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全甲战将 总第27章 这次你躲不掉了
“小军哥哥,我好看吗?”
乐正军与司令喝香槟酒没有设防,香槟酒后经儿挺大的,他脸色暗红,醉眼迷离,身子失衡,脚步趔趄。这个醉醺醺的样子,怎么回全甲格斗大队刀术队宿舍楼。只好在梁司令家凑合一晚。反正这里房间有得是。
乐正军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安排了在四楼睡觉。四楼好像有麻班长、华大厨他们的卧室。哪里知道,空芊愁早把他们支走了。现在四楼一个人没有。
乐正军不知这是谁的房间,盖在身上的被子好香,夹杂着女人体味的幽香。
片刻,乐正军就睡着了。大概睡了两、三个小时,乐正军突然警醒。一种武者的警觉,他觉得周围,在能伤害自己的距离内,有人。瞬间惊醒的乐正军果然看到房间里有人,是空芊愁。
她穿着一身汉服,她起身端着一杯茶,走道乐正军床边:“小军哥哥,你醒啦?喝一口茶吧,醒醒酒。”她坐在了床上,坐的离得乐正军很近。把茶杯贴近乐正军嘴边。乐正军说:“我自己喝。”
在接她手中的茶杯时,无意中碰到了空芊愁的手。空芊愁的手温热温热的,好软,好滑,乐正军心里一动。
被乐正军摸到手,仿佛触动了空芊愁的一个什么启动键,空芊愁扭身从脑后抽出发簪,扑簌簌簌一头黑发如瀑而散落,她的头发在滑落的同时,散发出一种皂果和桑椹辛甜的混合香味儿。
“你在做什么?”乐正军问。
空芊愁却是反问:“小军哥哥,我好看吗?”
“好看!”
“我漂亮吗?”
“漂亮!”
“我美吗?”空芊愁站了起来。
“美!”
“我哪儿美?”空芊愁向乐正军俯身。
“你哪儿都美!”乐正军并没有看着空芊愁说。
“小军哥哥,想不想看更美的?”
“呃…………”
在乐正军呆傻之际,没想到空芊愁做出了非常大胆的举动,直接冲破了岳正军做人的底线。
初秋的阳光,斜斜切进梁司令家别墅四楼这个小小的房间。麻班长 、华大厨他们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单人军用床上,洗得发白的床单绷得一丝褶皱也无,叠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块军被,静静置于床头。一只磨损了边角的军绿色搪瓷缸搁在窗台上,里面插着半截铅笔。墙角立着个饱经捶打的沙袋,沉默而沉重。而刚刚盖在他身上的,是一条粉色薄薄的蚕丝被,显然不是这个房间里的东西。
窗户半开着,微凉的风带着庭院里桂树将开未开的青涩气息涌入,轻轻拂动着薄薄的素色窗帘。远处训练场上隐约传来士兵们操练的口号声,低沉、有力,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搏动,一声声,清晰地敲在岳正军绷紧的神经上。
门,已经被空芊愁轻轻反锁。当时金属锁舌扣入锁体的“咔哒”一声,在这过分安静的斗室里显得异常清脆,甚至有些惊心动魄。岳正军挺拔如松的身影立在窗边,军装熨帖,大校的肩章在斜阳里反射着沉静而坚定的微光。当时他闻声,肩背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像一张瞬间拉满的硬弓,却没有回头。
空芊愁,像一阵裹挟着异域花香的风,无声无息地旋到他身后,距离近得危险。18岁的她,刚从西班牙的舞蹈学院的归来,身体里蕴着被艺术淬炼过的柔韧与力量,更带着一种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决心。
“小军哥哥,”她的声音放得又软又低,像羽毛搔刮着空气,也搔刮着人的耳膜,“这次,你躲不掉了。”
温热的气息,带着她身上某种清甜又略带侵略性的异国香水味,拂过他军装挺括的后领,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他颈后的皮肤。
岳正军猛地转身,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他必须拉开距离,本能地向后退去。脚跟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墙角那个沉默的沙袋,发出一声闷钝的撞击声——“咚!” 沙袋微微晃荡起来,里面的填充物发出沙沙的摩擦声。这突兀的声响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骤然打破了房间里粘稠的寂静。
空芊愁被他的动作逼得下意识后退半步,但她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更亮。她微微仰起脸,迎着他深邃如古井、此刻却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目光。
窗外,一阵稍强的秋风挤进来,吹动了窗帘,也吹动了空芊愁垂落颊边的几缕发丝。楼下庭院里,似乎有勤务兵在清扫落叶,扫帚刮过水泥地面,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唰——唰——”声,这日常的声响在此刻听来,却像某种催促的鼓点。
“空芊愁,”岳正军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竭力压抑的沙哑,每个字都像从胸腔深处艰难地挤出,“别胡闹。把门打开,出去。” 他下颌的线条绷得像刀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胡闹?”空芊愁的唇角弯起一个倔强的弧度,眼中却迅速蒙上一层水汽,“我等了你13年!从5岁在军区体工大队击剑馆,第一次看到你超人的身体,漂亮的肌肉,力量的强悍,我就知道!”
她向前一步,纤细的身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阳光勾勒着她优美的肩颈线条,靠近锁骨处,一道浅淡却清晰的旧疤痕映入岳正军的眼帘。那是她10岁那年,为了在他生日时跳一支刚学会的高难度舞曲,从高高的排练台上摔下留下的印记。
当时小丫头疼得脸色煞白,却硬是咬着牙没哭出声,只对着惊慌跑来的少年岳正军傻笑:“小军哥哥,好看不?我专门为你练的……”
回忆的碎片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刺了岳正军一下。
他眼神一痛,仿佛被那道旧疤灼伤。空芊愁捕捉到了他瞬间的动摇,心一横,细白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指向那道锁骨下的旧痕:“看啊!这道疤还在!为你摔的!可它算什么?它抵不过你心里那该死的、冷冰冰的纪律红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