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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退婚你提的,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 > 第614章 幕后玩家!

血色残阳,犹照长亭。

兵甲如林,寒风中杀意渐浓。

郭仪、许居正、霍纲三人此刻正被数名重甲兵士环围于场边,身上的朝服因奔走而微显凌乱,脸色则因愤懑与羞怒交织而发白。

尤其是许居正,平日里一丝不苟,今日却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脸上的皱纹都在微微颤抖。

“淮北王爷!”郭仪骤然抬头,怒声喝道,嗓音因怒极而微哑: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竟要将朝廷重臣尽数围困,封口杀人,你要干什么?!”

“你这是造反啊!!”

一声“造反”,犹如滚雷炸响,落在长亭之下、落在那淮北王耳中,久久不散。

一旁跟随造反的将领神色一凛,提戟欲刺,却被淮北王抬手拦下。

他转身,身着玄金蟒袍,腰系玉带,神情平静地望向三人,眼中却毫无波澜,仿佛在看几个已经无力回天的可怜人。

“郭大相。”

他淡淡一笑,温声道:“你乃老臣,自先皇在时便辅国理政,本王一向敬仰。”

“只是——”

他语调忽转,目中泛起一抹寒光:“忠臣不辨是非,便成谗佞;社稷之臣,不识大势,便是乱源。”

“本王今日所为,不过是平乱肃贼。若连你们这群朝臣也要为贼张目,那便别怪本王,治国之手,不留情面。”

“治国?你有脸谈治国?”

霍纲骤然踏前一步,他面色苍白,胡须凌乱,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的双目死死盯着淮北王,声音如霹雳怒火:

“你昔日高举贤名,广收民望,朝野皆称你仁德。你是我与许兄推举为中兴之望的唯一人选!”

“可今日之所见,是你假剑会立威,是你请伪高手作伪,是你百姓前装仁,是你如今屠人封口!”

“你既要称王,便直言不讳!何必以大义为名,行狗彘之事!”

“你这是谋逆!!”

霍纲一字一句,皆如重槌砸心。

淮北王的眼神,终于不再掩饰,冷意如刀,缓缓转身望着他,唇角微勾,竟是讽笑一声。

“谋逆?呵……你可知,大尧六王,若真要一一细查,有几个是真忠臣?”

“诸位朝臣,有几个心中不是想着自保、封疆、固权?”

“本王不过是比他们更早一步,掌握主动罢了。”

“而你霍纲,许居正,不也是想着扶王而立,只是扶错了人?”

这番话落下,许居正终于按捺不住。

他缓缓上前一步,满面沉痛,仿佛苍老了十岁。

“本相本以为,你淮北王虽执藩权,却有忠君之心。你素持简政、仁政之名,又不争权不显功,是我等清流之楷模。”

“可谁曾想,所有都是伪装。”

“我们当日,选你为守中之主,封民之王,是为天下社稷,不是为你夺位称霸。”

“如今秦玉京不过一句话未得比剑,你便借机认输割地,将他送走;而后再围兵场下,封口杀臣。”

“你与那年国贼王希原……有何区别?”

一句“王希原”,让场中不少人脸色大变。

那是数十年前曾谋逆叛国之人,其名几为当世之耻。

而此刻,许居正将其与淮北王相提并论,无异于千钧之诛心之语!

一旁的诸葛南神色微变,忍不住厉声道:“大胆!许相休得胡言!”

但淮北王却抬手止住了他,神情泰然,语调更显玩味:

“许中相,你我之道终究不同。”

“你信理,我信势;你信史书能记清真相,而我……知道,史书写的是谁的刀锋锋利。”

“你可曾想过?”

“若秦玉京今日出剑,将我败于万人之下,我之名声、你等清流之义,又值几何?”

“如今,我割地送人,他走;我掌兵控场,你们留。”

“输赢已分,正道已断。你们……服么?”

他一步步逼近,目光如渊,言辞如剑。

许居正、霍纲、郭仪三人皆沉默。

是啊,他们还能说什么?

他们曾高举清廉与正义,却也曾投身权衡与博弈;

他们不是不懂局势,只是曾寄希望于“贤王”,寄希望于一位还能尊圣上、念百姓的王爷。

可到头来,他们错看了人,也断送了自己。

郭仪惨笑一声,满目悲凉:

“服?呵……”

“本相一生忠于大尧,若此生终要死于奸贼之手,那便死!”

“但你要记住,今日杀我者,不是为了国,不是为民,而是为你淮北王的野心,为你那不敢光说的——帝位!”

“你今日可不敢说出口吧?你不敢!”

“因为你知,你不过是个靠着假剑、假仁、假名声撑起门面的伪王!”

“你有种,便在天子未归前,登基称帝!”

“否则……你也不过是个,比我们更怕死的人罢了。”

淮北王眼中寒芒一闪,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你……找死!”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将挥刀横劈,郭仪身边一名老臣当场鲜血四溅,倒地毙命!

鲜血喷洒在许居正与霍纲的朝服上,竟让两人怔在原地,久久未语。

而淮北王,只是轻轻转过身,抖了抖衣袖:

“拖下去,该杀的杀,该审的审。”

“本王不需要不听话的大臣。”

长亭之上,风声猎猎。

昔日的贤王,如今铁血冷面、杀伐果决;昔日的清流,如今心碎如灰、悲怒难言。

这场本是“守疆卫国”的比剑之会,终成一场“权势夺命”的清洗之局。

大尧,已乱。

而帝京之外,那座早该归来的身影,却迟迟未现……

黄昏残照,血染长亭。

当最后一道血迹染红地面,长亭之下的朝臣们再无声息。

曾经那一张张熟悉的庙堂之面,如今或伏尸血泊,或跪地待命,双目空洞,满是悔恨。

此刻,围困尚未结束。

原本曾在殿上慷慨激昂、高举“民心所向”的一批“投机大臣”,此刻一个个如丧家之犬般,被押解在地,不敢再吭一声。

他们曾是最早主张让淮北王入京理政之人。

曾在朝堂之上附和民意,敲打郭仪,鼓吹“唯淮北王能拯救大尧”的,便是他们。

可如今,那些漂亮话,那些阿谀奉承,如今在淮北王冰冷如霜的眼神前,全都化为无处安放的惶恐。

“怎么会这样……”

一名太常卿颤声喃喃,眼角满是泪痕。

“我们……不是支持了他吗?我们帮他说话,他怎么也要杀我们?”

“还讲什么人情……他根本不讲!”

另一人瘫坐在地,仿佛筋骨被抽空,一手捂面,神情惨然。

“我们错了……错信了淮北王……他根本就不是来救国的,他是来篡国的啊!!”

可悔恨,终归是来得太晚。

他们不是不懂权势之道,只是贪婪遮住了眼;他们不是不知忠义为何物,只是低估了野心的深。

而这时的淮北王,已然懒得再去看这些大臣一眼。

他静静地立于残阳之下,拇指缓缓摩挲着掌中玉扳指,脸上不见愤怒,也不见冷笑,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沉静杀意。

“来人。”

“去,把那胆敢在本王面前反水的‘伪高手’,抓来!”

“本王要让他知道,什么才叫背主的代价。”

他目光一寒,吐出四个字:

“挫骨扬灰。”

众将领躬身领命,迅速散开。

可一刻钟后,带回来的,只有一阵慌张的回报。

“启禀王爷——”

“那人……已不知所踪!”

“搜遍周边林谷,也未见其踪迹!”

“城门封锁处亦无其通行记录……”

“属下怀疑,此人在乱局之际,提前逃脱!”

啪——!

淮北王一掌将身侧案几拍碎,整座长亭皆是一震!

他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逃了?!”

“一个人在我重兵之下,逃了?!”

“堂堂天机山前十的高手,被我捧为门面……如今当众背叛,还能在我眼皮底下脱逃?”

“当本王是三岁小儿么?!”

怒喝震野,众人皆不敢言语。

而淮北王此刻心头已经明白——这不是简单的临阵脱逃,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羞辱与陷害!

“他不是临时反水,是早有安排!”

“他一言,破我名声;一跪,毁我百姓根基;一逃……便是将我全数羞辱个遍!”

“可恨!可恨!!”

淮北王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一把拔出腰间佩剑,森寒剑光在暮色中跳跃,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去!”他厉声道,“封锁全城,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抓回来!!”

“我要亲手……剐了他!!”

……

而就在洛陵城北,三十里外的汝南王府,一处幽僻庭院之中,一道黑影无声掠入。

枝头惊起两声乌鸦,便再无半点动静。

黑影落地,身形挺拔,身披黑衣,面容冷峻,腰间悬一口血红长剑,剑鞘无饰,却透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压迫。

此人,正是那在淮北王剑阵之上临阵倒戈的“高手”——血剑付长功!

天机山高手榜第十,名副其实!

此刻的他,神色平静,步伐从容,一步一步踏入王府深处。

花亭之中,温泉氤氲。

一个人正泡在热汤之中,雾气缭绕,看不清面容,只听得他懒洋洋地道:

“回来了?”

付长功轻轻点头,面无表情:

“嗯。”

“完成得如何?”

“比预期,更彻底。”他淡淡一笑,“当众反水,民心尽散,朝臣疑惧,百姓怨愤。淮北王……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境地。”

温泉中的人笑了,笑得轻松而懒散,伸出一只手在水中拨起一抹浪花。

“淮北王啊……果然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可你这一出戏,演得漂亮。”

“你不怕,真被他拿下后,血溅当场?”

付长功面色淡然,指尖轻轻抚过剑柄:

“真要到了那一步,我自有保命之法。几万兵马而已,想困住我,还是有些难的。”

“更何况——”他抬起头,眸光如寒星,“他敢赌,但没我疯。”

“疯子才是真正的变数。”温泉中人轻声笑道,语调不再轻松,而是多出几分阴冷。

“看来,我们的‘这位王兄’,已经自觉坐上龙椅了。”

“下一步,便该让他……再无退路。”

付长功缓缓拱手,语气如刀锋切骨:

“属下,请王爷示下。”

水雾之中,一道身影缓缓站起,露出精瘦挺拔的身形,肩背若剑,双目寒光如电,正是——汝南王萧真!

只听他一字一顿,冷冷道:

“告诉洛陵各地的线人。”

“让‘天机山高手榜’今日之耻,彻底传遍天下。”

“让天下皆知,淮北王比剑造假,被部下当众揭穿、羞辱!”

“再安排人,在朝中散布……他已打算囚禁群臣,自立为帝。”

“逼反他,乱他,架空他。”

“等他气势最盛之时——”

“咱们,再动手!”

话落,血剑未拔,杀意已起。

热泉氤氲,水汽升腾。

夜幕低垂,星辰如豆,一道轻纱悬挂亭角,朦胧间映出一副温泉中的画卷。

那是汝南王。

他斜倚在水石之间,整个人浸在温热的泉水中,眉眼慵懒,神情却自始至终带着一丝藏不住的闲雅从容。

泉边,月光照下,一位素衣女子正俯身替他轻轻搓背。

女子乌发如瀑,眉目清冷,正是汝南王的心腹侍从兼谋士——墨染。

她的手法不急不缓,水声潺潺,仿若一场悠然的夜曲。

“王爷。”

她轻声道,话语中带着几分藏不住的笑意:“这下,洛陵已入危局,百姓乱、朝臣困、兵马压城……”

“那位以仁政著称的淮北王,怕是已经万劫不复。”

“如今,真正能救大尧于水火,救万民于倒悬的王者——也该登场了。”

墨染的声音温柔至极,如丝如缕,却落入温泉中的汝南王耳中,恍若来自九重之巅。

可他,只是淡淡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急。”

“嗯?”

墨染怔了怔,眼眸微动,似不解:“王爷还要等什么?”

“这场乱局已到极致,淮北王民心尽失,百姓怨声载道。若此刻王爷振臂一呼,以救世之姿出场,必能名震朝野、赢得百官支持。”

“再迟一步,只怕……”

“只怕?”汝南王忽然睁眼,目光悠悠看向她。

那是一种温和中藏着锋利的眼神,像是一柄浸在水中的刀,永远不出鞘,却随时能杀人。

“你说的也有理。”他缓缓道,“但我这位‘哥哥’,还未闹得够呢。”

他手一扬,拨起一串水珠,轻声道:“要让人乱,就得乱到极致;要让人绝望,就得绝望到骨子里。”

“他还未彻底翻脸自立,还未亲手割下那些朝臣、百姓的希望。”

“等他做尽恶事、辱尽士子、失尽民心之时……”

他顿了顿,唇角浮起一抹森冷而优雅的笑意:

“那时,本王再出。”

“彼时之我——便是救世之君。”

墨染听得心头一震,一时间不知该惊还是该叹。

她跟随汝南王多年,从未低估过这位王爷的沉稳与野心,但此刻才真正明白:他从未想过与谁分享皇位——他的每一局,都是为了“孤立众人,成就自己”。

“王爷当真不愧是汝南之龙。”墨染赞叹道。“这一局,真妙啊!”

“那淮北王天天下棋,天生好棋,甚至每天都在下棋,最终还是输给了王爷!”

夜已深,风过云疏。

汝南王半倚石枕,眼目微阖,面上带着一抹温雅的笑意。

水声潺潺中,墨染跪在池边,双手娴熟地替他搓背。

她素手轻柔,语气却带着笑意:

“王爷今日这一局,实在漂亮极了。”

“只一剑未出,便让那淮北王从‘民心所向’,变作‘众矢之的’。”

“从人人敬仰的大尧贤王,变作跋扈冷酷的乱臣贼子。”

她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佩服与敬仰:

“臣女敢断言,如今洛陵百姓皆已失望至极,而朝堂之上的那一众投机之臣,怕也悔得肠子都青了。”

“再过两日,只要王爷轻启帘帐,轻吐一语,便可成就‘救世之名’。”

汝南王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眼中仍是那副含笑不语的模样。

他不说话,墨染却已然知他意图,继续道:

“王爷安排付长功入局,真是妙到极致。”

“那淮北王本就是个最在乎‘名声’的人,被这等‘高手背叛’,百姓面前丢尽颜面,又无力反驳,简直比真剑败北还难堪。”

“而更妙的是,付长功确实有‘天机榜第十’的实力。”

“这就使得,整个陷阱,没有一丝破绽。”

“即便他逃脱,世人也不会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只会觉得——他是临阵胆怯。”

“而所有骂名、耻辱、嘲讽,全都会砸在那淮北王的头上。”

听到这里,汝南王终于轻笑了一声。

“不错。”

“真正的杀局,向来不是用刀剑,而是用‘人心’。”

他缓缓起身,墨染立刻替他披上锦袍。

汝南王走出水池,步伐稳健,目光幽深地望向园外远处。

“当世人皆言,淮北王是大尧新主之选,我便知,要取其位,不能强行推倒,而是要让他自己倒下。”

“倒得彻底,倒得无可辩驳。”

墨染将手巾奉上,低声道:“王爷让他在局中越走越深,从百姓请愿、万民书、入主朝堂,一步步推上神坛。”

“而后,再让他亲自走下神坛。”

“是他亲口说割地,是他亲手杀百姓,是他兵围朝臣,是他让‘大尧新主’这个身份彻底崩塌。”

“王爷只需在一旁观棋,就能收下整盘胜局。”

“我王之智,万古无一。”

她语气清冷却虔诚,仿佛真将汝南王奉作天命之主。

汝南王听得神情淡然,却缓缓道:

“这一步,最难之处,不在淮北王。”

“而在那位‘真正的主角’。”

他目光轻轻一斜,意味深长。

墨染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微笑道:

“王爷是说昌南王萧宁。”

“他若归来得早,此局便难推。”

“可王爷早有安排,派出七位高手,遍布北境,只为拖延其归京之路。”

“以天人手段困之、阻之,便是为王爷争下这三日。”

“如今看来——成效极佳。”

汝南王负手踱步,袍角曳地,声如风落。

“我那位皇弟……藏得太深了。”

“前些年装纨绔、隐锋芒,骗过多少人,就连本王也几度错估。”

“可惜,他终究太过心善。”

“他若够狠,我们五人,现在就不该活在世上,更不会闹出今日之风波啊。”

“可他不肯下手,那就只好……我来帮他收尾。”

墨染抿唇一笑:

“王爷此举,既为天下,也为己身。”

“秦玉京那边,王爷更是走了一步妙棋。”

“比剑本为一州之争,淮北王割地,失的是民望;而王爷未曾应战,自保清誉。”

“就连秦玉京,怕都未必看懂此局。”

“哪怕他看懂了,也不愿多搅。”

“毕竟……他的三剑,比的是强弱,不是黑白。”

汝南王淡淡点头,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正的——肃杀冷意。

“不过,现在局还未稳。”

“那淮北王虽已失人心,但到底还掌着兵权,且已铤而走险。”

“他必然会调集京中禁军,封锁消息,剿杀异议。”

“若我们此刻出手,虽能震场,但也必遭血战。”

“我要的,不是胜得艰难,而是胜得——无可置疑。”

他顿了顿,缓缓一字一句道:

“我要天下人,亲口喊出‘请汝南王登位’。”

墨染躬身,神情肃然:

“届时,百姓会说,是淮北王乱朝、天怒人怨。”

“而王爷出兵,是平乱救国,收回百官、扶清正、止战祸——是名副其实的大尧之主。”

“这天下……没人会不服。”

“王爷,您将是继先帝之后,大尧唯一的——真命之主。”

屋外微风起,月华洒落,洒在这静谧的王府之中。

一池温泉之中,藏着万丈波涛;一段闲语之间,掩着一场谋国夺权的杀机。

此刻,洛陵乱而未崩,朝堂颤而未倾。

但夜色中,黑月当空。

真正的猎人,还在等待。

等待那个身披星辉而来的“陛下”,回来面对他早已布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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