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238章 西尔维娅（1）

红石榴石冒险队正一起巡视着哈德凯恩宅邸。从正门到正门，再从正门到屋内的走廊，中央的花园华丽地延伸开来，再经过一条走廊，又经过一个花园……

“……天哪，哈德凯恩好像长大了呢~。每次去都感觉它很茂盛。”

伽内什对它的规模赞叹不已。莉亚、里奥和卡洛斯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毕竟是哈德凯恩。”

-嘿，Leo，别碰我。

吱吱吱——吱吱吱——

莉亚看了他一眼，强迫自己忍住不笑。

“啊？什么事，卡洛斯？”

——莉亚，你也别碰我。我告诉过你别碰我。

作为参考，卡洛斯现在是一只仓鼠。他伪装成一只小仓鼠，坐在利奥的手掌上，用他养成的自然伪装技巧。

“哦，抱歉。你太胖了，我都没注意到。”

—如果你继续碰我，我就会咬你。

“是的。抱歉。”

总之，红石榴石冒险队正在穿过哈德凯恩的城堡去参加测试。

“天哪——操！”

紧接着，一声咒骂响起。显然是谁头也不回地喊出来的。

“我们还要走多久？德库林会来吗？！”

豺狼。老管家一言不发地指着四周，看着那人跺着脚抱怨。

“…什么？”

豺狼皱起了眉头。老管家平静地面对着他。

“看看这些数字。”

“…数字？”

紧接着，不仅是杰克尔，莉亚和伽内什也环顾四周。冒险者的数量减少了。他们来的时候，应该有上千人吧。

“……337人。”

豺狼立即通过读取他们的法力来数数。

“试炼正在进行中。实力不足的冒险者在这个宅邸里已经迷路了。”

“……德库林在吗？是那个混蛋指挥的吗？”

管家摇了摇头。

“领主正在看着呢。”

“在哪里-”

-它在这里。

德库莱恩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让冒险者们一阵惊愕，浑身颤抖。他们各自朝走廊两侧的窗户望去。德库莱恩就站在窗户里。

——我可以用这样的镜子来观察你，而不用走很远。

雷奥赶紧把仓鼠藏了起来。莉亚和伽内什挡住了德库莱恩的视线。德库莱恩环顾四周，点了点头。

——我想，测试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

“是的，陛下。”

然后老管家按下了墙上的一个开关。

呜呜……

走廊中央出现了一道楼梯。

“坠落。”

冒险者们默默地走下楼梯，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另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排列着一间间私人房间。

“规则是每人一间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头盔、一把椅子和一个生物信号发射器。戴上它，就可以开始测试了。”

利奥在莉亚耳边低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仓鼠就不能参加。

莉亚赶紧举起了手。

“嗯！那宠物呢？”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不少人都笑了起来，不过老管家沉吟片刻，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种宠物，但是头盔不合适。”

“是的。没关系。我没办法。”

莉亚轻易地放弃了。利奥眨了眨眼，再次低声说道。

——这样可以吗？

-是的。卡洛斯已经走了。

——……咦？

里奥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仓鼠卡洛斯已经不见了踪影。伽内什轻轻一笑。

——他只是进了那个房间。不会被抓住的。Jackal帮忙了。

——…豺狼？

雷奥问道。伽内什平静地回答道。

——是啊。我不知道管家有没有注意到，但Jackal是根据魔力特性来数人数的。所以，他无意识地也数到了卡洛斯。卡洛斯也听到了，所以他肯定进了337房间。

-…哦。

管家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开始吧。各位，请回房间。”

“嗯~”

莉亚语气强硬地回答道，她选择了一号房间。旁边依次是伽内什、雷欧、豺狼。

* * *

与此同时，通过镜子完成了冒险者选择后——

“那个声音……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在葡萄园遇见了罗哈坎。

“神？你是说祭坛里那个想成为神的家伙吗？伙计~，如果我能多活十年，我肯定会帮忙的。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如果他真的是神，肯定会跟我决斗。不过既然我死了，他是不是就偷偷溜出去了？我害怕的就是这个。”

Rohakan 告诉了我这几件事。

“艾菲琳的退化？这还没完吗？现在就放心还太早了。”

没有什么真正有帮助的。

“别说了，给我带点葡萄来，混蛋。”

“……”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问题？”

我摘下成熟的葡萄，抖掉上面的泥土，然后把它们放进篮子里。

“……如果你对未来有什么设想，可以详细地告诉我吗？”

我直截了当地问道。今天多亏了罗哈坎的课，我的身体已经被烈日晒得汗流浃背了。采葡萄，包括念动力在内的所有魔法都无法使用。只能用赤手空拳。

“库呼呼。它的力量如此强大，根本不可能。你也知道。预知未来，说话的人和接收信息的人都很重要。你还没这个资格。”

“……”

“而现在我已经死了。维持这个魔法空间就需要这么多。我无法给你答案。而且最重要的是，按照答案走下去，会很有趣吗？”

我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今天采摘了三万颗雪葡萄，钢铁侠的身躯竟然浪费在这种低贱的活儿上。

“托你的福，我浑身都脏了。”

“这才是真正工作的滋味。你一点也不脏，看起来像个神工。回去之前一直保持这个样子。还有，从现在开始，我的葡萄园里禁止使用魔法。”

“好的。”

今天的课程就这么结束了吗？我有些失望。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罗哈坎则在我身后咧嘴一笑。

“库呼呼。哦对了，你这混蛋。你去‘声音’的时候怎么不这样？你现在看起来比我平时见到你的时候更有人情味了。”

“……”

但就在那一刻，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一股火焰顺着我的脊背燃烧起来。

“…我想到一个办法。”

“嗯？什么意思？”

在葡萄园的中央，我埋在泥土里说话。

“到达声音的方法。”

“……”

如今，一场魔法灾难正在沃斯岛肆虐。正因如此，任何靠近的船只都会被卷入海浪，颠簸不已。换句话说，没有船只能够顺利抵达。

“什么事？”

罗哈坎问道。我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双手，感觉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过了一会儿，我又看向罗哈坎。

“游泳。”

我呼吸着葡萄园的气息，芬芳而和谐。

“哈哈哈哈。游泳。真棒。”

罗哈坎爽朗地笑了。他看着我，仿佛感到很自豪。

“再说一遍，你不知道。但很久以前，在我居住的沙漠里有句谚语……”

* * *

“身体虚弱，头部就会受损。”

“…什么？”

在萝丝·里奥的船上，我一边眺望着声音岛，一边传达着罗哈坎的话。

─！

死寂的大地，魔力风暴肆虐。大自然的哀嚎比先前加倍强烈。

“这意味着什么？”

艾菲琳皱着眉头问道。我脱下手表和外套，然后将它们扔给了艾菲琳。

“啊！”

艾菲琳接过厚厚的大衣，踉跄地往后退去。

“不可能。你打算游过去吗？”

我点了点头。

“不，不可能。我不知道是不是另一个岛屿，但那是声音。是恶魔的声音。”

“那有什么关系？”

埃弗琳皱起了眉头。

“你说得对。波浪无限延伸。在里面游泳？岛屿会不断远离，你会失去时间感。”

大海笼罩在黑暗之中。罗丝·里奥的船上有很多巫师，但他们都睡着了。我特意选在这个时候，因为很明显，他们现在会像艾弗琳那样说出令人讨厌的话。

“我不在乎。”

我就这样站在甲板的栏杆旁，艾菲琳目瞪口呆。

“不，教授，仍然——”

她跑过来抓住我。我低头望向翻腾的水面。水深远超过几千米，没人知道水底有什么。不过，我不在乎。

“快下来。快点。”

艾菲瑞娜抓住了我的胳膊。然而，面对钢铁侠，它毫无力量。我望向远方天空的月亮。它看起来像个馒头，和艾菲瑞娜的脸很像。

“啊，快下来——啊！”

我把艾菲琳推下甲板。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严重地！”

“艾菲瑞娜。尤克琳的先祖们也有这样的担忧。”

遥远的尤克林首领写的自传……我至今还记得那一句话。奇怪的是，它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人类害怕恶魔。人类天生如此。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反映在恶魔身上的尤克莱因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这是一家之主尤克琳所提出的问题。

“我的答案很简单。人类害怕恶魔，而在恶魔眼中，尤克琳一定不是人类。”

这个家庭的使命激起了德库兰的热情，引发了他强烈而热烈的渴望。

“人类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尤克琳不是人类。他们不应该是人类。德库莱恩性格糟糕透顶的最根本原因，大概也与此有关。

“所以恶魔才会害怕尤克琳。如果他们不害怕，我就让他们害怕。”

“嗯——”

“如果没有，那我问一下，你还有其他办法可以救西尔维娅吗？”

“……”

艾菲琳闭上了嘴。不知为何，她似乎把西尔维娅当成了朋友。

“你和普里米安娜待在一起。你需要她负责后期处理和记录。”

“…是的。”

她没有再阻拦我，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而我也没有犹豫。

我潜入了大海。

溅-！

海水涌入我的眼睛，冰冷刺骨。我能感受到大海的魔力渗透到我的心脏。潜入水中，我望向远方的岛屿。

一周，一个月，半年，一年……我不知道要多久，但《声音》的未来早已注定。因为我的存在，它不言而喻，水到渠成。

恶魔必须死。我会让这一切发生。

* * *

……西尔维娅和母亲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她仰望夜空，数着星星，感受着微风的温暖。这一切都给她带来了无尽的快乐。

“妈妈。”

今天，西尔维娅对着妈妈笑了笑。塞拉也回应了她的笑容。

“啥～？”

“我希望我们余生都能这样。”

“……嗯。永远？”

塞拉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似乎有些为难地摆弄着下巴。

“为什么？我们不能？”

西尔维娅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但这只是她的错觉吗？塞拉的笑容很快变得灿烂起来。

“是啊。不可能是永远的~我们的寿命不一样。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不是那样的。”

西尔维娅鼓起了腮帮子。塞拉戳了戳她。

“然后？”

“…只要我能忍受，你就一直陪着我。”

她不喜欢糟糕的离别。她喜欢正常的爱与离别。总有一天，她会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最终，那个女儿能够承受自己的死亡。到那时，她会期盼一场自然的告别。

“对我来说，这就是永远了。没关系。”

尽管如此，塞拉还是摇了摇头，把手放在了西尔维娅的头上。

“不。”

“…为什么？”

西尔维娅觉得这不公平。她为什么一直说“不”？她妈妈讨厌她吗？她多么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啊。

“我只在这里，直到那个人到来。”

那个人。塞拉总是提起那个人，但她早已忘记他是谁了。

“在那个人到来之前，妈妈会保护你的。”

塞拉的声音打断了这场讨论。西尔维娅抬头看着她，眼睛红肿。

“当他来的时候……”

这意味着告别。她不想听母亲这么说，于是转过身，眺望远处一座港口城市的地平线。灯塔下的海面波光粼粼。她凝视着灯塔的摇曳，片刻后才看向母亲。

直到那个人出现……她回忆道。然后……

西尔维娅让一部分大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