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林默 第391章 共融谷中的纹之合（再成）

共融谷的雾已凝成半透明的“融纹茧”，把整个谷裹在里面，茧壁的纹像无数条流动的河，将各域纹往中心汇——恒新境的光纹是金色的河，再始海的汐纹是蓝色的河，同异原的异纹是紫绿相间的河，最后都往总脉纹的暖黄主河道里流，在谷中心的共融炉上空，聚成个旋转的“纹之涡”。

炉口的“合纹烟”不再是绳，而是化成张巨大的网，网眼正好能漏过各域纹的“精魂”：分总原的藤纹精魂是绿芽状，牵丝谷的丝纹精魂是银丝状，新域海的浪纹精魂是蓝泡样，现在都正往网中心钻，钻进去就融成缕淡金的“合纹气”，气往炉里落，炉身就“咔嗒”涨大一分，像在大口吞咽这全界的甜。

“成纹台”在炉前的聚纹坪中央，台是用各域的纹石拼的：台基是总脉根的土纹石，台柱是无尽层的岩纹石，台面是织纹原的锦纹石。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摸着台面的纹，突然发现道裂缝，缝里嵌着块“合纹玉”，玉上的纹能随触摸变换：摸左边显分总原的藤，摸右边露新域海的浪，双手按住中间，藤与浪就缠成个完整的总脉结，像在演示“合”的秘诀。

“凝纹泉”在台后的石崖下，泉眼喷出的“合纹露”是稠稠的蜜色，滴在地上能让散落的纹自动归位：滴在光纹粒旁，粒就往浪纹片的方向滚；滴在异纹屑边，屑就往藤纹段的方向靠。最小的新接棒人用泉露在地上画圈，圈里的各域纹竟自己拼出幅小图：林默在恒新境的变纹谷里，往袋里装变纹晶时，晶上的光纹就开始往浪纹的方向弯；他在再始海的退潮滩捡汐纹石时，石上的本纹就往总脉纹的方向靠——现在，泉底的沙正慢慢浮起个纹影，是林默的纹晶袋，袋口敞开着，里面的纹正顺着泉露往成纹台的方向流。

共融灵们举着“和合杵”，围着共融炉跳起“合纹舞”，杵的起落带着节奏：“咚”是总脉根的心跳，“嗒”是新域海的浪拍，“叮”是牵丝谷的丝响。每跳一圈，炉里就升起朵“合纹花”，花瓣的层数正好等于已融合的域数，现在花瓣已有九层，最顶上的第十层刚冒尖，尖上沾着点汇通原的涛纹气，像在等最后位客人。

林默的身影出现在融纹茧边缘时，茧突然自动开了道缝，缝里的合纹气像认识他似的，往他身上涌。“等你带汇通的涛来添最后笔。”最老的共融灵递过支“合纹笔”，笔杆是总脉根的老藤，笔尖是牵丝谷的丝绒，蘸的墨是凝纹泉的合纹露。林默接过笔，从纹晶袋里倒出个陶瓶，里面是汇通原的“涛纹精”——是他提前派人取来的，此刻倒在成纹台的合纹玉上，玉立刻发出“嗡”的共鸣，涛纹精化成条蓝龙，往纹之涡的方向飞，飞进涡里就与其他纹魂融在一起，第十层花瓣“啪”地展开了。

“合不是消弭不同，是让藤知道浪的软，让浪懂得藤的韧。”林默握着合纹笔，往炉口的纹之涡里一点，涡立刻停止旋转，所有合纹气突然往下沉，沉进炉里的“融纹芯”中——那芯是颗拳头大的晶，原本只有总脉纹的底子，此刻正被各域纹一点点填满：添上光纹的亮，芯就闪一分；裹上浪纹的蓝，芯就润一分；缠上异纹的彩，芯就活一分，最后长成颗嵌满全界纹的“总合珠”，珠心的暖黄主纹，正往各域纹的方向伸着须，像在说“我们是一家了”。

成纹台的合纹玉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合纹契”，契上的空白处自动浮现字迹，是《续脉记》的内容，写的正是此刻各域纹融合的景象。林默用合纹笔蘸着合纹露，在契的末尾添了句：“合纹成时，藤能开出浪的花，浪能结出藤的果——全界的甜，本就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最后缕合纹气钻进总合珠，共融炉突然“轰”地喷出道金光，光穿透融纹茧，直冲天际，把全界的纹都照得发亮：分总原的藤叶闪着浪的蓝，新域海的浪尖带着藤的绿，恒新境的光里裹着异纹的彩。总合珠从炉里浮起来，悬在成纹台上，珠上的纹缓缓转动，转出句话：“纹合则全界合，纹甜则万物甜。”

共融灵们把合纹契刻在成纹台的石面上，刻痕里渗出合纹露，露在地上画出条光带，往谷外的“汇通径”延伸。林默指着光带尽头：“汇通原的涛，该接这合纹珠去看看了。”孩子们捧着总合珠往径上跑，珠的光与径上的涛纹叶一碰，叶就化成只蓝鸟，往东方飞去，像在给汇通原的涛报信：“全界的纹合好了，快来接我们去游涛。”林默的纹晶袋里，合纹笔与和合杵轻轻相碰，发出“笃”的响，像在为这来之不易的“合”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