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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江山 第一千一百章 “礼义清流”

作者:染夕遥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8-30 22:50:52 来源:平板电子书

密室内烛火突然爆出灯花,边章的手指在茶案裂缝中又深陷几分。李蘅君无声地握住丈夫颤抖的手,茶雾在他们之间升起又消散......

苏凌沉吟了片刻,遂又问道:“既然孔鹤臣已经将前辈安置在了龙台深巷的一处宅院之中,也并未对尊夫人和瑾儿下手,想必随着事情逐渐的平息下去,您应该留在龙台,暗中为孔鹤臣出谋划策才是啊,可为什么后来前辈却远离龙台,来到这渤海......还有您又是如何成为户部隶属寺庙寂雪寺的主持的呢?......另外,孔鹤臣说的,要您帮他做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边章冷笑一声道:“这已经很明白了,他要我做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半年之后,从龙台动身,前往渤海寂雪寺,落发为僧,做这寂雪寺的主持啊......”

“什么......!”苏凌和林不浪皆是一惊,觉得孔鹤臣这样的安排,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孔鹤臣千辛万苦的将边章一家人救出沙凉,又寻回边赋一家的尸体和头颅,更为了满足边章的要求,向靺丸部讨来一梦枕,令边赋的头颅不腐.......目的,就为了让边章去渤海,落发为僧?这简直太不好理解了。

边章看着苏凌和林不浪惊讶的神情,凄然一笑道:“不好理解?呵呵,苏凌啊,你还是太小瞧了那清流一派啊,他们自诩清流,做的事情要比萧元彻肮脏和龌龊数倍......只是他们善于用清流手段,把自己伪装得很好罢了......”

边章顿了顿,又道:“苏凌啊,说了这许多了,你是不是没发现,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苏凌闻言,先是一怔,疑惑道:“忽略了一个问题?......还请前辈明示......”

边章沉声道:“之前,你一直问我,那释魂林中死后被做成干尸的六个人,到底是谁,我为何要杀了他们,还不解恨,还要将他们做成干尸么?可是,我说到现在,却没有提起这六个人任何的事情......而你也没有再问,不是你忽略了这个问题么......?”

“额......这......”苏凌挠了挠头道,“晚辈听前辈讲述边家巨变,还有您的惨痛遭遇,着实感同身受,一时间将此事忽略了,不过......”

苏凌抬头,看向边章道:“晚辈相信,前辈乃是大儒名士,想要说的时候,无需苏凌再问,也会主动相告的......”

边章淡淡点头,长叹一声道:“现在到了可以将他们六人为什么要死的原因都告诉你的时候了......也正是这些原因,才让我彻底的认清了孔鹤臣的真面目,这也是我最后无法留在龙台,远赴渤海的原因......”

“我在那府宅之中足不出户,住了五六日。但蘅君还是可以出门去的,她是一个妇道人家,龙台早无亲人,唯一认得她的只有萧元彻和丁夫人,所以,她出门还是比我安全的,加上那府宅之中,还是缺少一些生活上的必须品,瑾儿年岁小,太学又因为雪大散了学,她在家中憋闷,便总吵着蘅君带她出去看看龙台城的热闹......”

“蘅君没有办法,只得过来征求我的意思,我见瑾儿的确在宅子中无趣,宅子中亦需采买一些物什,便告诉蘅君,要她蒙了面纱,带着瑾儿出门,早去早回,一切小心......”

“他们娘儿俩,上午出去,一直到了晌午十分,仍未见返回我在宅中心如火焚,异常的着急,几次想要不顾一切的出门去寻,但我亦知蘅君素知轻重,决然不会因为贪图热闹而耽误回来的时辰,我便想着,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就在我万分着急的时候,我听到了瑾儿的笑声,由远及近从院中传来,我赶紧走了出去,见蘅君带着瑾儿回来,手中却空无一物。我有些奇怪的看了蘅君一眼,她正揭了那脸上的面纱,我看之时,只觉得她神情不对,似有不快。”

“我刚要出言相问,蘅君便让瑾儿回厢房去,由孔鹤臣府上拨来的丫鬟陪着,然后她低声跟我说,夫君随我进内室,有事要讲......”

“我不明所以,跟着她走入内室,心中有气,刚想埋怨她耽搁了这许久未回,却什么东西都没买,空手而回......却见她神情凄然,竟无声落泪......”

边章缓缓叹息,声音低沉道:“我心中一颤,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却从袖中掏出一物,说是今日龙台街上,有百姓散发传看的......让我看看再说......”

苏凌问道:“那是什么......”

一旁的李蘅君却幽幽开口道:“《诛逆檄文》......”

“是前辈初来龙台,应孔鹤臣的要求写的那篇檄文嘛,那不是前辈笔锋讨伐萧丞相的檄文......这有什么问题吗?”苏凌不解道。

“是那一篇,却又不全是......”李蘅君惨然一笑道。

“那一篇,诛逆诛逆,矛头对准的萧元彻一党......而我那日带回的那篇,虽然大体上都保留了我夫君的字句,但......却将所谓的逆,从萧元彻改成了我夫君边章......不仅如此,将我夫君原先写的笔伐萧元彻的激烈字句言辞,统统的删掉,改为了历数我夫君这个“边逆”的种种罪行,除此之外,还在最后,对当今天子和萧元彻进行了辞藻华丽的歌功颂德......”

李蘅君声音愈冷,“那些辞藻字句,现在想起来,还令人作呕!......”

边章接过话道:“呵呵.....直到我看到那篇我写的,却被动过手脚,而我却还被蒙在鼓里的《诛逆檄文》,我才明白,原来诛逆檄文这四个字,便已经藏了猫腻了......”

“诛逆,诛逆......诛的那个逆,是我边章啊!哈哈哈......”

密室之内,满是边章讽刺而凄凉的笑声。

苏凌也不由的剑眉倒竖,沉声怒道:“孔鹤臣早就这样打算了吧,他这是欺前辈不能出门,想要瞒天过海啊!其心可诛!可诛啊!”

边章笑罢,方又道:“我看了这所谓的诛逆檄文之后,早已经气的怒不可遏,便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到孔府去找那孔鹤臣讨要说法,却被蘅君所拦......”

“蘅君又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更是让我又惊又觉的不可思议......”

“我原本想着带瑾儿外出采买一番,也算带她玩耍和见识了一番京都繁华......却没曾想,看到了这篇篡改过的檄文,当下我便想回去告诉夫君......然而就在我扭头之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女娘......”李蘅君道。

“女娘?她是谁......”苏凌问道。

“我在沙凉时,房中伺候的丫鬟,名唤娇杏......”李蘅君道。

苏凌点了点头道:“这虽然巧合,不过倒也可以说得过去,边府生变那晚,前辈和您遣散了府上的仆人和丫鬟的,这娇杏来到龙台,也合理啊......”

李蘅君点头道:“我并非怀疑她为何会出现在龙台,而是我看到她身上穿的装束,让我心惊肉跳......”

“她穿的是孔府中,众丫鬟统一的衣衫!......”

“啊?......这!”苏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即便如此,我只是疑惑,也并未过多的怀疑,有可能是她来到龙台,进了孔府做了丫鬟,这娇杏平素办事麻利,颇有眼色,能在孔府做丫鬟也不是不可能......于是,我想过去偷偷跟她打个招呼,毕竟她跟随我多年,对我也好,我遣散她们的时候,她哭得最伤心,我在心中一直把她当做姊妹看待......”

“可是,当我想走过去时,她的身旁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爷爷穿着孔府仆人的衣服,两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亲热,眉来眼去,调笑不止......不仅如此,这个男人,我也认识!”

边章截过话道:“这个男人,是我边府的总管,奴随主姓名唤边忠!......”

“这......”苏凌和林不浪只觉得一阵窒息。

苏凌的脑筋飞速的转动,忽的沉声道:“前辈家的总管和丫鬟同时出现在京都,还皆穿了孔府下人的衣裳,而且眉来眼去的......那是暗中有私情无疑了......可是他们既然是前辈府上的人,为何......”

“只有一种可能!”苏凌神情一凛,“这个总管边忠和这个丫鬟娇杏......他们暗中的身份,是孔鹤臣早就派去前辈府上的眼线!......”

李蘅君深深看了苏凌一眼,点点头道:“我见他们二人出现,心中所想跟苏长史想得差不多,于是便告诉瑾儿不要说话,跟在我的身边,瑾儿虽小,但显然也认出了他们,只是见我一脸严肃,十分听话没有出声......我一边佯装在摊贩前买东西,一边暗暗的跟着他们,见他们在坊市中转了一圈,然后去了龙台最北边的河边......”

“那里人少,我跟瑾儿躲得远远的,却见他们两人见四下无人,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搂搂抱抱起来,所做之事......不堪入目!”李蘅君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苏凌冷笑道:“这是瞒着主家,私下幽会啊......这两个人绝非老实人!”

李蘅君这才又道:“我等了一会儿,实在觉得难以入目,这才带着瑾儿返回,因为北城河边离宅子远,所以耽误了不少的时辰......”

“我返回之后,对夫君说了此事,夫君起初还有些不相信,但我十分肯定,其他人我可能看错,但是这两人......我绝对不会认错!”李蘅君道。

“我听了蘅君之言,便开始感觉,或许我边章一家此次获罪其中有隐情,毕竟萧元彻在我之前多次写文著说时讽刺他后,他也只是漠视而已,并未又什么太大的反应,为何会突然对我一家痛下杀手呢?......”

边章眼中满是阴霾,沉声道:“我知道,解开一切谜题的关键,就是那如今在我眼前还装作鼎力相助,十分同情的孔鹤臣!于是,我便想着去找他当面对质,可是蘅君哭着将我拦下。”

“她说,夫君此一去,或许那孔鹤臣会图穷匕见,到时候夫君不但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反倒会反噬己身啊!”

“蘅君拉着我的衣袖苦苦哀求,我终于冷静了下来,没有立刻去找孔鹤臣质问,但是这件事一直记在心中,早晚我必会亲自问个清楚明白......”边章沉声道。

“就这样,日子也还算波澜不惊的过了有近三个月,这段时辰,蘅君总是带着瑾儿外出,回来的时候,瑾儿就十分兴高采烈的跟我说着她在龙台见到德尔各种热闹和稀奇好玩的东西,蘅君的脸上也有了笑意,我看着她们娘儿俩,心中也逐渐变得平静起来......”

边章长叹道:“若是没有沙凉那一夜......我真的希望这样平静而快乐的一家人活下去......只是,我在她们面前......我冲她们笑,开心地笑,仿佛我也开始变得无忧无虑了......”

“可是......只有我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听到的夜风之中,是我那赋弟一家三口的魂魄痛苦的嘶吼......”

边章的神情暗淡,半晌方又道:“这段时期,孔鹤臣偶尔会来宅子中见我,有时顺手会给瑾儿带来一些小玩意儿,瑾儿会开心的唤他伯伯......我与他谈天论地,讲文做诗。只是我们彼此之间,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关于朝廷时局和我兄弟边赋头颅保存的事情,我不提,他亦不提......”

“冬日过去,转眼春朝......龙台渐暖,关于我边府的事情,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被人们所淡忘了......那一日,孔鹤臣满面春风的来见我说,边府一事尘埃落地,萧元彻已经不再议论此事,更下了命令,您与他之间的事情,成为与他谈话的禁忌,任何人不得在提起......”

“文允啊,你准备准备,明日随我过府一叙,顺便见几个朋友,另外祭奠祭奠咱们的兄弟边赋吧......”

边章神情凄然,缓缓道:“我等了数月,等到东去春来,终于等来了与我兄弟一家团圆的时刻......他说的话不长,可我听了,却泪流满面......”

“第二日,我便去了孔府,他带我拐弯抹角,来到一间阴暗的密室中,随着机关的启动,装着我兄弟边赋头颅的冰玉缓缓升起,我颤抖着手打开,看到我兄弟边赋的头枕着那碧色的一梦枕,面容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样......”

“然后孔鹤臣又带我向密室里走去,我见到了三口黑漆棺材,一个小的,一个适中,中间的最大......棺材虽然合着,却没有钉铆钉,我逐一推开,赋弟、弟媳、侄女的尸体一一出现在我的眼前......时隔数月,棺材内有檀香的味道,我兄弟一家三口都躺在那里,尸身没有任何的腐烂迹象......”

“我还发现,他们的衣衫已经换过了,都是上好的丝绸......不管孔鹤臣对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在对待我兄弟一家三口上,却是做的很用心......我拱手向他表示感谢,想要说几句感谢的话,却欲语泪先流......”

“孔鹤臣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文允节哀......然后他又净面洗手,与我一道,给赋弟有一家人上了香......我与他这才转身出了密室......”

“他引我到了正厅,与我说,今日他摆了宴席,邀来了几位朝中的朋友,他们听说文允要来,都想见见你......”

“他说,文允今日中午便不要走了,许韶许先生也来了......就在客栈,他亦想念文允啊......”

边章沉声道:“我原想拒绝的,毕竟我虽然现在受他照拂,但我也知道,与他绝不是同路之人,可是见他说的恳切,也就点头答应了......”

“那日都谁前往孔府赴宴了?......苏凌好奇道。

“时近中午,客人陆续来到,太尉杨文先、大司农武宥、御史中丞刘大祚、龙台校尉之一的种楫,户部侍郎丁士桢......还有许韶,也就这些人吧......”边章道。

苏凌似乎不感觉意外,点点头道:“这些人赴宴,倒也能够想到......只是,可叹,过不了几年,这些人中被杀的被杀,自戕的自戕啊......”

边章道:“孔鹤臣亲自为我引荐,这些人知道我是边章之后,却并不意外,反倒对我十分的恭敬,说了不少德尔客套话......我这才知道,我弟边赋替我而死,我偷入龙台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的,甚至他们中有人,全程参与了......”

“席间,我们边吃酒边聊,不过很有意思的是,说话都很圆滑,就算是对朝局时政,甚至萧元彻......他们都是说的很含糊其辞,并不轻易的表露他们的心思......我可以感受到,他们虽然暗中来往甚密,但并非铁板一块,暗中还是对彼此有防备之心的......”

“不过,就是这三言两语之间,我便能看出一些他们的心思......”

说到这里,边章颇有一番点评的意味道:“那太尉杨文先,趋近于中间派,只说一些朝局之事,对于萧元彻往往默然或者寥寥数语;武宥此人,虽有心计,但似乎比那些老江湖还少短练一些,有时候口无遮拦,总被孔鹤臣半途拦住......他俩之间,我觉得那武宥多依附孔鹤臣的;至于种楫此人,虽然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是......他应该属于保皇派,跟孔鹤臣清流一派的人,也不过是浅尝辄止,并不交心......”

“事实上,也印证了我的猜想,几年之后,我已然在渤海,便听到了龙台血诏之事,种楫等人,一干保皇派,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

边章说到这里,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苏凌,又道:“也就是那时,我方知道了,这大晋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年轻人,便是苏凌你了......”

苏凌一愣,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晚辈当时初入京都,还十分稚嫩......”

“不要谦虚了,你初入龙台,便挥手之间,地覆天翻,保皇和清流对你恨之入骨啊......你要是那是已经十分老练了,岂不是更让人惊讶了......边章道。

说着,边章又继续回忆道:“这里面的人,除了我跟许韶是白身,都是高官,但亦有区别,尤其是那个户部侍郎,丁士桢。”

“哦,此人如何?......”苏凌心中一动,留心听着,这丁士桢,可是当年龙台户部贪腐赈灾款的关键之人,他要好好听听,边章对此人有什么看法。

“丁士桢的年岁,比这些人都小上一些,但是却老成的很,基本不怎么说话,便是有人问他,他也是考虑之后,方缓缓的回答,从未见过他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而且当日吃了不少酒,他们虽然没有大醉,但也皆有醉相,可那丁士桢,从头至尾一直同饮,到最后却依旧举止正常,思绪不乱......”

边章顿了顿又道:“后来,我因为觉得此人不同于他人,曾暗中打听过,此人虽为户部侍郎,但官声甚好,更被百姓私唤为丁青莲......取青莲高洁之意......”

边章似有感慨道:“如今世道,黑白颠倒,为众生者,不容于官场,与朝臣沆瀣一气者,受恨于百姓,只这丁士桢是个例外,无论市井百姓还是官场,对他的评价都不错,而且他亦颇有人缘,跟民跟官,都处的很好......”

“当初那时,他为户部侍郎,上司户部尚书年事已高,眼看致仕在即,朝廷虽没有明旨,但所有人已经心中明白,丁士桢就是后继的户部尚书了,果真,在我去了渤海不久,此人便成为了大晋户部尚书......”边章说道。

苏凌闻言,心中疑窦又起,听边章此言,对丁士桢的评价完全是正面的,肯定的,而且看得出边章对丁士桢也十分的有好感。

这样一个人,有可能是贪污赈灾粮款的主谋?......

苏凌心中不由的暗暗怀疑起来。

边章又道:“饮宴许久,他们却没有半点离席之意,我因为担心蘅君和瑾儿,便提前告退了......孔鹤臣或许是因为多吃了一些酒,言说以后孔府我要常来常往的,今日就不送我了,让我自己记记路,以后好方便前来......我点头答应,拱手与他们作别,这才出了那大厅......”

“原以为我就此离开了,却不想我转过了几个走廊,却因为孔府甚大,真就迷了路了,情急之下,我想找一个府中仆人问问路,可四下竟一个人都没有,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时,我却忽的听到前方有男女嬉笑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不是很清楚,我心中慌张,想要躲闪,可忽的又一听,便觉得从头到脚的冷意袭来......”

苏凌淡淡道:“娇杏和边忠?......”

边章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们,这声音我再没有那么熟悉了,我环顾四周,见一旁有一堵墙,便闪了进去,朝外面窥视......”

“过不多久,我见那边忠在前,娇杏在后,朝我这边走来......虽然两人怕被人撞见不好解释,刻意地保持了一点距离,但是却还是忍不住互相调笑......”

“他们没有发觉我的存在,一直朝南边去了,我便轻手轻脚地尾随他们而去......”

“他们穿廊过院,最后来到了孔府后花园一处假山的杂草之处,时值春日,草长茂盛,这一对狗男女,见左右无人,抱在一处,又亲又啃起来......”边章说到这里,也有些脸红。

苏凌冷笑道:“这倒好,花园无人处,一对野鸳鸯,还是在自诩清流礼义的孔鹤臣的府上,传出去,也是一大奇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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