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林默 第390章 共融谷中的纹之聚（再盛）

共融谷的雾比往常更稠，像掺了蜜的奶，走在里面能听见纹与纹相碰的“叮咚”声——那是恒新境的光纹、再始海的汐纹、同异原的异纹正往谷中聚，混着总脉根的土香，在雾里酿出股“全界甜”。谷中心的共融炉烧得通红，炉口的“合纹烟”不再是零散的丝，而是拧成粗壮的绳，绳上缠着各域纹的标识：光纹的亮、浪纹的蓝、异纹的紫，最显眼的是抹暖黄，是总脉纹在绳心打底，像根串起所有纹的线。

“聚纹坪”在炉前的空地上，坪上的石缝里冒出“融纹草”，草叶的纹会随聚集的纹增多而变密：刚够着分总原的藤纹时，草叶上是稀疏的藤节；裹住牵丝谷的丝纹后，叶上缠满细丝线；现在，草尖正往恒新境的方向探，叶尖已沾着光纹的亮，像在够远处飘来的光粒。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蹲在坪边，数着草叶上的纹：“这道是识新界的光，那道是再始海的汐，还有道会动的蓝——是林默的纹！”话音刚落，草突然集体弯腰，草尖指向谷口的“融纹道”，道上的雾正往两边退，露出串发光的脚印，脚印里的纹与炉口的合纹烟严丝合缝。

“汇纹泉”在谷东的石洼里，泉眼喷出的“聚纹泡”很热闹：泡里挤满各域的纹，挤得越多泡越亮，破后会落下“融纹珠”，珠上的纹是泡里所有纹的合样。最小的新接棒人刚接住颗珠，就见珠上的光纹与浪纹正往中间靠，中间的总脉纹像只手，轻轻把它们捏在一起，捏出道新纹：一半亮一半蓝，却透着土的暖。现在，泉里的泡突然沸腾起来，泡口的纹影越来越密，是林默的纹晶袋正往泉的方向晃，袋里的纹一露出来，泡就“啵啵”炸开，珠落得满地都是，像撒了把会发光的糖豆。

共融灵们正围着炉脚的“合纹臼”忙碌，臼里捣着“全界纹碎”——有恒新境光纹磨的粉，有再始海汐纹晒的片，有同异原异纹削的屑。它们用“和合杵”使劲捣，杵声“咚咚”像在打节拍，每捣一下，臼里就升起缕新纹烟，烟飘到炉里，炉火就旺一分。林默的身影刚到谷口，最老的共融灵就举起杵喊：“等你添最后把料！”他笑着从纹晶袋里倒出个布包，里面是“始融晶”磨的粉，粉一进臼，整臼的纹碎突然化成黏黏的“融纹胶”，胶自动浮起来，像条发亮的河往共融炉里流。

“共融谷的聚认全界。”林默摸着炉壁的纹，炉突然“嗡”地抖了抖，炉身浮现出流动的景：恒新境的光纹在炉左壁织出光网，再始海的汐纹在右壁画出浪图，同异原的异纹在炉底拼出异态画，最后所有景都往中间缩，缩成总脉纹的形状。他往炉里扔了块恒新境的“变纹晶”，晶一遇火就炸开，溅出的光粒粘在各域纹上，让光更亮、浪更蓝、异更活，炉口的合纹烟也跟着涨粗一圈，往谷顶的“融纹云”飘去，云里正慢慢聚出个巨大的纹影。

谷西的“储融窖”早被堆满了，新送来的“待融纹”只好堆在窖外：汇通原的涛纹石压着恒新境的光纹片，再始海的浪纹贝挨着同异原的异纹块。林默解开纹晶袋的暗层，倒出半袋“全界融晶”，晶与待融纹一碰，所有纹突然自己动起来：涛纹石的边缘长出光纹的穗，浪纹贝的壳上覆着异纹的斑，最后拼成个圆形的“聚纹盘”，盘心缺的那块，正好能嵌进共融炉掉下的“炉心晶”。

共融灵们突然敲响“合纹钟”，钟是用各域纹的边角料熔铸的，钟声里浮起无数“融纹花”，花瓣上的字组成行暖黄的诗：“聚是纹的团圆饭，把各域的甜熬成一锅香。”林默伸手接住朵花，花立刻化成滴汇纹泉的水，水里浮出《续脉记》的字迹，他用指尖沾着融纹胶，在空白处添了句：“共融谷的盛，不在纹多，在让光纹知道，它能靠着浪纹发亮；让异纹明白，它能挨着藤纹扎根——聚是纹的福气，能把孤单的甜凑成满堂欢。”

当第一缕月光穿过融纹云，共融炉突然“轰”地涨大一圈，炉身的纹与聚纹盘的纹连成个巨大的环，环上的每个点都对应着一个域：分总原的点在发热，牵丝谷的点在颤动，恒新境的点在闪光，最后所有光都往环心聚，凝成块“聚纹晶”，晶里藏着全界纹聚在一起的模样——像群手拉手的孩子，围着总脉根转圈，每个人的衣裳都不一样，笑起来的甜却相同。

“该去汇通原了。”林默把聚纹晶放进纹晶袋时，袋里的纹突然与谷外的“涛纹风”产生共鸣。那风卷着片汇通原的涛纹叶，叶上的纹一半像共融谷的融纹，一半像恒新境的光纹，像在说：“汇通的涛，正等着全界的纹来闹。”孩子们跟着他往谷外走，回头看时，共融炉的合纹烟正往各域的方向飘，飘过的地方，零散的纹都开始往谷的方向动，像收到了聚会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