北走去。沿途上所见尽是衰败的景象,哀鸿遍野,十几里外都荒无人烟。偶尔能看到几个穷苦百姓,却都衣不蔽体,饿的骨瘦如柴。本就光秃秃的大树连树皮也不见了踪影,像是被脱光衣服的老人,在秋风中暴露着它白皙且干枯的肌肤!

走了两天,他来到了开封城。因为他当时没取走赵丑厮留在“风穴”里的银两,所以这几天他没吃过一顿饱饭,已是饥肠辘辘。刚巧他走到路府门口,见府内外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他知道这是府中有喜事,自然也就有喜宴。此刻他已经饿的不行,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冲进去就找了个空位坐下大快朵颐。

同桌的宾客突然看见一个小叫花子坐在身边吃起东西来,丝毫不顾,便唤来路府的下人。路溪桥为人仗义,侠义心肠,平日里见到叫花子也会打赏金银。路府上下也受他影响,心肠很好,绝不会为难这个小叫花子。

一个下人走到他面前,让他去厨房,路府会为他准备一些饭菜果腹。赵延发却置若罔闻。这时下人有些急了,骂了他一句。被他狠狠一拳打翻在地!其他几个下人见状也冲了上来,却那是赵延发的对手,都一人一拳,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路溪桥被宝刀闪烁的光芒刺到了眼睛,他剑眉一舒,赞了一声:“好刀!小英雄,我出三千贯买你这把刀如何?”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惊呼!这里面的人大多是平民百姓,并不认识什么好刀坏刀,但是听到路溪桥要出三千贯买,他们对三千贯还是有概念的。一个普通老百姓一家一年不吃不喝,收成也不过一百贯,三千贯大概是他们一家三十年的收成了!

“不卖!”赵延发恶狠狠的瞪着路溪桥:“你们不是要跟我比试兵器吗!快点来吧!”

“好!小英雄果然是个洒脱之人!”他挥手示意叫“半夜”的黑衣少年退下,高呼一声:“惊鹊!”

“惊鹊在此!”

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人们随声望去,一个青衣少年从路府主院的屋顶上,踩着红色的琉璃瓦飞奔而来,他身法比起半夜来更加轻盈,几个起落便来到了赵延发面前!

这个叫惊鹊的青衣少年与那个半夜年纪相仿,容貌比他要俊秀许多,个子也比他高一点,却比他少了一丝沉稳,多了几丝灵气,眉宇间英气十足,像极了他身后的路溪桥!

惊鹊手中拿着一双银色的峨眉刺,朝着赵延发抱拳道了一声:“请赐教!”身形宛如鬼魅一般,逼近赵延发!

赵延发挥起大刀朝惊鹊砍来。惊鹊身子一斜,右手峨眉刺向上一挡,刀刃砍中峨眉刺,当啷一声,溅起一道火花。惊鹊反应迅速,峨眉刺顺着刀刃向下一滑,直直的朝着赵延发的手背刺去!

赵延发惊呼一声,将宝刀一转,刀镡朝上,正好挡住那尖尖的峨眉刺!还未来得及抽手,眼前银光一闪,惊鹊的另一只峨眉刺朝着赵延发的眉心刺来。在峨眉刺离他眉心三尺的时候,惊鹊却突然停住,迅速将手撤回!

赵延发趁机向后退了几步,背心却已经冒出冷汗!

刚才惊鹊若不是及时收住,自己的眉心恐怕就要被他的峨眉刺伤到。到时候就算不死也会重伤。在惊悸之余,他也对眼前这个少年有了些好感!

惊鹊摆开阵势,脚下一动,手持双刺再次袭来。经历过生死一瞬的赵延发此刻也不敢再轻视这个叫惊鹊的少年。他与那个叫半夜的少年不同。半夜的武功以强横力量为主,只要避开他的攻势便能立于不败之地,但惊鹊的武功以轻灵速度为主,稍有不慎,便避之不及,定会被他伤到!

但惊鹊反应迅速,攻势被赵延发避开后会立马想到对策再次出击,就算能避开第一招,也没把握避开他的第二招!

赵延发灵机一动,运起玄功,将内力聚集于双臂之上,双手握住刀柄,立在原地,也不闪避。眼见双刺刺来,他大吼一声,挥起宝刀迎着双刺砍去!

当啷一声,刀刃与双刺相交,火花四溅!惊鹊惊呼一声,身子被一股巨力向后推,他踉踉跄跄的退了五六步才停住,双臂被震的酥麻,手掌也隐隐作痛。他低头一看,一双虎口居然被震裂,殷红的血顺着手心滴落在银白色的峨眉刺上,宛如白雪之上的点点红梅,甚是惊艳!

半夜急忙向前询问他的伤势,惊鹊摇摇头说并无大碍,小心翼翼的将手贴近衣服,怕他看到伤口!

原来赵延发在电光火石间已经想好了对策。刚才的半夜以力量为主,速度不快,赵延发便利用速度取胜;而惊鹊速度虽快,但是力量不足,他便以力量压制!

惊鹊望着自己的虎口良久,才抬起头,望着赵延发,道:“是我输了!”

赵延发对他颇有好感,连忙摇头:“方才若不是你及时收手,我此刻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多谢不杀之恩!”

两人隔空相望,久久不语,一时间院子里变得异常安静!

打破这份安静的是路溪桥,他拍了拍手,朝赵延发走来,边走边说:“小英雄果然厉害,半夜和惊鹊是我府中武功最高的两位,却都败在了小英雄的手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他来到赵延发身边,问:“还未请教小英雄尊姓大名?”

赵延发报了姓名。路溪桥点点头,道:“整个开封都知道我路溪桥平生最爱结交英雄豪杰,今日赵兄弟来我府上,便是缘分,倘若赵兄弟不嫌弃,可否在我府上住些时日,让路某也尽一下地主之谊!”

一句话让府中宾客心里暗自发笑:你路溪桥平时最爱结交的不是良家妇人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英雄豪杰了!

赵延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吃了人家酒席,打了人家的下人,居然还被人家邀请在府上住些时日。似乎自己做错了事吧!他抬头看了看路溪桥,他满脸虔诚,且面相和善,不像阴险狡诈之辈!

他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惊鹊与半夜,两人的眼神中居然充满了期待,仿佛在跟他说:答应了吧!我们也想让你留下呢!

赵延发突然觉得面颊有些发烫,朝路溪桥一抱拳:“路前辈,晚辈今日扰了府上喜事,多有得罪!多谢路前辈大人有大量,晚辈在此谢过了!”

“赵兄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路溪桥扶住他的双手:“路某大喜之日,赵兄弟带着这么厉害的武功给我当贺礼,路某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路溪桥不愧是一代豪侠,被赵延发惊扰了喜事却也不计前嫌,还邀请他去内堂酒席上坐了个上座。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下人们迎着宾客坐下,重新上了酒食。客人们坐下继续喝酒吃菜,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半夜与惊鹊站在屋檐下,默默地发呆。一个白衣女子朝两人走了过来。女子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样子不是多么漂亮,但是看上去很舒服,穿着打扮也很朴素,仅在发髻上插了一枚银簪子。

半夜和惊鹊看到女子,叫了一声:“明月姐姐!”

明月看着惊鹊,问:“让我看看受伤了没有?”

惊鹊摇摇头说:“没有,我没受伤!”

“快给我看看!”明月声音变得有些严肃,惊鹊吓了一跳,低下头,缓缓地将手掌摊开,虎口上的裂口像是猛兽的血盆大口,甚是吓人!

“居然学会骗人了!”明月一噘嘴,看上去很不高兴。半夜也很是害怕,躲在惊鹊身后,小声道:“明月姐姐,惊鹊是怕你担心!”

“放屁!”明月啐了一口:“你们这样才是让我担心,半夜,你刚才也被伤到筋骨了吧!你们两个赶紧去我房里,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半夜和惊鹊嘿嘿一笑:“明月姐姐你真是好人,怪不得别枝哥哥总是说想要娶你呢!”

“两个小王八蛋瞎说什么!”明月虽然在骂,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喜悦夹着羞涩。惊鹊哈哈大笑:“半夜你看,明月姐姐脸红了!”

明月突然将脸一拉:“你们两个赶紧去,要不然一会儿我告诉厨子把你们两个炖了!”

“吃人是犯法的!我要去告诉别枝哥哥!”

“再胡说小心我抽你们!”

……

路府上下,一片祥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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