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全甲战将 总第28章 我们必须清白
“空芊愁!”岳正军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这声音震得空芊愁动作一僵。他猛地侧过身,仿佛不忍再看那刺目的疤痕和少女眼中破碎的星光,宽阔的肩背绷得死紧,军装下贲张的肌肉线条透过布料清晰地显现出来。
铜质的军装纽扣承受着巨大的张力,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竟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几乎细不可闻的“嘣”——最靠近胸口的那一粒,边缘的缝线不堪重负,绷开了一道小小的裂口。
这细微的声响,却像重锤砸在空芊愁心上。她蓄积的勇气和孤勇,在这象征着他坚守的纽扣裂开的声音里,骤然溃散。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她猛地抬手,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动作带着舞蹈者的爆发力,却充满了绝望的意味。
她一脚踢向身边行军床的金属床脚,“哐当”一声巨响在房间里回荡,震得窗台上的搪瓷缸都轻轻晃动了一下。她手上的一方手帕,随着她剧烈的动作飞了出去,掉落在岳正军脚边的水泥地上,沾上了一抹灰尘。
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混合着窗外愈发清晰的扫帚声“唰——唰——”,还有楼下某处隐约传来的、老式座钟沉闷而规律的“咔哒、咔哒”声。
时间在泪水和僵持中缓慢地流淌。
良久,岳正军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的灼热和翻涌都压下去。他缓缓弯下腰,脊梁骨依旧挺直如标枪。他伸出带着薄茧、骨节分明的手,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小心翼翼地捡起脚边那方手帕。他低头,仔细地、极其认真地用手指拂去手帕上细微的尘土,如同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低垂的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浓重的阴影,恰好掩住了那微微泛红的眼眶。
“正因为珍贵,”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穿过幽谷的风,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定和不容置疑的澄澈,清晰地穿透了房间里的抽泣和窗外的杂音,“正因为小时候的你,在我心里,比任何珍宝都更珍贵……所以,我们必须清白……。”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空芊愁泪痕斑驳的脸,投向窗外。
暮色正悄然四合,天边泛起一种温柔的、混合着灰蓝与橙红的色调。
庭院里的桂花香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浓郁了,丝丝缕缕,清甜中带着微凉,执着地钻入鼻腔。
远处军营的方向,嘹亮而悠长的整队号声蓦然划破黄昏的宁静,“哒——滴滴——哒哒——”,那熟悉的旋律带着金属的穿透力,蕴含着秩序、召唤与不容亵渎的庄重,如同一道无形的壁垒,瞬间冲散了房间里所有暧昧不明的气息,也涤荡着人心。
空芊愁想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
现场情况比空芊愁预想的要好,空芊愁预想的情况是,乐正军见到自己的身体,会不会被吓跑喽。
她知道乐正军虽然25岁了,但是从没有女朋友,一直以来,小军哥哥都对自己挺好的。但那是一种隔壁邻家大哥哥,对邻家小妹的好。但是,小空芊愁不愿意那样理解,只是沉浸、享受那种邻家大哥哥,的好。她也懵懵懂懂,分不清是哪一种好。好!就够了。
认识小军哥哥的时候,自己才5岁,只是一个唱“丢手绢”的小女孩,自己上幼儿园的时候,小军哥哥就已经是少年军官了,是西京军区击剑队的正牌选手。
那时候,他把自己当做一个邻家小妹,空芊愁是乐于接受,并且完全可以忍受的。
但是现在自己长大了,是成年人了。可小军哥哥还拿自己当小孩子玩。自己今天晚上就是要让小军哥哥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大姑娘了,是女人了。
女人有的我都有,而且不比她们的差,还比她们的好。我能做所有女人能做的事,还做的非常好。
空芊愁分析过乐正军,他甚至连见女人都很少。他的教练刀奶奶是他的身边人,可刀奶奶是奶奶级的长辈,60多岁的老太太了。空芊愁没把刀奶奶算作乐正军身边的女人。
她见乐正军一副若有所思神情,她不相信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能够抵挡住,她这个舞蹈童子功大美女的诱惑,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成为乐正军的女人,与乐正军深入交好,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她对“小军哥哥”有把握,认定乐正军不会是赖账的人。
一首热烈的舞曲,由弱渐强在房间回响。这间房子里有音箱吗?
是一首熟悉的,著名的西班牙舞曲。其中尤为突出的,是那清脆、透亮,节奏复杂的响板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激情荡漾,扣动人的心弦。
乐曲来自房间的B&W音箱,岳正军在空芊愁房间,见到过这个B&W音箱。
而响板声音则发自空芊愁手上。她两手各扣一只酒红色响板,随着手指灵活的相互扣动,发出节奏复杂国一流的东方歌舞团的水准。
《西班牙斗牛士》曲终,空芊愁双脚以踢踏舞顿停,一手迎风高扬,一手落于胯部,响板声戛然而止。她目光如炬,眸中火苗跳跃。
如果不是怕空芊愁多想,乐正军是要给他掌声的。跳的真好!
空芊愁似乎意犹未尽,弄了弄音箱,换了一支曲子《弗拉明戈舞曲》。
《弗拉明戈舞曲》被誉为西班牙响板舞的灵魂之曲。
空芊愁酝酿了一种不一样的情绪,她耸肩抬头,眼神落寞。仿佛与一个虚拟的人在对舞,与之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她独舞时表情依然冷漠,甚至是痛苦的,肢体动作却充满了热情,手中的响板追随着她的舞步铿锵点点,似乎在代她述说沧桑的内心。
这难道不是一幅富有吉普赛风情的,野性性感的画面?
乐正军的耳朵很敏锐,他听出来了,空芊愁左右手两个响板所发出来的声音并不相同,左手边响板的声音低沉,右手边响板的较为高亢,似乎是代表一男一女在对话,尽量把男人和女人的故事说得委婉动听,空芊愁跳得很有味道。
乐正军认为他在心无旁骛,丝毫不掺杂邪念地在欣赏舞蹈。
而空芊愁却又是认为,自己从乐正军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弗拉明戈舞曲》终了,她拿起那把团扇,边煽动边走近乐正军,兴致勃勃地说:“小军哥哥, 我跳的好看吗?”
乐正军不假思索地答道:“好看!”
空芊愁与乐正军平视,她与乐正军一般高,1米72。空芊愁眼睛灵动如水,星星闪烁。乐正军却在无趣地摆弄自己的衬衣袖扣。空芊愁认为小军哥哥在害羞。
空芊愁在M国和西班牙,都向专业工作者取过真经的。可谓西方取经成功,返回东土大能。一身本事,要用在小军哥哥身上,让他丢盔弃甲。
空芊愁有自信。她相信,自己身体方面的本钱和胆魄,能够征服小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