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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青春校园 > 始于婚,终于爱 > 第80章 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对不对?

陆翩翩真的很后悔,当年她和秋意浓那样要好,她喜欢玩,成绩又差,她妈气的成天揪她耳朵,停了她的信用卡把她扔到宁宅不许出去,秋意浓就帮她补课,几乎补了一整个暑假。qiuyelou

别说,那些在她看来非常枯燥的知识从秋意浓嘴里讲解起来格外简单,通俗易懂。

她看得出来秋意浓在秋家过的并不快乐,于是她向父母提议请秋意浓继续当她的家教,父母也同意了,并给了秋意浓一笔家教费。

那个夏天是她过的最轻松和舒服的夏天,不用再去上形形色色的补习班,和秋意浓一边在宁宅玩一边复习功课,时间过的非常快。

她们一起分享小秘密,她说她喜欢薄晏晞,秋意浓悄悄告诉她小时候她见过薄晏晞,她问秋意浓是不是也喜欢薄晏晞,当时秋意浓很坚决的摇头:不喜欢。

她很开心,她说她暗恋薄晏晞好久了,她的爷爷奶奶住在菱城,有一年她在菱城参加一场宴会无意中看到薄晏晞之后上了那个男人,她希望这辈子能嫁给薄晏晞。

这是她心中最最隐密的秘密,她只告诉了秋意浓,她最好的朋友。

可是,一切都因为之后的几个月改变了,那天她发现她最好的朋友躺在她最喜欢的男人床上,那一刻她崩溃了。

她发了疯似的甩了秋意浓一个耳朵,转身就走。

那天是她最黑暗的一天,她开车不知不觉来到悬崖边上,她想跳下去算了。后来宁哥哥的车经过,司机把她拉了回来,她一想,不行,她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她去死,不能便宜了秋意浓那个贱人。

于是,她把秋意浓爬上薄晏晞床的事散布了出去……

这些年,每次看到秋意浓,她的心底就有一根刺隐隐作痛,她疼,她失望,她难受,她想要秋意浓也感受到她的疼。

可是,一切都因为她在宁哥哥抽屉里发现的两张纸改变了。

原来她错了。

秋意浓也是受害者。

她前前后后,仔细回想,当时确实秋意浓的反应不正常,不像是自愿的,正像是被迫的,她身为意浓最好的朋友,没有第一时间问清楚缘由,只顾凭着想象去定了意浓的罪,真的很该死!

可是,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曾经,她们彼此分享小秘密,无话不谈,如今她们之间似乎隔了一堵厚厚的墙,这堵墙叫创伤。

秋意浓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已经到了第十局,牌桌子上气氛紧张,每出一张牌都能引来大家的屏息以待。

陆翩翩特意点了一杯鲜榨的柳橙牛乳汁,她记的秋意浓以前最爱喝这个,有时候宁宅家里来客人了,柳妈会榨上一杯,她就跑去厨房偷出来,往往秋意浓能一口气喝光,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笑着说真好喝。

“谢谢。”秋意浓接过果汁,淡淡的道谢,转过身来到宁爵西身后,一边看牌一边慢慢的喝果汁,但那杯果汁明显没有受到她的青睐,只喝了一小口就摆到桌子上了。

陆翩翩有点失望,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牌桌子上此时第十局结束,裴界最后两局几乎是赌神上身,两局都有炸弹,直接成为今晚最大的赢家。

排名第二的是宁爵西,筹码最少的是安以琛。

安以琛并不在意,一身轻松的对裴界道:“问吧。”

裴界一手搂着女伴一手点烟,然后对宁爵西道:“既然我是赢家,问谁我说了算,我想问宁少一个问题:多久交一次公粮?”

“扑哧”周舜和安以琛几乎同时笑出声来,折腾了一晚上,裴界就想问这个?这个裴少是多想了解人家夫妻生活啊,这种问题也要问。

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多年的死党,他俩几乎要怀疑裴少暗恋宁少多年……

这什么问题嘛,陆翩翩气的想出声,秋意浓的手机响了,是秋蔻回过来的电话,她走出去赶紧接听。

包厢内,宁爵西目光沉稳深晦,弹了弹烟灰缓缓道:“今晚输家不是我,我不需要回答问题。”

“是不需要还是不想?”裴界冷冷嗤笑:“我已经查出来了,她那年去看过几个月的心理医生,那个女人在那方面有障碍,她在坑你,你知不知道?”

周舜和安以琛互看一眼,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他们知道此时的谈话不需要他人打扰,赶紧把两个女伴都哄了出去。

宁爵西置之不理,淡然的抽着烟。

裴界站了起来,他对宁爵西此时的反应已在意料之中,他之所以做这个坏人就是不想多年的好哥们被一个女人给毁了。

曾经的他们吃喝玩乐,赌钱玩女人,纵情声色,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宁爵西说要结婚,他身为好哥们替他高兴,但他万万没想到宁爵西娶的是这样的女人。

这阵子他想了好多,他必须做个争取,如果今晚他的提醒依然没有效果,他索性死心,以后不再提罢了。

一场牌局,在不欢而散中结束。

秋意浓和秋蔻通了电话,小丫头在电话里精神很好,但对那晚的事绝口不提,只说后天要去试婚纱,问秋意浓有没有空。

秋意浓想了想答应下来,约在后天中午。

回到包厢,几个男人和女伴都出来了,秋意浓笑着迎上去:“不玩了吗?”

“嗯。”宁爵西淡淡的应了一声,手里拿着她的外套,她接过来穿上,然后环上他手臂,两人亲亲热热的离去。

周舜和安以琛分别上前拍了拍裴界的肩膀,裴界可不矫情,看了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一眼:“行了,别说些肉麻的话,我和他之间也不需要你们多余的去周旋,架照吵,哥们照做。”

“这就对了。”周舜和安以琛笑眯眯的勾住裴界的脖子,三个男人有说有笑,吃喝玩乐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本性,离开前商量着过两天约上唐少他们出海去赌钱,当然,少不得带上比基尼美女。

车子开进宁宅将近十一点多,秋意浓直犯困,忍不住捂住唇打了个哈欠,既跑片场探班,又跑禹朝写程序,晚上还陪着参加酒宴应酬,就算是再好的精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宁爵西下车时看了她一眼,她放下手,朝他难为情的笑了笑,他没多问什么,依然沉默的上楼。

看着他冷冰冰的态度,秋意浓主动跟上去:“三哥。”

宁爵西走上了三楼台阶,顿住脚步看她,她快步上前,仰脸看他,轻声道:“对不起,今晚让你难做了。”

她指的是裴界一再为难他的事,说到底他们这对好哥们完全是因为她而有了隔阂,当年陆翩翩就是为了薄晏晞和她决裂,她深刻的体会到最好的朋友与自己站在敌对位置上的那种心情。

宁爵西抿唇,随即说了今晚最长的一句话:“天不早了,你困的话先睡。”

他平静的从她身边走过,下了楼,脚步声很快消失。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外面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估计他又进了一楼的书房。

秋意浓洗完澡躺在床上,今晚她和昨天一样躺在床中间,离他睡的位置很近。

很诡异,昨晚他睡在她身边,她竟感觉不到害怕,有的只是平静,也许是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她已经习惯了,也许是她和他坦诚了一切,心中放下了。

总之,和他靠近睡在一起,不再是她恐惧的事。

她等了很久,既没睡着,也没等到他回来。

索性她爬起来,穿上拖鞋跑下楼,却又见他上来的身影。

她赶紧退回去,上床拉上被子。qiuyelou

他的脚步声像昨天一样径自进了浴室,昏暗的光线中她好象看到他手中端着杯酒,拿着平板电脑。

她猜测他去浴室泡澡了。

躺了一会,她悄悄起床,悄悄推门进去,里面有平板电脑播放新闻的声音,他真的在泡澡。

“很累吗?我帮你按一下好不好?”她柔声说着,双手按上他肌肉健硕的肩膀。

宁爵西一手搁在浴缸边上,一手中执着高脚杯,眉目低垂,并不理她。

秋意浓按的很用心,她知道自己手劲小,所以加了几重力,渐渐的他微皱的眉舒展开了,她有了信心,再接再厉,小手逐渐按到了他的颈后,再沿着他的背往下。

然而仅过了几秒,他眸色沉了沉,突然起身,一把拽过边上的浴袍套在身上,高大的身影瞬间出去了。

她咬了咬唇,跟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他的身形很高,她在他背后像在看一座山,低声开口乞求:“三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你教教我……”

“你那么聪明,这种事情还用教吗?”宁爵西的喉结滚动,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拉开。

“要的,要教的。”她心急的用双手再次缠抱住他的腰,“为了你,我愿意学。”

时间静止。

他不动,也不出声。

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效果,她慢慢放开手,后退一步,眼前黑影一闪,他突然把她横抱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就被扔进了床褥中。

一切太突然,她惊愕过后,又有点羞涩,看着他沉重的压上来,她连忙勾住他的脖子。

他今天被裴界取笑,应该心情很不好,但他在她身上没有只图发泄,他似乎非常有耐心,一点点的带领她进入另一个世界。

唇鼻灼烫如火,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味道,她尽管拼命想让自己放松,把自己交给他,但她的身体始终僵冷冰硬,不听使唤。

他终于得到释放,她知道对于他来说这段经历并不好,或许说有点扫兴,但这已经是她能做的全部,低低的喘了口气,她娇娇的推他的肩:“三哥,你好重,下去好不好?”

宁爵西没说什么,高大的身躯随即下去,很快浴室里传来水声。

她全身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在黑暗中躺了好长一会儿,才找到一点力气,勉强撑起身子匆匆裹了睡衣,来到外面的洗手间清洗。

花洒喷出热烫的水流,她站在下面抱住自己,不停的抖,冲了很久很久,她的身体才慢慢有了暖意,缩抱成一团的四肢才渐渐舒展。

又过了很久,她慢慢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手脚能动了,她从冰冷恐惧的地狱终于回到了人间。

冲了很久的热水澡,她回去时,卧室里流泻出灯光,他躺在床上闭目沉睡,她轻手轻脚上去,拉开被子躺到他身边。

饱满的额头,流畅的下颚线,以及紧抿如刀削的薄唇,她小心的看他沉睡的脸,慢慢靠上他的肩,小声说:“三哥,谢谢你。”

时间恍然滑过,她小脸偎在他胸口,鼻息平稳,困到不小心睡着。一只大手缓缓从她头顶掠过,慢慢把她揽到怀里。

另一只大手去关了台灯,卧室转眼陷入黑暗。

秋意浓早上醒来感觉有点异样,睁开眼发现昨晚自己累到睡着了,居然还趴在他怀里,脑袋枕在他手臂上,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吗?

一定很累。

她有点愧疚,小心翼翼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去洗漱。

禹朝花了年薪三十万请她,她已经连续两天晚到,今天无论如何,她必须早点去上班,不然总感觉对不起姚任晗。

方云眉刚从医院回来,早餐桌上人难得聚这样齐,便向丈夫和儿子简单汇报了一下陆老夫人的情况。

方云眉还特别表扬了秋意浓:“我不在公司的这两天意浓替我去跑腿,做的事我看了,非常好。今天……”

“妈。”秋意浓知道自己这样冒然打断婆婆说话不太礼貌,不过她不想再隐瞒下去,暗自思忖几秒后说:“其实我有工作了,所以您那边我可能没空过去帮忙。”

“你现在嫁进了宁家,娘家公司就不用去了。”方云眉看看宁誉安,然后才对秋意浓道:“身为宁家的女人得有独当一面的本事,你要多学着处理事情,不要整天游荡。”

秋意浓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会努力让宁家有面子,其实我说的工作不是在恒久,我另外重新找了份工作。”

“你能找到什么工作?”宁誉安问。

听出了他们语气中的蔑视,秋意浓微笑着回答:“网游公司。”

“网游?游戏?”方云眉一听就不靠谱:“听说IT界都是一群大男人在做,你一个女人跑到那种公司能做什么?”

宁誉安把视线转到宁爵西身上:“你老婆自己找了份工作,你知道吗?”

宁爵西并没有正面回答,喝了口碗中的薄粥,平平淡淡道:“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不是挺好?”

方云眉想再说什么,宁誉安使了个眼色,方云眉于是把话吞下去,餐桌上一时安静,片刻后宁誉安沉声道:“公司名称叫什么?”

“禹朝。”秋意浓如实回答。

“一家新公司?”宁誉安问。

“对。”

宁誉安没有再说什么,等秋意浓吃完了离开,桌子上只有三个人时,宁誉安对宁爵西不悦道:“你也管管你老婆,没事自作主张去什么新公司?现在青城哪个人不知道她嫁进了宁家,说不定就是冲着她的身份才录用了她。你手上不是刚刚收购了飓风吗?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有网游公司把她拉去,我怀疑这当中有商业目的。你回去派人着手查一下,女人长的漂亮嘛自然就没什么脑子,我对她期望不高,别到时候被人利用了,害的宁家丢脸。”

宁爵西闻言,什么也没说。

倒是方云眉一直在观察着儿子的神色,等小夫妻二人坐车离开,才对丈夫道:“少说两句,你的儿子你不了解吗?最见不得别人说他宠的女人。”

“我知道,你又想提秦商商了是不是?”宁誉安不快的挑起眉。

“行,行,我不说了,你心中有数就行。”方云眉在医院守了一夜,这会儿正困着呢,发觉丈夫动怒后主动偃旗息鼓,推开椅子上楼睡觉去了。

秋意浓今天还是没开车,跟着宁爵西坐到他车里,然后他看文件,她看手机,两人互不干涉,像普通寻常夫妻一样安安静静的在一个空间里待着。

司机悄悄打量了一眼后面,发现今天车厢里的空气好了许多,昨晚把他吓的半死,宁总的心情怎么一天一变,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天秋意浓工作了很久,下午,她伸了个懒腰,拿上空杯子去茶水间倒水,看到姚任晗在里面打电话。

他的声音非常柔,似乎在哄女人。

她抿唇笑着悄悄进去,见他在磨咖啡,咖啡刚刚磨好,她悄悄把杯子伸过去偷倒了一杯过来。

姚任晗看她一眼,继续讲电话,她做了个不打扰你的眼神,笑着端上咖啡出去了。

咖啡很香,她喝完精神好多了,继续投入工作。

下午,她去他办公室交工作进度报告,姚任晗脸阴着,看上去心情大变。

姚任晗提了几个小问题,她赶紧拿回去改,改好了再进来,他纠结的眉头仍皱在一起。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他,两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已经很熟,像老朋友一样,她希望能尽自己所能帮到他。

“没什么。”姚任晗在电脑里把她修改过后的程序看了一遍,没发现问题,突然问她:“如果一个女人对你若即若离,时而热情,时而态度冷淡,这是为什么?”

秋意浓偏头很努力的想了会:“说明她在犹豫。”

“犹豫?犹豫什么?”

秋意浓耸肩说:“可能我接下来说的内容比较残忍,你确定你要听。”

“你说说看。”姚任晗靠进转椅里,帅气的面容满不在意。

“如果一个女人对你若即若离,时而热情,时而态度冷淡,只能说明两点,第一她对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你在她眼中只是可有可无的备胎。”秋意浓不紧不慢的帮他分析:“第二,她在试探你,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非常聪明,是个情场老手,善于玩弄感情。所以你要小心了,无论是这当中的哪一点,这种女人都不能碰。像毒药,一碰就上瘾。”

姚任晗笑了笑,十指交叠:“怎么感觉你看感情看的这样透彻?”

“保密。”秋意浓笑着站起来,很快出去了。

姚任晗又丢了些任务过来,秋意浓加了会班,到七点才把事情做完。

到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姚任晗。

两人边走边聊,走出办公室门口,外面一阵香气飘来,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站在他们面前。

姚任晗朝秋意浓点点头,走到女人面前,女人像蛇一样缠上他的手臂,两人亲热的偎在一起,渐渐走近。

秋意浓看着那个女人的脸似曾相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名叫林千沫,全青城名声和她同样狼籍的女人,只不过秋意浓那时候是未婚,林千沫是新寡。

想不到令姚任晗愁眉不展的女人会是林千沫。

坐在出租车上,秋意浓暗想改天一定要提醒姚任晗,林千沫不好惹,不是因为林千沫名声不好,而是因为林千沫背后站着另一个男人。

然而,她才这样想,就在窗外的大街上看到姚任晗和林千沫,林千沫似乎在和他吵架,脸色很难看,说了两句甩手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停车。”秋意浓拍拍司机的座椅,然后付完钱下车。

姚任晗还站在街边,凝眸看着林千沫消失的地方,一脸的无奈。

“要不要喝杯咖啡?”秋意浓站在他身后,指着他旁边的星巴克。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星巴克外面的阳伞下,秋意浓抱着手中的纸杯,抿了一口咖啡道:“吵架了?”

姚任晗拿起咖啡杯与她手中的碰了碰:“分手了。”

“哦。”她没有再问什么,看着街上的人突然笑起来:“本来我想着明天要怎样劝你远离林千沫,这样一来我不用浪费口舌了。”

“你认识她?”

“不光我认识她,她也认识我不是吗?不然她不会吃醋,以为我和你有什么。”秋意浓笑的狡黠。

姚任晗笑了:“你倒挺聪明。”

“不聪明怎么当你的军师。”她俏皮的接下话,又补充道:“爱情军师。”

姚任晗伸出手来揉了揉她头发顶,她一边笑着躲一边求饶:“别这么摸我,我感觉你在摸小猫小狗。”

“我没有摸小猫小狗的习惯。”姚任晗本来心情糟糕,经她这么一闹,心情舒畅了很多,故意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改个外号叫秋小猫。”

“噗!有你这么当老大的吗?随便给下属乱起外号。”秋意浓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转着眼珠子笑着抗议道:“你要是真想给我起外号,我也给你起一个,姚子,窑子,哈哈……”

姚任晗一头黑线,又要来揉她的头,被她笑着躲开了。

宁爵西的车经过商业街,前面大堵车,车子慢慢停下来等候。

司机眼尖看到坐在街边阳伞下的秋意浓,对后面的宁爵西道:“是太太。”

宁爵西正在讲电话,闻言转过头,果然看到秋意浓的身影,她靠在一张藤椅里与人说笑,脸上的笑容满到快溢出来了。

在他面前,她向来小心翼翼,努力讨好,笑的乖巧而温静,曾何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开怀大笑,亮的人睁不开眼。

司机正想问要不要把车开过去,一道幽暗的嗓音从后面传来:“开车。”

秋意浓回到家将近七点多,已经过了饭点,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说过晚上可能要加班,所以她在外面吃过饭才回来的。

家里佣人正在收拾东西,楼梯口摆了好几只行李箱。

她走回卧室,发现宁爵西已经回来了,靠在露台的躺椅上,手边摆了笔记本电脑和几份摊开的文件。

“家里有客人要来住吗?”她边脱外套边问他。

露台上静了一会才传来轻描淡写的嗓音:“明天搬家。”

“明天?”她诧异了下,瞬间想起了什么,她曾无意中听到过宁誉安让方云眉暗示宁爵西,让他们搬出去住,想来就是明天了。

“哦,知道了。”她答应一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

听到外面手机在响,她接起来,是麦烟青的声音,听起来心情很不好。

“我有事出去一下。”她挂了电话,对露台上的宁爵西道。

外面没回声,她穿好外套,站在卧室中央又谨慎的解释道:“是烟青,我最好的朋友,她好象失恋了,挺难过的,我想去看看。”

过了很久,才传来他淡而无痕的嗓音:“要不要送你?”

“不麻烦了,我自己开车就可以。”她听到他的回答,松了口气,说完就自己下楼了。

庭院的车库里响起汽车的声音,白色天籁开了出来,缓缓转了个弯,急匆匆的开出宁宅大门。

宁爵西双手置于裤袋中,在露台上身姿笔挺的站了良久,脑海里浮现出她在大街的阳伞下和另一个男人笑容灿烂的模样。

再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感觉很陌生。

秋意浓赶到麦烟青所说的酒吧,穿过吵闹的舞池,在吧台上找到了喝的醉眼朦胧的麦烟青,一把夺下麦烟青手中的酒杯。

“你又发什么疯?”

“我失恋了,意浓,我失恋了。”麦烟青醉醺醺的拉住秋意浓的衣袖,突然扁嘴大哭起来。

“不是你说的吗,一次失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酒吧里音乐太吵,秋意浓趴在麦烟青耳边大声道。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不是我甩了他,是他甩了我,他甩了我,意浓……”麦烟青趴在秋意浓肩上呜呜的哭。

像这样失恋的戏码,麦烟青每年都会经历几次,秋意浓早就习惯了,默默陪着麦烟青喝酒。

眼看时间快十二点了,秋意浓推推喝的麦烟青:“烟青,我们该走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上什么班啊,你那破工作不要也罢……”麦烟青嘀咕一声,话没说完人就趴在吧台上,醉倒了。

秋意浓直瞪眼,这可怎么办,她可背不动。

美女落难,自然有不少男人围了过来,被秋意浓一一打发走了,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又有男人过来了:“需要帮忙吗?”

秋意浓抬眼,见到是姚任晗,不由喜上眉梢:“怎么是你?”

“和一帮哥们过来喝点东西,顺便谈点事情。”姚任晗侧身指了指另一边,那里坐了好几个男人,她只认识李业。

李业冲这里挥手大喊什么,被酒吧里喧杂的声音淹没。

“那不打扰你了。”秋意浓说。

“你一个人能搞定?”姚任晗指指醉的不省人事的麦烟青。

十几分钟后,姚任晗帮忙把麦烟青抱上车后座,秋意浓在车里朝他点头,他却绕过车身把她从驾驶座里赶出来,自己坐了进去:“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你不也喝了?”

“我刚到酒吧,还没喝上一口就遇见了你。”

好吧,秋意浓不再坚持,把麦烟青扶好,那丫头嘴里突然睁开眼,看着她,然后把脑袋靠过来,搂着她的脖子就不放手:“意浓啊,告诉你一个我为什么总是失恋的秘密,因为……我心里还有薄晏晞那个混账……但……但是我平常不敢说,我怕你不高兴……”

“知道啦知道啦,快睡吧。”秋意浓拍拍麦烟青的肩膀,柔声哄着。

麦烟青满嘴喷着酒气,点了点头,趴在秋意浓肩上满足的睡过去。

秋意浓长松了口气,却听到前面姚任晗在问:“我刚才有没有听错,她说薄晏晞?”

“嗯。”她问:“怎么了?”

姚任晗安静了一会说:“上个月薄晏晞带着大量资金来到青城,很多公司都向他传递了合作意向,当时禹朝也在四处找投资人,我就递了一份过去。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了他的投资意向,注资两千万,他是禹朝的第一大投资人。”

这倒是出乎秋意浓的意料之外,顿时有点头疼,薄晏晞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她走到哪儿都能遇到他。

不过这次应该怪不了薄晏晞,他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会料到后来她会跑到禹朝工作。

姚任晗从后视镜中瞄见秋意浓眉头紧皱的样子,想起了外面关于她和薄晏晞的传闻,相处这段子,他对她有所了解,他不相信她是那种主动爬上别人床的女人。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内情或是误会。

姚任晗把麦烟青背上楼,然后又要送她回家,她拗不过,只好依了他。

坐在副驾驶座里,她越想越好笑,不由的取笑他:“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鸡婆,这要管那也要管。”

“我好心帮你,你倒说我鸡婆,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吗?”姚任晗无语。

秋意浓笑了,车子快开到宁宅,她指着前面的路口对他说:“就到这儿吧。”

姚任晗边停车边问她:“怕你老公误会?”

秋意浓笑了笑,解开安全带:“人言可畏,更何况我和你又没什么。”

姚任晗帅气的五官突然转过来认真看她一眼:“如果我说我希望和你有什么怎么办?”

秋意浓先一愣,然后扑哧乐了:“你不是心有所属了吗?虽然她提出了分手,但你不想分,所以晚上你找了一帮哥们出来喝酒解闷。”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姚任晗跳下车,惊愕的看着她,随即伸手进来揉了揉她的头,“走了。”

“拜拜。”她朝他扬手,发动了车子。

秋意浓走后,姚任晗在路边打车,随意往夜幕下的豪宅看了一眼,依稀能看到有个人影伫立在那儿,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姚任晗莫名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寒气。

等出租车过来的时候,他再抬头,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秋意浓回到家整个宁宅一片黑暗,她轻手轻脚进了房间,宁爵西斜躺在床上正在看一本商业杂志。

“怎么还没睡?”她笑着关上房门。

“你不也没睡?”他翻了页杂志,淡淡道。

秋意浓感觉到他似乎反呛了她一句,停顿了一下,仍是笑着说:“我这就去洗澡。”

宁爵西专注的看着杂志。

她脱下外套挂好,转身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浴室的门轻轻打开了,她的脸从门里面探出来:“三哥,我睡衣忘拿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他一时间没有回答,片刻后他把她的睡衣递过去,她身体局促躲在门后面,伸出光洁白皙的手臂正要说谢谢,他毫无防备的推门进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逼近墙角,他一手撑在她身侧,浓浓的男性鼻息喷在她颈间:“不是说要学的吗?今天继续学。”

她眨眨眼,心头微跳,对上他黑如幽洞的深眸,双手下意识的护在身前,低低说:“我听三哥的,能不能让我把衣服穿上,有点冷。”

他没有再说话,似乎觉得她的话多余,一把将她护在身前的睡衣拽走,抛向身后,高大的身影随即覆了上去。

她不断的调整自己去适应,他今天全然不是风度翩翩的宁爵西,一点没有让她有缓冲的机会,动作几乎有点粗暴。

她身体比前一次要僵硬,嘴唇轻颤,他视若无睹,一双深眸却始终注视着她的反应,似要把她所有的情绪都牢牢掌控。

等于终于结束的时候,她几乎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抽身离开直接去浴室冲洗。

她全身溢着一层又一层冷汗,不停的打颤,艰难的翻过身,拉上被子紧紧的盖住自己,瑟缩到自己常睡的角落,顿时感觉到一丝安全感,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秋意浓做了个噩梦,醒来外面天亮了,转过身,宁爵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从旁边摸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根,低头点燃,卧室里开始有烟草味散开。

“是不是怪我昨天回来晚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她慢慢向他靠过去,在他怀里仰起娇美的小脸,看着他的眼神透着温静和乖巧,他垂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莫名感觉有点可笑。

她对他永远是这样一副嘴脸,可事实上却是她还有另一面,那一面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展露过。

“不生气了好不好?”她娇声哄他,从被子中伸出雪白的手臂横在他胸前,既撒娇又哀求,“答应我嘛,昨晚我真的是送烟青回家的,她喝醉了,醉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得照顾她,她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她的小手在他胸口乱摸,小嘴也在他脸颊上蹭啊蹭,他身上某个部位几乎快被唤醒。

他伸出捏住她的下巴,使她的唇和脸离他远远的:“又有事求我?”

“没有啊。”她仍不放弃,一把抱住他的身体:“对,我求你不要生气,我们是夫妻啊,夫妻没有隔夜仇对不对?”

心里仿佛有个尖锐的东西顶在那儿,宁爵西狭长的黑眸微眯,终究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秋意浓呆了几秒,才感觉他是真的答应了,重新笑了起来,靠进他怀里,闷声道:“我就知道三哥最好了。”

宁爵西缓缓吐出一口长长的烟圈,轻轻一笑:“有时候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别轻易消耗掉它。”

“如果消耗掉它会怎样?”她攀着他的肩看他深沉的脸,开玩笑的口吻问道,“你会打我吗?”

“我不打女人。”他唇畔勾着一点淡笑,“但我会以牙还牙。”

“嗯嗯,我知道啦。”她笑着爬起来,在他唇上亲了亲,裹了身上的薄被进洗手间。

等她出来,他已经不在了,负责打扫的下人进来,朝她点头说:“三少夫人早。”

“早。”

秋意浓换好衣服,想到今天要搬出去,随后动手把自己的东西分别收拾到两只行李箱里,又想起了宁爵西,不知道他要带什么。

楼下,她在餐桌前找到他,宁誉安夫妇都不在,她边走过去边问他:“三哥,我帮你收拾东西,你需要带什么?”

“不用带什么,那边都有。”他没有抬头看她,眼睛盯着平板电脑,手边摆着一杯热气袅袅的咖啡。

“哦。”她感觉自己热情过头了,他财大气粗,衣服和日用品自然走哪儿摆到,她就不行,衣服什么的都要随身带着,不然到时候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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