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武侠 > 天龙秘史 > 38.乌思之行

天龙秘史 38.乌思之行

作者:薛定谔的熊儿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7-08 14:12:06 来源:平板电子书

这一日,两位护法又来拜见。詹巴南喀道:“教主,联姻之日快到了,我们也该早些前往乌思。您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物品,可吩咐下来。”玄空点头道:“我就只有这些随身之物,随时都能出发。”

詹巴南喀道:“好,那属下几人议定,今日出行最为适宜,不知教主可有其他安排?”玄空道:“这样的事你们定下来就好,无需问我。”詹巴南喀点头道:“教主稍等,属下这就去安排出行一事。”

六大护法商议一阵,决定由吞米桑布扎带领四位护法留守于神庙,玄空与詹巴南喀带了上百教众一同前往乌思。

此行,玄空乘一大辛波专属的步辇,此辇周身彩纱相覆,上有金线装饰,华贵异常。身后有人打幡,幡上绘着㮺教的符文,亦是金光灿灿。两侧更有人持铜铃,一路走来不断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十分悦耳。后面,还有许多人各个手持法器,一边行路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这架势有模有样,玄空身坐其中,感觉自己好像是过去的巫师,有些冷俊不禁。

不日,一众人抵达乌思境内。乌思是西蕃之地的中心,地域辽阔,北临青唐部,东接敢部与脱思麻部。乌思王室所在的逻些城,是当年吐蕃王朝的都城,据言这里是松赞干布请中土与西方两地匠师所打造,这里的建筑既有东方的古韵,又俱西方之特色,格外特别。

其时西蕃境内主要有两大教派,㮺教正是其一。同时㮺教也是当地最为古老、传统的教派,在普通民众与贵族之中,都有这颇多的支持者。乌思部的吐蕃人大多崇信㮺教,乌思王将㮺教奉为国教。詹巴南喀理所当然成为乌思第一**师,地位十分尊崇。在乌思境内,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行人步入城中,不少乌思的臣子夹道相迎,更有许多百姓围观。当詹巴南喀从道中经过时,这些人都自发以㮺教之礼参拜上师。

这时,一位地位不一般的大臣,走到了詹巴南喀的面前,微微躬身,言道:“辛波大人,您可算到了。”这位大臣是乌思的贵族,其原本就是㮺教教众。在乌思王庭中如他一般的信徒比比皆是。

詹巴南喀看他面色有异,问道:“本座不在的时候,逻些城中出了什么事吗?”那人道:“这些时日,不断密宗之人来逻些城拜谒乌思王,更把我教神庙被攻占的事情在乌思王面前反复叙述,声言我教的神祗没有法力,污蔑我们是异教徒。”詹巴南喀道:“哦?竟有这样的事,这些人当真该死。你有没有将这些的僧侣截住?”那大臣道:“无需辛波大人费心,属下早就将这些异教徒偷偷宰了。”

“好!你做的非常好!”詹巴南喀道:“这些人妄图动摇我们在乌思的根基,必须斩草除根。”詹巴南喀又道:“我教神庙如今已经重回我们的手上,这些人再用此事做文章,也不过是自取其辱。”那人听闻甚是欣喜,道:“辛饶钦!果然神佑我教,那些异教徒不堪一击。辛波大人辛苦了。” 詹巴南喀摆了摆手,道:“这是本座的本分。”

那人又道:“属下这次还发现有几个奸细。这些人平日假意亲近我神教,可背地里却在帮红教做事,那些僧侣就是他们引荐到乌思王面前的。”詹巴南喀眼神一亮,道:“都有谁?说下去!”那人续道:“彭措扎西、增布顿珠、德吉次仁这几个人。”

詹巴南喀不动声色,却将这些人名一一记下,心中盘算如何将这些人除掉。他可以放过企图占领神庙的鸠摩什,也可以放过那些僧侣。而这三位隐藏在逻些王庭的红教信徒,已经触及了他的逆鳞。对待这样的奸细,是绝对不能手下留情的。

詹巴南喀道:“这次你做的很好,下回朝拜可向前三个位置。”那人十分感激,说道:“谢辛波大人。”随后上百教众进入王庭。

玄空走下步辇,走在最前方,詹巴南喀则在其后跟随。见状,大臣们纷纷诧异:“怎么这个陌生的法师竟然走在大护法之前?”又见詹巴南喀毫不介意,他们自也不好说些什么。

进入王室宫堡之前,詹巴南喀悄悄对着玄空说道:“教主,进了王庭您什么也不用说,更不用开口,全由属下应答。”玄空点头答应。

两人步入其中,后面跟了十余位地位较高的㮺教法师。只见,乌思王早已经在座位上等待良久了,王庭两侧更有许多大臣相候。詹巴南喀说道:“辛饶钦!詹巴南喀拜见赞普(首领)。”同时躬身一拜。乌思王道:“**师免礼!”眼神扫向玄空,见其黑纱掩面,分辨不出是何人,便问道:“这位法师是?”詹巴南喀道:“禀赞普,这位是我神教大辛波!”闻言,众大臣皆惊诧不已,就连乌思王也不禁一怔。这些人中不少都是㮺教信徒,均知㮺教地位最高的便是辛波詹巴南喀,何时又出现了一位大辛波大人?

玄空单手合十,微微躬身。乌思王顿首回礼,又道:“法师何不言语?”

詹巴南喀连忙道:“大辛波所连闭口㮺之术,轻易不能开口,否则将有灾祸。”

乌思王将信将疑,道:“原是这样。”微微一顿,道:“本王听有传言,说神教神庙已经被红教僧侣攻占,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詹巴南喀余光扫向周围的大臣,散发出寒意。彭措扎西、增布顿珠、德吉次仁三人同时打了一个冷颤。詹巴南喀随即从容说道:“赞普,那些红教妖人只不是跳梁小丑,如今已经大半伏诛,其第一护法鸠摩什更是被大辛波神术所伤,相信这一消息不久将传遍西蕃。”乌思王道:“嗯,如此甚好!那看来是本王多虑了。”

朝野百官正要议事,忽然有一侍女闯进宫殿来,慌慌张张禀告道:“赞普,不好了!公主听闻法师们到了逻些城,就闹着要自尽。”

“什么?”乌思王狠狠拍了一下桌案,道:“真是胡闹!她现在在哪里?”出了这样的事,周围的大臣也是哗声一片。

那侍女道:“公主她…,公主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乌思王道:“她怎么样了快说呀!”

忽听殿外更是嘈杂,一时间好多侍女侍卫拥着一个女子进了宫殿。只见这女子手持一把尖刀狠狠抵在了自己脖颈,已然刺出鲜血来,侍女、侍卫围成一圈,却是谁也不敢接近她。

再瞧那女子身材玲珑有致,其肤色微微有些深,但五官很精致,相貌极美,那动人的双眸盈盈秋水,此刻又透露出决绝之意。想来这女子就是公主。

乌思王见状急道:“拉珍,你…你这要做什么?”拉珍是公主名字的略称,她说道:“父亲要将我嫁给董毡,我是宁死也不同意的。那董毡明明就是草包,他若有其父唃厮啰一半的能耐,女儿也就嫁了。”

乌思王道:“不许胡说!董毡是现在的青唐王,你不许诋毁人家。再者把你嫁到青唐,也是为我乌思着想,你身为公主怎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又对旁边的侍卫、侍女喊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她的刀抢下来。”

闻言公主拉珍将刀尖使劲一抵,已经刺入三分之多,鲜血流淌而下,同时喝道:“我看你们谁敢上前一步!”周围的人不进反而退了一步,这些人均知公主之所以如此任性,完全是乌思王平日宠惯而成的,今日谁若不慎伤到公主,小命就算完了。

公主拉珍又对着乌思王道:“父亲,女儿也想乌思强大,但实是应当自强自立,发展自己的力量。像父亲这般整日沉迷酒色,靠着联姻,靠着牺牲女儿,来换取乌思的安定,我看也没多大作用!”

乌思王十分平庸,却也从无人敢当面如此痛斥于他。拉珍这番话几乎要把乌思王的鼻子气歪了,若是旁人只怕早已经身首异处。只见乌思王顿足拍桌,喊道:“你!你!你真是大逆不道,你快要气死为父了!”可喊归喊,骂归骂,一时间仍没有别的办法。

经公主这么一闹,大殿里立时热闹起来,不少大臣在一旁窃窃私语。玄空进殿后,正自无聊,既听不懂,也不让说话,几乎就要站着睡着了。突然见热闹可瞧,便又精神起来。他传音给詹巴南喀道:“怎么回事啊?”詹巴南喀也给他传音叙述一番。

又僵持一阵,但听乌思王口气微微软了一些,说道:“拉珍,你这样逼为父也是没用的,我早已答允董毡的提亲,且已然收下了董毡的聘礼,绝不可突然反悔的。否则必会伤及两部的关系。”

拉珍想了想,道:“父亲,一来女儿实在不愿嫁给那个草包,二来女儿是神教信徒,更不想在那满是红教僧侣的青唐待上一刻。”说完,她那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看向詹巴南喀,似乎再期盼大护法为她说几句话。

乌思王胸无大志,平日沉溺声色犬马,这时心乱如麻,全无半点主意。听了公主的话,也想:“不错!或许**师的话她会听进去,正好让詹巴南喀劝劝她。”遂道:“**师,请你为她讲讲。”

詹巴南喀一想,凭自己这身武功,想要趁公主不注意夺下她手中刀,也是十分容易。但他却更想显露一下玄空的本领,便传音道:“教主,这事人命关天,麻烦您出手吧。”

玄空已明白他的心意,暗自埋怨道:“这老家伙明明自己就能办到,非要让我出来装神弄鬼。”又见詹巴南喀转过身冲着自己一拜,这又是给旁人做戏看,好像在请求自己。

玄空也不好拂他意思,单手一立,突然阴风乍起,把拉珍公主身旁的侍卫侍女都吹散到一边。霎时间,虚空中一道无形内劲探出,已然困住了公主纤细的手腕。

拉珍公主花容失色,惊异地看着玄空,见他那双眼深邃而炯炯有神。她只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被一股怪力拉住,再也不听使唤。

玄空的手微微一抖,拉珍手中的刀便远远飞出,插在了地上。这一幕吓呆了众人,那王庭上下都对玄空惊为天人。乌思王腾地一下站起来,说道:“上师果然有莫大神通,本王在此谢过了。”一众大臣耸然动容,不少㮺教信徒已然下拜。詹巴南喀大为满意,心想:“很好!如此一来,我神教在乌思王室的地位更站稳了许多。”

乌思王又道:“还不把公主拉下去,好好看管!”一众侍卫侍女这才想起来,便将公主拥了下去。

乌思王原本就是㮺教信徒,这时又见玄空的神技,不禁更加信服,向着詹巴南喀道:“**师,眼下虽将拉珍控制住了,可是她不想嫁,这事也很难办,你看有什么办法吗?”

詹巴南喀脑筋一动,计上心头,凛然道:“赞普,公主自来孝顺,今日当众顶撞君父,应是事出有因。依臣看公主会如此抵触,必是受了旁人的蛊惑!”

乌思王惊道:“**师,你说是有人蛊惑公主?是谁敢有这么大胆子?”詹巴南喀面色阴沉,眼光扫向彭措扎西、增布顿珠、德吉次仁,直叫他三人心里发毛。詹巴南喀道:“回赞普,公主是神教最为尊贵的信徒,可想而知,是哪些异教徒居心叵测,妄图从公主身上做文章,扰乱赞普的策略。”这话没有明说,但言中之意是十分明显。

乌思王糊里糊涂,早已不辨是非,此时便是詹巴南喀说公主中了邪,也必深信不疑。听詹巴南喀语意所指,便想:“不错!近日只有红教那些僧侣前来游说。我本不想见,都怨彭措扎西、增布顿珠、德吉次仁他们。”想到这里,乌思王面色一沉,森然道:“彭措扎西、增布顿珠、德吉次仁,你们三个引荐妖人来见本王,知罪吗?”这三人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都跪伏在地上。一人急道:“赞普,臣下…臣下没有其他意思啊!”也有人道:“赞普,冤枉啊,我与红教僧侣没有瓜葛!”另一人向着詹巴南喀喊道“**师!饶命啊!**师!”

詹巴南喀甚是得意,他也没想到随便几句莫须有的诬陷竟有成效,看来先前让教主展示神法,果然将王庭上下都震慑的不轻。

又听乌思王道:“赤桑扬顿,你给本王好好审问这三个人!”另一位叫赤桑扬顿的大臣应声出列,回禀道:“遵命!”随即让几个侍卫将三人带了下去。

许多大臣都是㮺教徒,见这三人被带走,十分解气,均想:“总算将这三个奸细惩治了。眼下虽没定罪,但我神教教徒遍布王庭,想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这事办完,乌思王又问道:“**师,现在奸细拿下了,可是公主那边的事还是没有解决啊?大辛波有没有什么建议?”

詹巴南喀点头,又向玄空传音,转述了一遍。玄空只回了四个字“文成公主”。詹巴南喀眼光一亮,心说:“这确是个好主意。数百年前唐朝遣文成公主入藏,与吐蕃国联姻,嫁给了松赞干布。这文成公主原来只是大唐李氏宗室之女,并非皇帝子嗣,公主之位是后来封的。依此效仿,可让乌思王从王庭女眷中挑出一位,收为义女,嫁给青唐王。须知公主拉珍心高气傲,自不愿嫁给青唐王董毡,可其他女眷巴不得去当青唐王妃。”

詹巴南喀道:“禀赞普,拉珍公主不愿联姻,若强迫她就范,容易适得其反,令公主更加抗拒。那时即便公主加入青唐,也不见得能达到两部交好的目的,说不定还会得罪青唐王。”乌思王点点头,道:“言之有理。”

詹巴南喀接着说道:“我乌思王庭女眷上千,何愁没有一个联姻之人?只要赞普找一位品行端正、才貌兼备的女子,封为公主,再嫁予董毡就行了。”

乌思王一想,这个方法倒也简单,可又担忧董毡得知所娶并非王室之女,会不会心生不满。詹巴南喀见他略有迟疑,续道:“赞普,臣闻董毡为人极为好色糊涂。只要联姻之女有公主之名,又有天资绝色,能讨他欢心,谅那董毡也不会在意,反而会大大感谢乌思。”乌思王心想不错,便道:“**师此言有理,就这么办。”

议事已毕,玄空与詹巴南喀离开宫殿,在逻些城暂住。三日过后,果然乌思王认了一位义女,封为昭和公主。据言这位公主样貌极为艳丽,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迷的人神魂颠倒,连乌思王都有些不舍将她送走。

又过数日,前往青唐的使队总算出发,数百位护卫与侍女护持公主而行,㮺教法师也随行同往。乌思部与青唐部领土相接,由逻些城到青唐城大约有八百余里,以使队出行的速度,也要走上四五天。

这一路走来十分安逸,在乌思境内绝不会有人胆敢干扰这支使队。玄空与詹巴南喀地位超凡,更有数名侍者侍女在身旁伺候。

第二日,使队行至边境,就在附近的驿馆中休息。晚间,玄空独自盘坐在一间房中修炼,忽听一阵脚步细碎,有一人走进房中。他此时内功已经登峰造极,这人是男是女,会不会武功一听便知。料想大概是随身侍奉的丫鬟,也不甚在意,甚至都没睁眼看上一看。

但听这女子走到他的身边,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玄空心道:“看来这女子家境甚好,否则也用不上如此浓而不烈的香料。”

那女子话都没说,就伸手去掉了玄空身上的黑袍。玄空兀自打坐,心中则想这丫鬟做事怎么这么唐突,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忽然间,那女子伸手竟去扯玄空的面罩。詹巴南喀特意千叮万嘱他要始终带着面罩,毕竟㮺教大辛波若是一幅外族人面孔,那可十分令人怀疑。

玄空向后一缩,让那女子抓了个空。再抬头一看,这可下了一大跳,站在他面前的竟是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拉珍。玄空数日不曾说话,早就忍耐不住,震惊之余不禁喊出了一声“啊!”

拉珍那双灵动的眼睛,瞪地圆圆的,指着玄空说道:“我果然猜对了,你这个骗子,说什么闭口㮺之术,都是骗人的。”玄空仍讶异地看着她,什么也听不懂。

拉珍不管他听不听懂,连续发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冒充神教大辛波?你是中原人是不是。”玄空只听对方叽里咕噜说个不停,这时只得双手一合,闭目打坐,装作不能说话。

拉珍瞧着他的眼神,已然猜到这所谓的大辛波一句西蕃语言都听不懂。还好她早有准备,向外喊道:“快进来!察撒。”话音甫毕,另一名侍女慌张地走了进来。

侍女察撒,面色有些为难,低声说道:“公主,我们在大辛波的房间,这…这…不妥吧。”拉珍道:“没什么不妥,你把我说的话译成汉人语言讲给他听。”

随后察撒则用蹩脚的音调,重复问了一遍。玄空假装充耳不闻,心中十分诧异:“这公主是如何看出来的?”

拉珍见他始终不言语,气急败坏地说道:“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能听的懂,你再不说话,我就告诉父亲!”察撒跟着转述。

玄空叫她弄的真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公主,自然不能对她动粗,再者动粗也毫无意义。可若亲口承认,谁能保证她不到处说。半晌之后,玄空终于说道:“没错,我是中原人士。”

察撒译给公主拉珍。她听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又让察撒问道:“为什么装成大辛波,你有什么阴谋?”

玄空只得如实回道:“当年先代大辛波游历中土,留下一位传人,我是这位传人的弟子,被六大护法寻回,承接了大辛波之位。”

拉珍听后将信将疑,娥眉微蹙望着玄空。玄空与之对视,眼神丝毫没有躲闪。稍时,玄空反问道:“我倒想问问公主,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又跟随使队做什么?难道是反悔了,又想嫁给青唐王吗?”

这话前半句察撒如实转述,后半句大含调侃之意,察撒可不敢告知公主,只得自行隐去。拉珍则答道:“那日我只看你一双眼睛,就知道你不是西蕃人。而我来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来我想问问你那日使的是什么障眼法?二来我听说后来是你出的主意替我解围,便想亲自来看看你。”

玄空心中暗想:“听其意她好像对我还有感激之意,可天下间哪有这样报答人的?”他说道:“那日我所用是神教嫡传法术,正因我习得此术,六大护法才甘心尊我为大辛波。”撒察继续翻译,使两人沟通。

公主拉珍听后说道:“哦?真是如此?”

玄空道:“不错!”话音刚落,他手指一动。拉珍立时感觉到一股无形怪力已然禁困了自己的身体,这时是真真切切感受到那种虚无缥缈、荒诞无稽的力量,不由得吓的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玄空将内力收回。拉珍立时重获自由,一下子坐在床头。玄空说道:“我的事情还请公主不要宣扬。”拉珍惊魂稍定,开口说道:“好!我暂且先信了你,不过还要看你去了青唐,能不能做成法事。那红教法王巴宗喀可不是鸠摩什能比的,他在西蕃是公认的第一法师,有活佛之称。”

玄空听闻巴宗喀之名,双眼一亮,他此行便是专门来见识这位西蕃第一高人。荀子曰“蓬生麻中,不扶自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须得和这些当时高人看齐,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是自满于当前境界,整日在那些武功不如自己的人当中称雄,那或许今生今世也难再提升。

玄空淡淡地说道:“我正为此人而来,至于能否抵的住他也并无把握,请公主拭目以待。”拉珍道:“好!我便拭目以待。”随后拉珍领着侍女撒察退了出去,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仿佛有异样的光彩。

又行两日,使队来到了青唐城。吐蕃两大部族联姻乃是多年不见的一桩大事,青唐部也是十分重视。青唐王董毡命群臣在城外相迎,以表其对乌思公主的心意。

进入城中,只见驰道两旁都已经挤满了平民百姓,他们都想见识一下乌思公主的美貌,而慕名而来。使队一进城,大群平民就自发地冲拥上来,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一时间是马仰人翻、乱成一团。群臣连忙下令,使得前有将军开道,侧有两大队侍卫维序,使队与公主的嫁妆才得以顺利进入王庭。

公主与众女眷进入事先建好的行宫中休息,正使、副使稍作修整进入宫殿中面见董毡。㮺教的法师在青唐不受待见,则在宫外驻步。

此时,董毡已然坐在殿中急不可耐,他不为见乌思的使团,而是想见那公主之面。据传这位乌思公主天姿国色,美艳不可方物。董毡极好美色,听说之后垂涎三尺,即便又有风声说此公主并非乌思王亲生,他也不甚在意,只想着早早与之亲近,数夜不曾安睡了。

一行人进了宫殿,正使道:“拜见青唐王!乌思部使臣脱葛尔奉乌思王命护送昭和公主赴青唐和亲。”随之众使臣行礼。董毡名义上是赞普,但只有青唐部的臣子如此称呼,其他部族也只以青唐王称呼。

董毡道:“免礼!众卿护送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

正使脱葛尔道:“这是下臣等的本分,谢青唐王!吾主祝贺青唐王大婚,愿与青唐结两姓之好。”董毡笑道:“卿代本王向乌思王转达谢意。联姻可比十万雄兵,我青唐愿与乌思部结好,想来在西蕃之地,再无其他部族敢于犯我等威严。”

董毡顿了顿又道:“不知昭和公主在行宫暂住,可还习惯?”

正使心想:“这董毡话说两句,就开始为公主献上殷勤,果然是个好色之徒。”便道:“回青唐王,昭和公主于行宫居住一切安适如常,更让下臣向您转达谢意。”董毡道:“那就好!那就好!”

正使脱葛尔随即向董毡禀告一些联姻事宜,以及公主嫁妆名目等。正当他说到要求两教法师同时做法,为联姻祈福时,董毡眉头微皱,打断说道:“卿先前所言之事,本王全部应允,只是两教法师共住持法事,这似乎有些不妥。我青唐部上下民众都崇信佛法,连本王也是佛教信徒,须得由密宗上师住持这场法事。”

脱葛尔道:“王上,青唐部崇信佛法,而我乌思部的根本**却是㮺法,昭和公主亦是㮺法信徒。我主乌思王为这场法事煞费苦心,请来了㮺教上师大辛波大人来为公主祈福,求王上能答允两教法师做法。”

董毡一心只想与那美貌公主成婚,于谁来做法事其实并不如何在意,只是怕得罪一些崇信佛教的贵族权贵。他微微犹豫,眼神看向身侧的僧侣。

只见那僧侣不过三十余岁上下,相貌清奇、神采飞扬,珠光宝气萦绕于身,正是那位密宗第一护法鸠摩什。此人半月之前被玄空掌力所伤,外伤好了大半,内伤却是难愈,功力大损,非一年半载不得恢复。他想起先前所受屈辱,仍有不服,心想自己虽非那㮺教大辛波的对手,但法王上师定能胜之。此次这些㮺教中人竟敢来到青唐,须得让他们在天下人面前丢尽脸面才行。

鸠摩什走到董毡身旁,悄悄说了几句话。董毡微微点头,说道:“两教做法也并非不行,只是密宗上师想要借这一机会与㮺教的法师探讨理法,并切磋一二。㮺教法师能否答允。”

脱葛尔道:“回王上,我西蕃历史上不知一次发生过佛㮺两教论法,相互校验理法对于两大教派都是一件好事,㮺教法师自然会欣然答允。此事全听青唐王吩咐。”董毡道:“好!那就如此安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