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魔药教授转职养花 第3章 一场告别

一只白嫩的小手包住了他的拳头，像铁钳一般牢牢的拦住他的拳头，托比亚即便使尽全力，那拳头也再难落下一分。

“你果然是怪物！你这个贱种，还敢带这个怪物回家一起反抗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被李莲花轻易挡住拳头带来的恐惧，让托比亚更加激动起来。

他抬腿想踢斯内普，却因为手被擒住，还弯着腰，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个屁股蹲。

“你和你那个婊子妈一样，都是该死的怪物，我早就应该打死你，而不是心慈手软让你活到现在，有机会带着另外的怪物回到我的房子里。我要杀了你们。”

托比亚脚步虚浮地爬起来，不敢再轻易动手，只敢伸手指着斯内普破口大骂。

这些辱骂斯内普早就听过千千万万遍，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跳脚的名义上的父亲，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李莲花心头一阵酸楚，即使他看过那些曾经，他也无法忍受西弗经受这种辱骂，他气得眼睛都红了。

斯内普一把按住李莲花抬起的手，皱眉思索了一下，反手挥了一巴掌，体内的魔力被压缩成一道劲气，扇在托比亚脸上。

斯内普现在的魔力水平相当于他被纳吉尼咬的时候，十分充沛。

虽然在武侠世界练出来的混合魔力消失无踪了，但体内能量外放的诀窍他早已掌握，用起来十分得心应手。

托比亚被这一掌扇飞出去，半张脸肿的老高，一张嘴还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

“怪物！妖孽！”

托比亚害怕极了，他慌张的爬起来，含糊不清的喊着。

“啊——”

艾琳尖叫着跌跌撞撞的从楼下冲上来，她慌张的扶住托比亚，却被他无情的推开。

即使这样，艾琳还是坚定的站在托比亚身前护着他，一脸戒备的望着对面三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托比亚，他们是你带回来的吗？西弗勒斯。你怎么可以看着他们伤害爸爸？”

艾琳用一种十分陌生的谴责的目光看着对面的斯内普，指责他带着两个不相干的人伤害了她的酒鬼丈夫。

即使早就知道艾琳是个什么样的人，斯内普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声，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目光，看着对面那个牢牢护着托比亚的女人。

“明明是他先要伤害西弗……”

李莲花愤怒的看着艾琳，完全不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

斯内普轻轻捏了一下李莲花的手，示意他别说了。

“看看你生的怪物，他跟你一样令人作呕，我真后悔当初娶了你，你就是个邪恶的女巫，你真令我感到恶心。”

看到对面三人在艾琳上来后稍有收敛的情况，托比亚敏锐的察觉到或许可以用艾琳来伤害斯内普。

他用一种轻蔑的高高在上的语气对依旧牢牢护在他身前的艾琳说道。

“哦，不！托比亚……”

艾琳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心碎的呢喃着，托比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用刀在她心头狠狠的划下一刀。

“西弗勒斯，快给你父亲道歉。”

艾琳近乎祈求的看着斯内普，希望她的儿子能够退让，或许他们又能变回曾经和谐美满的一家。

这下连李莲花和笛飞声看艾琳的眼神都带上了同情。

“我不会道歉的。你也醒醒吧，艾琳，他根本就不爱你，即使你跪下道歉，将你赚到的每一个便士都拿给他买酒，为他付出你能付出的一切，他也依旧不会爱你。

我记得你说过，斯莱特林是最骄傲的，我希望你还能记得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对了，我已经收到了猫头鹰的来信，我要离开这里了，以后都不会回来。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你给你身后的那个人渣施展一个遗忘皆空。”

斯内普冷酷的打破了艾琳的幻想，只要托比亚还记得艾琳是个女巫，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回到从前。

“哦，不……别那么称呼你爸爸，西弗勒斯，你要离开我吗？”

艾琳流下眼泪， 斯内普分不清，这眼泪是因为托比亚不爱她的事实，还是因为导致他们夫妻感情破裂的巫师儿子要离开这个家。

“哈！你说你要离开？那真是太好了，赶紧滚吧，该死的小怪物，最好带着这个婊子一起滚。”

斯内普的话在托比亚听来是个好消息，他迫不及待的侧身让开楼梯的路，恨不得斯内普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托比亚，别这样，西弗勒斯是我们的儿子。”

艾琳无助的抓着裙摆，泪流满面的看着托比亚。

“他才不是，他是个怪物，吸走我所有好运的孽障！要不是因为他和你这个该死的女巫，我怎么可能会破产？

你要是再为他说话，你就和他一起，立马滚出我的屋子。”

托比亚张狂的指着艾琳的鼻子大骂，兴奋和愤怒在他脸上交织，他的表情看起来扭曲极了。

“别这样……”

艾琳哀哀的哭泣，小声的祈求着。

“我真的要走了，考虑好了吗？一忘皆空，或许你真的很需要。”

斯内普记得，在他小时候艾琳说过，要不是斯内普的魔力暴动，他们会是永远幸福快乐的一家三口。

虽然他早就清楚，托比亚本性如此，艾琳和他的巫师身份不过是他掩盖失败的借口，但他还是愿意在临走之前成全一次艾琳的幻想。

或许呢？说不定忘记过往的托比亚和艾琳真的会回到从前呢，这谁说得准。

艾琳惊惶的望着斯内普，终于确定了她的儿子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她清晰的意识到，她或许要永远失去这个孩子。

她眸光闪烁，然后在托比亚有些惊恐的眼神中点下了头。

她想再赌一次，她抛弃了所有，背叛了家人和魔法，只是为了和托比亚在一起，她不能输。

只要托比亚把一切都忘了，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会像曾经一样相爱。

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一切都藏好，他永远也不会发现我的身份。

艾琳垂下眼眸，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只剩下托比亚了。

“如你所愿。”

斯内普毫不意外，他看过斯莱特林的学生年表，他记得那上面的艾琳是一个有些乖戾的女巫，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斯莱特林。

艾琳站在楼梯口，扶着昏睡的托比亚，目送他们唯一的儿子，打开大门，离开了这间破烂的屋子，走进了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