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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 第一百零二章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作者:言浅忆深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5-31 07:13:46 来源:平板电子书

白皎皎走了没多久,宫内又来了人,皇上临时有事召见,还请鹤丞相进宫商讨。

鹤子谦拖着脚步走到门前,看了看一眼那传口谕的太监,最终沙哑着声音道,“我不去了。”

一边说着解开官袍,太监呆滞住了。

但想到鹤子谦与皇上,明争暗宠的程度,太监还是应下,回宫答复。

“劳烦公公再把薛太医带回去。”鹤子谦沉沉的说出这一句后对阿银道,“阿银,备马。”

白皎皎走了,即便他争来这自由,没有了她,走走停停也仅他一人,他又何必。

阿银牵来马,鹤子谦上马之后就扬长而去,留给阿银一个落寞的背影。

薛太医拿着药箱一脸茫然,不是说来为人诊脉吗。

鹤子谦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狠狠的挖去了一块,大略是因为之前白皎皎一直没有走,他也当真是习惯,只以为白皎皎回为了他不离开,所以近日忽略。

他迫于君臣无奈,留在这朝堂,但焉知这意愿又不是带着他的几分默认,若是他当真走的洒脱,哪管这天与地,哪管这皇朝更替算计,不会被尉迟容平一个计谋就给回来了。

天色渐暗,棠湖边缘微凉,湖水扬起的冷气,被风给吹到四周。

“皎皎,我错了,你回来吧,我们去看大好河山,我再不管这朝堂破事儿,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皎皎。”鹤子谦咬牙对着平静的湖面喊到。

若是这湖水翻腾一阵也好,他并不确定白皎皎是否在这里。

“皎皎,你回来吧,我们离开京城,离开南离,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皎皎,我答应过你,若你想要自由,我放你走,可是我后悔了,若你想要自由,我陪你走可行,抗旨也罢,这朝堂纷扰再与我鹤子谦无关。”

“皎皎,你出来吧。”

声音颤抖,他希望,她会在这里,除了棠湖,她一个人还能去哪里,一个人走是一件多么寂寥的事情。

而她走了,他的光就没了。

从此以后一点希望也无,那么他坚守此地,有何意义。

近日鹤丞相越来越沉默了,无论朝堂上皇上说什么也好,他只回答一句,“皇上觉得应当如何。”或者,“微臣觉得此法尚可。”

尉迟容平不乐意了,笑道,“鹤丞相,她既会离开,那么必然不是想留在你身旁,这样你又何必呢?”

鹤子谦没有说话,是他对白皎皎来说,没有自由重要是吗。

即便如此,鹤子谦还是每日下了早朝回府后换了衣衫就去棠湖等,等到夜班三更再回府,躺在房内睁着眼就是一夜。

一连着过了三五日,自她走后就没再让人进来收拾过,被子里都是她的味道,晚上躺在床上他总觉得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就像那一夜白皎皎在池上跳舞,小脚踏在湖面上,带起的点点水花,总是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从窗外望去,月光洒落在池面,水面泛起的联谊好像她才刚刚从水面上踏过一般。

“你如此在这里等,她看不见的。”鹤子谦正准备上马回去,却听身后传来声音,心下一喜,转过头看见黑鳍正在站在湖边。

立马上前,开怀笑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说着看了看黑鳍身后,“她在湖底是吗?”

黑鳍摇了摇头,“她不在。”

鹤子谦退了一步苦笑,“她是不是不想见我。”这几日他思来想去,是不是因为她终究发现,他们其实不适合,他是人,是人就有限制,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答应她的事。

所以,她不愿意留下。

“你出来,是想打消我见她的念头是吗?”鹤子谦又抬起头,“我只想问问她,是不是怀孕了,如果是,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这样孩子也能有爹有娘不是吗?”

他记得,他是带太医来为她诊脉的。

黑鳍沉沉的看着他,道,“鹤子谦,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人她是妖,待你百年之后她年华仍在,妖者年岁千百,她以后可能要体会失去你的痛苦,如你现在一般。”

鹤子谦愣住,然后直起身子,“我知道,我想过,但是我还是决定和她一起,千百年太过孤独,我若是不予她一场此生难忘的记忆,她又要如何度过余生,何况…呵呵…”思及至以下,鹤子谦忍不住轻笑。

“何况是什么?”黑鳍忍不住询问。

“何况我自私,人性总有那么一丝是自私的,我不否认,我不求权势富贵,但唯有对皎皎,我自私了,我想我此生最丑陋的一面,就是不愿放开她,用尽心思也罢,费尽心力也罢,无论我怎样说服自己,最终我的心都告诉我,我要把她找回来。”过了良久,才继续道,“或许不是我要把她找回来,而是我想她让我找到她,她想去哪里可以允许我跟着。”

“你说的很好听,但是,不管你说的再多,她都听不到,因为她真的,不在这里。”黑鳍的语气有些说不清楚的悲哀,他说,“原来我很高兴你能来这里找她,而她不会跟你回去,但现在你来这里我也只能告诉你,她不在。”

若不是鹤子谦来了好几日,每日如此,而真正的皎皎让他心疼,他不会说的。

“那,那你可知道她在哪里?”鹤子谦呼吸急促起来,黑鳍没有跟她一起,但是黑鳍也没有说他不知道是吧,只是说她不在这里。

黑鳍转过身,一步一步走近湖里,“我只能告诉你,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说完他消失再湖面,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平静,鹤子谦只想着黑鳍的那一句话,他说,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晚上的时候,鹤子谦闭着眼睛,他是觉得皎皎离开了,但又好像没离开,好像她还在那湖面上跳舞。

耳边传来哗啦的声响,鹤子谦下意识的就坐了起来。

望向窗外,那门窗锁严,但眼神似乎就直直的透了过去,拐了好几个弯,看见那湖面上月光下飞舞的衣衫。

心里面突突的一跳,鹤子谦脑海中翻转了几遍,从她变成人,他们正式见面的时候,一点一滴的细节全在脑海里浮现。

“鳞,怎么还会有鳞呢。”

“我不会又要变回鱼吧。”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声音交叠,和着外面稀里哗啦的水声,鹤子谦立马跳下了床,奔向院子里的池塘,离池塘越紧,心就越紧缩,老远看去,那波纹从塘心往外散开,因为这池塘里什么都没有,所以看得异常的清楚。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底下。

嘣~小小的气泡微不可察的从水面上爆裂开来。

鹤子谦一步一步的走近,低头望着黑夜中看不清楚的池塘,小心翼翼的开口,“皎皎,你在里面是吗?”

是了,白皎皎从来没有离开过鹤子谦,她只是变回了一条鱼。

沉在丞相府的池塘里。

肚子里的孩子分了她的灵果之力,如同当年的红衫一般,再也化不成人形,而这一切她早就知道了,本以为时间会再过久一点,但是如今却是变回了鱼身,和鹤子谦水陆相隔。

他想要带她走,但是白皎皎还是毅然而然的留下了,成亲时她就知道,以后,她可能再也离不开水,但她还是留下了。

那一天黑鳍问她,后不后悔从此以后待在水里。

白皎皎回答,“我已经去过岸上了。”

她不仅去了,她还学会了怎么做一个人,她也知道了,为什么娘亲宁愿不成人,也要留下她。

如果以后鹤子谦不能陪着她,但至少她不是孤独的一个。

也或许以后,她会选择和娘亲一样的做法。

听到鹤子谦的呼唤,白皎皎只觉得浑身沉重,从来没有这一刻让她感觉湖底冰凉,鹤子谦语气中的思念无助的像是在祈求。

夜黑,但她仍旧看的很清楚,他站在岸边低着头,好像透过了层层的湖水与黑暗,望着沉在湖底的她。

“皎皎,你没有走对不对。”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个小小的气泡从湖底咕噜咕噜的浮上来,然后嘭的爆掉,像是一个回答。

隔着水一人一鱼对望着,一个说不出,一个说不出口。

新丞相罢朝了!

第三天尉迟容平终于忍不住了亲自来丞相府,脚步匆匆一步一重,但看到鹤子谦衣衫未理,头发散乱,从背后看已经是明显消瘦,站立都不甚稳,但却一直在院中作画,一张又一张,似乎不知疲惫,画着同一条鱼。

模样狼狈至极,但阿银上前却道,“皇上,公子不吃不喝已经这样三天了。”

尉迟容平一听,怒道,“我南离的丞相是准备饿死在家中,表示对我的不满吗?”从朝堂上的态度就可看出,他压抑着不满,他只当他因为白皎皎的离开而发泄,只要他人在,总有一天会恢复过来的,却哪儿知越来越严重。

鹤子谦的背影依旧,手下的动作没有半点停滞。

尉迟容平上前几步抓着他的画,看了几番,从未觉得他画的如此难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鹤子谦,你到底搞什么鬼,她既然走了就说明她不在乎你!你还如此做什么。”

自由与鹤子谦孰轻孰重。

鹤子谦抬起头,一张脸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胡茬上的嘴角勾出一抹醉人的弧度,用一种腻人的声音笑道,“你错了,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说完就埋下头继续。

尉迟容平左右看了看,除了阿银站的远远地,再无他人,低声道,“鹤子谦你发什么疯。”抬头吩咐自己的侍卫,“去太医院请太医使过来。”

说完伸手夺走鹤子谦手中的笔,制止他再继续画。

鹤子谦面上带笑,也不生气,只是又拿了一根,继续,画上的鱼红白双色,头顶点墨讨喜至极,只是游弋的动作那么的哀伤,仿佛它被困在了看不见的墙壁内。

“尉十二,我一直觉得,我为她做了很多很多,可是我没想到最后我却害了她。”鹤子谦低垂着头,语气说的温浅从容。

他找了黑鳍,黑鳍说皎皎是因为怀孕才变回来的。

所以他不能接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他害了皎皎,她是鱼,他是人,以为她成了人和人就一模一样了。

尉迟容平不懂,只是觉得鹤子谦疯掉了。

心下一紧,转身要拉着鹤子谦亲自去太医院,手却被拉住。

“你信我吗?”鹤子谦笑道,然后伸手指着池子,对尉迟容平道,“她在这里陪着我。”

尉迟容平扭头一看,那条鱼,不正是穆思璇送的那一条鱼吗,他见过,穆思璇送给鹤子谦的每一条鱼他都偷偷见过,不尽相同,但只有这一条,那头顶点墨尤黑,肚腹莹白如玉,最重要的是,它是鹤子谦收下的唯一一条鱼。

尉迟容平只是错愕的看着鹤子谦,衣衫凌乱,面容消瘦,满脸胡茬,再听他的话,更是负手向着阿银而去,询问道,“你家公子最近可有见过什么人,去过那儿,吃错过什么东西。”

阿银张口还未回答,鹤子谦就先他一步出声。

“尉十二,我很正常。”这语气说的太正常不过。

尉迟容平回过头,鹤子谦垂下了手臂,脊背微微颤抖,手指间的笔最终还是落了下去,随着这笔一落,掉在散落的鱼画上,白皎皎只觉得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三天了不吃不喝,她是妖尚且难受,况且他是人。

她不想离开,但是无可奈何。

鹤子谦进了房,拿出了当初装皎皎鱼缸,鱼缸一直放在房内,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修长染着墨色的手指将鱼缸半浸在水缸中,轻轻道,“皎皎,进来吧。”

白皎皎迟疑了一会儿,看见鹤子谦憔悴的面容,还是游了进去,鹤子谦一眼就看见她的肚腹比初时更鼓,眼里有着深深的自责。

尉迟容平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有些相信,白皎皎就是那一条鱼,鹤子谦认真的让他无从开口。

白皎皎安安静静的待在浴缸里看着鹤子谦的爬着几根胡茬的下颚,肚子里鼓鼓的,她心里涩涩的,若是真的离开也就罢了,可是如今鹤子谦知道她变回了鱼。

“尉十二,穆思璇愿意为你留在宫里,你高兴,我也为你们高兴。你把我留在朝堂,皎皎为了我,也留在这里,你高兴,但我不高兴了,尉迟容平,若你不是皇上,我想,我应该对你会一如既往,可惜……”鹤子谦勾起唇角冷笑,终于正眼看了尉迟容平,可那眼中的讽刺之意只让尉迟容平举得莫名的恼怒。

他说这话,当真是以下犯上了。

可是,尉迟容平咬咬牙,“朕只当你今日得了失心疯,明日朕会派太医来,只希望能将丞相的病治愈。”说完就拂袖而去。

鹤子谦在他背后不屑的冷笑一声,尉迟容平只觉得心里憋屈。

但还是绷着面子,踏出了丞相府。

鹤子谦抱着鱼缸,将白皎皎放在了桌上,对阿银吩咐道,“阿银,来一笼屉的馒头。”

眼睛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皎皎,等到馒头上来后,一块馒头分成了两半,一半丢到鱼缸里,一半自己咬了一大口,一边说,“你还没变成人的时候,总觉得你会撑死,都没给你吃多少,你喜欢吃馒头,今日你吃一口,我就吃一口。”

白皎皎眨着眼睛,感觉眼珠子里掉落了东西,和水合成一片。

她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馒头,鹤子谦也咬了狠狠的一大口,皎皎一口只能咬那么小,但鹤子谦的一大口就是半个馒头。

没等皎皎再咬,鹤子谦又是狠狠的一大口,未咀嚼直接咽下,一连着好几个馒头阿银终于觉得不对劲,立马让人将那一笼屉的馒头抱走。

他不能强迫鹤子谦吃,但是可以让他不吃的。

鹤子谦太手就倒着茶,要往肚子里灌,阿银眼疾手快将茶杯夺过摔在地上,“公子方才吃了太多的馒头,现在只怕还不能喝水。”

白皎皎在水里鼓足了气,咕噜咕噜的吐出一串串泡泡。

鹤子谦立马就看向白皎皎,很久之后,才浅笑道,“皎皎,你有没有怪过我。”

鱼缸里的白皎皎有刹那的呆滞,但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尾巴。

看着蜷缩在鱼缸里的白皎皎,鹤子谦只觉得这鱼缸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充满了讽刺。

皇宫内――

尉迟容平回到皇宫后隐忍着怒气去了华歆龚,穆思璇大着肚子被丫鬟扶着出来,尉迟容平伸手将穆思璇接住,压抑着怒气,“你不用亲自出来的。”

穆思璇笑了笑,“怎么说你也是皇上,进去了我可以任性,但是在外面,我怎么着也得保你面子。”

看着尉迟容平的神情后,极为善解人意的拉着他进了宫门,才问道,“皇上,今日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尉迟容平看着穆思璇,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呼出。

鹤子谦的事情他没有跟穆思璇说过,而鹤子谦今日对他的态度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思来想去,尉迟容平捏了捏鼻翼,“朕在想,朕是不是错了。”

他留下了一个他想要留下的臣子,他心满意足。

但是他的臣子却因此堕落,至于那条鱼,尉迟容平忍不住握着穆思璇的手问道。

“璇儿,你可还记得你送给鹤子谦的那一条鱼和白皎皎。”

穆思璇想了想,然后展颜,“我记得皎皎,她说话,很是让人开心呢,她跟自谦成亲的时候,若不是碍于宫规,我也想去看看呢。”

看着尉迟容平不善的脸色,蹙眉道,“她们,出了什么事吗?难不成,皎皎把那条鱼给吃了?”她记得尉迟容平给她说过白皎皎很爱吃。

“不,璇儿,你可信一条鱼会变成人,鹤子谦不知为何,竟指着你送的那一条鱼说它是白皎皎,她若走了也罢,偏偏鹤子谦他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出言顶撞我。”语气到最后有些低沉。

这话让穆思璇下意识的捂着肚子,错愕道,“白皎皎是鱼?”

尉迟容平正想说不切实际,却听穆思璇凝重道,“难道她吃的馒头真的是我撒的?”

是了,白皎皎同她说话古里古怪,但是她并未深思,正因为她说话古里古怪,所以才让她忍不住开怀,但是她从不怀疑鹤子谦的话,若鹤子谦这么说她反而忍不住深思白皎皎的每一句话,若是白皎皎是鱼,那么她说的岂不是极为正常了。

“难道,你真的信?”尉迟容平惊道。

穆思璇莞尔一笑,“不是信,我只是觉得她说话很怪异,如果她是鱼来解释就完全说得通,如果她是人到也能解释,只是有些牵强的巧合罢了。”

话从穆思璇嘴里说出来,尉迟容平就觉得变了一个味道。

手摸着下颚自言自语道,“思璇,我是不是做错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尉迟容平看着穆思璇的面容,最后苦笑了摇摇头,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他偏偏这样做了。

他决定放手了,那鱼是白皎皎也罢,不是白皎皎也罢,既然鹤子谦心不在朝堂,他又何必挽留,南离人才济济,并非只有他鹤子谦一个不是吗。

可惜,尉迟容平的决定有些迟了,鹤子谦抱着白皎皎一步一步走到棠湖,也不管来往的人对他侧目相待,只是朝着棠湖而去,白皎皎看着熟悉的路,这一条她曾想偷偷离开的路,后来又自己选择回来的路。

鹤子谦,他想做什么。

走到棠湖边缘,白皎皎紧张的看着鹤子谦,只期望不要如她所料。

下一刻,鱼身腾空,所有的话语带着水珠洒落在棠湖,而她重重的砸进棠湖内。

“皎皎,你是鱼,你应该在属于你的自由里,你不愿意离开我,以后我便来这棠湖陪你,陪我们的孩子,年年月月岁岁,日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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