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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三国:朕,袁术,大汉忠良 > 第二百六十四章 紫薇殷殷,其灿其煌,天日昭昭,同沐同光!

“自古由今,千万载泱泱华夏,未有狂悖如斯!

九州万方,亿万兆生民黎庶,不见欺君至此!

袁贼,安敢倒反天罡,斥朝廷为伪朝,私立庙堂,窃政为国!

紫薇殷殷,其灿其煌。

此身若不诛杀此贼,二十四朝先帝安能魂归后土,含笑九泉?

天日昭昭,同沐同光!

今生若不收复淮南,重整河山,朕何以济世安民,再兴炎汉?”

看罢此诏,刘协咬牙说着,执剑将《汉王告天下诏》一斩两半,斥令群臣。

“衮衮诸公,当以讨袁为要,续光武之志,成兴汉之业!

再有内斗不臣,夺权谋私者,有如此文!”

曹操听罢,抚掌而笑。

“袁贼可笑,陛下分明行动自主,言语由心,此诸君之所共鉴,操又何来逼迫?

今陛下诛逆之志,臣同感于心。

袁贼妄自尊大,竟斥洛阳为伪朝,今日定都,明日称帝,此等狂悖篡逆之徒,天不容诛!

曹仁,不必迟疑,你即刻奉陛下诏令,赶往武关镇守,相机讨贼。

待来年夏至,操重整兵马,再提虎狼之师,直捣寿春,枭其首级,以献陛下!

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群臣。

“正如陛下所言,兴汉之业,正需勠力同心。

操忝为御史大夫,朝中若有宵小党同伐异,再生事端,便以通袁论处。

操有言在先,当下时局艰难,国祚有将亡之兆,外贼如虎狼之患。

相忍为国,以安朝纲,一切以诛袁为第一要务,是非忠奸,袁逆死日,我等再论不迟。

有敢违者,便是陛下饶你,操亦不容!”

边上刘备见状,也即刻表态。

“云长,你也即刻出城领兵,赶赴轘辕关,以御袁贼。

待备在西园演练新军,兵精粮足,便是讨贼之日,匡扶汉室,相忍为国!”

“匡扶汉室,相忍为国!”

见他与曹操皆有表态,殿上群臣齐声应和,声震九重宫阙。

然而面上勠力同心,私下是否各怀心思,犹未可知。

特别是才听曹安民介绍了袁营之功劳簿体系,只要十个泼天大功,便可得丞相之位。

而观此汉王诏书,若献上曹贼首级,便值九个泼天大功。

群臣:“.”

随着群臣上下万众一心,哪怕曹安民也言讨袁之志,举目一派兴汉之相。

朝政议毕,就此退朝。

不久之后,洛阳城外,日暮西垂。

车辚马潇,皆挂白幡,少年郎在小道送别离人,沿途无不悲戚者。

“孔公子不必太过悲伤,孔公求仁得仁,名垂千古,此非哀事,乃是喜丧。

汝等皆忠烈遗孤,此去扶灵归鲁,定然畅通无阻,一路平安。”

“名垂千古?”

孔融之子惨然而笑,“杨公子说的是,孟子云:【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今家父舍生而取义,此古先贤之所为也,我这个做儿子的,当为他高兴才是。”

说着高兴,强颜欢笑,他泪眼迷离,扶灵而去,只口中低声呜咽。

“邀名之人,必为声名所累,将声名看得比性命还重之人,亦必死于声名。

当世邀名之风,自我父而盛极矣。

治则空谈论声名,难则一死报君王。

父亲,孩儿不懂,这个您为之而死的世道,难道是至圣先师所说的礼仪仁义吗?”

杨修望着孔家扶灵车马,渐行渐远,眉宇间也有忧思烦闷萦绕不散。

他布下此局,本想以大义为名,借群臣诛曹之压力,将曹操逼出洛阳。

要行此计,有一人缺之不可,正是荀彧。

曹操不在之时,他为尚书令,代掌朝野,若无他之默许,则此计断不可为,都没等群臣串联,洛阳之详细情报,就已送到曹操手上。

曹仁之屠刀,也会一家一家挥下,他杀不得天子,攻不入皇宫,在宫外的群臣老小,又哪里能逃?

唯有荀彧默许,假作不知,才会有骤然事发之仓促,才能令曹营上下措手不及,这也是上次他之所以要试探荀彧之意。

正因为试出来荀彧虽然与自己立场不同,但向汉之心,犹未失也。

才能有今日之局!

只因对于荀彧的立场来说,是一个回到洛阳,把持朝堂的曹操好,还是一个远征在外,将朝堂大事尽数托付给他的曹操更好呢?

只要曹操远征在外,在天子庙堂与曹操集团的关系上,荀彧显然能处理的更好,更能把持住那个权臣与匡扶之间的度量衡。

而只要曹操远征在外,则有他征袁术,伐袁绍,灭吕布,收蜀中,兴汉之业,正需要这位汉征东西南北大将军曹侯!

是以,今日之局,正是他与荀彧之间的默契,荀彧知道自己是要逼曹,而非杀曹,才会默许。

而在让曹侯出去征讨东西南北这件事上,他们的利益惊人的一致。

可谁能想到呢?

念及至此,杨修也是幽幽一叹。

在这等匡汉有望,汉室将要上下一心之时,偏偏无端生出来一位淮南袁公,将群臣矛头转移。

袁术阴谋论?

简直放屁!

他袁家干了哪些事,没干哪些事,我杨家还不知道吗?

党锢之祸?

这玩意分明是他们一块搞出来的。

倒果为因!

不是有了党锢之祸,才有的世家抱团,袁家执牛耳。

而是因为世家抱团,袁家执牛耳,杨家辅之,诸家景从,揽天下之权以自用,飨九州生民为饕食。

先帝孤立无援,只能依靠宦官,行党锢之祸。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先帝党锢多少士人,接下来上位的也还是他们的人。

所谓的党锢之祸,不过是给陛下发泄,免得他气坏了身子。

但这和他袁术有何干系?

至于说暗中扶持张角为替身,他袁术才是真正的大贤良师,就更可笑了。

黄巾之乱的时候,天下世家死难多少,汝南世家又死难多少?多少高高在上者妻离子散,又多少衣官显贵者破家灭门。

他袁术好端端的四世三公,执世家牛耳不要,跑去挖世家根基,当世家公敌?

至于说现在淮南一片黄天太平之景,不过是他蛊惑万民,借以争霸天下的手段罢了。

他一个四世三公的门阀贵胄,难道还真会为把那些草民放心上?杨修不信!

这也当真,那真是和那些被袁术蛊惑的愚民一般愚蠢!

至于何进、董卓之事,他要真有这本事,以董卓为袁氏故吏之名,借他之手执掌朝野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唯有这最后一件,假十八路诸侯讨董,坑杀袁家。

祭自己满门,以王霸天下,才算是有模有样,像袁术能干出来的事。

对于这些内情,杨修自己知道,曹操肯定也知道。

无端将袁术妖魔化,既可为自己屡战屡败脱罪,又可将内部矛盾转移向外,何乐而不为?

至于朝堂衮衮诸公,要么不懂,要么装不懂。

毕竟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不是刘繇、刘表、刘备这等屡次败于袁术之手,急需为自己正名的。

就是自家老爹杨彪这类,当年和袁氏同谋,逼得先帝党锢的世家家主。

此间内情本就不好对当今陛下明言,眼见有人出来背锅,自然乐见其成,哪还会跳出来为袁术辩解?

更有甚者,便是些袁家的门生故吏,他们在朝堂之上,地位本就尴尬,跳出来为袁术辩驳洗白,难免有通袁之嫌。

如是,则妖魔袁术,已是众望所归,其余诸人,即便有识之士,明知真相,其言论也如浪花覆于潮水,难阻大势之所趋。

杨修不用猜也知道,今后无论是兵败、徇私、枉法、贪赃等,一旦事发,便要有人跳出来,言说自己是遭了袁术算计,然后罗织一套看似合理的解释。

毕竟袁术如妖似魔,鬼神莫测,能偷偷从国库偷银子不过分吧?

能故意将建造的材料换了,以次充好不过分吧?

能派盗匪袭掠赈济之粮,使灾区饿殍遍野,不过分吧?

陛下,这都是袁贼算计!袁贼手段!目的就是要削弱我们,以夺天下。

哪怕今后兵败而归,也可接一句:袁贼神通广大,非人力可敌。

可以说树立一个妖魔袁贼的形象,简直皆大欢喜,就连陛下也能借此整合天下汉室人心,一致对袁。

“袁贼怎么就这么坏呢?”

杨修轻笑出声,眼底却满是苦涩。

和这群自私自利的囊虫共治天下,修何以匡扶汉室耶?

更别提今日朝堂之上,其后一封《汉王诏》,朝奏九重宫阙,彻底将他的一切计划打乱。

他本意以大义之名,逼走曹操,使他不得不从。

结果袁术就送来一份更大的大义,逼的洛阳朝堂的所有人,都得按他的意志走!

回想着流传而出那封《汉王告天下诏》上的一字一句,杨修眼前不由浮现一道傲然身影。

他睥睨朝野,妄尊天下!

他告天下曰:

【来!

朕称汉王,定都寿春,另开庙堂,斥汝伪朝!

来啊!

兴汉之士们,天子朝臣们,仗义死节之辈们。

白马之盟,天下共击之,朕在淮南等你们!】

每每想到这些,杨修就不由抬手扶额,忧思更甚。

哪还有什么天下共击之?

北边的袁绍愿不愿意打不说,他的地理位置,根本就打不到袁术。

蜀中刘璋故步自封,又相隔蜀道,袁术打他不容易,他出来打袁术也难。

数来数去,天下诸侯,唯一能共击袁术的,居然只有一个反复无常,都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的吕布。

至于洛阳朝堂,由于此前接连兵败,眼下借着洛阳八关这等天险屏障,守成有余。

可真要被袁术拿这份白马之盟的大义压住,主动出关去送,玩什么天下共击之,那真是取死之道。

所幸曹公在,也有曹公在的好处,到底稳住了局势,只是打出讨袁旗号,派兵镇守两关,没让那等最不幸之事发生。

“衮衮诸公,庸碌自私,唯一能稍有作为的,还是国贼曹操。

这兴汉之业,也太难为人了。”

另一边,好容易忙完这一天许多大事,回到家中,待夜深人静,抱着小妾休憩的刘繇,却忽听下人来报。

“老爷,有人自称故人来访。”

才刚来了兴致的刘繇,略一皱眉。

“大晚上的,不见。

就说我已睡下,让他明日再来。”

少倾,下人又至。

“老爷,那人不肯走,托小的问老爷一句:

【太傅,可还记得昔日千里送长安之旧情耶?

莫非今日高升,显达诸侯,便忘却当年落魄时的故人了?】”

刘繇悚然而惊,身子立时就有些发软,忙呼之曰:

“请客人入书房一叙!”

说着,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整冠,来至书房。

那人早已在等着了,昏黄烛火下,果见一张熟悉面目。

正是袁三!

惊!

当年自己兵败被擒,袁术遣一十八骑家臣,护卫自己来长安,一路世道离乱,抵达之日,仅剩两人。

一人便是眼前袁三,当时李郭大乱长安,天子东归事发突然。

刘繇命他携书信,急归淮南,请袁术发兵勤王,以迎天子,自此再也不见。

至于另一人,袁一!

更是刘繇心中梦魇,午夜梦回,时有惊厥。

此时再见袁三,刘繇心底怎不惊疑?

“袁三,你怎么”

“我怎会在此处?”

没等刘繇说完,袁三就笑着打断了他。

“很简单,正如昔日送刘太傅进京一般,小的不才,正是此前送刘太师进京的护卫之一。

当然,太傅您有经验,小的也就不多做解释了。

您知道的,像我这样来洛阳的袁家死士,身上定然身负家主袁公重任,可是要做下惊天大事的。”

“放肆!你敢!”

惊天大事?

想到当初袁一做了什么,刘繇越发色厉内荏,惶恐难安起来。

“你你速速给我出去,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我与你们早就没了任何关系,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莫要再派人来寻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真到了那一步,小心我跟他鱼死网破!”

“刘太傅说笑了。

鱼会死,而网不会破。”

烛火摇曳间,映照他忽明忽灭的脸,袁三呢喃轻笑。

“太傅,你也不想,当日参与刺杀陛下的事,被人知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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