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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368章 跪好了!五体投地,趴下去!

自是真要攻城,上午造长梯,其实昨天夜里就有辅兵往山上去采木,军营里早已忙碌起来。

都是简易长梯上带两个钩子。

午间造饭吃罢,大军已然开始列阵,一切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效率高得城头上的梅展都有些吃惊,早已派人往府衙里去喊王黼了。

王黼自也真来,人还没上到城墙上,已然开口在说:“我看这些谋逆之贼,这回真是要狗急跳墙!”

梅展还得往阶梯下去迎几步,只是不说话。

王黼更是在说:“一会儿啊,好好打,非把这些逆贼打痛了去,好教他们知道朝廷之威势!”

梅展这才说话:“遵命!”

只待真上到城头之上,王黼往那垛口走去,一眼往外去望……

却是看了这一眼,还没到垛口,王黼的脚步就止住了,何也?

只管往外去看,数万人,大阵列得是横平竖直,呜呜泱泱看不到边际,铁甲如林,旌旗猎猎……

昨日不是没见这些人,但昨日还不曾真去铺开,只看得往北绵延不见尽头,随后就开始安营扎寨了。

今日当真见得铺开的战阵,整整齐齐,且数万人寂静无声,许也是这般的寂静无声,便有一股压迫与肃杀,扑面而来。

王黼顿时心中莫名发虚,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梅展,问道:“坚城之上,胜之不难吧?”

梅展也不尴尬,也不犹豫,只管一语:“当是不难!”

“嗯,胜了之后,与你大功!”王黼心下又松了一些,转头去看那城楼,岂不再去,上城楼去观战!

说起来,王黼大军倒是见过不少,真正打仗厮杀,他还是头一次见,其实也有好奇。

也是那书中,或者人言之中,皆说打仗厮杀如何如何惨烈之类……

也想昔日范相公韩相公,不也指挥大军作战来去?

当宰相,总是要比的,往上去比,自也就要比范仲淹之辈,那才真是青史留名!

太监做得好的事,没理由学富五车的相公做不好。

再畅想一二,说不定……也许来日还当是他王相公领大军扫荡北庭之类,以往的大宋,本也就是文官领兵打仗的……

畅想来去,陡然听得城外鼓声大作,不知多少牛皮大鼓同时响起,一时倒也真有些声势浩大的惊人,王黼连忙朝着射孔往外去看。

就看城外,咔咔咔咔就是铁甲脚步之声,有那先登之军,许四五千,已然开始往城池而来。

王黼陡然感觉心脏往嗓子眼一提,却心中又自我安慰,这点阵仗,当不算什么……

咔咔咔的脚步慢慢在靠近,城头之上,好似军汉们也在准备着,不断往外去看,也准备着箭矢檑木滚石之类……

怎的不放箭呢?

哦,还远……

不是有那八牛弩吗?怎不见开始发射?

诶?八牛弩能射多远?

且不操心了,军汉们自是知道的……

忽然,鼓声更是大作,急如雨点一般,就看城外先登之军,陡然脚步飞奔,扛着那大长梯,奔跑起来却还矫健非常。

王黼看得倒也认真,也看那跑起来之后,队列乱是不乱,倒是稍显不整,却依旧紧密有序不乱。

头前扛着的是盾牌,随后是长梯,还有诸般弓弩,四五千人虽多,但在今日阵势之中,对比起来,也算不得多大的威势。

诶?怎还不见放箭?已然不过二三百步了……

王黼一时也急,急忙换个射孔往城墙左边去喊:“放箭放箭啊……”

喊声倒是传得到许多人耳中,也让许多军汉转头来看,看那射孔里的王黼,黑乎乎的,其实看不见王黼的脸,只听到王黼不断在喊:“放箭放箭!”

还是一张张弱智的军汉面庞,傻乎乎,愣登登……

“梅展,放箭!”王黼更是大喊,喊完这一声,王黼急忙转身去下城楼的阶梯。

梅展听不到吗?王黼就是冲他喊的,他也就在城楼不远,怎么可能听不到?

也有军汉问梅展:“梅总管,咱放不放箭啊?”

梅展直接摇头:“你要想往后还能好好活着回家,不缺胳膊不少腿,不是一具尸首,就不要放箭!”

“哦!”军汉点着头,岂能不明白,这几年,也算跟着梅展走过南闯过北,地理概念上的真实的走南闯北。

谁还能没见过燕王之军何等悍勇?

不放箭倒也罢了,燕王入城来,许也就不在意不当回事了。

一旦放箭了,真打了,把城外这些凶神恶煞给打急眼了,一会儿进城来,那还不得杀个尸山血海了去?

莫不还能真想守住这城池?还真能去想打败燕王之军?那如狼似虎凶神恶煞前赴后继的……这得死多少人去?

还是不想为妙!

再说……再说……燕王何罪之有?城外皆是功勋卓著之辈,残杀同袍……

真说起来,残杀方腊之贼的能力都没有,还残杀什么同袍?

王黼此时,已然从城楼蹭蹭而下,飞快奔到梅展身边,大怒自不必说,开口喝问:“你怎么不放箭?”

“相公,末将自有守城妙策!”梅展如此一语,显然头前,心中早有定夺。

夫战,勇气也!这是首要!

其次,才能再说其他。

就问这城池之上的军汉,王黼不知,梅展还岂能不知,勇气,着实是谈不上。更何况是同室操戈……

“你还能有什么妙策,听本相的,赶紧放箭赶紧打!”王黼怒而大喊。

梅展看了看王黼,便是也知,此人稍后,定是无命了,便也不答,只管站着。

“好啊好啊,你竟也是苏武同党,看来你身家性命是不想要了!”王黼狂怒在指,陡然也反应过来了,梅展这是要放苏武入城的意思?

不等梅展说什么话,空中咻咻咻的声响在来,左右军汉也喊:“快躲快躲!”

自是城外的箭矢已然进入了射程,开始向城头上攒射不止。

梅展只管赶紧转个身,因为面门没有甲胄,倒是有那军汉机警,扛着大盾牌也来护着梅展,倒也把王黼护在了一起。

就听得大盾嘟嘟嘟的闷响,箭矢不断钉在木盾上面,尾羽摇摆不止。

梅展也有话语:“王相公,你快去避一避吧!”

此时王黼,自也是惊慌失措模样,他可不曾穿甲,这要是被羽箭射中,他何等身份地位?何等前程似锦?岂能让泥腿子贼配军的羽箭在身上射出几个血窟窿?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黼脚步就抬,那羽箭真如雨点,视野余光里看一眼,天空密布都是黑点,大木盾上更是嘟嘟个不停,他连忙低头就寻,寻的就是下城池的阶梯。

快步去走,赶紧下去。

梅展看向王黼的背影,只待王黼的背影消失在阶梯之处,梅展忽然拔腿也奔,也往城头去奔,还有一语:“兄弟们,避一避了!”

总管也往城池去下,只问军汉如何?倒也不必说什么了,赶紧跟上就是,快走快走!

发了失心疯了,今日要来与燕王死战……战个血流成河……

王黼刚下到城下,转头去看,正看得梅展也在下阶梯,开口就问:“你一个军将怎么也下来了?”

梅展脚步在下,话语在答:“不是相公先临阵脱逃的吗?主帅一走,如此军心涣散,如何能战?”

“啊?”王黼当场就愣。

只待王黼稍稍一愣,梅展已然就下来了,也看得梅展身后,呜呜泱泱都是惊慌在逃之人。

王黼双脚离地跳起,重重跺在地上,开口大喊:“梅展,回去,回去守城,否则将你满门抄斩!”

梅展还能回去吗?

什么抬举拔擢,有命在才有抬举拔擢,没命在,抬什么举、拔什么擢?

再说,眼前王黼,正是奸佞之首,何以伺候得了?又何以伺候得好?

打吧,闹吧,乱吧……

一个小小总管,操心不来天下大事。

梅展说什么?只看他左右一指,指的是远处城墙阶梯,便道:“相公你看,不是末将一人在退,那边那边,都在退了……”

心下也有话语,让京畿河南之兵来打燕王,岂能不是个笑话?要打,就把西北老种小种相公调来,那还有得打一打……

王黼当真左右去看,视野望去,这北城内墙,但凡能看到的阶梯,皆是挤满了在下城头的人。

王黼一时呆愣,脑袋都不转了,实在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整个京畿河北河南都是苏武党羽吧?

那岂不天下之兵,皆是苏武党羽?

若是如此,那这……

不解?混口饭吃而已,一个月一贯五,还拿不到全额,石匠、泥瓦匠、灯笼匠卖什么命?

他娘的还不给钱,再怎么说,以往随燕王出征,或者燕王调拨,那至少还发钱呢,虽然不比燕王麾下精锐之数,但三贯五贯也是要发的……

搬起石头砸下去是容易,人家爬上来要杀人,那可如何是好啊?

只看得城墙之下的军汉是越聚越多,甚至拥堵起来,王黼呆呆愣愣看着,下意识转头去,想走……

还走不了,军汉们争先恐后在挤,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相公哪里挤得过?

只待挤着挤着,王黼好似水中水草,左边摆来,右边摆去……

就听城头上有那哈哈大笑:“哈哈……竟就这么上来了?着实没想到!河北京畿的禁军都是好兄弟!”

也有人喊:“都是好兄弟,不要乱杀,自也是心中有忠义之人,知道咱大王是蒙冤受屈,不要乱杀!”

更有人喊:“先寻王黼,先寻那王黼,那厮穿个紫色带金丝的官袍,格外显眼,快找快找!”

王黼就在城下,听得是清清楚楚,听得是浑身一软,两手赶紧用力去扒拉,赶紧往南走。

只是走也走不动,倒是随波逐流被裹挟着往南去了去……

转头看一看,只看得后面有那贼军汉已然也从阶梯在下。

忽然有人一喊:“哪里有个戴官帽的……那里那里……”

王黼惊慌之间,连忙抬手把官帽摘下,往人群去扔……扔远一点!

“是那个,那个只有发髻没有头盔的……”

喊声还有,显然是被人盯着在看!

王黼慌了神,左右去看,下意识里是想抢个头盔往头上戴去,但……这有点太难。

他唯有脖子下缩,人也去蹲,想缩在拥挤的人群里,如此不显眼。

“在那里在那里!”依旧有人在喊。

也有人喊:“河北河南的兄弟们,不要乱奔,不要跑,咱不杀自家人,不要乱!”

城头上在喊,阶梯上不断有人在下。

还别说,这么一喊来,也看得下城的人真不提着兵刃来杀,后面的军汉倒也真不急着跑了……

后面的军汉不急不跑,自也不推了,慢慢真就不乱了,许多脚步也在停。

停住脚步之后,慌乱也就少了,也有人转头去看城头上呼喊的人。

城头上自还有话语:“都是自家兄弟,不要乱,没有战事,也不厮杀,谁人知道,王黼在何处?”

王黼是缩了又缩,蹲了又蹲,已然不能用慌乱来形容他,他脑袋里早已一片空白,成了一个用本能行事的人……

城头上呼喊继续:“就是那个东京来的宰相,那个什么相公,穿紫衣的,反光的紫衣!寻到他,有重赏!”

王黼蹲在人群里,稍稍抬头,抬头去看,正也有好几双眼睛低头来看,不知多少目,瞬间相对在一处。

然后一声激动大喊:“那位将军,王黼在这里,这里啊!”

城头上哈哈大笑:“当真?”

“就在这里,就在小人脚下!”

“好,好得紧,提他上来!把那厮提上来!重赏重赏!”城头上的军汉笑容更甚,甚至捂着肚子在笑,昨日有多少气愤,今日就有多少解气。

“得令得令,来了来了!”人群之中也有答话。

话语在答,也不知几双手在提,好似在抢一般,那上等的滑润丝绸紫衣,拽起来着实滑溜,一使劲还脱手。

那就去拽衣领子,一个衣领子,不知被多少手掌拽住,前面还要扒拉:“让路让路,兄弟们让路……”

就听得那颤抖之言:“错了错了,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王黼……”

“就是你,没错,东京来的,还能不是你?”

王相公,堂堂一个满腹诗书之人,此时竟是连一个弱智的军汉都骗不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

“是你,就是你!”

周遭军汉,个个都来拉拽,哪个都聪明得紧,哪个都要分一个赏。

城头之上,岂能看不到这滑稽的一幕?不知多少人笑得是前仰后合。

只待城头上的军将当真看清楚的那紫衣,便是大喊:“是他了,错不了,拉上来拉上来,可莫要伤了!大王可要见他!”

“来了来了!”城下军汉也答。

那颤抖之语也来说:“真弄错了,不是我啊,他……王黼他往南跑了……”

军汉们自不理会,前面在让,他们拉着提着王黼不断往前去。

时不时还回头再看一眼,倒也不知值得多少赏钱,肯定价值不菲,这回还真发财了。

却也越发滑稽,这位头前威势不凡的王相公,此时脖颈一缩着,衣领又被拽着,双手举着还左右颤抖摇摆,活脱脱像个啥?

就看一路,拉着往阶梯去,上城,一众颍州军汉那是激动不已,把人送到城头军汉面前,城头军汉,刘正彦是也。

他先把王黼一打量,两腿在软,缩脖弓腰,面色惊恐,双手在颤……

刘正彦转头往下喊:“兄弟们,把城门打开,迎候大王入城。”

城下的军汉也不奔逃了,只管赶紧往城门去涌,赶紧给燕王打开城门,倒是还有些繁琐,城门背后,堵了很多条石重物,还得搬一会儿。

城头上,刘正彦看着王黼:“是你要我家大王的命?”

王黼苦着脸,下意识一语:“不是我啊,是天子,是陛下,是官家啊!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嘿!”刘正彦倒是惊喜,又道:“就是这话,你再说一遍!”

“啊?”

“谁?是谁要我家大王的命?”刘正彦再问。

“是……是赵官家,是赵官家派的圣旨,派的差事!”王黼再说一遍,一双眼眸,惊恐之间骨碌碌左右去扫。

“哈哈……对对对,说得对,就是这话,一会儿,大王来了,诸位将军都到,你也照此说,就这么说!”刘正彦为先登,出发之前,岂能没有吴用一番交代?

有些事,台面之下,岂能不谋?

“嗯,好好好。”王黼缩着脖子连连点头。

刘正彦忽然笑容一收,怒目一瞪,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声呵斥:“你这奸佞,昨日耀武扬威,气煞我也!”

“不敢不……”

王黼脱口而出的话语才到一半,刘正彦大耳瓜子就下来了,噼啪就抽,也还有话语:“本想着你要挨一顿才懂事理,没想到你这厮这么上道,但这顿打,少不了,否则我心中之恨哪里去解?”

那是边抽边说,便说边抽……

啪啪作响!倒是力道也有掌握,不能真给人几巴掌抽坏了,此人,大王还有大用。

王黼只觉得是眼冒金星……

左右军汉看来,看得王黼满脸通红,牙齿也掉,嘴角上唾液与血液混合在滴,滴下拉丝一二尺去……

不论是京东军西北军,还是河北军京畿军,此时都是莫名一脸的畅快……

此时梅展也上来了,站在一旁,先与刘正彦微微躬身一礼,也就看着刘正彦在抽王黼。

只待几下去,刘正彦收了手,也还骂骂咧咧:“直娘贼,着实不解气,若不是怕给你打坏了,今日要打得你浑身骨骼寸断!再将你剥皮充草,血肉来煮!分食了去!”

刘正彦此语,旁人说来兴许有假,他说来那可不假,他恨极了的人,真能煮来吃了。

王黼懵呼呼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刘正彦那狰狞着要吃人的脸,一时吓得裤裆就湿……

刘正彦低头一看,哈哈来笑:“只道你昨日那般与我家大王拿话,必是好汉,原来是个怂尿货色,哈哈……”

刘正彦那是笑得肆意非常,他左右军汉,个个都是哈哈大笑,今日,岂能不是当真解气?

刘正彦还要吓唬人:“一会儿,我家大王到了,亲自杀你!”

王黼闻言,昏懵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双手连连在拜:“饶命饶命,将军饶命,大王饶命!”

“哈哈!哈哈……哈哈……”刘正彦大笑连连,城楼下有那城门嘎吱之声,便是转头往北边远处去看。

马队在来!

燕王在来!

刘正彦收了笑容,转头来,认真把王黼打量一番,嘟囔一语:“许是打重了一点!”

肿胀实在有些多……

“你!到城下去,到城门口去,跪好,迎候我家大王!”刘正彦伸手弹了弹,也不拖也不拽,就看着。

“是是是……”王黼却也真听话,点头就走,往那阶梯去下。

刘正彦还在后面催促:“走快些!”

“是是是……”王黼还真加快了脚步。

蒙蒙呼呼之间,王黼下得城楼,走到城门口,当真跪在一旁等候着。

刘正彦此时也不多管王黼了,还去指挥:“兄弟们,不要堵着路啊,左右列开站好,迎候大王就是!”

众多军汉自也动起来了,赶紧的,左右列好了去。

此时此刻,王黼跪在地上,才稍稍回了一点正神,刚才着实惊吓过度,一时脑袋空白,此时才有一点理智归来。

理智一归,王黼泪水就落,瞬间淌得一脸。

好男儿大丈夫,何以能受如此屈辱?

圣人教诲,君子威武不能屈,何以能如此受辱?

岂能在此跪地迎接一个贼军汉?

起身!

今日,当舍生取义,上报天子,下报黎民!

此君子所为,此,不负圣人教诲,不负天子恩情!

起身!

起来啊……

“跪好了!五体投地,趴下去!”忽然传来的刘正彦的呵斥。

“是是是……”就看王黼身形,连忙趴伏而下。

“这还差不多,一会儿,大王就要砍你的头!将你的头颅悬在城头之上,写上几个大字在侧,奸佞王黼枭首于此!”刘正彦还要吓唬人。

王黼无言,只有那浑身瑟瑟在抖,抖如筛糠!

大王自是真在来,马背高高,甲胄在身,一步三摇,慢慢入那门洞,斜眼一瞟,马鞭一抬指去,也问:“那是何人跪在那里?”

(兄弟们,今日赶稿早更,六千一,晚间有事羁绊,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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