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林默 第377章 共融谷中的纹之融（再暖）

共融谷的雾比别处更黏些，走在里面像裹着层温软的糖衣，袖口碰着草叶，立刻粘住三两片“融雾瓣”——瓣上的纹是总脉纹与各域纹的混合体，用指腹搓一搓，会渗出甜甜的水，尝着有分总原的土香，还有新域海的咸鲜。谷中心的共融炉足有三人高，炉口的“吞纹烟”正一卷一卷地往上冒，烟丝里缠着去年没融完的“残纹片”，此刻突然加速旋转，像在着急等什么。

“炉芯亮了！”领头的新接棒人指着炉底，那里原本沉睡着的“活融砂”，此刻已长成簇金色的“融纹苗”，苗尖顶着米粒大的珠，珠心嵌着总脉纹的微缩版，周围缠着牵丝谷的丝、织纹原的线，像把全界的暖都裹成了核。她刚把珠摘下来扔进炉，炉身就“咔嗒咔嗒”涨大一圈，炉壁上浮现出流动的景：分总原的藤正往牵丝谷的方向爬，织纹原的锦在月光下闪着光，还有个背着纹晶袋的身影，正踩着无尽层的岩缝往上跳，袋口晃出半块总脉珠的碎片。

辨异泉藏在谷东头的竹林里，泉眼被层“忆甜膜”盖着，膜上的影比别处清晰十倍。最小的新接棒人蹲了整整一上午，把影里的故事串成了线：先是林默在新域海捡浪纹贝时，贝壳突然开口，吐出根往共融谷的方向钻的丝；再是他在识新界的光霭里，用手接住片往泉眼飘的光纹；最后是他站在无尽层的崖边，把块“始纹晶”往谷的方向抛——现在，那晶正嵌在泉底的石缝里，发着幽幽的光。

共融灵们住在炉边的“融纹洞”里，洞壁上的纹会随炉温变化：炉冷时是各域的纹各自分明，炉热时就缠成一团暖。此刻它们正排着队，用“和合杵”捣石臼里的“融纹草”，草汁是淡金色的，滴在地上能长出会粘纹的“融纹藤”。藤刚爬过谷口的“界碑石”，就突然集体转向，藤尖齐齐指向西边——林默的身影，正踩着藤铺的路往谷中走，每一步都带起串“融纹泡”，泡里裹着他在各域收集的纹。

“共融谷的胶认人。”林默刚走到炉前，石臼里的草汁就“噗”地炸开，溅在他的纹晶袋上，袋口立刻自动张开，飞出数十块纹晶，像群归巢的蜂。他笑着解开袋绳，倒出半袋灰扑扑的晶块：“这些是无尽层深处挖的‘始纹晶’，埋在总脉根最老的土里三百年，能让所有纹融得更牢。”话音刚落，共融炉突然“轰”地喷出股金焰，焰里裹着道总脉纹的光，光与始纹晶一碰，晶立刻裂开，露出里面的“融纹核”——核的纹路，竟与炉壁上流动的景严丝合缝。

谷西头的“储纹窖”是座圆顶石屋，墙上摆满了各域送来的“待融纹”：汇通原的涛纹石刻着总脉的浪，再始海的浪纹贝嵌着识新的光，恒新境的光纹片缠着同异的草。林默拿起块光纹片，往上面撒了点始纹晶的粉末，片上立刻长出根“融纹丝”，丝尖自动找到涛纹石的缺口，像针穿线般钻了进去。灵们欢呼着围上来时，所有待融纹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在地上拼出个巨大的圆，圆中心缺的那块，正好能放下炉里的融纹苗。

当最后一块始纹晶嵌进圆缺，整个共融谷突然亮了——炉里的烟、泉里的影、地上的圆，所有纹都在发光，融成一片暖黄的光海。光里浮着《续脉记》的字迹，末尾多了行林默的笔迹：“融不是把甜煮成一锅粥，是让分总原的藤知道，牵丝谷的丝在等它缠；让新域海的浪明白，汇通原的涛在盼它聚。”

暮色降临时，林默和孩子们坐在共融炉边，看光海慢慢凝成块巨大的“融纹璧”，璧上的纹从分总原的分到归总界的合，一圈圈绕成无始无终的环。最小的新接棒人突然指着璧的边缘：“那里在长新纹！”大家凑近一看，璧上正自动织出总脉根的土纹，纹尖往谷外的方向伸，像在说：“该去总脉根了。”林默笑着背起纹晶袋：“走吧，总脉的根，该浇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