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208章 只问,苏武事何人?

大军在过江,顺顺利利。

苏武早已离开了西军所部,打马去追童贯的车驾,也不参与韩世忠与梁红玉之间的事情。

在扬州,童贯苏武便上了船,顺着运河水道,先往汴京而回。

京中,正也收到童贯的捷报。

天子喜不自禁,诸般相公皆是进宫来贺。

左掖门外,那是列班站了一大堆,官居一品之太师蔡京,七十三岁,老态龙钟的模样站在最头前。

其次才是王黼,后面还有许多人,蔡攸,白时中,李邦彦,张邦昌……

众人也是互相寒暄,来去拜见。

王黼也在给蔡京行礼:“太师,近来可好?”

蔡京站在最头前,双手插在袖笼之中,微微闭眼,好似还未睡醒一般,却是口中答话:“老了,行将就木,有什么好与不好,老而不死是为贼,许也偷活不得几日……”

王黼笑着来说:“太师这是哪里话?听太师说话,依旧中气十足,看太师这体态,也是康泰非常,且还长寿呢!”

蔡京依旧是闭眼,却笑:“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活得太久有什么用,徒增嫌弃而已……”

“谁敢嫌弃太师啊……”王黼又道。

蔡京忽然微微睁眼,看了看王黼,笑着说:“老了,自就让人嫌,老了,自就不讨喜。”

王黼哪里能不懂蔡京这话语深意?却也无所谓,便是换了一个话题:“童枢密此番回京,带着大胜之势,想来也是兵强马壮,那马植之事,已然许久了,此番童枢密回来之后,只怕就要议这件事了……”

“老夫一个山野之人,王相公与我说这些作甚啊?”蔡京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此事,事关重大,太师乃是柱国之石,岂能不过问一二?”王黼如此说着。

“唉……过问又如何?谁还能听老夫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的话语?”

“太师,毕竟这战事在河北河东之地也!”

“嗯?与辽之事,那自就在河北……有何不妥之处?”蔡京又问。

哑谜算是打不动了,王黼便直白一语来:“太师有所不知,头前啊,童枢密来捷报,也还有上书之事,说是河北河东之边事,要巡一巡,过问一二,以备不时之需……”

“哦……好事好事!”蔡京点头笑着,笑容里话语里,充满了那种老狐狸的意味。

王黼有些无奈,想得一想,又道:“还请太师指教提点一二,这巡边之事若是真要去做,这朝廷里,又该如何与童枢密相与,总归是要和和气气才是……”

蔡京便又睁开了眼,只管往后看看,放眼望去,这朝堂上下,哪个不是他的后辈?

真论起来,这朝堂内外之人,哪个不受他蔡京几番抬举之恩?

只管是蔡京视线往后看,众人哪个迎着目光,不是躬身拱手?

就说眼前这王黼,如今也是翅膀硬了,不是昔日了,昔日里,王黼王相公可没少受蔡太师之恩惠,那时节,王黼给蔡京拍的马屁,能用箩筐来装。

倒是王黼能钻营,会做事,先攀上了梁师成,再又得了天子宠爱,超晋八级也不是事。

如今里,不一样了……

蔡京看王黼,这点小手段,算个什么呢?

蔡京只问一语:“王相公,这马植之事,你是何意啊?”

王黼被反问一语,便是来答:“依我之见,战端不宜轻开……”

“那你就去禀奏陛下就是……”蔡京答着。

“倒也不知太师之见如何……”王黼又问。

“我啊,老了……”

“哪里哪里,太师老成持重,这般大事,我辈后进不敢轻易定夺,还盼望太师来主持大局……”

“话语是真好听,那我就说了?”蔡京睁开眼了。

“太师请!”

“那就打,打嘛,辽人如今苟延残喘,此时不打,更待何时?”蔡京脸上含笑。

“那……太师既然如此说了,那就打,我便与官家说,打!”王黼正色来说。

蔡京又笑:“你啊你啊……这门心思真是活络,我说,打也挺好,不打也挺好,打有打的好,不打有不打的好……”

王黼面色微微有变,好似被耍弄了一番,却还挤着笑脸来说:“太师当想定此事才是!如此,官家问来,也好有个答复。”

“这事啊,没那么重要……”蔡京摆着手。

“天下大事,在祀与戎,此事便是天大的事也!”

“嘿嘿……功劳在谁才重要!”蔡京如此一语,便说直白了,也就把王黼所有的心思都挑出来了。

王黼也不尴尬,只道:“那谭稹,不争气啊……”

“你啊,年轻,年轻人呢,就是锐意进取,你若想打,你就去与童枢密好好商议,你若不想打,那你也当与童枢密好好商议,何必来问我一个老朽?”

蔡京不粘锅,更是不表明自己的态度。

王黼在一旁,有些无奈,便是沉默起来,也想其中复杂之势,其实简单。

他显然是赞同出兵之事,但要一个完美的方式,这个方式要保证一点,若胜了,要有功劳。若不胜,要不负责。

现在所想,不是如何推进此事,而是先要保证自己对不好的结果不用负责任,再去想好的结果有功劳。

王黼也急,因为他忽然感觉自己插手不上这件事,河北的事他插手不上,军中之事,如今童贯更是如日中天,他也插手不上。

只看,那左掖门就开了,众人跟着蔡京鱼贯而入,倒是蔡京脚步不快,众人脚步也就慢了下来,只管慢慢往皇城内走去。

只待众人到得垂拱大殿,天子姗姗来迟,端坐明堂。

一番拜见,天子早已喜上眉梢,开口:“贼寇之辈,妄议天命,如今俯首在擒,当祝捷太庙,祭告天地祖先,此事啊,要盛大,更也是要昭告天下之人,九鼎安定,天命之所归也!”

王黼立马就接:“为社稷贺,为天下苍生贺,为陛下贺!”

随后,众人连连来贺。

皇帝接着来说:“此番,有功者大赏,还当天下大赦,以仁义传扬!”

王黼还是接得最快:“陛下之恩德,远播四海,泽披天下!”

这话语,听来真是舒爽,皇帝已然从端坐站起:“朕也想见见那贼首方腊,且问问他,大宋何处不好?何处亏待,他为何要如此蛊惑人心为祸一方!”

王黼又道:“陛下,狼子野心罢了!”

“朕要当面问问他!”皇帝说得认真,他显然真要与人理论一番,他这么好的一个人,到底何处失了德?那方腊非要如此祸国殃民?

这不免也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不仅要在军事上审判逆贼,更也要在思想与道德上审判逆贼。

这般,岂不是成就感?

所谓好大喜功,往往就是这种成就感在作祟。

接下来,就要议一下太庙祝捷之事,这也很重要,祭祀从来都是一个国家的头等大事。

朝会也无其他,今日就是高兴事,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庆祝。

宰相王黼,自是最会,如何组织百姓净街,如何献俘仪式,如何太庙祭祀……

过得好几日,童贯与苏武先行入京来,也要配合这些,把流程都弄清楚,然后再去下令诸部,怎么配合。

入京的苏武,便也是第一次在中书门下政事堂里,参与议事。

当然,也议论不了什么,其实是安排工作,宰相王黼亲自安排工作,苏武拿笔记好,一一配合。

先是要挑选那些雄壮精锐之军,以为检校来观,就是阅兵,阅给百姓看,阅给天子看。

然后献俘大庆门前,再把方腊带到天子面前,由天子亲自审理定夺。

再往太庙祝捷大典……

其实,繁复非常,听得苏武头都大了,也不用选,他显然就是阅兵总指挥。

城外怎么驻扎,哪些部曲入城校阅,怎么进城,什么路线去走,怎么出城,怎么在一百万多人口的城池里维持秩序……

还要加紧采买许多东西,旌旗要多,多到遍地招展,甲胄要明,兵刃要光,马匹要壮……

领导们可不干活,就出一句话,苏武跑断腿。

他甚至还得亲自在汴京城的街道里走几圈,选定路线与进出的城门。

苏武也知道,宋辽之战要开了,一切都为这件事在做准备,阅兵也是在为这件事做准备,信心很重要。

政事堂里开完会,苏武就回枢密院,枢密院里再开会,把那些部曲入京校阅之事定下来,再发公文,哪怕各部还在路上走,也要忙起来。

身高挑一挑,体格挑一挑,长相挑一挑,甲胄该修的修,马匹该洗的洗……

忙来忙去,再回家,苏武给老丈人买的宅子,如今倒也多了不少奴仆下人,只是没主人在家住。

程浩还没回来,他还在路上忙着大军沿路之事。

睡得一觉起来,继续忙,各种章程,各种细节,都要一一落实完善,也是花钱。

童贯也在忙,忙着见一见天子,见一见蔡京,见一见王黼,见许多人……

乃至大家一起都见一见,都坐在天子昔日抚琴的龙亭之旁。

天子一袭道袍,依旧是那出尘道人家,心情无比愉悦。

谈得三五,童贯在说,也就是说此番战事,怎么怎么打,怎么怎么险,怎么怎么力挽狂澜,诸如此类。

还真就是童贯的主场,众人也没办法,只能听着童贯一人当主角,说个不停。

谁也架不住天子爱听要听。

只待说了许久,算是暂时说完了,便听天子也怒:“淫祀何其可恨也!竟是如此大行其道。”

自是万般之错,错在淫祀,错在摩尼,错在蛊惑人心,这是童贯的归因,也是在皇帝面前能说的归因。

童贯立马就言:“此番,那苏子卿,作战最前,也最悍勇,智谋不凡,允文允武,更是一场大战,他想得许多,还写了一篇《淫祀十论》之大策,臣见之如宝也,带在身边看了好几日了……”

天子一听,立马说道:“快来与朕瞧瞧!”

童贯自然从怀中就掏出来了,连忙递上去。

显然,童贯老早就想到了这一步,一切都是童贯事前想定之事。

一场乱事,一场如此大战,总要最后做总结,做归因。

总不能总结归因天子无德而逼反百姓吧?

那这归因童贯早就选好了,淫祀乱人心。既然是淫祀乱人心,那就要治理天下淫祀之事,苏武不就刚好有见地见解吗?

这显然是一套组合拳,目的不言而喻。

众人看童贯,蔡京也好,王黼也罢,那也都是侧目,只能暗自夸一语,童贯真是高明啊!

天子正在看,苏武这一篇,自是见地非凡,治理邪教,古今中外,苏武不知见识多少,也有作业可以抄。

教育先行,经济为重,施行良政,外加重拳出击,如此种种,一一详细说明论证。

私货里,苏武还加一个,那就是大举推行正祀,推行道佛两家,这一点,才能真正说到天子心坎之上。

这天子就是道君教主皇帝,岂能不喜?

还加一些见解,那就是在全国各地施行祭祀普查,其实有很多地方还有一些地方信仰,比如福建……那就要把这些地方信仰纳入正祀之中,朝廷进行加封,乃至以朝廷名义,进行教义上的梳理与整合。

再加一些见解,那就是抵制外来信仰,摩尼最初就是外来信仰,虽然已经很本土化了,但它就是外来的。

这一点上,还是要说福建……此时此刻,福建泉州,那是诸般庙宇遍地,什么婆罗门,什么景教祆教犹太教,世界上的大宗教,此时泉州是样样皆有,也因为此时泉州聚集了世界各地的商人。

只管全部推平了去,要打要杀也要推平,趁着这个时候,天子心有余悸,说干就干。

也因中国自古民间起乱,大乱之中,定有宗教在其中,黄巾也好,方腊也罢,天子岂能不怕?

其中也有苏武之私心,从周而下,天地在上,祖宗在上,中国有自己的一套,什么六教八教的,全都给你灭了去。

乃至苏武私心里,将来,此时之佛与道,也要来一番大整治,什么方士术士,什么大师大神大仙,一概干倒。

只管洋洋洒洒一大篇下来,天子看得心中大喜:“好好好,这苏子卿之策论,着实见地非凡,实乃大才也!”

童贯闻言也夸:“陛下,臣也是看得这篇策论喜不自禁,研读数日,越发觉得其中之言,乃治国良策,为保社稷之安,朝廷便当行苏子卿此淫祀之发也!”

“好,着中书门下去照此办理!”天子把苏武这篇策论直接交给王黼。

王黼接过,也去看,看得几番,还真别说……这苏武,还真有点东西,还真不是一个粗鲁武夫……

却听童贯立马趁着机会就说:“陛下,此番若论战事,苏子卿当居首功,若论治乱之基,苏武又出此策论,也居首功也!”

天子点头:“大才,大才也!合该重赏!”

童贯笑着来说:“朝廷科举,不过也是策论为重,乃至也说诗赋之能,也说苏子卿,臣是阉宦出身,少读诗词,不同平仄之道,只听说苏子卿也能填词,陛下与诸位相公都是此道高手,也不知那苏子卿填词如何?是那瓦舍小道,还是颇有几分才华在身?请教一二!”

便是童贯当真是请教模样,苏武不在当面,便只当是他童贯文化低,当真不懂。

反正,只当是与天子闲谈,天子最喜欢这些事,这方面的话题,天子必然感兴趣。

天子笑着来答:“平仄之道,苏子卿俨然也是出类拔萃,一般人还真比不上他,只是他大作不多……”

童贯来说:“年少尔,刚刚二十有二,一直从军伍征战,倒是没有机会多来填词,只在以往啊,与那易安居士同坐之时,有过几曲……”

天子闻言,也问:“是吗?他还与李易安同坐论道?”

童贯点头:“也是听说,后来易安居士之夫君不是出了差错吗?也是子卿六百里赶去剿贼……”

童贯只当是与天子说点八卦……

天子八卦听在耳中,点头叹息:“可惜了那赵明诚啊,出身高门,本也是才华横溢之辈,唉……说不得,也好在最后无甚大事……嗯,说苏子卿……”

“哦,陛下,臣是想着,此番天下无战事,那苏子卿入京来,当空闲许多,二十二岁,正是起名头的时候,这京中啊,有趣了,热闹了!”

童贯笑着。

天子也笑:“天下,人才辈出,文风鼎盛,武运昌隆,正是祖宗庇佑,天命所归,社稷之福也,越热闹越好!”

童贯顺口一接:“陛下,是不是就此番,论一论如何封赏那苏子卿之事?”

这话一出,左右皆笑,都来看童贯,这一手操作,着实滴水不漏,环环相扣,丝滑顺畅……

天子也问:“诶?也说那苏子卿先行回京了,怎不见他来拜见?”

童贯解释:“他得了诸位相公之差事,正忙那献俘与校阅之事,不得陛下召见,他一个枢密院都承旨,如何又能来拜?”

“哦,是这般,倒是朕的不是了,也罢也罢,那就议一议,如此大才,又得盖世之功,该重赏!”天子自己也说得激动起来。

童贯开口一语:“陛下,不若叫那苏子卿先去太学里读读书?读个三五年,先有个出身?”

而今这太学,只要去读书,读出来就能当官,可以不通过科举那一道,也算出身,当然,也可以科举,正儿八经得个进士及第。

童贯故意这么说,说完,立马关注天子的反应。

天子大手一挥:“如此良才,更是良将,已然出得这般大策,平仄之道也是炉火纯青,只待他读个三五年去,岂不暴殄天物?许正是用人之际,何必如此麻烦?这般,就赐他一个同进士出身!”

童贯还说:“这般……怕是不妥,那御史言官,弹劾起来,可如何是好?”

在场之人,都看着童贯表现,其实,也不羡慕嫉妒,能在这里的人,哪个没有这般在天子面前的高光时刻?

倒也此时此刻不愿把童贯真来得罪,大事要起,正是拉拢童贯之时。

各方斗争是斗争,争夺是争夺,其实,童贯一方面对被人盯得紧,一方面,又最不被人忌惮。

原因简单,童贯年纪大,没儿子,没家族,没亲眷,更没有那些真正的门生与联姻之类的政治势力。

赵佶面色一沉,大手一摆:“就这般,如此大才,还不能得一个同进士出身?只管把这《淫祀十论》往御史台与谏院去传,朕知人善用,岂不是美名?”

童贯却说:“陛下知人善用,臣不及也!臣还是顾忌良多,一介阉宦,不敢乱议朝堂之事。”

“就这般!”天子赵佶,那好似也有脾气,又道:“门下拟旨,中书去发,礼部登录,吏部存档,赐苏子卿同进士出身!”

童贯有言:“可惜苏子卿不在当面,陛下如此厚爱,他岂能不是五内有感,热泪盈眶?”

天子笑答:“只念他为国家为社稷,再接再厉!”

“那……”童贯一语停顿。

天子一顿,又道:“也是也是,同进士出身,只是个名头,当不得封赏,那就议一议,这般,该如何拔擢?”

王黼看了看天子,看了看童贯,更也看了看老神在在的蔡京,心下一动,答了一语:“陛下,如苏子卿这般之才,深晓兵事,自还是枢密院里听用!”

童贯转头来,与王黼一个笑脸。

王黼自也回了一个笑脸……

童贯直接来说:“王相公所言不妥,枢密院都承旨,已然不小,可不能再随意升迁了,不若还是调枢密院外去,他如今是从五品,功劳大,要重赏,升个四品,从三品,已然泼天之恩也!枢密院里,也就不合适了。”

天子便也皱眉,左右问:“台谏两院?还是中书门下?还是六部?亦或者外放?”

王黼细致来分析:“台谏言官,以建言献策监督百官为职,苏子卿不合适,中书门下,在政事堂与陛下身边奔走,不符苏子卿之才,六部为政,来来去去也都是案牍之事,苏子卿乃勇武辈,怕是不合适……”

天子也来气:“何必兜兜转转?直接来说。”

王黼一笑:“陛下刚才也说,许正是用人之际,陛下本就心中有定计,臣斗胆猜测一二,还是枢密院听用为好。”

天子立马就笑:“是啊,就留在枢密院吧……且看怎么留……”

童贯此时一语:“若留枢密院,无官职可赏,那就给他赏个名头吧?陛下以为如何?”

“就这么定了,你们挑一个,朕听听看……”天子最是好人。

童贯立马不等,直奔目的而言,却是嘟囔之语:“学士,怕是不当,苏武之才,得学士之名,怕是难以名符其实!”

天子忽然大笑:“老伴当啊,原来在这里等着朕呢,那就枢密院直学士。”

童贯好似受到惊吓一般,立马起身:“陛下,臣万万不是此意,枢密院直学士,正三品之衔也,御史中丞与知开封府,也不过三品,如此超晋,二十二之年岁,怕是举世皆惊!历朝历代,上下几千年,怕也只有甘罗、霍去病如此而已!”

童贯拿捏赵佶,那真是熟稔非常,正话反说,那只是小道。

甘罗事何人?秦始皇嬴政!

霍去病事何人?汉武帝刘彻!

只问,苏武事何人?

(兄弟们,明天,我弟弟,亲弟弟,那个西藏当兵立功的亲弟弟,结婚!怕是要断更一天,提前请假!拜谢诸位,抱歉抱歉!)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