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尘录 二七

老齐听得这话，大声问起，

“什么还有一个？！”

小乙回他，

“可能是又发现了一个人吧！”

老齐觉得不对，又对小乙讲说，

“小乙，你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乙点了点头，回他道，

“好，这就去看看！”

小乙拍了拍手，开门出去，那雪猛扑上来，又是立马糊了小乙一脸，湿气好重，小乙的眼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小乙冒雪往外行去，又开口问出一句，

“各位，可是又发现了一个人？！”

对方很快回话，

“是啊，已经冻僵了，怕是早就已经死了吧！”

小乙朝那声音来处行去，离得其实并不太远，小乙很快就赶到了！回话之人见得小乙过来，与他指了指树后，回他，

“在那儿呢，探了探，已经没了鼻息了！”

小乙点点头，回他，

“也是，这么大雪，可是容易冻坏！嗯，他也是那高丽人吧！”

那人回道，

“这个可不知道了，瞧这装束，应该也是一齐来的吧！”

小乙又往前一步，见得此人，果真穿得一样，他的身上，也早已被雪覆盖，蜷缩在树下，头埋到了双膝之间，一动也不动！小乙轻叹一声，道，

“这又是何必呢，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多不值啊！”

那人回道，

“这位小哥，若是没事，我们便把这人给带下去了，找个地方，安葬了他，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小乙点头回应，

“好的，有劳哥哥们了！”

那人又唤了一人过来，那人一见得小乙，立时伸手抓了过来，小乙轻轻让开，没能叫他得手！他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

“小兄弟啊，我听说，那些个高丽人，可都是你一个人打翻的呀，你这可厉害啊，有空教教我呀！”

小乙笑着回他，

“也没什么，只是运气好些罢了！至于教学嘛，我自是不敢当的，只不过，咱们有时间，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那人听提这话，亦是大喜，这就去挽袖子了，呵呵，可真是个急性子，立时就要与小乙来比划！另一人见他如此，抢到了那人身前，忙道，

“你这小子，哪轮得到你来胡闹！要比试也可以，待这一切安置妥当再说！快，帮着我把人抬走！”

那人笑笑，又朝小乙挥了挥手，又道，

“那咱们有机会再来试试啊！”

讲完这话，他二人这才弯腰下去，一齐去抬那被冻之人！二人也没废多大气力，便把那家伙给抬了起来！要与小乙比试那位又是笑了起来，说道，

“哎，这家伙也真够轻的啊，哥，你自己一个人就成啦！”

他讲了这话，竟是把双手给放开了！另一人身子晃了晃，不过还是稳稳的把人给抱住了！他大骂一声，

“你这小子，老子把人放好了，过来打烂你的屁股！”

小乙笑看着他们，这般友情，也是很让人羡慕！

那人抱着冰冻之人从小乙身边过去，小乙朝他笑笑，示意他慢着一些！可他刚走没两步，小乙却觉很是不对，又是唤住了他，

“这位哥哥，可否等我一下？！”

那人停下脚步，转过了身来，问道,

“嗯？小兄弟，你是在对我说么？！”

小乙一步抢到他身前，回道，

“对的，可否让我看看这人？！”

那人回道，

“这是个死人，也没什么可看的吧……”

他的话还未讲完，小乙已经蹲了下去，从下方往上瞧看！那人见此，又是把那人抱得更高一些，让小乙能够更好观察！

那人带着面巾，自是看不到他的脸的，小乙欲要伸手去解开，另一位却是抢先来做，并且笑呵呵说道，

“我来，我来，这点儿小事，我还做得了的！”

那面巾沾了水，已然冻成了冰，那人一扯，竟是没能将它扯下来！几番尝试之后，总算把那面巾与脸分开，小乙看得清楚，心里也是凉了半截！只见这人面部冻得青紫，脸也是挤压变形，看上去好生恐怖！小乙也没敢想，这人竟是自己认得之人，虽然他的样子已经大变，可是，小乙仍是能够认得出来！

小乙深吸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问道，

“喂，你小子，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吧！”

小乙连拍了数下，对方仍是没有任何回应！旁边人问道，

“小兄弟，这人你可认得？！”

小乙点下头来，回道，

“认得，认得，他与我一道走了好些日子，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只是，他为何会与这些个高丽人混到了一起，可就不得而知了！”

那人“哦”了一声，又道，

“原来如此，哎，只不过，他已经冻死啦，没办法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人看上去，似乎也不像是个好人，你呀，也别为他难过了！”

小乙笑笑，回他，

“其实，我以为他早就死了，谁曾想，他竟还活到了今日！”

那人笑笑，又道，

“好啦，既是如此，那还是让我带他下去吧！”

小乙轻叹一声，回他，

“有劳哥哥了！”

那人又把人给抱了起来，这么一晃，小乙却突然见得有些鼻水从那人的鼻子里边流了出来，而且，还不少呢！啊，他已经冻硬了，这又是极冷的天气，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啊！小乙脑子里飞快转动，又是伸出一手，拉住了那人，说道，

“哥哥，这人交给我，我看他似乎还没死绝呢！”

那人眨眨眼，全是雪沫，他有许多疑问，不过，小乙真切恳求，他也随了他意了，

“这个啊，呃，既然你们认得，交给小兄弟也好，或许他也愿意让你来替他收尸吧！”

小乙点点头，又道，

“多谢哥哥，我这就带回去看看，没准还能救！”

小乙接过了人，道别二人，往那屋子赶了回去！童陆在门口张望，见得小乙竟是抱着个什么东西过来，也是叫他好生疑惑，听他扯着嗓子道来，

“小乙哥，你这拿得是个什么东西哇！”

小乙未有回他，一个箭步就窜进屋来！众人这才看清，小乙竟是抱了个人进来，那人身上全是雪，蜷缩起来，就像一个球一样！童陆离得远远的，问道，

“小乙哥，你，你怎么带了个人回来呢？！”

小乙抬头看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回他道，

“陆陆，你绝对猜不到他是谁！”

童陆一听这话，眉毛也是立了起来，他正在思考，兰羽却是突然大叫了起来，

“哎呀，他是，他是罗萨呀，他是罗萨呀！”

童陆听得这话，身子一晃，差点儿没能站住，他又仔细看了一眼，而后大声说来，

“啊，我的个天啊，怎么会是他呀！啧啧，真是不可思议啊！”

老齐问道，

“怎么，你们都认得这人？！”

童陆解释道，

“是啊，同行了好些日子，后来突然消失不见，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形再见！哎，小乙哥，我看他可早就被冻硬了啊，怕是活不成了吧！”

小乙回答，

“估计是死了，不过，我还想要试试看，万一还能把他弄活，咱们或许能够从他口中得知不少秘密！”

童陆不住点头，又道，

“嗯，不错，不错！那日他失踪之后，应该是与镇南大王的队伍一同去了，后来镇南大王失事，或许也是到了此地，而这家伙出现在这儿，与那高丽人混到了一处，我想或许不会那么简单呢！”

兰羽道，

“我拿火给他烤烤，没准真能救活他！”

这屋子里边温暖无比，兰羽又给生起一堆火，放到了门口处，这样一来，这人可是两边都有火烤着，热乎得很！他身上的雪，也很快化完，身子虽然仍是僵硬，但似乎也有好转的迹象！小乙真希望奇迹发生，能叫这家伙再把眼睛给睁开！小馋初时很怕，多看几眼，也就不觉如何了，她又给弄了些热火过来烧上，随时准备着给几人使用！老齐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罗萨瞧看，想要问话，却又没能问得出来！

又过一阵，童陆开口说话，

“小乙哥，这家伙，好像真没死呢！你看看，他的身子软下来了，要是死人，怕是不会这般的哟！”

小乙也看出来了，点头回应，

“嗯，再观察观察，要是这样都能活过来，这家伙的命也真是太大了！”

几人都围拢了过来睢看，就连老齐，那也是一只脚站起，守在一侧！

兰羽也开了口，道，

“呀呀呀，真的活过来了呢，你们看看，好像有呼吸了哟！”

小乙回她，

“快，再拿些热水过来，咱们给他再暖暖！”

小馋早就备好了热水，这时拿来立时就能用上！小乙让童陆拿帕子沾了热水，捂在那人后脖颈处，自己则是处理那面门和心口！小乙的手滑过那人的鼻尖之时，呵，真就感受到了一股细微无比的气流！

小乙大喜，大声说来，

“他真的没死，真的没死啊！快，快，把火烧得再大些！”

这屋子里边已经很热了，小乙觉得还不够，兰羽听得这话，立马蹦跶了起来，又把那火弄得旺旺的！外边的雪大，可这里边，却是热得不行，各人的脸上都是红扑扑的，汗水也是直往下流！不过，若是真能救得那罗萨，几人也是甘愿受这折磨！

小乙几人努力了很久，总算是看到那罗萨有胸口开始起伏了，这可真是从鬼门关把他给拽了回来！小乙童陆和兰羽，也总算是大出一口气，毕竟，这罗萨是与他们一同过来的，他们自是不愿见他就这么死了！待这家伙恢复了呼吸，三人也都坐到地上，大口喘了起来！

兰羽大笑起来，道，

“哈哈，咱们一出手，那就没办不成的事！”

童陆笑呵呵回她，

“你啊，不给人添麻烦，自然就能成事！”

兰羽听得这话，也不生气，却反倒更加欢喜了，又听她道，

“嘿嘿，那也得有参与不是！”

兰羽讲到此处，突然又想起一事，转头问那老齐，

“我说老齐啊，你说要是给他来点儿山参，他会不会好得快些呢？！”

老齐一愣，很快回了话，道，

“哎，要是少点儿，应该也有用！快，快去拿来，弄些给他吃下，必然会有好处！”

小馋嘟着嘴，道，

“阿爷，你，你的山参，不，不都没了么？！”

老齐这才想起，他的那些个山参，都给那两个高丽人拿走了，后来乱糟糟的，又不知成了怎么样了！这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兰羽身上，那山参，可是叫她给拿去了的！

兰羽摆着手，道，

“哎，哎，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这里可没有啊，没有的啊！”

童陆笑道，

“兰大姑娘，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你就把东西拿出来！再说了，那么多参，你也吃不完不是！只需要一点点，能够救得活他，那便好了！”

小乙也道，

“是啊，你快些去拿来！我答应你，一定亲自挖上一棵送你！”

兰羽歪着嘴巴，回道，

“这个，我不是说了，是打斗的时候，掉，掉了么……”

她这话讲得越发的小声，呵，怕是连她自己个儿都不相信的吧！另外几人又是直盯着她瞧看，她被看得有些难堪，这才妥协下来，

“好啦好啦，我，我好像还真藏了一棵在这附近，我这，我这就去拿来！”

小馋说道，

“姐姐，我与你一齐去吧！”

兰羽回头瞪了她一眼，又道，

“不用，我自己去，你，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这儿！”

小馋想要笑，却又是不敢，憋得好不难受！待那兰羽出了门，她方才大笑起来，对几人讲道，

“姐姐这次，可得换个地方来藏了！”

几人听得这话，皆是大笑起来，呵呵，之前小馋该是晓得兰羽藏参地点，可这一次，她可不会再让别人晓得了，定会藏到自己觉得没人能够找着的地方！老齐也是大肚，兰羽顺了他这许多山参，他却似一点儿也不在乎那般，看来，之前说要让兰羽吃个够，也不是随随便便说的！

那罗萨的身子软了下来，小乙给他换了身衣裳，让他靠着墙边，侧躺了下来！这时再看那罗萨，脸上的青紫颜色，也是去了多半，嘴唇上也是有了些血色，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小馋心里也很激动，毕竟刚才也听到小乙说起，这家伙很有可能是与镇南大王一同过来的，那么，从他的口中，或许也能得到些关于镇南大王的消息！有了这消息，没准就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她一想到此处，心里也是噗噗直跳，恨不得那罗萨立马醒来，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都说给她听！

童陆仔细检查了那罗萨身上，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除了一把匕首，一颗药丸之外，可是再无其他了！他用一张破布包着那药丸，摇头晃脑说来，

“这家伙，竟也有这东西，呵，也不知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这些个高丽人混到一起的！”

小乙回他，

“他也成了死士，真是叫人无法想象！”

童陆又看向老齐，问道，

“老齐，你以前可曾与这样的高丽人打过交道？！”

老齐认真点下头来，回道，

“当然，曾经也是常有往来！不过，像他们这样的，却是不大常见的！高丽的实力，其实并不弱，他们善于防守，可是不容易对付！”

小乙说道，

“听说，前朝盛世之时，亦是多次讨伐高丽，也都没能占得多大便宜，其实力，真是被低估的呢！”

老齐又道，

“嗯，所以，这凤凰城，才会如此的重要，它就似在高丽人胸口插着的一把利刃，叫他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不过，这高丽人虽然顽强，也有极大野心，但他们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可就没什么能耐了！所以，直至今日，仍是只有弹丸之地而已，比起我大辽天下，可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

小乙点头回他，

“嗯，老齐说得不错！那你认为，他们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老齐思索了片刻，而后回答，

“我虽然已经多年未有涉足军事，但也还是有些自己的见地！嗯，听说前些日子，我契丹武士出征高丽，一举拿下了对方！他们俯首称臣，我契丹，算是大获全胜！这次出兵的目的，也很容易猜得着，只因这高丽与大宋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他们也都希望对方牵制住我们，自己也能在这对峙之中获利！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我契丹武士这次可是势如破竹，直打到了他们的家里去！他们没办法，也只好妥协，大宋与高丽之间的盟约，也就瓦解了！我所知的高丽人，可有许多自大自满，又心胸狭隘之人，他们哪能忍受家国被人肆意侵占，所以，派出了这些个死士，想要用火把凤凰城烧成灰烬！”

小乙不住点头，又道，

“可他们机关算尽，却是没能想到会遇到咱们，而且，机缘巧合之下，又是让咱们猜到了他们的意图！更有，这突如其来的大雪，更是让他们一切的努力都化为泡影！呵，想想看，他们也真是够倒霉的！”

童陆笑着说来，

“这个嘛，还算是咱们老齐的功劳！你们想啊，若不是他在这破地方建了这么个屋子，还在这屋里藏了那许多山参，那咱们想要遇着那两个，怕是不容易啊！哈哈，老齐离开多年，却又能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下无数人，真是不得不佩服，不得不佩服啊！”

老齐眯起眼笑了起来，这话中听，他自是十分的满意！

小馋也道，

“阿爷要是想出山，那也不会比谁差呢！”

老齐瞟了小馋一眼，笑道，

“小馋乱说什么呢，我可不想再和别人扯上关系！”

正说着，兰羽突然闯了进来，怀抱着一物，不用想，应该是那山参了！她可满身是雪，猛的一抖，雪沫也是抖了另几人一身，她的恶作剧得逞，于是大笑了起来，说道，

“哈哈，这屋子里太热，也给你们一点儿凉爽！”

童陆笑着回她，

“我说兰大姑娘，咱们这山参，可是藏得不远的哟！”

兰羽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童陆！她搓了搓双手，又是笑出声来，又道，

“嘿嘿，来了来了，山参来了，罗萨这小子吃了，很快就能好啦！”

兰羽小心翼翼从她的怀里拿出了参，呃，可是，几人见着，脸上的表情也都僵住！这女子，竟然只扯了些参须回来，她的手也不大，握在手中，也就只有一小把而已！哎，也真是够了，够了！

童陆面无表情道，

“我说兰大姑娘，你这也太小气了吧！怎么说人家也是与你有过交情的嘛，你这几根，真是有点儿不大好吧！”

兰羽回道，

“不对啊，你们不是说过么，这人参杀人无过，那日我多吃了些，可是差点儿死求了呢！再说了，这也是不少了呢，他一次也吃不完，得多分两回才行！”

小乙童陆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稍有些不大自在，又道，

“哎，哎，怎么用这眼神看我？我说的可是实话，哪里有问题么？！再说了，他吃完了这参，我再去拿，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们不也说过，这参可是喜欢冷么，在冰雪里边冻冻，岂不也是极好的呢？！”

童陆拍着脑袋，回她，

“得，得，你说的有理，你说的有理！那请吧，兰大姑娘！”

兰羽招手让小馋过去，把那参须给了小馋，又道，

“小馋，这参你来喂给他吃，我呀，跑得太远，可是累坏了呢！”

小馋笑呵呵接过，回她，

“好，好，姐姐先歇着，让我来喂他！”

老齐说道，

“小馋，拿热水煮了给他吃吧！”

小馋正有此意，过去取了烧水器皿，把参须放了一半进去，拿到那火上煮了起来！

兰羽一屁股坐到地上，呵呵直乐，对老齐讲道，

“我说老齐啊，你看啊，这样的参，一次就只吃那么一点儿，真是没意思！怎么就没那样的山参，叫人一口气能够吃个痛快的呢？！”

老齐被兰羽问住，兰羽突然又坐直了身体，又接着问他，

“哎，你说，要是这参也是像寻常的蔬菜那般，就在自己家田地里边种下，熟了便摘来吃！就像萝卜那样的参，一口一口，咔嚓咔嚓，好不安逸！哎，那药效差些，也没关系啊，咱们多吃一点儿，自然也能补回来不是！”

老齐听得一愣一愣，良久方才回她的话，

“这个，这个我，我还真没想过，山参，山参也能自己个儿种么？！”

兰羽回答，

“哎，怎么不能，怎么不能！我以为啊，只要肯下功夫，必定能成！嘿嘿，要真是那样的话，老齐你不也不需要到处去找参了么，家里种得多，想要吃多少，那便吃多少！”

老齐觉得新奇，不住的点头，又道，

“你说的对，对，要真能自己种，可是要省下不少麻烦！”

兰羽哈哈大笑，又道，

“我又给你指了条明路，千万不要感谢我啊！哈哈，哈哈！”

老齐的眼睛，被兰羽给点亮了，小乙虽然不大相信他能成功，可看他在年老之际，仍能这样动心，可是相当的不容易，他又怎么可能再去打击他呢！

兰羽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又道，

“你这外边，还有这么多人可以使唤，还愁办不到么！”

这话讲完，几人也是一齐笑了起来，不论怎样，这都将是一个极好的尝试！成了很好，即便不成，那也没什么关系！

又过一阵，小馋的参汤已然熬好，山参特殊的药香味也早就填满了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