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伊斯塔万开始 第九章 凯旋仪式与光明同盟

“我记得你离开马库拉格的时候，你的头上还没有白发，怎么区区一百年，你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你是基因原体，是帝皇创造的超凡存在，你不该如此。”

“我亲眼看着你几年内就从一个婴儿长大成人，然后就永远的定格在了壮年时代，我……甚至以为你不会像我一样衰老。”

尤顿女士的语气依然是那么的温和，只不过却透露着一丝不解，犹如一把无形的利刃撕开了基里曼所有的防备。

“我…女士，我很好，至少不算坏。”

基里曼的嘴唇碰了碰，最终还是只说出一句我很好。

“你很好……好吧，我相信你。”

原体养母无奈说道，只是她眼神中的意味却是格外的深长。

“苦了你了，现在既然回来了，就留下来吧。”

“马库拉格还有奥特拉玛都比从前更加繁荣，这里的人民更需要你，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尤顿女士不留痕迹的暗示道，她再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离开马库拉格。

她的生命可能已经所剩无几，若是基里曼又离开了，那么这将成为最后一面。

基里曼和尤顿彼此亲昵的拥抱了一下，原体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小心，唯恐伤到怀里的养母一丝一毫。

随后基里曼将尤顿轻轻地放回了地上，洛希的身影从他背后出现。

“许久未见，女士，您的风采依旧。”洛希真诚的赞美道。

“我想我越来越明白基里曼为何会如此的优秀了，大部分都是您的功劳。”

尤顿女士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温暖气质，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一般和煦。

在她的面前，即使是洛希也是感觉到极其放松、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你还是那么讨人开心，洛希。”

“罗保特之所以变得更好，是因为他总能交到更好的朋友。”

“他身边的优秀朋友把自己的优点分享给了他，让他得以不断的进步。”

尤顿女士微掩嘴角笑道，她能再次见到洛希，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我曾经拜托你帮我照看罗保，现在看来，我真应该好好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这孩子会受更多的苦。”

“说句比较私心的话，我甚至都不希望他是万众瞩目的基因原体，如果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孩子，他就不需要承受如此沉重的责任，也不需要承受如此多的危险和磨难。”

洛希明白眼前的尤顿女士，不是那位大权在握的宫务尊主。

她只是罗保特·基里曼的母亲，一个既希望儿子能够出人头地，又希望儿子能够平平安安胜过一切的矛盾女人。

“女士，这些话等我们回去再说吧，我们现在还在凯旋仪式上呢，很多人在看着我们。”

基里曼的脸颊隐约有点泛红，他很珍惜和尤顿女士的每一分每一秒。

但是他不希望在大庭广众，特别是他的兄弟们在场的情况下表现出自己柔情的另一面。

“好好好，那我就说些正经的。”

“我的大男孩看来是害羞了。”

尤顿女士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她看着基里曼一副局促的样子，似乎很是得意。

接下来接受慰问的是多恩，这位来自因纽特的帝国之拳在尤顿女士的面前，并没有表现出原来那副冷若冰山，坚如磐石的模样。

在众人见鬼的眼神中，多恩甚至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随后弯下自己的脊梁，和尤顿女士进行了一次拥抱。

随后尤顿女士为多恩亲手披上了一件仪式披风，说了几句勉励之语。

“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多恩这家伙，居然对基里曼的养母这么友好？”

“他居然笑了，多恩笑了。”

佩图拉博满脸不敢置信，他和多恩一起时间旅行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久到他都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多恩的全部。

但是现在看来，他了解的依然只是冰山一角。

“谁告诉你多恩就不近人情了？相反，我能够感觉到他那冷酷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火热的心。”

“多恩很敬佩尤顿女士，正是因为她和康诺王给了基里曼一个完整的童年，我们的这位马库拉格兄弟才会如此的优秀。”

“多恩也有着一位养育他的爷爷，只不过早已经故去，可能他看到基里曼的养母，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吧。”

伏尔甘在佩图拉博的身旁轻声说道。

“在我掉到夜曲星，然后被我的养父恩贝尔捡到之后，我花费了三年的时间从我的养父那学会了冶金和锻造，并且开始发明更加先进的冶炼技术，帮助我的村庄过上更好的生活。”

“那真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黑暗灵族出现的话，一切本该继续平静下去。”

伏尔甘的声音变得沉重，眼中也是浮现出罕见的凶狠戾光。

只是他却没有看到，一旁的佩图拉博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佩图拉博除了性格拧巴之外，最大的特点就是对于细节特别的敏感。

他的心思细腻程度，甚至在众多的基因原体中都是独一份的。

或者换一个说法，佩图拉博的心眼特别小。

在佩图拉博看来，伏尔甘说这些话很显然是在暗示自己：他们这些忠诚的原体都有着较为圆满的家庭环境。

基里曼的养母和养父，多恩的爷爷，伏尔甘自己的养父，但相比起来，佩图拉博自己的原生环境也是丝毫不差。

他被奥林匹亚的暴君达米科斯收养，还有着一个关系很好的继姐凯莉芬妮，这种原生环境毫无疑问胜过其他的原体兄弟。

至少科兹、安格隆这些倒霉蛋，要嫉妒死佩图拉博的开局。

但是结果呢，佩图拉博最终追随荷鲁斯走上了一条背叛之路，他先是血洗了自己的母星奥林匹亚，然后又亲手掐死了自己挚爱的继姐凯莉芬妮。

佩图拉博在掐死继姐后立刻就陷入了后悔，但是已经于事无补。

都是差不多的基因原体，为什么其他的原体都和自己的养父母关系很好，而他却将一切搞的稀烂？

这意味着，他佩图拉博不如其他的兄弟。

“怎么了，佩图拉博？”伏尔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兄弟脸色不太好。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稍微的说了几句话，佩图拉博又开始在心中纠结拧巴了。

“我没事。”佩图拉博从嘴角挤出了一句话，随后便一声不吭。

伏尔甘无奈的看着这个兄弟，他知道对方肯定又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心事。

但是他又不是没有打上屠夫之钉的安格隆，能够完美的感知其他人的情绪波动，从而分担他们的痛苦亦或者喜悦。

尤顿女士和伏尔甘还有佩图拉博依次拥抱，而卢瑟、比约恩等军团指挥官则是和这位马库拉格的代表握手致意。

所有人都得到了来自马库拉格人民的崇拜和拥戴，这让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星际战士们，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荣耀的甜蜜滋味。

星际战士能够追求的东西很少，除了对帝皇、原体和人类的忠诚之外，也就只剩下了对荣耀的追求。

“丹提欧克，你把那个大家伙放出来，给所有人见识见识兽人的可怕。”

“我们的宣传机器整天传播着兽人的威胁，但是人们却不知道威胁的源头到底是什么样的。”

洛希对着丹提欧克耳语道，这位人形星神立刻就开始照办。

如今的丹提欧克早已经今非昔比，在他的眼中，即便是多恩、伏尔甘这些基因原体也不能再高高在上的指挥他。

他已经走上了一条独立自主的道路。

但是像洛希，基里曼这些和他关系密切的上司，丹提欧克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崇敬和服从。

而洛希和基里曼也并没有把丹提欧克当成自己的下属看待，更多时候他们是以朋友、知己的身份沟通交流。

丹提欧克撕开了一道维度裂隙，随后那头在西线战场上被俘的野兽军阀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当初丹提欧克和亚当一起迎战野兽，亚当许久都未曾拿下野兽，丹提欧克便亲自出手将野兽的四肢切断，只剩下一个类似于人彘的躯体主干。

当时丹提欧克想的是一个活的野兽，能够发挥的效果显然要胜过一个死的兽人，现在这个时候，显然是印证了他当初的想法。

这头残疾了的野兽依然还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甚至如果将他埋进土里，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够将自己被切断的四肢重新长回来。

野兽作为欧克兽人中最为强大的一类存在，他们的定位甚至和人类中原体的定位相差无几。

即便只剩下主体躯干，野兽的体型依然让无数的马库拉格人心惊胆战。

这头残废了的庞大兽人，体型依然可以和游行中出现的兰德掠袭者比划比划。

兰德掠袭者的长度在10.3米左右，宽度为6.1米，而高度则为4.1米，这样一台金属巨兽也只是比残废野兽稍微大上一圈罢了。

“原来我们的战士就是和这样的敌人作战吗？帝皇啊，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大家伙如果是完好的状态，估计能够随手拆掉我们的骑士机甲，甚至能够依靠**力量，和战犬级泰坦掰掰手腕。”

“到底是谁把他打成这样，恐怕也只有我们的基因原体有这个实力了。”

人群中迅速的传开了窃窃私语之声，人类的八卦本能迅速启动，猜测谁才是战胜了野兽的存在。

而还活着的野兽也是面露悲色，他有着高度智慧，完全能够听懂身边的那些人类到底在说些什么。

但是失去了四肢的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自杀都无法做到，他那顽强的生命力现在反倒成为了一种负担。

野兽痛苦的哀嚎甚至压制了人群的骚乱，但却不是为自己遭受的伤痛而悲哀，而是种族复兴希望破灭而哀伤。

寇尔克皇帝已经死了，他们的伟大帝国也被人类毁灭，野兽看不到种族再次崛起的希望。

经过这一次战争，人类已经认识到了欧克兽人这个种族的可怕潜力，他们必然会更为警惕的监视欧克兽人的动向。

即便未来出现有潜力统一整个种族的欧克兽人，恐怕刚刚表现出自己的潜力，就会迎来人类灭绝式饱和打击。

只要人类依然存在，他们就永远也出不了头。

野兽现在异常渴望这些人类能够赶紧杀死自己，他再也不想面对无尽的羞辱，还有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我们等会是否要当众处决这个大家伙？”

“这能够极大的提振人类的士气，凝聚种族自豪感和自信心。”

基里曼的声音在洛希的耳畔响起，商讨着接下来的安排。

他们之所以要把这头野兽拉出来，让所有马库拉格人亲眼目睹，除了要借此来展现帝国的强大，塑造人民的自信心和荣誉感之外，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类能够认清现实。

在之前的宣传中，人类就已经知晓了崛起于食尸鬼群星的兽人帝国是个强大的对手，甚至可以威胁到帝国的安全。

但是这些兽人到底有多强大，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却是没有多少具体的认知。

就算告诉他们最普通的绿皮大只佬也有四五米高，而最大的欧克兽人甚至比骑士机甲还要庞大，这也是个空洞的概念。

甚至有许多人类会用自己以往的经验，想当然的认为帝国是在进行恐吓宣传，目的就是为了从他们的身上榨取出更多的税收。

只有让所有人亲眼的看到野兽到底有多么庞大，多么野蛮，他们才会认清现实，意识到战争的残酷和帝国存续的不易。

人类帝国的确已经占据了银河的霸主席位，但是这个银河中从来都不乏强大的挑战者。

欧克兽人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就算他们这一次失败了，只要稍微放松注意，他们很快又会卷土重来。

对于人类帝国而言，过分的消极是不可取的，而过分的乐观和积极也是不可取的。

毕竟当骄傲过头了之后，就会转变为傲慢和自负。

只有理性且清醒的看待这个宇宙，看待那些挑战者和人类的实力，人类才能稳稳地坐在霸主的宝座上。

“处决他？没有这个必要。”

洛希沉思了几秒钟，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如果我们没有从古圣那得到馈赠，或许当众斩首野兽是个凝聚人心，提升威望，展现人类实力的好办法。”

“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获得了让某个人类掌握waaagh能量的办法，那么这头野兽的存在就非常关键了。”

“如果伏尔甘真的控制了waaagh能量，那么他就有机会成为新的兽人皇帝。

而根据欧克兽人本能的底层逻辑，野兽级的兽人军阀会无条件的服从兽人皇帝的意志。”

“这也意味着，我们有机会将野兽收为己用。”

基里曼也是认同洛希的推测，当人类和野兽为敌时，自然恨不得所有的野兽都快点去死。

但是如果有可能把野兽拉到自己阵营之中，他们自然是希望野兽能够活下去。

毕竟一头野兽，在合适的条件下完全能够达到原体级的战斗力。

而且和基因原体类似，野兽最为强大的地方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单挑实力，而是他们对其他欧克兽人的号召力和统帅力。

野兽只要出现在战场上，在他之下的欧克兽人就会本能的团结凝聚在一起，全力发动一场伟大之waaagh！

在waaagh的刺激下，所有的兽人甚至能够越打越强，数量越打越多。

丹提欧克托举着野兽的残躯，在他的身后则是各个军团中选拔出来的精锐星际战士。

这些威武不凡，散发着凛冽杀气的星际战士包围在野兽的身边，阻止那些过于激动凡人靠的太近，被野兽散发的凶猛气息伤害。

这一幕落入围观凡人的眼中，无疑成为了星际战士是守护人类安全的高墙坚盾，永远可靠，永远忠诚的象征。

……

凯旋仪式持续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并且凯旋仪式的录像转播正在以马库拉格为核心，向所有的人类世界快速传播。

基里曼亲自下令，所有奥特拉玛六百世界的人类星球都必须无条件的传播人类大胜的喜讯。

战争如果打赢了却不宣传，那么胜利的效果将会大打折扣。

毕竟宣传的高地，你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去占领。

这些高强度的荣耀宣传，更是会继续提高基里曼等基因原体的威望，从而为接下来的国教内部冲突打好铺垫和基础。

如果连身上裹挟着大胜余威的原体们，都选择站在琪乐的背后，为其摇旗呐喊。

那么许多原本对国教内部矛盾并不清楚，或者摇摆不定的人，就有了倒向琪乐的理由。

基因原体的威望永远比想象中的要好用，尤其是在各个原体已经实质上成为了藩王之后，更是如此。

原体们除了在凯旋仪式的开始阶段露面，其他时间就隐居幕后，保持自己的神秘感和崇高感。

解决了兽人帝国的威胁，现在摆在众人面前最大的麻烦就是该如何处理国教的内部矛盾。

马库拉格，赫拉要塞。

刚刚接见完多个帝国宗教世界代表，和他们达成了合作同盟协议的琪乐接到了基因原体的召见邀请。

以基里曼为首的基因原体，将在赫拉要塞的核心会议室接见琪乐，并且与教宗商议更为详细的行动方案。

对此琪乐无比的重视，虽然在之前她面见马库拉格之主时，对方就给予了保证和支持，但是那毕竟只是基里曼一个人的表态。

要想完成拨乱反正的壮举，琪乐就必须争取更多的支持。

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才是最优解。

活圣人的出行有着相当数量的人员陪同：随身侍从，安保卫队，国教官员，仪仗仆从等等，一支超过五百人的队伍通过了极限战士的安检，进入了赫拉要塞之内。

琪乐的身边依然跟随着洛肯还有伽罗，以及那位卡特审判官，至于其他人则是留在赫拉要塞的接待室暂时等候。

通过赫拉要塞那绵长的宽阔走廊，无数的珍贵壁画和雕塑在两侧的墙壁上划过。

燃烧着火焰的火盆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放置在廊道旁，照亮了眼前的道路。

琪乐的心跳缓缓加快，她的双手轻按在眼前雕刻着极限战士光辉历史的精金大门之上，稍稍施加推力，大门的液压系统就开始运转，随即缓缓开启。

在巨大的会议室内，摆放着一张足以容纳二十一位基因原体，以及帝皇席位的会议桌。

这张会议桌由一体成型的乳白色大理石雕琢而成，除此之外便再无任何多余的修饰。

琪乐知道，这是罗保特·基里曼为他的兄弟们设置的会议桌。

那些座椅的尺寸也是为每个基因原体量身打造，甚至圣吉列斯的那把座椅，还设置了能够容纳他翅膀的精巧结构。

基里曼已经在自己的席位上等待已久。

在他的身边，罗格·多恩，伏尔甘，甚至是佩图拉博都坐上了席位。

洛希以及塔拉莎·尤顿女士则坐在基里曼的另一边。

马卡多并没有立刻露面，他的突然回归对于帝国而言是一件无比轰动的大事，无疑会影响会议的正常进行。

那些基因原体未曾到场的阿斯塔特军团，则由军团指挥官代替原体发表意见。

卢瑟、丹提欧克、冈图拉、比约恩、马卡里昂、拉多隆、梅尔·艾恩、科恩·马塞尔等代表全都到场就位。

可以说，哪怕是大叛乱时代刚刚结束的时候，这些帝**团的高层也没有来的如此之齐。

这一次剿灭食尸鬼兽人帝国，每个军团都派遣了自己的力量，这才有了这一次集体会议。

琪乐环顾坐在席位上的各位高层，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哪怕她是国教的首任教宗，帝皇认可的活圣人，她也没有面对过如此豪华阵容。

“不必太过紧张，琪乐。”

基里曼笑着宽慰道。

“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帝国稳定和繁荣的坚定捍卫者，我们中的许多人不惜跨越数万光年来到银河东北，就是为了毁灭野心勃勃的兽人帝国。”

“无论是外敌，还是内乱，我们都不会允许。”

“只要你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帝国的长治久安，稳定发展，那么我们就会旗帜鲜明的支持你。”

基里曼的声音好像真的给了琪乐底气，这位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教宗立刻变得沉稳淡定起来，看向众人的眼神也是不卑不亢，自信从容。

“或许诸位对国教现在的内部矛盾并没有特别了解，请允许我在此为各位介绍一下最新情况。”

琪乐操控着会议室内的全息投影屏幕，随后开始演示她早已经准备好的内容。

“国教主教艾尔芙蕾达借助帝国和兽人帝国之间的战争矛盾，悍然发动了政变，篡夺了国教教宗的席位。”

“当初正是她，煽动泰拉上的国教信徒，并且借助其他高领主的默许和纵容，逼迫我们的帝国统帅罗保特·基里曼离开了泰拉。”

“而在登上教宗之位后，她更是借用寻找我的名义，派遣刺客不断的发动刺杀行动，意图让我死于一场死无对证的意外。”

“灰骑士和审判庭找到了我，并且将我保护起来，以免遭到泰拉国教的暗害。”

“艾尔芙蕾达不仅在国教内部不断用胁迫、恐吓、谋杀的手段清除异己，更是不断的为国教扩充权力和影响力。”

“她利用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控制了部分高领主，并且开始在盘根错节的官僚系统中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

“她想让帝国的无数子民团结在她对神皇的极端信仰之下，为了这一目的，她导致了数十亿人的死亡，无数人类因为沉重的信仰税付出惨痛代价。”

“泰拉的火刑柱没有一刻停止燃烧，极端、狂热和恐怖飘荡在人类的王座世界上空，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琪乐说到后面，甚至都开始泪流满面，她是真的为那些在政治斗争中死去的人类感到悲哀和痛苦。

帝皇的子民没有死在抗击外敌的战场上，反而在内斗中无奈死去，这是何等的讽刺。

多恩、佩图拉博，还有卢瑟、比约恩等人还是首次清楚的知晓来龙去脉，在听到琪乐的叙述后，这些高层的大脑中只剩下两个字：荒谬！

特别是已经失踪一个世纪的多恩，他更是无法想象有帝国之拳驻守的泰拉，怎么可能发生军事政变这种扯淡的事情。

难道他的子嗣全都死了吗，还是他们都成了瞎子？根本就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西吉斯蒙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答我！”

多恩转过头，看向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而西吉斯蒙德也是罕见的面露苦色，多恩的质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他为了寻找多恩，特地将一部分最为狂热的多恩之子从帝国之拳军团中拆分出来，组建了名为黑色圣堂的战团。

然后他和黑色圣堂满脑子都扑在了寻找解救多恩的事情上，对泰拉根本不关心吧？

“糊涂！”多恩的脸冷了下来，“我不是让丹提欧克转告你们，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来找我吗？”

“你们就是这么服从我的命令？”

“父亲……我们……”

西吉斯蒙德本来就不擅长口舌之辩，顿时被原体问的说不出来话来。

“不要怪他，他们也是对你关心则乱。”洛希及时站出来为西吉斯蒙德说话，这才让多恩的怒火稍稍平息。

“我就说不该给那些该死的高领主太多的权力和地位，你们看吧，凡人就是如此的不可靠，还不如把他们全都制成沉思者处理问题。”

佩图拉博也是立刻抓住机会展现自己的存在感，丹提欧克就坐在他的身边。

只不过大家好像都更愿意把丹提欧克当成军团代表，而不是他这个货真价实的基因原体。

“高领主的确不堪大用，他们不仅没有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能力，甚至连内部的权力倾轧斗争都玩不明白。”

多恩冷哼道，他现在有点担心自己留在泰拉的帝国之拳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琪乐的描述，这个艾尔芙蕾达就是个疯狂的野心家，为了达到她的目的，一切手段都不会被顾及使用。

各个军团的代表们也是低头议论，这样极端的国教对他们而言也是个巨大的麻烦。

“为了将艾尔芙蕾达赶下教宗的位置，我向所有有志之士发出了号召，我将给他们带来希望，将一切拨乱反正的希望。”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超过八十个宗教世界的枢机主教响应了我的号召，更多的凡人信徒更是愿意为自己的信仰而战。”

“艾尔芙蕾达歪曲了对帝皇的信仰，她用狂热盲目的信仰崇拜取代了原来的理性客观，这无疑是背离了帝皇的初衷。”

“帝皇从来都不希望人类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他的身上，信仰只是用来安抚人类，鼓舞人类的工具，却从来都不是目的。”

琪乐的气场正在不断的变强，仿佛在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金光灿灿的身影。

“为了对抗泰拉国教，我组建了一个名为光明同盟的组织，所有不愿意服从于泰拉国教的信徒都可以加入其中。”

“但是现在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持，更多的援助。”

“各位忠诚于帝皇的原体大人，还有尊敬的星际战士军团代表，请伸出你们的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