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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第367章 打?

作者:祝家大爷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8-30 22:48:35 来源:平板电子书

放箭?

城头之上,皆是面面相觑,军汉们只管又去看自家军将。

气得王黼更是左右怒吼:“谁敢抗命,便是苏武同党,谋逆之罪,满门处死!”

这话,已然吓得不少军汉当真把弓抬了抬。

只看城下,是拉是拽是抱,那燕王被团团围住,还在大喊:“兄弟们如此义气,我苏武今日铭感五内,放我去吧,如此兄弟们也好各自归家啊!”

也有鲁达的粗嗓在说:“昔日要破临潢府再凯旋,本就是军**议而定,所有人都说该是这般,怎的而今,却要哥哥一人来当?”

这一语去,左右拉拽之人,自是更使劲了,刘正彦呼喊大作:“大王,只管回去再议啊,从长计议!”

那城头之上,张孝纯也急得不行,只管看得左右真有军汉抬了抬弓弩,连忙往下再喊:“燕王,你速速回头去,再议再议!”

苏武还抬头去答话语:“多谢张相公,今日我万万不能是个乱臣贼子,天地可鉴,日月昭昭!”

“我知我知,燕王速速回返去也!”张孝纯更是去喊,只担忧一事,只怕城头这些军汉抗命不得,真把苏武射杀当场。

那才真是天下哗然,亲者痛来仇者快,女真便是半夜做梦都能笑醒!

而天子,何以有脸面对天下之人?

到时候,这些骄兵悍将若激愤之间真起乱,那天下岂不大乱?

王黼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左右去看,军将好几个,倒是就在身旁不远,他只管快步而去,抬手指向一人,一时间竟也叫不出名字,不是不知,只是真不熟,忽然急得叫不出来了,便只管开口去喊:“你若再不听令,那你定是谋逆之贼!”

那军将也是倒霉,看着宰相王黼震怒模样,满脸是白,更被王黼盯着在看,只得稍稍抬手,轻轻一挥,话语也轻:“放箭,听令放箭就是!”

他身后与周遭,自是他麾下军汉,此时自是张弓搭箭往那垛口去,只看得城池之下呜呜泱泱都是人,便是弓弦在拉!

耳边还传来宰相王黼的呼喊:“放箭!”

有那军汉身形一震,箭矢就放出去了,只是弓弦拉得轻,只拉了个半满。

箭矢无力,却也射下,叮噹一响,随即,自也是箭矢如雨。

鲁达只管把苏武……往怀中一捞,转身背对,便是把苏武护在身下,这点箭矢,鲁达身甲两层、肩甲三层在身,自是挠痒痒,却也被射双眼血红,话语在说:“直娘贼,定要杀了这厮!”

更也还说:“走走走,先退了去!”

苏武左右,那自拉啊拽啊推啊,苏武哪里还反抗得了,脚步再如何不愿,也只能不断往后去。

还有苏武之语:“王相公,何以放箭杀人呐?皆是功勋军汉,何以如此痛下狠手?”

苏武喊声,城墙之上自也听得清清楚楚,弓弦依旧在拉,箭矢依旧在射,只是弓弦的嗡嗡声越发的小。

却看那王黼,他倒是机灵,箭矢一射之后,他便再也不把头伸出垛口了,也不多看,自也是怕城下箭矢反击,却是话语不断在喊:“射,快射,把这些军汉都赶走,赶走赶走!”

把军汉赶走了,苏武自当再上来?

许王黼真就是这么想的,只看得苏武刚才的表现,那显然是拿捏住了,既然拿捏住了,那苏武定还是要上来的……

却是苏武哪里还上得来,不知多少军汉围着他推着他,苏武已然好似大军里裹挟的人一般,只管被裹挟着奔了去。

左右弓弦自也慢慢消停了,垛口之后的王黼还问:“怎么不射了?”

军将自是来答:“禀告相公,退去了,远了,射不到了!”

如此,王黼才从垛口侧出一只眼去瞧了瞧,真是退走了,再瞧瞧,急忙一问:“苏武呢?”

“他他……他被众多军汉裹挟而去!”

“什么?”王黼终于把整张脸露出了垛口,远远去看,便是脚底一跺,骂骂咧咧:“浑汉坏事,浑汉坏事啊!皆是无君无父之辈,此番更是坐实,坐实了苏武谋逆,苏武带着全军谋逆!”

身旁自也无人答话。

王黼自顾自又说:“无妨无妨,这些浑汉,只待他们没吃没喝,归家不得,且看他们到时候如何来求!”

王黼倒是把自己安慰住了,便是眼神左右去扫,扫得军汉,那一个个是呆呆愣愣,好似弱智模样。

扫到军将,那是一个个低头不语,不敢多看。

扫到……张孝纯!

王黼大声就呵:“来人呐,先把这个逆贼党羽拿下!”

张孝纯自也不惧,这回他是站得笔直:“无有御史台,无有大理寺,无有刑部,更无天子圣谕,你何以能拿我?”

大宋朝,士大夫,那是开玩笑的?

从来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哪怕是个知县,也是这般!更何况堂堂太原知府?

王黼怒而一语:“你已然是谋逆之贼,天下共诛之,竟还敢造次?来人?拿下!”

这回,王黼又去看刚才那个军将,这回想起来名字了,开口:“梅展,拿下此人,算你平贼有功!若是不动,那你定是逆贼同党!”

梅展心中叫苦,却也无奈,脚步往前去了去,走到张孝纯身前,先还躬身一礼:“张相公,着实得罪了,对不住对不住。”

倒是张孝纯依旧笔直站着,也不跑也不跳,把手往背后一负,开口一语:“你自来,事不在你一个听令行事的军将,事在王黼,是这个奸佞之贼,来日,天下人自有公论,我张孝纯读圣贤书,受圣人教诲,舍生取义者也!”

说着,张孝纯自把头一扬,却是目光斜向王黼:“你这奸佞,定不会有好下场!”

王黼一时不知为何,心中略微有些发虚,但言语却还严正:“一个谋逆之贼,临阵通贼之辈,在场何人不是亲眼得见?却还敢蛊惑人心,堵住他的嘴巴!”

梅展连连有语:“得罪得罪……”

绑缚之绳自是早在身边,本来准备用来绑缚苏武的,此时张孝纯先用上了,自是几个军汉七手八脚来绑。

那张孝纯也不反抗,着实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反抗不得几个军汉,只管话语不断:“李林甫杨国忠之流,也比不得今日之奸恶,国出妖孽,国出妖孽也!”

“堵上堵上!”王黼大手连连在挥,也是气得七窍生烟,脚步来回去踱,左右看看,往城外也看看……

那梅展还是无奈,解了胸口红巾,便去堵那张孝纯之口,也还有轻声话语:“张相公忍一忍……”

却看王黼忽然一喊:“王禀!王禀何在?”

王禀无奈,自当上前躬身:“下官在!”

“你……你是不是同党?”王黼抬手就指。

王禀答了一语:“自是相公定妥,相公说是,那就是,相公若说不是,那自不是!”

王黼也是一愣:“好啊好啊,果然同党,果然同党也!来人,拿下!”

王禀自也抬头挺胸,也看了看张孝纯,张孝纯也来看他,话语无有,唯有一个坚定的眼神。

“唉……”王禀叹息一声,再站直一些,把手主动往后去,也好让人绑缚。

梅展这回不等宰相王禀气怒斥责了,先往王禀走去,再喊:“取绳绑来……”

大同太原之兵,也还有昔日王禀从婺州带来的那些亲信军将,幸不在此,都在南城,不然此时,只怕是又要大起冲突难以收场。

王禀自任由去绑,一语不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而来,好似在行注目礼,看着两个被绑缚之人,心中不知作何在想。

许是有不爽不快不认同……

许也有看戏看热闹……

许更有麻木不仁,心中无感……

“带下去,带到府衙严加看管,到时候与那苏武一道,带到京中论罪处置!”王黼如此,心下陡然安宁不少,本也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得劲。

这事一做,大同城池,自是大权在握了,再也没有了那些绊脚碍事之人。

许也是趁机发难,更也是那张孝纯自己跳出来找死,本来伺候得好好的,还不好发难,此时自己送上把柄,怪得谁人?

王黼左右一巡,威势在身:“尔等军将,守好城池,此番,拿下逆贼,皆有大功,到时候拔擢抬举,不在话下!”

众多军将岂能不躬身一礼:“得令!”

王黼心满意足,还远远往城外看了看,唉……本来已经解决了的事,却又要拖沓了。

那就饿着吧,且看能饿几日去!

就看王黼宽袍大袖的两手袖笼左右一圈,双手往后背一负,起步下城。

也还有最后一语:“万事,皆来禀报!不可有任何差错!”

城头之上,自又是一片得令之声。

城头之上,自又是一片面面相觑,只待王黼当真下城上车远走,城头之上才有话语在说。

“梅将军,这……”

“那……那什么……”

“哎呀……这回……”

终于有人当真说了一语:“若是城外燕王列阵来打,如何是好啊?”

却是这话语无人答……

这些年,尽是听得燕王百战不殆之事,且在场众多军将,许多人昔日与燕王就打过交道,南下剿方腊,北去入燕云,这些人很大一部分或多或少都见过苏武。

更也就见识过苏武麾下之兵将。

梅展是颍州之将,更是在江南两浙亲眼见过苏武大军爬城,那前赴后继……

这要是真来打,如何是好?谁知道?

沉默许久,梅展一语:“不会,当是不会,燕王忠义,有目共睹,当是不会攻打自家城池!”

“燕王今日,怕是已然被裹挟了,那些骄兵悍将,若是私自行事,如何是好?”

众人心头一惊,个个抬头互相去看。

还是梅展摆着手:“莫要胡言,不会不会,都散了去吧,各归其职!”

便算是把这个话题终结了,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众人自是各自散去,梅展抬头望向城外那数万之军,数万兵马自也在忙,开始安营扎寨。

“唉……”梅展无奈非常,来的时候也不知是这事……

甚至接到军令来的时候,那催促实急,当时也还想着是北边战事紧急,亦或者是与以往到燕云驻防城池之事那般……

他自以为是来帮衬燕王的……

只管路上越催越急,说什么失期要斩,他是紧赶慢赶终于是赶到了,没想到是这种事。

震惊昨日已然震够了,今日,他只有一脸茫然,往那城外去看……

不免心中还是那一语:这都叫什么事?

这朝廷,着实失心疯了,且不说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上次女真为汴京,燕王从大同直入燕云断后路,那时候也抗旨,怎不见人如此要问罪严惩?

昔日里,童枢密在西北,圣旨都到阵前了,依旧开战得胜,怎不见要问罪严惩?

何以今日,非要如此?

难道真是那书里说的,戏文里说的,功高震主?

不知道……不理解……

只能驻足在垛口远眺……

远处,营寨在起,倒也起得不快……

大帐已然支起来了,诸多军将皆聚在大帐之中。

苏武自还坐在正中,只是他一语不发。

众人七嘴八舌不止。

“我看,还是头前之语,这城池可破之,先杀王黼再说,这些事,定都是王黼搞出来的,王黼一死,许就消停了!”

姚平仲之语,他此时真这么想,便也知道一个道理,天子亲近,便是权柄,这王黼与天子,过于亲近,所以才可如此构陷忠良……

只要王黼死了,来日许还好弄,只要王黼不死,那来日,说不尽的麻烦!

鲁达闷沉一语:“打,今日下寨,吃饱喝足,明日上午造梯,下午列阵!”

刘正彦也说:“就这么干了,总不能真在城外断了粮草吧?咱这么马,粮草一断,皆饿死去,来日还用什么与女真对敌?”

花荣也说:“打!”

刘可世深深叹口气去:“唉,我老父在京城呐,打是能打,打吧打吧,就怕我老父经不起这些奸佞几番折腾……”

这话也不假,他这里一动手,京城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只怕就要折腾刘延庆了。

倒也不会立马就杀,但折腾是肯定的……

话语至此,众人陡然也想起来了,大王还有岳父在京呢……必然也要受折腾了。

却听吴用来言:“刘枢相与程相公在京,一个掌管枢密院,一个掌管中书门下政事堂,却还能出得今日之事……诸位啊,何也?两人只怕早已失势,甚至身陷囹圄了!”

刘可世闻言一愣,这话……好像真是此理,若非如此,着实解释不了今日之事。

“唉!!!”刘可世大腿一拍,起身来,脚步来去团团转,岂能不急,一语在说:“那就打,打打打,打了许还有两说,不打,我等皆是束手就擒!”

其实刘可世话语没说全,打了,打赢了,便是震慑,是能吓到人的,不打,束手就擒,那真是任人拿捏了。

无奈之下,总要反抗一下,未来如何,且再说,至少眼前,真得干一下,也好教那些人知道知道厉害。

却听韩世忠忽然也是一语:“先把大同打下,我看城头有那河北河南来的兵,只管把他们击败击溃了去,许那些奸佞就知道厉害了,来日还容得咱们与大王一起分辩!”

此时众人转头去,看苏武,鲁达更是一语:“哥哥,你说句话啊!”

“大王!”

“大王啊!”

苏武抬头,环视一圈,问了一句:“来日,还能如何分辩啊?”

“自是奸佞蒙蔽圣意!”韩世忠顺着自己刚才的思路来说。

“与谁分辩?与天子分辩?那不就是拥兵自立恐吓君王?不就是董卓之辈?岂不更是逆贼?若是与天下人分辩?天下人何以信你我?那些士大夫沆瀣一气,众口铄金,我等贼配军是也,如何分辩得过?我就说了,我一人去,保尔等安全归家,有何不可?”

苏武这回,真在问,最后一次问了。

鲁达一语:“哥哥,归家去做什么?洒家这辈子,除了吃酒吃肉,也享不到什么福气,今日若是忠义有失,洒家活着就没个奔头了,死了也无脸见人!”

“大王,本就是共议之事,大王昔日本欲退兵,是我等阻止大王退兵之举,非要克下临潢府城池,此为国为民为社稷,为子孙万代之大功也,没做错!今日,更不会让大王一人去!”

姚平仲话语铿锵!

刘可世也在说:“我家世代军将,这一次,总不能弄个戴罪之身,沦落蒙羞,总得想点办法才是,大王,打吧!”

苏武眼神看来,刘可世还有话语:“大王不念其他,就念京东之家眷,一妻二妾,京东兄弟都说,三人好得不能再好,也说大王如今儿女双全,大王若是身陷囹圄生死不知,教她们如何是好?”

“是啊!”

“大王,此言在理!求个富贵前程,何也?封妻荫子罢了,王妃如何?王子如何啊!”

“嫂嫂们还等着哥哥回去呢!”

苏武起身站定,左右扫视,面色阴晴不定,眉头紧皱,左右再扫,问:“打?”

“打!”

“打打打,明日就打,我去先登!”刘正彦激动非常。

也听一个耶覩刮的少年跟着呼喊一语:“打。”

这少年扎和木,说不来几句汉话,今日倒是把“打”字学会了,他甚至都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便只知道燕王肯定是受欺辱了,只管也喊打打打。

他麾下,名义上如今也有两万多骑,草原诸部联军,如今让他先带着,只是他并不能真的调动来去。

大王看得群情激愤,落了坐,一语去:“只能这么办了,就听你们的吧,都散了吧……”

众人心下一喜,却也并不真喜,一闪而逝的喜悦,喜悦之后,更多还是担忧。

打是一定的,只是这件事的未来,到底如何解决?

到底要往哪里发展?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散了去吧,各自准备,就照鲁将军之言,明日上午造梯,下午列阵!”吴用摆着手。

众人点头,各自散去。

大帐之内,只有苏武与吴用。

苏武一语:“吴虞侯此番前后内外,辛苦了!”

自也是今日之事,也是吴用昨日前后去安排了好几番,求个万无一失,今日果真没出什么问题。

吴用只管躬身:“都是小事!不敢居功!”

“唉……”苏武自己也在叹息,心也累,演来演去,虽然没有什么成本,但着实心累,一语说:“王黼不可杀,当留!”

“大王明示!”吴用依旧躬着身形。

“带着他入京去,群情激奋,自要有去处,要有话语,便是带着他入京去自证自辩,要让天下人知,要让天子也知,此辈,奸佞挑唆,误国误民误社稷!”

苏武慢慢说着,又道:“要他活着去,要让他在京中开口说话,且看他是指认天子,还是愿为天子一死!”

“啊?”吴用当场就惊,心中翻江倒海,再看苏武,眼神里一时竟有几分惧怕。

这手段,着实惊为天人,今日王黼下令,放箭!

那就是王黼下令,射杀城下分辩自辩的苏武,有目共睹之事,见证者数不胜数。

苏武一人而来,何等忠义?军汉相劝,他也不悔,只待苏武还在与军汉分辩,王黼就忍不住要射杀诸多功勋与苏武,何也?

人心何在?

这事到京中去,岂能不有个清白明朗?

别的不求,求个公道,不为过吧?

天下人心共鉴,士大夫们更要来品论,论个清清楚楚!

且看天子如何以对,论来论去,且看天子是疯狂怨怼,还是忍气吞声。

疯狂怨怼,再好不过,那就忍无可忍、无可奈何,军汉裹挟苏武,干了!

甚至军汉也不裹挟苏武,自己就干了。

苏武可以还并不知道……

若是忍气吞声,自也有应对忍气吞声的办法,也要干!

事到如今,往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一定要一锤定音!

也是吴用,头前还没想到这一步,只想着先把眼前之事弄了再说,反正兵多将广,钱粮不缺,来日事定可成!

此时苏武点拨一下,他才把思路补全,这已然算得多少步去了。

吴用立马就问:“那下官立马去与众多军将传令,要活着的王黼!”

苏武抬手:“不必,你只需告诉先登之军,入城之后先寻王黼,拿住王黼送到我面前来发落就是,旁人不必告知。”

“哦……遵命!”吴用不解,但也不问。

苏武却直言相告:“到时候,在众多军将与河东官员面前留他性命,不杀,自是众人激愤,便是借口要带他去东京自辩,如此大军激愤直下东京!”

“大王……”

吴用奉承夸赞的话语还没说,苏武已然抬手:“退去吧……”

吴用躬身退去,帐内苏武,便闭上了双眼,往榻上斜躺,着实是累,比打仗冲阵还累。、

第二日大早,王黼就上了城墙去看。

也问军将梅展:“昨日那逆贼营盘里可有什么乱事?”

梅展实事求是答道:“不曾有什么乱,有条不紊!”

“嗯?”王黼也还期待一件事,就是苏武军中生乱,此时此刻苏武军中,应该是风言风语甚嚣尘上,朝廷只苏武一人之罪,旁人不咎。

人心这种事,当是如此,应该军心在乱才是……

这些少智弱智的军汉,与那些底层的贱民,哪个不是首鼠两端之辈?懂得什么大道理?都是有好处就往前抢,有坏处就赶紧躲……

见多了!

都是这般!

王黼一语:“许是还能吃饱几天,不急,要不得几天,吃不饱了,自就要乱,乱起来的时候,你定要立马知会本相!”

“遵命!”梅展点着头。

“城防如何?”王黼问着。

梅展随口一语:“皆是万无一失!”

领导检查工作,那还能答什么?

“嗯,都说良将难觅,帅才难得,此番若是事成有功,你就是良将!”王黼自也要给好处,官场上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梅展倒也听懂了,王相公自就是帅才?只管拱手:“多谢相公!”

“你倒是忠义!”王黼夸赞一语。

“相公慧眼!”梅展答着。

“你昔日从何而起啊?”王黼又问。

梅展皱眉,也是尴尬,落草为贼,招安而起,不好答,只道:“富户出身,自小多喜习练武艺,朝廷慧眼,举拔良才,如此而起!”

梅展自也有一番痛苦过往,被官吏仗势欺人,强抢生意,构陷入狱,妻子也亡,如此逃到福建武夷山落草,之所以招安了,也是因为贼势闹大了,案件重新查了一番,冤屈昭雪。

“好,好得紧,富户好,比泥腿子有见识!”王黼点着头。

“谢相公!”梅展心中在叹,口中在谢。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此番好好办差,少不得你的好处!”王黼心满意足,转头去。

忽然,梅展往外看了看,心中一紧,一语说来:“相公,怕是不妙!”

王黼转头回来,就问:“什么不妙?”

“相公快看,城外之军在派人往北边山中去!”梅展抬手遥遥去指。

“嗯?这是……怎么了?”王黼岂能懂得这个?

“这是伐木啊!”梅展答着。

“那……”

梅展不等了,心中急切非常:“相公,如此大批人手往山里处去伐高木,定是要造器械,要攻城了!”

“什么?攻城?”王黼此时才懂得,也是一惊,随即又道:“无妨,总是狗急跳墙,这高墙岂能好爬?且让他们吃吃苦头就是,如此,便也死心了去,便该跪求容恕了!”

“相公……”梅展失礼抬头,盯着王黼看了看。

“怎么?”王黼转头来问。

梅展立马低头,也摇摇头:“无甚,相公说得在理!”

“嗯,如此坚城,居高临下,自是好打,功勋送到你手上来,到时候自当与天子禀报你之功勋!”王黼又是袖笼两转,转身去也。

“多谢相公!”

“真列阵要打了,再来禀报!本相上城楼亲自督战,且看这些走投无路的逆贼如何一败涂地!”王黼着实不急不怕。

这城防他可是巡了又巡,那是认真非常,诸般城防都挺好,军汉自是也多,数万之军,都是朝廷禁军之精锐,且大同城内,军械无数,诸般利器应有尽有,将士用命,还能守不住一座城池?

再说,苏武之兵,历经苦战连连,来去几千里,早已疲惫不堪,且此时定也是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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