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记事 第 108 章

“真的？”陈正问，说实话这事儿出乎他的意料，杨东似乎真的不同了。qiuyelou

“嗯，千真万确。”

陈正开心地笑。

“真是太棒了！”杨婧说。

陈正想了想问：“怎么成的？”

“我哥去夏小丽家中保证的，夏爸爸夏妈妈可能被打动了，然后夏小丽又被我哥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所以夏爸爸夏妈妈准许我哥和夏小丽处对象处半年先看看，半年后合格就可以结婚，不过先得找个媒人说项说项。”杨婧说。

“那杨东现在人在哪儿？”

“打电话说是和夏小丽出来买菜，顺便给我打个电话，让我不要太担心了，一会儿他要在夏小丽家里吃午饭。”杨婧高兴地挽住陈正的胳膊：“我哥的终身大事儿成了。”

陈正笑着说：“你哥还真有本事。”

“那是，一会儿吃过饭咱们赶紧去南州市，和哥说说找媒人的事儿。”

“好。”

杨婧、陈正心情顿好，一转头，看到当当正使劲地掰着一块猪蹄，似乎是要分给嘟嘟吃。

嘟嘟眼巴巴地看着等着，小嘴挂着晶莹的口水，他吸溜了一下，说：“姐姐，我咬。”

“不让你咬，你一咬不是全吃到你肚子里，就是沾的都是口水。”

“我不、吃。”嘟嘟保证：“我咬。”

“不给你咬。”

“我咬！”嘟嘟硬气地说。

“就不给你咬。”当当还在掰猪蹄，肉肉的小手都让猪蹄变形了。

“我咬。”嘟嘟急的伸手去抓。

当当不给，两个小家伙就扭在了一起，嘟嘟劲儿可是很大的，当当叫来叮叮帮忙，叮叮硬把嘟嘟扯到一旁，嘟嘟又嗷嗷叫起来。

陈正、杨婧看着三个孩子闹，也没有干涉，而是进厨房帮忙，由着三个孩子自己解决。

中午饭桌上，杨婧和汪丽敏说了杨东和夏小丽的事儿，汪丽敏替杨东开心，问：“你们准备在哪儿找媒人？要不我帮着在县城找一个，我认识不少挺好的媒人的。”

杨婧笑着说：“不用了，我哥和夏小丽都在南州，从南州那边找媒人就行了，风俗讲究什么的也都精通，方便许多。”

“也是。”汪丽敏笑着说，她一直反对杨东、陈金铃，二人果然没成，她心里忽尔就有些愧疚，准备等杨东结婚，好好准备一份大礼。

“妈，我们家豆腐没有了吗？”杨婧吃着饭，突然问。

“咋？你想吃豆腐了？”汪丽敏问。

“嗯，老付家的豆腐挺好吃的。”杨婧说。

“那行，正好你小姨娘家之前送的豆子还有呢，下午老付要是再来卖豆腐的话，我就换点，他下午不来，明天早上肯定过来卖，到时候弄碟白菜豆腐吃，或者麻婆豆腐的。”

“行，谢谢妈。”杨婧说。

“豆腐，我吃。”正喝奶的嘟嘟跟着说一句。

“你个小胖子，你啥都吃。”当当接一句。

“不胖！”嘟嘟否认自己胖，虽然曾经照镜子把自己丑哭，但是在他幼小的心里，自己在不照镜子的情况下，是和爸爸妈妈一样好看苗条的，完全不胖的。

“胖。”

“就、不胖！”嘟嘟马上就要生气。

汪丽敏笑着摸摸嘟嘟的小脑袋：“不胖，我们嘟嘟可苗条了，明天就买豆腐给嘟嘟吃。”

吃过饭之后，陈正、杨婧休息了一会儿便去上班。

叮叮当当嘟嘟还在睡觉。

叮叮当当嘟嘟都醒了之后，又到了学前班上课的时候，叮叮当当洗把脸，涂了雪花膏，背上小书包，叮叮捧着嘟嘟的小脸说：“弟弟，哥哥去上学了，你在家不要跟人打架喔。”

“好。”嘟嘟心不在焉地说好。

“你老打人，人家就不跟你玩了。”叮叮把嘟嘟肉脸往上捧一捧，让嘟嘟正视自己，听自己说话。

“好。”嘟嘟被迫看着叮叮，回答。

“也别乱跑，不然哥哥放学回来就找不到你了。”

“好。”

“听话喔。”

“好。”

“真乖。”叮叮在嘟嘟的脸上亲一下，当当也捧着嘟嘟脸亲了一下，然后叮叮当当一起跟着小朋友们去学前班上课。

“哥哥，姐姐，再见。”嘟嘟站在大院子门口，冲着叮叮当当挥小手。

等到叮叮当当走远了，看不到了，嘟嘟开始和自己的小伙伴们玩耍，在大路上，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玩着，偶尔跑远，汪丽敏织着毛线也在后面跟着。

跑远了一阵又跑回来在大路上玩，汪丽敏对叮当小超市的李彩芸说：“李彩芸啊，我去解个手，嘟嘟就在这儿玩，你帮我看着点儿。”

“行，你去吧。”

汪丽敏放下毛线就去解手。

嘟嘟正跟小孩子疯玩着，这时，路上有个中年男人挑着扁担，扁担两头担着两个圆簸箕，簸箕里面放着整块的豆腐，豆腐上面盖一层纱布。这中年男人正是老付。

“豆腐！卖豆腐！”老付粗犷的声音吆喝着：“卖豆腐咯！”

豆腐？

嘟嘟一下转过头来，迈着小短腿跑到老付跟前问：“豆腐、啊？”

“对啊，可买？”

“买，妈妈、吃。”

“那你去找妈妈拿钱买拿豆子来换。”老付没把孩子当回事儿，和蔼地笑着说。

拿豆子换？

“好。”嘟嘟答应了一声就往大院子跑，跑的太快，“啪叽”一下摔倒，又自己爬起来，拍拍手，自言自语说：“哎哟，摔跤、了、又。”然后跑进大院子，站在院子中央，小拳头紧握着，挺着小肚子，卯足了劲喊：“奶奶！奶奶！你、介、哪儿？”

“奶奶。你、介、哪儿！”

“奶奶！”

小嘟嘟的声音极其洪亮，就像是儿童自行车上装了小汽车的发动机，动力十足。

“哎哎哎，在这儿，奶奶在这儿呢。”汪丽敏正好从厕所出来，正在洗手，来不及擦手，甩着手上的水，赶紧跑过来问：“咋了？”

“豆腐，奶奶，妈妈、豆腐。”嘟嘟小手指着院外说。

“啊，卖豆腐的来了？”汪丽敏问。

“嗯。”

“让奶奶买豆腐给妈妈吃？”

“嗯嗯。”

“走，咱去买豆腐。”

等汪丽敏拉着嘟嘟的小手出来时，老付挑着豆腐走远了，汪丽敏喊几声，老付没听着，准备等明天早上买。

结果陈嘟嘟亮出了大嗓门：“豆腐！买！”

老付没听清楚是谁喊的。

四周的邻居一齐喊着：“卖豆腐的，别走，别走，陈家的大嗓门要卖豆腐，快别走。”

嘟嘟被叫“大嗓门”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卖豆腐地挑着豆腐捏子回来，他害羞地往汪丽敏腿上趴。

汪丽敏笑起来：“没事儿，咱们是给妈妈买豆腐吃，咱孝顺，不怕嗓门大，走，咱们回去称豆子换豆腐。”

“好。”嘟嘟轻易被汪丽每安抚好。

在嘟嘟给杨婧买豆腐时，杨婧、陈正早已经到了南州市叮当生活超市一号店，与此同时，杨东、夏小丽也上班了，二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笑容。

杨婧、陈正找到杨东询问情况。

杨东挠了挠，想了想，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给杨婧、陈正听，其实，夏小丽的父母很开明，并没有因为夏小丽的舅舅是南州市二把手，就看不起杨东。只是二人就夏小丽一个孩子，难免事事都关心。不过也没有过分宠着夏小丽。之所以不愿意让夏小丽和杨东，确确实实是杨东二婚，又没有公公婆婆照顾，二人怕夏小丽不幸福，怕夏小丽受骗，怕夏小丽吃苦。

杨东这次去夏小丽家中，没有花言巧语，很务实地用行为证明，他是想和夏小丽在一起的，他是真心对夏小丽好的，也是实心实意地愿意做夏小丽父母的半个儿子，夏小丽父母微微动摇，又加夏小丽私下里给二老做过思想工作，杨东说完夏小丽又感动的那么一哭，夏小丽父母退让一步，同意夏小丽、杨东处处看，要是杨东不合格，夏小丽父母会坚决不同意夏小丽和杨东结婚。

杨东当即提出找个媒人说项说项走个程序，这样的话，杨东和夏小丽处起来，外人也不会说什么，夏小丽父母一听心头就喜悦了，感觉到杨东是个做事稳重的，立刻就答应了。

“那你找到媒人了吗？”杨婧问。

“找到了。”杨东说。

“这么快？”

“你不记得萍萍了？”

“萍萍？萍萍怎么了？”

杨东笑：“她不就是南州人吗？她这丫头以前不就叛逆吗？爱玩，认识不少人，包括媒人什么的她都门儿清，我就按照她以前说的，真找到了一个媒人，口碑不错，准备选个好日子，去夏家一趟，然后我再和夏小丽处的话，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半年后不管是下小礼，还是结婚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杨婧听完看向陈正，二人都笑了，因为杨东主动地做事儿，解决事儿，能把事儿考虑的周周到到的，真的很不一样。杨婧忍不住想，或许杨东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被窘迫的生活，被心里的愧疚，被难以释怀的痛苦压的太久了，如今渐渐身上肩负的一点点放下，他也慢慢恢复原来的样子，而夏小丽的善良和勇敢又恰恰成了杨东恢复的助力，这样真好，真好。

“那行，只要顺利就行。”陈正说。

“嗯。”杨东不由得也露出笑容。

杨婧再次回到财务部的时候，夏小丽脸蛋红润，容光焕发，却也能认认真真地在工作。杨婧喊了她一声，她抬眸看到杨婧，突然就害羞起来。

杨婧笑了笑，说：“没事儿。你继续忙吧。”

“好的，老板娘。”

二人对视一眼，对于杨东的事儿，都心照不宣，彼此又都是开心。

杨婧工作一天，和陈正一起回家，遥遥一见，又看到嘟嘟正和人玩玻璃珠，听到当当喊吃饭，他热情地邀请小伙伴：“来、吃饭、呀？”意思是“来我家吃饭呀”，可惜小伙伴们似乎没听懂他说的话，都跑走了，他看着大家都跑走了，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算了”，转头看到当当，就欢快地奔过去：“姐姐！姐姐！”

冲上去一下抱住当当，结果嘟嘟太胖太有劲儿，当当实在没办法挡住嘟嘟的冲击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嘟也摔在地上。

“小嘟嘟！你又撞姐姐。”叮叮从叮当小超市里出来，把当当拉起来，问：“妹妹，你别让他抱了，摔疼了吧？”

“没事儿。”当当说。

嘟嘟撅着小屁股自个儿爬起来，说：“我也、没事。”

杨婧、陈正故意不理三个孩子，慢慢骑着摩托车进院子。

“妈妈！”

“爸爸！”

“你们回来啦！”

三个孩子一哄而上。

晚上吃饭时，杨婧看到豆腐惊讶极了，汪丽敏说是嘟嘟买的，杨婧把胖嘟嘟抱在腿上，又亲又揉：“儿子，你咋这么惹人疼，咋这么孝顺呢，妈妈爱死你了。”

嘟嘟抱着杨婧哈哈笑起来：“爱、爱、爱、爱妈妈。”

“妈妈也爱你，超级爱。”

晚饭之后，杨婧、陈正专心地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之后话题又转到杨东身上。

陈正突然说：“金铃怀孕了。”

杨婧吃惊地问：“真的假的？”

“嘘。”陈正说：“你小声点，才一个月，这边的习俗，怀孕头三个月不能宣扬出去。”

“是吗？那我怀嘟嘟的时候，才查出来，大家怎么都知道了？”

“没有大家，不就我们一家人吗？而且妈也没和院子里的其他人说过。”

“那好吧。”杨婧重新开心地问：“那咱妈知道金铃怀孕吗？”

“知道，高兴了好久，准备等金铃月份大点，她去照顾几天，现在想金铃也不敢让金铃过来，咱们的三个孩子疯玩起来，妈怕碰着撞着金铃了。”

“尤其是嘟嘟。”杨婧说。

“对。”

“不过金铃夫妻还挺快的。”杨婧想着陈金铃，想着杨东，胳膊不由自主地挽住陈正的胳膊，头抵着他的肩头上，感慨：“人生啊，总是弯弯转转，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转弯是什么样子。”

“幸福就好。”陈正接话。

“嗯，幸福就好。”

接下来，杨婧、陈正专心于自己的事业，杨东一面辅助杨婧、陈正，一边也和夏小丽相处良好，对待夏小丽的父母更是极为上心。

小半年的时间，但凡叮当生活超市举办什么活动，发放什么福利，或者从外地进来什么新鲜货物，杨东都会拎一些给夏小丽的父母，孝顺程度完全在夏小丽之上。

夏小丽父母开始会说：“哎哟，你送这么多东西干嘛，都好贵吧，你妹妹家不是有三个孩子吗？给他们吃啊。”

杨东挠着头说：“三家超市都是我妹的，他们不缺这个。”如今叮当生活超市又开了二号分店。

送东西还不算，夏爸爸年纪大了，早年下乡干活啥的，累着了，不能负重，于是有点重活，杨东就主动去夏家帮忙。开始时，夏爸爸夏妈妈还怕外人说杨东三天两头往夏家跑，后来杨东的真诚责任彻底打动了两个夏爸爸和夏妈妈，二人四五天见不着杨东，就会问夏小丽，甚至让夏小丽把杨东喊过来吃饭。

连杨婧都打趣说：“哥，你嫁到夏家吧。”

杨东每每这时就有点大男人主意，说：“说什么呢。”虽这样，但是杨东确实是和夏家越走越近，夏爸爸夏妈妈没有儿子，对杨东越来越好，比杨婧还关心杨东的冷暖问题。

渐渐地，杨东和夏小丽的婚事就提上了议程，选黄道吉日选了很久，终于敲定。

刚刚过了一个年，杨东、夏小丽又要结婚。

最高兴的莫过于杨婧，确定婚期之后，她就陪着夏小丽买这儿买那儿的，最近她不管陈正，不管孩子，不管叮当生活超市，专门抽出来几天给杨东整理结婚事宜。

杨东比较保守，希望婚礼在山湾村办一场，也算是让大家都知道他结婚了，毕竟他是在山湾村长大的，夏家也都同意，反正就在山湾村办个婚礼而已，最终还是住在南州市的。

所以，提前两三天，杨婧就回去收拾了一下，虎子就已经借好了桌子凳子，就在山湾村小院子摆酒席，摆不下，借邻居的地儿。虎子如今也是在叮当生活超市上班的，跟杨东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好。

结婚当天，杨婧、陈正、汪丽敏、杨东、虎子等人，都在山湾村杨家帮忙。当然，还有叮叮当当嘟嘟。

嘟嘟是第一次来到山湾村，看到热闹他就开心，别的不想。

当当拉着他的小手说：“弟弟，这也是咱们的家。”

“不是。”嘟嘟只认西七里陈家大院子是自己的家。

“是的。”叮叮说。

嘟嘟眨巴着眼睛看看哥哥，又看看姐姐，仍旧说：“不是。”

叮叮当当就拉着嘟嘟在杨家小院子转，叮叮说：“哥哥在这儿捡过豆子。”

当当说：“姐姐在这儿在这儿抱过小羊羔。”

其实叮叮当当对于从前已经没什么记忆，以后大概也会忘的一干二净，但是曾经的事件多多少少还是影响了两个小家伙，比如他们都比较懂事，比如他们都很贴杨婧，当然杨婧、陈正也给予了他们足够的爱，温暖着他们。

所以，叮叮当当才刚说起苦难，就想不起来，然后带着嘟嘟拿着红薯，往土灶洞里扔，然后用木棍扒拉出来，三双小手剥着烧焦的红薯皮儿，吃着皮下橙红香甜的瓤，糯糯的，甜丝丝的。

“好吃。”嘟嘟说。

三个孩子嘴上都吃的脏兮兮一片。

在三个孩子在一处偷吃烧红薯，大人们也在忙着的同时，住在隔壁的韩淑琴、孙大红偷偷地趴在裂开的墙缝往这边张望。

杨婧、杨东和韩淑琴、孙大红早就一点关系也没有。如今身份地位也不一样，杨婧、杨东更加不是曾经那个任她们欺压的杨婧、杨东，且不说别的，就从衣着方面，韩淑琴、孙大红穿的还是曾经的那些衣服，早已洗的发白，依旧的好吃懒作，欺弱怕硬，没有丝毫的进取心，此时二人见杨婧、杨东穿着得体，光这一点，她们就矮了半截，更别说气质和其他的，让她们连看都不敢看杨婧、杨东，同时又后悔当初不跟杨婧杨东闹，现在可不就发了嘛。

然而现在杨东要娶别人当媳妇了，她们连出面都不敢出面，与其说怕杨婧、杨东，不如说是怕杨婧的钱。两个人一直趴在墙缝向院子里瞅着，突然看到叮叮当当。

“那不是叮叮和当当吗？长高了啊。”韩淑琴说。

“他们中间那个小胖孩是谁？”孙大红问。

“长得那么像陈正，肯定是杨婧和陈正生的。”

“那杨婧不是超生？”

“你傻啊，杨婧、陈正有钱，有钱想生几个就几个，不怕罚钱！”

韩淑琴、孙大红絮絮叨叨一阵，也不敢出来，一是李主任交待过不能闹事，二是她们被杨婧整了那么次整怕了，此刻杨婧那么有钱，手段肯定更高明，所以她们不敢上前。

因此杨东的婚礼举行的异常顺利，在山湾村摆酒席，去南州市接新娘，接到山湾村行礼，然后亲戚朋友一起吃喜酒，酒席一散，各回各家。

杨东、夏小丽坐上接新娘的小汽车回南州。

杨婧、陈正一家子坐在陈正的小汽车上回西七里，没错，是陈正买小汽车了，开上小汽车的那天，陈正就把叮叮放在副驾驶上，杨婧带着当当嘟嘟坐在后座，一家人溜了一圈南州市，三个孩子兴奋的就差在车上蹦了。

当时陈正搂着叮叮说：“儿子，爸两年前就答应你买车，现在迟到了，对不起。”

“没关系，爸爸，我原谅你。”叮叮认真地说。

“谢谢你儿子。”陈正搂着叮叮狠狠亲一口。

陈正此时开着车子跟着新娘车，在县城分开，转向西七里，车子刚开进陈家大院子，家里的电话响了，汪丽敏跑去接，等汪丽敏出来时，满脸的喜悦，说：“陈正，金铃生了，快快，咱们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