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想要活下去 第124章 听证会（3）

“卡根·卢纳，你的父亲。”

会长的话语让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人都看向了德库林，索菲恩也不例外，这种情况对她来说也是意料之外的。

合着者是什么意思？

这和德库林的性格不是相反吗？

“我们已经在一起一百多年了……但你越是打开他，他就变得越年轻。”

索菲恩用手托着下巴，注视着艾菲琳的脸。她脸上的表情难以言表。艾赫尔姆目瞪口呆。

“德库林，你？你，什么……什么？合着者？”

断断续续的声音证明了他的困惑。

“不过，我认为我们需要对合着者做出一个解释！德库林教授？！”

德库林点点头，淡淡地回答道。他的语气与其说是辩护，不如说是叙述。

“这个基本想法来自卡根。这是一个其他人都想不到的天才创意。”

德库林看向埃弗琳，她的眼睛已经深陷，泪水盈眶。

“卡根·卢纳制定了这篇论文的框架，而我则参与了它的开发和完成。因此，将我们两人都列为作者是理所当然的。”

“我明白了！那继续问吧，伊赫尔姆！”

伊赫尔姆说话的语气仿佛他的灵魂已经完全逃离了他。

“……嗯！还是我来吧！我觉得伊海尔姆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艾德丽安微笑着代替伊赫尔姆走上前来。

“德库莱恩教授又不是第一次骚扰助手了，对吧？被坑的人可不少！还有人自杀了！你现在怎么就这么体谅你以前的助手了？”

“不只是现在。我慢慢意识到了一些事情，现在我承认我过去的错误。”

“是吗！艾菲琳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艾德丽安灿烂的笑容让艾弗琳畏缩了一下。

埃弗琳咽了口唾沫。

然后，她又依次看向德库林、艾德丽安、伊赫尔姆。

她感到困惑。她不知道德库莱恩会这么做，但她无法将自己的感受局限于这种单一的感受。德库莱恩坦诚地承认她的父亲是他的合着者，并且他将永远被魔法世界铭记，这让她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担忧。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头脑僵硬的傻瓜。

“……没有。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铿锵——！铿锵——！铿锵——！

主席挥动木槌。

“我们休息一下吧！好好休息！”

会议厅附近的高层区域有一个露台，站在装饰成树状的护栏旁，可以俯瞰下方整所大学的景色。

此刻，整个世界都沐浴在满月的光芒中。不一会儿，有人走近，脚步声仿佛要被人听见。油腻腻的金发在风中飘扬，身上散发出的浓烈古龙水味刺鼻而来。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边和我一起眺望着同样的风景，一边缓缓地走着，说道。

“你知道吗？论文里到底有没有隐藏魔法？”

我点了点头。我在设计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是一个非常巧妙的陷阱。

“你做了什么？”

“我就把它保留原样了。”

拆卸起来很容易，只需要一点一点地轻轻调整电路即可。伊赫尔姆紧紧抓住栏杆，直到发出声音。

“为什么？你不是讨厌露娜吗？”

我回头看了看伊赫尔姆。这家伙曾经是德库莱恩最亲近的人。所以，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德库莱恩。

“你一定很讨厌露娜……还有露娜的女儿。”

假设我以德库林的身份生活。有时候，一些陌生的记忆会浮现出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者因为某些经历而触发。然而，由于它们都只是碎片，所以需要交叉验证。

“……decalane 无法对我感到满意。”

我像自言自语一样和伊赫尔姆说话。伊赫尔姆深红色的眼睛盯着我。

“我的天赋肯定不够，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成长。又或许，他亡灵的贪婪太过强烈。”

“不管怎样，德卡兰都不满意。我的天赋不及他想要的**师。”

伊赫尔姆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

“没错。如果德卡兰没死，你的家主之位就被露娜夺走了。不过，这事儿还是有点可疑。让一个异族的孩子当尤克琳家的家主，真的那么容易吗？”

不，德卡兰没打算让他们成为头颅。他只是需要一个容器，一个适合承载垂死之人意识的容器。

“德卡兰已经死了。一切都变了。”

“不过，我所知道的你一定很讨厌露娜的女儿。你不可能原谅卡根。”

“卡根和你，你们两个有足够的理由互相憎恨。如果那家伙没有亲吻德卡兰的屁股……”

我望向远方的天空，一轮圆月高悬。

“反正都过去了，这项研究还没完成呢。完成它的任务是艾菲瑞妮，不是我。而且……”

“他的自杀是我的错。”

伊赫尔姆的下巴掉了下来，表情十分傻乎乎的。

“杀了父亲之后，我没法再恨女儿。”

伊赫尔姆努力做出回应，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你对艾菲琳感到难过吗？”

“那？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不动声色地想着。想必那不是同情或怜悯吧。然而，这很难说得清楚。我的感情无法被“视觉”所感知。

“我不知道。”

但是，不久前我在一本书中读到过，感觉巫师一生中至少会有一次这样的感受。

“看来我把那小子当成弟子了。”

我不知不觉就找到了那种感觉。Ihelm无语了。

他扶着栏杆的手松开了，一阵风吹来，让他感觉凉爽了一些，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哈……哈。这说不通。”

“你是什么意思？”

“是几年前的事了吗？当格利希恩试图消灭所有月神族的时候，不就是你阻止了他吗？你不可能改变主意到这种程度。”

这是我确实不知道的事实，但伊赫尔姆却像是被惊呆了一样皱起了眉头，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后的挣扎。”

然后，他以平静的表情望向夜景。

“合着者？我不能再攻击你了。不，我甚至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愿了。”

伊赫尔姆弯下腰，耷拉着的身体就像晾在栏杆上的衣物。

“……你变了。如果现在的德库莱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德库莱因，如果我不想把你打倒……”

我看着他，月光洒在他那双深红色的眼眸里，那双眼眸一直都有些腐烂，而现在，却闪烁着一种不知名的生机。

“我不想成为唯一一个被困在过去的人。”

就在这时，伊赫尔姆大叫一声。露台入口处的某个人开始动了。

“快跑，不然就被抓住了。”

有人逃跑的声音。有人在奔跑中摔倒，膝盖撞到地面的声音。我怒视着伊赫尔姆，他只是耸了耸肩。

“……我没带她来，只是告诉她，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所以我故意没说废话。”

伊赫尔姆将目光移开，仿佛正在回顾遥远的过去。

“卡根不是个正常人。他不爱他的女儿，或者说他心怀怨恨……说这些话也太残忍了吧？但她毕竟是我的证人。”

“我也是个绅士。”

闹钟响了，艾菲琳茫然的睁开双眼。今天她也做了同样的梦。

——这项研究还没完成。它的完成取决于艾菲琳，而不是我。而且……

——他的自杀是我的错。德库莱恩和伊赫尔姆之间的对话在她脑海中重现。

——杀了父亲，就没法恨女儿了。德库莱恩说的每句话，都在她耳边重复。

——……不知道。我好像把那孩子当成弟子了。她关掉还在响的闹钟，缓缓站起身。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那张纸：辞职表。

三天后，德库林的听力仍在继续，但她听说听力没有第一天那么强烈。

或许，伊赫尔姆也放弃了。

— 是几年前的事吗？

当 Glitheon 试图消灭所有 Luna 时，不正是你阻止了他吗？

艾弗琳思考着露娜和尤克琳之间的关系。

从早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晚上入睡。

——如果那家伙没有亲吻 decalane 的屁股……

如果 Yukline 的前任族长想要她，如果这也是她父亲想要的……如果 deculein 面临着 Yukline 家族被夺走的压力……

埃弗琳叹了口气，最后一次环顾房间。

干净整洁的室内环境映入她的眼帘。

她扔掉了不需要的东西，并打包了所有可能有用的东西。

“这么多……”

房间她已经打扫过了，不会再添麻烦，她拿起辞职信，背上已经塞得快要爆炸的背包。

“走吧~，回家吧~”

艾菲琳一边嘟囔着一边准备离开，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在门缝下发现了一个信封。

昨天还没有，今天早上就来了？

艾菲琳拿起厚厚的信封，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证书。

她没有多想就读了下去，心沉了下去。

艾菲琳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

她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不仅是她的胳膊和腿，就连她的头也僵住了。

她惊呆了，看完了证书上的内容。

[塔楼赞助证书]

■ 对象：索尔达·埃弗瑞娜·露娜

■ 数量：100,000?

从她进塔那天开始的匿名赞助又一次兑现了。

赞助日期定在昨天，信的内容就一行。

“我为你加油。”看到信，艾菲琳立刻扔掉了背包，飞奔出了宿舍。

她的身体知道目的地，所以她的腿不由自主地移动了。

跑啊跑啊，她疯了似的跑到了塔楼，站在缓慢的电梯前，走了进去，按下了77层的按钮……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铭牌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校长办公室：deculin]

艾菲琳读着牌匾，心脏怦怦直跳，仿佛就要碎裂一般。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为你加油。她之前读到的那句话让她心如刀绞。‘我本来要背叛你。’

我本来要站在另一边。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贸然行事，而且我至今仍对你杀害我父亲的行为心怀怨恨。‘这份怨恨永远不会消失。’

艾菲瑞妮用颤抖的双手敲了敲门。稍等片刻，门在德库莱因的“念动力”作用下，自动打开了。

“艾菲琳。你最近没去过实验室。”

“停止工作将被扣5分。”

他如往常一样训斥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那副冷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