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纪事 第228章

次日清晨，千手扉间从外面回来时已经做好了面对自己兄长和宇智波斑关系的准备。

不过，另他诧异的是，今日和昨日大相径庭。

“扉间。”见踩着清晨露水进门的扉间，叶子沐停下早间的锻炼，“昨夜去了哪里？”

千手族长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管束弟弟的人，只是关心一下他的去向。

“漩涡家。”扉间答道，因为没有看到宇智波斑，他便问道，“宇智波斑呢？”

千手二当家对宇智波族长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按照他昨天的行事规则，今天应该也会出现在兄长附近。

有点讶异扉间今日平静的态度，但想到昨晚扉间留宿的地点，心中略有猜测的叶子沐笑着招手：“还在休息，来。”

千手扉间走上前：“什么事，大哥？”

千手族长领着扉间进他的房间，在扉间惊讶的表情下递过干净的和服：“把衣服换了。”

“啊？”

“顶着一身湿气回来。”叶子沐解释道，取出崭新的毛领大衣，“试试这个。”

看见新的衣服，扉间问道：“夜守买的？”

“千岛城。”叶子沐将厚实的白色毛领深蓝外套落落展开：“喜欢吗。”

千手扉间去里边换衣服了。

内屋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在漩涡家想了大半宿的扉间洗漱出来，带着热气和湿气坐在坑上道：“换好了，大哥。”

叶子沐闻言便展开手边的外套：“低头。”

千手扉间依言低头，方便兄长动作。

柔软的白色外衣套在千手二当家身上，叶子沐用手整理：轻轻按压毛领内缘，沿掖而下，直到前方再拢了拢领子。

整理完毕，千手族长端详了片刻，觉得没问题后道：“可以了。”

还是家里舒服。

洗完热水澡披上舒服的毛领后，扉间承认，他道：“谢谢大哥。”

“休息一会吧。”叶子沐笑道，“有什么事可以稍后处理。”

“嗯。”

千手族长离开千手的这段时间，把大部分公务都交给了千手二当家，就算有长老们相帮，但广隆和黑沙交接，秋道鹿山山中家族的安排，还有宇智波的结盟，一桩一桩接连而来，就算扉间处理事情的能力再强，一时也忙不过来。

在见千手族长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见到之后，因为宇智波斑的存在，事务无法顺利交接，何况昨晚又被宇智波族长那样刺激。

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虽然调节过了，但脸上的疲色却遮不住，眼底的黑青若现。

千手扉间不会抱怨兄长，千手族长也不会因此就把公务收回，但让扉间休息一下却是可以做到的。

无论还有多少事要做，无论宇智波斑的到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些暂时和千手二当家都没有关系了，在兄长身边，仿佛闻到森林清新空气的扉间闭上眼睛，渐渐陷入了深眠。

一觉无话。

千手扉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哥。”扉间道，从坑上起来。

“醒了？”叶子沐放下笔，“感觉如何？”

“精神许多。”千手扉间的疲色一扫而空，他伸手抱住兄长，在他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真舒服。

许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千手二当家稍微放松自己的形象。

“扉间大人真不害臊。”阿元道，一双眼睛闪闪地看着千手二当家。

“你怎么来了。”扉间不理会阿元的打趣，只是问道。

阿元坐在大坑对面椅子上，听到问题后跳下椅子，将放在桌子旁的饭盒双手递过去，“扉间大人，给你。”

扉间房间有一个靠窗大坑，坑上铺着深蓝色绒毯，并设有引枕。而坑两边都摆着波纹小几，左边是忍术卷轴，右边是公务文书。

先前扉间就是在坑上休息的，而千手族长则坐在右边案几旁处理事情。

而在临窗大坑的对面，则排了一溜四张椅子，椅子之间皆设有高几――因为佐渡城的开放，桌椅等方便作息之物已经随着两地的交流进入大陆西北。

在广隆待了三年的扉间也习惯了桌椅，并把此引入千手之森。

阿元坐的地方就是中间其中一张椅子，她在扉间接过饭盒后回到椅子边，把另一边案几上的文书拿下来，再跑到千手族长的旁边道：“师傅，我写好了！”

扉间讶异道：“师傅？”

“嗯。”叶子沐他接过卷轴，“阿元这几年的表现有目共睹，收她为徒不为过。”

三年前，因为日向的动作，阿元已经无法再安全待在火之国，吉川在战时将阿元交付千手利用后半年，就把阿元送到了千手之森。

并承诺，只要千手愿意护佑阿元，除非千手首肯，阿元将永远属于千手。

已经在火之国占有三分话语权的吉川不是以往稚童，千手族长答应了他的条件。

已经磨去娇气的阿元在千手的这段时间表现的非常好，甚至可以说是优秀也不为过――不给千手添加任何麻烦，反而成功地担任起沟通千手和火之国的任务。并且，她始终记得五年前千手族长的条件：掌握一个城池。

阿元，也仅仅是13岁的少女而已。

昔日懵懂无知的幼女，被世事磨练成熟，在时光的积累下，恍然间成长为一位灼然到耀眼的少女。

能被千手族长所青睐，便可知阿元有多优秀。

要知道，这个身份有多少人想要。

但没有人知道在千手族长询问阿元可愿拜他为师时，少女心中的震撼与欣喜：那遥远到几乎无法捕捉的星辰仿佛就在面前，她只要往前走，就可以够到承载她梦想的星云。

“我愿意。”漫天星辰下的少女大声应道，自此进入千手族长的护翼之下。

既是兄长的决定，扉间没有第一时间的反对，他思索了片刻后道：“你还收别人吗？阿元不是忍者。”

千手族长毕竟身份贵重，阿元即便再优秀，她既不是千手的人，又不是忍者，恐怕会有很多人对此质疑。

“宇智波羽。”

千手扉间：“……”

“不要散冷气。”叶子沐忍不住笑道，“这是结盟条约里的一小项，而且这件事情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千手扉间疑惑道，他和宇智波的交情仅限一个宇智波泉奈，而且还是旧日交情，宇智波羽和他八竿子打不着。

“宇智波羽失明了，所以在我收他为徒之前，你先教他探查的技巧。”

“不教。”千手扉间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

“扉间。”

“不想教。”

“可是我没有你这么强的感知能力，洞察的方式也要依赖自身的实力。”千手族长提出为难之处，“我不适合教授宇智波羽。”

“棱木比我适合。”千手二当家道，“他也看不见。”

宇智波族长一定不会同意，宇智波又不是没看不见的。宇智波羽要学，斑希望他能学最好的――千手二当家的感知能力，即便斑也比不上。

“扉间。”

“不。”

反正无论千手族长说什么，千手扉间就一个答案，而且不比以往，现在的千手二当家意志之坚决，又非常难糊弄。

要是他不松口，叶子沐还真没办法。

“宇智波泉奈现在在冥界，因为圭。”不得已，千手族长只好将这个消息透露，“扉间，宇智波泉奈四年前年末出现在尚方，并非和斑一起行动。”

千手扉间其实欠了宇智波一个好大人情没还，虽然宇智波泉奈会出现，也是因为之前被千手扉间救过他一次。

但是宇智波泉奈在之后，也把他哥叫到那须火山唤醒千手扉间了。

“……”

“扉间，你只要教宇智波羽感知的技巧就可以了。”见扉间有所松动，叶子沐柔声道，“我保证等他学会后就接手。”

“好吧。”毕竟欠人情，千手扉间道，“我会教他感知技巧的，不过大哥，我不保证他能学好。”

扉间既然决定收徒就不会糊弄了事，即便是宇智波的继承人。但高超的感知技巧也不是想学就学得会的，扉间不清楚宇智波羽的资质如何，也无法保证这一点。

“只要扉间愿意教就可以了。”这点叶子沐也不强求，“即便学不会，我也不会怪你。”

得到这个回复的扉间便允诺了此事，但千手族长先后收两人为徒，一个阿元不说，后一个又是宇智波羽，扉间把话题正回来：“你还收别人吗？”

叶子沐摇头。

“哥。”扉间询问道，“这个决定是否过于草率。”

这个时代，师为长为父。

千手族长的徒弟一个是不会忍术的普通人，一个是失明的宇智波忍者。

无论哪一个，都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继承千手族长。

恐怕会引来不少质疑。

“木遁忍术很难找到传承者。”叶子沐摇头，“我收他们为徒，不是为了教导忍术。”

“不是忍术问题。”扉间提醒道，“是身份，会有人对此产生不满。”

“不用担心。”叶子沐道，“我打算开办忍者学校，这所学校会向所有前来结盟的忍族招收学生。”

如同漩涡水户和宇智波斑能看见其中的作用般，扉间也可以，他放下先前的担忧：“这个主意可以。”

“那么扉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大哥你呢？”

“三月一期我要前往宇智波。”叶子沐答道，“并不方便，扉间比较适合。”

“这……”如果这样，千手族长还是只有两个徒弟。

“有空时我会参与教学，但忍者学校重要的是建设和管理，此事事关重大……”千手族长低声解释，“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让我放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