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138章 动乱（1）

“并永远出现在我的梦中。”

艾菲琳的话有很多种解读。我凝视着她，思考着这些解读。

“你很大胆。”

但是，伊赫尔姆却先开口了，语气中充满了笑意。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我把教授实体化到我的脑海里，我们不是也能打败那个人吗？”

“把德库林实体化？你怎么越说越有胆量？”

“……伊赫尔姆巫师为什么会跟你一起来这里？”

艾菲琳怒视着伊赫尔姆，但他只是耸了耸肩。

“你是我的证人。我想报答你——”

“忘了它。”

我打断了他的话。

“这很有道理。”

将德库莱因——也就是“我”——实体化到艾菲瑞妮的潜意识里。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并非不可能，但需要时间。所以我打算先与她的潜意识建立联系。这样一来，艾菲瑞妮就会收到警报，一旦德库莱因出现，我就能知道。

“首先，进入这个里面。”

“是的。”

埃弗瑞恩爬进了圆柱形装置，只犹豫了片刻。

齐——

门机械地关上了，艾菲琳立刻开始打瞌睡。等她睡着后，我把手放在了装置上。如果我在这种状态下闭上眼睛，探测器里的记忆就会传送给我。

……我看到了艾菲瑞娜，一个非常年轻的艾菲瑞娜。她身边站着一个矮个子男人，正盯着墓碑。

[莱利恩·卢娜]

母亲在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去世了。但孩子的脸上没有悲伤。对孩子来说，母亲只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一步一步——

艾菲瑞妮听到脚步声，警觉起来。缓缓靠近的男人将手搭在艾菲瑞妮娇小的肩膀上，艾菲瑞妮抬头望向他。

-爸爸！

笑容灿烂的孩子没有得到回应。相反，一个小小的湿漉漉的东西落在了她的头顶。她抬头一看，看到男人的脸颊上流淌着泪水。

——…爸爸，你哭了吗？

他没有回答。父亲的悲伤比母亲的墓碑更能触动孩子。孩子向父亲伸出了手。

-因为有你…

她听不清父亲的声音。不，她根本没在听。艾菲琳只是灿烂地笑着，紧紧地拥抱了他。

……场景一变。

——肮脏、粗俗。

格里希恩的目光如同注视一只昆虫，伊利亚特的士兵包围了露娜宅邸，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意志之火。

——不脏！不粗俗！

——就当这是出生在一个无权无势家庭的缺点吧。

——这有什么不对啊！

小小的埃弗瑞娜正对着格利希恩，伸出双臂守护着她的祖父母。她满脸污垢，泪流满面，但她拒绝退缩。

——我一开始就想把你们都烧了……啧啧。真烦人。喂！

士兵们大声回应，并开始将火把扔进宅邸的庭院。

——离开这栋宅邸吧。你应该像死在这里一样活着。

火势蔓延至用祖父母给的种子笨拙却真诚种植的花园，并向房屋蔓延。

——住手！你们这些坏人，住手！你们太邪恶了——！

艾菲琳看着熊熊烈火，哭了起来。但她的哭喊却无法扑灭大火。孩子飞快地跑向花园，开始打水。一桶，两桶，三桶——！

但这还不足以扑灭火焰。在火焰吞噬她娇小的身躯之前，她的祖父母挡住了她。

——没关系，艾菲琳。够了……

——哇啊……哇啊……

……随着孩子的哭声，场景变换。这一次，记忆碎片化了，如同碎玻璃般浮现。

-啊…

我看见一个男人被困在棺材里，身处黑暗而尖锐的空间。父亲死了。艾菲琳空洞地望着他的尸体。她相信父亲终有一天会回来，让他们的家庭重生，但他却瘫软地挂在脖子上，脖子上缠着一根绳子……

“……”

我睁开双眼。脑波探测器持续显示着艾菲瑞妮的意识。这样一来，我的警告咒语就得以在她的脑海里埋下伏笔。我用魔力波渗透了艾菲瑞妮的大脑。这台“魔法脑电波探测器”不仅能探测脑波，还能操控脑波；我用“点金石之手”赋予了它这种能力。

我用高级辅助魔法“连接”在艾菲瑞妮的脑中刻下了一个魔法阵。辅助并非我的强项，但只要艾菲瑞妮不抵抗，这很容易。我一丝不苟地刻画着每一笔。整个过程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唔…”

算上【迈达斯之手】，我浪费了大概三千点魔力。先不说这些，我打开了探测器，看看它是否正常运作。

吱呀——！

圆筒门打开，从睡梦中醒来的艾菲琳，茫然地抬头望着天空。

“啊！”

然后，她因疼痛而皱起眉头，揉着太阳穴。

“教授，结束了吗……？”

“结束了。”

现在，我就能知道德卡莱恩是否出现在艾菲琳了。当然，最好的确认方法是让艾菲琳化身德卡莱恩的复制体，作为她潜意识的守护者，但这需要很长时间。在此期间，我别无选择，只能亲自出马。

“不要忽视你的心理训练。”

“…是的。”

“和。”

我递上一袋木钢。这是唯一能引起我共鸣的物品。这孩子大概比这世上任何人类都更了解我，所以这对她的训练肯定有很大帮助。

“看到这个的时候想想我。灵媒在培养守护者方面有很大帮助。”

“…谢谢。”

艾菲琳犹豫地接过。这时，门微微打开，传来细小的声音。

“结束了吗……？”

是耶莉尔。伊赫尔姆冷笑道。

“嘿！不愧是世界上最有能力的代理领主啊。好久不见，很荣幸见到您。”

“…你在说什么？”

“马里克地下通道。我也去过一次。很不错。”

“哼，还真是不错，你要是知道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当我递给她一本书时，耶里尔撅起了嘴。

“拿着这个。”

“……什么事？”

耶里尔检查了封面。

【Yukline二论：深入】

是我以前写的《Yukline理论》的续篇。

“这是我写完的理论。我没打算卖，所以好好研究一下吧。其他教授的论文只会成为累赘。”

“…是的。”

耶丽尔没有害羞地环顾四周，而是接过了书，没有与我目光接触。

*****

德库莱因回来后，艾菲瑞妮一边看着那块钢铁，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头部。她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新东西，但那并非什么强大的技能。魔法的一**则是直接干扰人类，这需要巨大的魔力储备。因此，如果艾菲瑞妮尝试的话，德库莱因的干扰很容易就能化解。但她不想这么做，也没有必要。

咕噜——

她的房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露出一脸愁容的西尔维娅。

“傲慢的埃弗瑞娜。”

“……这次是什么？”

艾菲琳虽然有些吃惊，但看到她还是有些开心。

“你对他做了什么？”

“咦？哦～，德库林教授？”

她肯定在外面看到了德库林。艾菲琳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你～因为没被叫到所以很生气～？”

“我为什么要——”

“你喜欢教授。”

西尔维娅一时语塞。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镇定下来，鼓起了腮帮子。

“愚蠢的埃弗琳。我本来想说……你讨厌德库林。”

“……”

艾菲琳苦笑了一下。她说的没错：西尔维娅喜欢德库莱恩，但她又极其讨厌他。第一学期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仇恨不是一种封闭的感觉。”

“……”

“我会恨那个人。厌恶他……我不能这么做。”

西尔维娅沉默了，某种程度上，她同情她。

“怎么说呢？就像鼓掌一样，一只手总不能鼓掌吧？我想恨他。但即便如此，如果那个人明白了一切，并且后悔了……”

“你喜欢教授。”

艾菲琳立即挥手示意西尔维娅离开，但她感觉背后起了鸡皮疙瘩。

“你疯了吗？怎么疯的？当然，我不喜欢他。我仍然恨他；也许我永远都会恨他。他害死了我父亲……但我仍然恨他。”

艾菲琳沉默了片刻，看着手中的钢铁。然后，她轻轻一笑，低声说道。

“我只是说教授先道歉了。”

“……”

西尔维娅不喜欢艾菲琳这种温柔的一面。

砰——

她从 Epherene 手中夺走了 deculein 的礼物。

“啊！”

艾菲琳想把它夺回来，但西尔维娅的手很紧。她站起身，朝她挥了三四下。

“你、你干什么！”

“……”

然后，她一言不发地跳起身，离开了房间。艾菲琳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离去。

“你是嫉妒还是怎么的……”

*****

…第二天。

朱莉前往弗雷海姆骑士团。或许是因为昨天一大早忙活的缘故，她感觉身上有些凉，但她没时间休息。朱莉整理账簿，写训练计划，并分配成员的任务。光是这些文书工作就花了两个小时。

“呼……”

她伸了个懒腰，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

砰——！

队长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打开，差点脱臼。朱莉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冲进来的副队长洛克菲尔满脸大汗地喊道。

“队长！我们遇到麻烦了！”

“洛克菲尔，什么……？”

他的身后紧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那么，副队长，请出去。”

“放开我！”

“哦吼！不听的话，就妨碍公务了。”

“……”

把洛克菲尔赶出去后，两人环顾了一下队长的房间。不知为何，他们对简陋的室内装潢感到有些失望。

“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朱莉的询问，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笑着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

“我是骑士团特别监察组的鲁索。现在正是监察私人骑士团的季节，所以我们就来了。”

“嗯。审计我们的骑士团？”

“是的，有报告。”

“报告？”

朱莉哑口无言。他们没做任何需要审计的事情。她确信，没有哪个骑士团像弗雷海姆那样正直。

“没错，有报告。有报告。所以……喂！你在干什么？都拿去吧。”

“““是的！”””

罗苏一声令下，手下开始收拾几乎所有文件，包括她刚才处理的账簿和公文，塞进一个箱子里。朱莉咬紧牙关，怒视着他们。

“弗雷海姆没问题！我们什么也没做——”

“那是我们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没问题的话你就乖乖待着，没问题的话我给你开个证明。”

“那么，那……”

朱莉正要反驳，却突然想起德库兰说过的话。

——无论发生什么，随心所欲，但要做好准备。你会后悔的。

“决不…”

“好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大家快行动！”

特工们忙碌地走动着，朱莉茫然地看着他们。思绪飞转，她的头开始发热。出事了。

*****

王宫，内阁成员和皇室成员聚集的地方。今天，索菲恩或许是这辈子第一次亲自参与国事。即使在雪球里，她也能凭借着被附身的身体做出关键决策，但她觉得与诸侯们打交道太麻烦了。

“陛下，近年来魔血叛乱已经发展得太过分了。我们认为需要采取彻底的镇压措施。”

“陛下，我甚至无法谈论马里克的邪恶影响。流氓冒险者太多了。现在就废除马里克的开端……”

“陛下，帝国的商人……”

索菲恩不想见到那些家伙。他们三成只想着自己的晋升，从没为帝国人民考虑过。一成被祭坛洗脑。此外，四成对派系的喜好毫无所知，唯有两成真心实意地致力于治理国家。

“来自帝国各省的呼吁。请看一下这个。”

“给我。”

索菲恩皱着眉头，满脸不满地接过这份诉求。诉求的内容表明，还有更多的骑士奋起反抗，最终死于叛乱之手，还有更多的人天生拥有恶魔之力，正在掠夺村庄……

也就是说，请杀死魔血。

“人们还非常担心价格快速上涨。”

“哦，好！你说得太好了！作为物价上涨的应对措施，我会直接控制圣石的供应，并提高利率。”

利率上升会导致帝国内部流动性下降。公民购买的商品减少，资金将存入银行，商人则不得不降低商品价格来转移库存。

如今索菲恩最大的武器并非是她皇帝的权威，也并非她手中的权力，而是国家的核心货币，以及大陆上最大帝国的圣石，而利息的力量，也是核心货币的一部分。

“陛下！请您三思！利率突然上升——”

“别让我重复我的话。”

索菲恩正在策划一场针对祭坛的战争。因此，由于利率上升而无法出售的武器之类的物品，将由……直接购买。

皇室。

“陛下！您的承诺——”

“承诺？和谁？”

索菲恩接下来的策略是实名金融交易系统。她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那些身份不明的混蛋，好好教训一下自己那些败家子弟。这策略不错。不过，这些信息不能过早泄露，等凯伦回来后，她得立刻跟德库莱恩商量一下。

“我会记住你的名字，因为你胡说八道，说什么承诺。如果我对你做出承诺呢？你得从这些信息中受益？”

当索菲恩庄严的声音刺痛他们时，他们都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我的前任是怎么对待你的吗？那可是皇帝和臣下和谐相处的政治。可是，时代变了。如今，皇帝是索菲恩，而不是克雷巴因。你只不过是皇帝的工具而已。”

“……”

索菲恩催促他们，但他们却保持沉默。

“问我为什么。”

“……陛下，为何如此？”

“因为我比你们有效一百倍。因为如果我把你们当成工具而不是政客，对平民来说会更好。”

她那令人生畏的自信，加上她魔力所产生的威压，让整个宫殿鸦雀无声。

“但是，我对魔血也有同样的感觉。我不喜欢他们。还有，这次被发现的魔血藏身处。”

索菲安停顿了一下，让所有臣属的眼睛和耳朵都集中在她身上。

“我会等待德库林。”

索菲恩宣布了这法律。他是帝国第七强的魔法师，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让恶魔们瑟瑟发抖。得知要动员他后，封臣们纷纷低下了头。

“您的恩典无量无边……”

*****

铛铛——铛铛——

在帝国东北部，前往恶魔之血藏身处的路上，我正在进行各种关于钢铁侠权能的实验。我的结论是：卡拉的权能非常惊人。

首先，它与【钢铁侠】相协调，扩散到了不同的特性中。事实上，【幻视】、【巨富之人】和【点金手】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它的影响。此外——

“我们很快就到了。”

司机开口说话了。我点点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今天我穿的不是平常的西装，而是一身制服，上面别着些许勋章。这身制服代表着皇家卫队，也代表着肩负着歼灭魔血重任的领袖。

基 ...

车子停了下来，几乎立刻，骑士们就冲上来开门。我下车，把手放在帽子上，环顾四周。旁边的一名卫兵开口说道。

“……看来魔血族秘密建造了一座村庄，并且居住在其中。表面上看，那是一个普通的村庄，但实际上，那是魔血族地下的藏身之处。”

映入眼帘的是燃烧的房屋和升腾的浓烟。无数骑士和士兵占据着广阔的村庄，来来往往。

“而且，他还是领导者。”

警卫把一个人拖到我面前。

“……咕！”

我与他四目相对。他来自沙漠部落，看起来像是拥有恶魔血统。

“你敢！你是谁？！”

一名警卫打了他一巴掌。

拍击-！

他的嘴唇裂开了，开始流血，头也垂了下来。

“我需要审问他们。把他送到罗哈拉克那里。”

“……”

那一刻，他张大嘴巴，想要咬住舌头自杀。可是，他的嘴巴怎么也合不上。我用【念力】把他的嘴巴撑开，俯视着他。

“…活下去。”

繁荣-！

爆炸发生时，村庄另一边火焰蹿升。我低头看着那个被制服的男人。

“如果你活着，机会就会来。但是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就别无选择，只能杀了整个村子了，对吧？”

我释放了【念力】。他咬紧牙关，却不再咬舌头。泪水开始顺着他的脸颊滚落。

“把他送到罗哈拉克去。”

“是的！”

卫兵们向我干脆敬了个礼，然后把那个人拖走了。

繁荣-！

又一声爆炸震动了村庄。我远远地望着村庄周围弥漫的烟雾和余烬。虽然我的表情平静，但脑子里却涌现出更复杂的思绪。作为一个来自地球的现代人，我感到有些思绪难以摆脱。

“教授！我发现附近有一条隧道。”

一个像老鼠一样的家伙走了过来并说话。

“隧道？”

“是的！这是一条紧急逃生隧道。部队——”

“需要派兵吗？如果我们的包围圈出现漏洞，那就麻烦大了。”

“哦！原来如此！不愧是教授！”

杜伦这个男人，毫不在意地答应了我的话，如果我让他自杀，他甚至可能会自杀。

“我自己去隧道。”

“……你一个人？没事吧？你可以带几个骑士——”

“算了，骑士们正在清理垃圾呢。垃圾在哪儿？”

“啊，是的。这是地图。”

我从杜伦手中接过地图，然后命令那些想要跟随我的骑士们不要动，我独自一人前往标记好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