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志之乱世红颜 第十九章 不一样的笄礼

当晚，苇泽关大摆筵席，为凯旋的大军、喜得贵子的主将和新结义的五位巾帼英雄庆祝。在段氏起兵之前举行这么一场隆重的庆祝大会，其意义是不可估量的。

群雄相继入席之后，段婉曦且不谈公事，却先跟大伙儿说道：“诸位弟兄，我们的四妹无双和五妹施雨，分别于本月初九和十三度过了他们十八岁和十五岁的生日。特别是五妹，本应该于上已节或者她生日那天就举行及笄之礼的。四妹忙于习武，也尚未行过。大家说，我们该不该趁这个时候，把她们的生日和及笄之礼给补上啊？”

群雄齐声应道：“正当如此！”“便请二小姐和君雁、冰心姑娘共同主持吧！”

及笄之礼本应由母亲主持，因柳月娥提议，依“长姐为母”的古训变通，决定由大姐杜君雁代行。杜君雁又特别请了柳月娥同席受礼。其他赞礼、正宾、赞者、摈者、执事、乐者等人员太过繁琐，也顾不上。柳月娥和杜君雁、苏冰心和商量了一下，删繁就简地作了安排。

燕无双和薛施雨两个“寿星”一起入内沐浴了出来，外面已经布置好了场子。正厅中，杜君雁和抱着孩子的柳月娥端坐正中，苏冰心、段婉曦率侍女托着发簪、罗帕侍立一侧。

笄礼开始，杜君雁高声宣布：“迎新人（指新成年的女子）！”

沐浴过后的燕无双、薛施雨姐妹换了素衣襦裙，梳着双鬟髻，挽手并肩来到厅中向与会的“贺客”们行礼，接着向杜君雁二人盈盈拜倒，跪坐在垫子上。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而幼志，?尔成德。为新人上头加笄。”苏冰心、段婉曦上前，分别用手中的木梳为燕无双、薛施雨解开发髻，精心梳理之后，用她们的纤纤素手，将两头乌黑亮泽的青丝盘至头顶，梳成两座高耸的云髻，包上罗帕，又取过碧玉簪，插入两座高耸的云髻之中。

“你们二人今日既为姐妹，又同行笄礼，日后当以亲情义气为本，互帮互助，恩同手足。”

“谨遵大姐教诲！”燕无双、薛施雨说着，恭恭敬敬地向杜君雁、柳月娥叩了三个响头，段婉曦、苏冰心上前扶起，转过身来，再次向群雄施礼，完成了她们的成人礼。

礼毕，五姐妹纷纷携手入席，晚宴开始。坐在主席上的段婉曦和姐妹们共同举杯对群雄道：“感承诸位豪杰弟兄鼎力相助，各显神通，段氏才能力挫朝廷多次迫害，为起兵扫清道路。日后还望众位齐心协力，共襄义举，早日克成大业，救黎民于水火之中。婉曦代表段氏，敬诸位一碗！干！”

段婉曦又道：“今日我等大宴于此，一则庆虎翼军阳曲沟旗开得胜，二贺吴信将军和月娥嫂子喜得贵子，三为我五姐妹义结金兰，四者为两位妹妹庆贺成人之礼，四喜临门，大家都知道了。我还想加上一条，借此机会，预祝段氏起兵大业圆满成功！众位弟兄，为此五事，我等今日尽兴而散，不醉不归！”

“好！”段婉曦一席话令群雄豪气顿生，兴致勃勃，在罗大刚的带领下，先后向喜得贵子的主将吴信、新结义的五姐妹和“小寿星”燕无双、薛施雨各敬了一碗。然后群雄各自结伙，饮酒吃肉，尽欢而散。

三天之后，段婉曦留下薛施雨陪伴柳月娥坐月子，自带了三姐妹和原先跟来的一班儿人马，辞别吴信、罗大刚等人，启程返回晋阳。她们接到消息，马邑作乱的刘茂忠在突厥支持下，自称定阳可汗。段思廉特召段婉曦、杜君雁速回晋阳商议大计。

薛施雨刚刚和姐姐们结义，就被一个人丢下，很是不舍。但是军情紧急，容不得姐姐们耽搁，况且有杜君雁、苏冰心、段婉曦在，有没有自己在都无关紧要。照顾柳月娥坐月子，对她也是很重要的任务。这小小的离别，她早已习惯，小小地撒了点娇，很快就服从了。

“四位姐姐保重！”

“五妹，替我照顾好月娥姐，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这是我分内的事，要功劳干什么？起兵举义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就行。”

“那还用说？”段婉曦又叮嘱吴信、罗大刚，“自即日起，虎翼军加紧操练，备足粮草，随时待命出击。望两位将军多多用心。”

吴信、罗大刚齐声答道：“小姐放心，虎翼军全体将士时刻听候沙场点兵！”

“拜托诸位了。”段婉曦回头上马，招呼随行众人：“出发！”

吴信、罗大刚、薛施雨等人肃立当地，目送着段婉曦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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