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猫头鹰教父 第一百九十五章：王之宝库

一杯水放在桌上，慢慢升腾出气泡。

无悯铁腕将头盔放下，端起气泡水一饮而尽。

“我被耍了。”

他放下杯子，自言自语说道。

就在刚才，他再次感受到了神速力的跃动，在如今这个世界，极速者只有布鲁斯·韦恩一人。

毫无疑问，布鲁斯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或者说，他其实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

“果然，你不愧是是布鲁斯，在面对不可战胜的敌人时，永远都会卷土重来。”

但那又如何？

不管布鲁斯如何挣扎，他都不可能战胜自己。

无悯铁腕拥有战神的力量，但却并不仅仅只有这些！

在无悯铁腕的面前，空间忽然荡开一层金色的波纹，紧接着更多波纹出现，一个口袋空间的入口展现在无悯铁腕的面前。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铠甲之间摩擦出碰撞之声，无悯铁腕进入了那个口袋空间。

空间之中，是一个巨大的军械库。

无数神话中的武器，陈列其中，等待着无悯铁腕取用。

并且，还有无数虚幻的灵魂，被锁在这神圣军械库中。

他们表情麻木，对外界的变化没有任何反应。

这才是无悯铁腕真正可怕的力量。

在当年他在戴上战神头盔，拥有战神阿瑞斯所有的力量后，毫不留情屠杀他的世界中的其余众神。

从此他便占据了众神的领域，拥有了众神的武器，甚至，奴役了众神的灵魂。

以此铸成了这座神圣军械库！

在这样压倒性的力量之下，无悯铁腕想不到任何自己失败的可能。

“布鲁斯，你就慢慢挣扎吧。”

无悯铁腕轻声说道，“希望你早点来到我面前，当我处决戴安娜或者猫头鹰的时候，如果你不在场，那会很无聊的。”

他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军械库中的那些神话武器。

捕获“天之公牛”的天之锁、永恒不毁的天使之剑、来自尼伯龙根的魔剑、斩下美杜莎头颅的命运镰刀……

这样的武器，还有很多很多。

布鲁斯就算拥有一把雷神之锤，又能对抗到什么程度呢？

最后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让无悯铁腕多一件收藏而已。

“正好，我的军械库里，少了一把雷神之锤。”

无悯铁腕心想，那就由布鲁斯来替他补上吧！

……

布鲁斯奔跑在神速力之中，红色闪电环绕地球，一圈又一圈。

当速度提升到这种程度，紧随而来的便是时间的扭曲，和空间的折叠。

布鲁斯没有任何穿越时间的想法，过去的惨痛教训，让他绝不会再玩弄时间线。

这一次奔跑，是为了进入另外一片空间。

那就是奥林匹斯神域！

布鲁斯此时的身体开始高频振动，奥林匹斯神域的禁制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是转瞬之间，他就再次来到了火神的住所，奥林匹斯那座永远都在喷薄的火山之下。

此时，火神刚刚敲完一把武器，正在坐着休息。

他端着一个比桶还大的木杯，杯中的液体，像是在沸腾翻滚的岩浆。

当看到布鲁斯时，他还愣了一下。

“你怎么又来了？”

他说，“戴安娜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布鲁斯没有犹豫，直接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

火神的表情越听越严肃，尤其当他听到无悯铁腕拥有战神的力量，屠杀了另一个世界的奥林匹斯众神时，他更是再也坐不住了。

砰——

他将手中的杯子一把扔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泼洒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不管是哪个宇宙，阿瑞斯永远都在闯祸！”

火神对阿瑞斯的意见永远是最大的，因为他的妻子阿芙洛狄忒，曾经和阿瑞斯有过一段让他无法释怀的往事。

布鲁斯没有劝火神坚强，他无意评价别人的家事，哪怕是大舅哥的也不行。

“现在最棘手的，不是无悯铁腕的战神之力。”

布鲁斯说，“而是他奴役的那些亡魂，以及无数的神话武器。”

那些神话武器被收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巨大的王之宝库。

布鲁斯想到这里，就觉得麻烦。

拥有雷神之锤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把神明的武器，能够造成怎样的质变。

而这样的武器，无悯铁腕有无数把。

火神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布鲁斯啊，我们早晚是一家人，所以我也不瞒你。”

他指了指自己收藏室的方向，“如果那个无悯铁腕真像你说的，屠杀了一整个宇宙，那你就算把我的收藏室搬空，也不可能和他的宝库对抗。”

既然无悯铁腕杀死了那么多神，那他拥有的战利品，一定是神明手中最有价值的武器。

赫淮斯托斯的神器收藏室，虽然品类繁多，但整体品质还达不到这个程度。

“主要在于材料，和其中蕴含的神力。”

火神说道，“我打造出来的武器，要么只有我的力量，要么就干脆是个空壳，等待它以后的主人来培养。

“这些相当于是神器的胚子，而无悯铁腕手中的都是成品，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我当然也可以为你打造一把最强的武器，但那至少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你应该等不及。”

布鲁斯对此表示理解，他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能不能打造一件克制其他神话武器的兵器呢？”

布鲁斯将双手箍成一个圆，向火神示意，“比如打造一个镯子之类的东西，可以把无悯铁腕的武器全都收走？”

“哪有这种东西，从没听说过！”

火神疯狂摇头，“就算有这种武器，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到的。”

不过这倒是个好思路，火神心想，他以后可以试一试。

在明确听到火神说不可能后，布鲁斯也并没有气馁，他真正想从火神手中得到的，是另外一种东西的消息。

“火神哥，我向你打听个事。”

布鲁斯说，“你有没有听说一种叫做X金属的材料？”

X金属，也就是卡图姆口中的第十金属。

事实上，宇宙中的十大金属，并不是按照强度，循序渐进来排名的。

前九种金属的非凡程度加起来，可能都不及X金属的十分之一。

因为那是宇宙锻造者用来打造宇宙的金属。

充满着最纯粹的可能，可以随使用者心意变幻去任意的武装别人，也能够唤醒沉沦在黑暗中的人。

如果能找到第十金属，打败无悯铁腕便再没有疑问。

听到布鲁斯的问题后，火神沉默了片刻。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你是真敢想，这玩意你也敢打主意。”

“怎么了吗？”

布鲁斯反问道，“这难道是什么碰都不能碰的话题？”

“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火神摇头说道，“X金属这种东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也不可能在地球上找到。”

话音落下，布鲁斯心中忽然响起了卡图姆的声音。

“胡说！”

猫头鹰直接反驳道，“火神绝对见过第十金属，而且就在地球上！”

“真的？”

布鲁斯疑惑问道，“可是火神没理由骗我啊！”

无悯铁腕团灭过奥林匹斯众神，面对这样恐怖的敌人，再加上戴安娜的安危，火神不可能对布鲁斯还有隐瞒。

“火神确实没骗你，因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见过第十金属。”

卡图姆的声音停顿片刻，然后说，“你问问火神，有没有见过一种叫做母盒的东西。”

母盒，布鲁斯听过这个名词。

那是还在天堂岛的时候，布鲁斯问猫头鹰，岛上有没有什么强大的武器，卡图姆就提过这么一嘴。

之后就再没有多说，只是劝告布鲁斯，那是一种完全不可控的力量，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

难道说那个母盒，就是由第十金属铸成？

布鲁斯当即就向火神提问关于母盒的事情，而火神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

对啊……

他忽然想到了那场无数年前的战争，地球上无数种族联合在一起，甚至还有来自宇宙的援军，共同对抗一个名为可怕的敌人。

“那家伙叫什么来着？”

火神努力回忆着，“达赛德？赛克德？还是……”

“达克赛德。”布鲁斯说道。

“对对对！达克赛德！”

火神瞬间想起来了，“那家伙是真可怕啊，听说当时他还是个孩子，却差点将地球都毁灭了！”

宙斯和阿瑞斯都亲自参与了那场战争，而火神没有，他是后勤人员，负责锻造武器。

但是，战争之后获得的战利品，火神却是亲眼见过的。

三个母盒。

“刚才听你一说，那几个母盒确实有点奇怪。”

火神严肃说道，“我认不出它们的材质，而且根据它们表现出来的能力，还真有可能是第十金属锻造而成！”

母盒的能力，连旧神都感觉到惊叹。

它可以根据使用者的需求，随意重组物质，这几乎是创世神才能拥有的权能。

火神一直想搞懂母盒究竟是怎样的构成，才有这样神奇的能力。

只可惜宙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击退达克赛德之后，三个母盒就被分开封印了起来。

现在如果说母盒是由第十金属打造而成，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布鲁斯也是终于看到了希望，既然找到了第十金属，那还等什么？

直接拿来对付无悯铁腕不就成了？

蝙蝠仔没有意识到他这个想法有多么可怕，好在卡图姆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布鲁斯的表现稍有不对劲，他立刻便出言阻止。

“慢着！”

卡图姆赶紧说道，“你现在不会是在想，用母盒对付无悯铁腕吧？”

“有什么问题吗？”布鲁斯理所当然反问道，“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吗？”

正常？

卡图姆差点骂出了声。

“布鲁斯，我向你推荐一本书。”

卡图姆叹气说道，“那是一本东方的古典，叫《三个王国的罗曼史》，你去看看，会在里面找到知音的。”

为了对付无悯铁腕，所以要动用母盒？

开什么玩笑！

母盒在使用的时候，会向宇宙发出信号，这种信号会引来荒原狼。

荒原狼如果来到地球，就会发现地球上藏着的反生命方程式，到时候毫无疑问，达克赛德的大军就会降临地球。

为了打败无悯铁腕，不惜引来达克赛德？

这和三国演义里为了对付十常侍，调董卓进京有什么区别？

不过仔细想想，这种事也确实是蝙蝠侠能做出来的。

卡图姆没有卖关子，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给布鲁斯讲了清楚。

但很显然，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我不是要使用母盒。”

蝙蝠仔说道，“我是要毁掉母盒，只用它的材料。”

“那你还不如直接用母盒呢。”

卡图姆叹气道，“毁掉母盒，你知道那一瞬间爆发的能量，能够将整个太阳系都毁掉吗？”

这——

布鲁斯相信卡图姆不是在危言耸听，这种可怕的场景，是真的会发生。

可这样下去，他不就只能放弃母盒了吗？

布鲁斯多少觉得有点不甘心。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既能使用母盒，又能不被荒原狼发现——

等等！

布鲁斯此时聪明的小脑袋瓜，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既然在地球上使用母盒会引来荒原狼，那他不在地球上用不就行了？

甚至，不在DCEU的宇宙中用！

之前他也和卡图姆做过同样的事情，在诸天隧道中使用时间转换器，逆转整个宇宙的时间。

现在，只不过是再尝试一次而已。

“卡图姆不在身边，我没办法打开诸天通道，但这也没关系。”

单靠神速力，也可以穿越空间！

只是不能离开DC多元宇宙而已！

布鲁斯完全可以找到一个已经被毁的宇宙，比如无悯铁腕的老家，在那里使用母盒……

话说到这里，蝙蝠仔的思路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心情忽然进入了一种极为复杂的状态，既激动、又沉重。

母盒可以将被毁的东西恢复原状。

那它可不可以修复被毁掉的宇宙呢？

就算不能修复整个宇宙，复活一两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比如无悯铁腕的爱人，黑暗宇宙的戴安娜……

“卡图姆。”

布鲁斯叫了一声猫头鹰，然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觉得这样能行吗？”

蝙蝠仔不知道复活戴安娜是不是一个好的想法，即使她心底善良，可她毕竟出生在黑暗宇宙。

就算复活，也只是继续体验无边的痛苦。

打扰她的安眠，真的好吗？

“这个我也没办法回答你。”

卡图姆毕竟不是什么多元宇宙级的强者，不可能看透涉及宇宙的未来。

“我只能说，你的想法很有创意，但你如果要去实施，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承担这种因果的准备。

布鲁斯沉思半晌，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做！就现在！”

他说，“无悯铁腕拿我的戴安娜做人质，我也要拿他的戴安娜做人质！”

这才叫公平！

卡图姆最后叹了口气，决定支持布鲁斯的想法。

“那就做吧！”猫头鹰说，“你小心一点，别被巴巴托斯抓到了。”

虽然说无悯铁腕的黑暗宇宙，是巴巴托斯的地盘，但毕竟已经被毁掉了。

巴巴托斯不会对一个废墟世界有太多关注。

而且——

这家伙至今还以为，布鲁斯人在哈利波特世界，正眼巴巴等着萨维塔的好消息呢。

依靠神速力，布鲁斯在黑暗宇宙只是一瞬间的进来又出去。

被巴巴托斯关注到的可能微乎其微。

现在解决方法已经定下，剩下的就是拿到母盒。

母盒有三个，分别被亚特兰蒂斯人、亚马逊人和人类分开保管。

布鲁斯打败了海女王，又和戴安娜订了婚，加上他自己是个人类，按道理说，他想拿哪个母盒，都不困难。

“还是拿人类那一个吧。”

卡图姆说，“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都有用生命守护母盒的誓言，你想强拿，免不了要见点血。”

尤其是亚马逊。

人家亚马逊女王认不认这个女婿都还两说，布鲁斯眼巴巴赶过去，怕不是要被亚马逊的那群女人狠狠羞辱。

而人类的母盒就不一样了。

不同于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专门修个塔供着母盒，人类直接挖了个坑，把母盒埋了。

而埋母盒的地点，碰巧卡图姆也知道。

“在意大利。”

卡图姆说，“人类埋藏母盒的地点，现在是意大利的一家修道院。”

在二战末期，它将会被德军挖出，然后被盟军截获，1944年送到美国。

现在布鲁斯提前取出来用一用，之后再还回去就行。

“你要还回去？”

听到卡图姆这番话，布鲁斯忽然反问，“你真的是卡图姆吗？别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以猫头鹰的风格，到他手里的东西，从来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没错，我是别人假扮的。”

卡图姆冷笑说道，“我的真名叫托马斯·韦恩。”

“你给我等着！”

布鲁斯不再怀疑了，这种畜生的一样的发言，只有卡图姆才说得出口。

“让你把母盒还回去，是因为这玩意对这个宇宙很关键。”

卡图姆决定还是解释一下。

要是没了母盒，这个宇宙就不会存在钢骨，超人也没办法复活。

正义联盟也就不存在了。

“我还想看《正义联盟2》呢。”卡图姆说，“华纳不拍，我自己穿越过来看！”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布鲁斯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接受了卡图姆的解释。

和戴安娜订婚就算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直接弄没两个超级英雄，有一个还是超人，这对宇宙的影响就太大了。

DCEU宇宙，怕不是会直接重启！

……

在一切都确定之后，布鲁斯向火神告别。

“我决定去试试母盒。”

他对火神说，“如果那真的是由第十金属锻造的，肯定能帮助我打败无悯铁腕。”

“你能找到吗？”

火神关心问道，“我听说母盒都被藏在很隐秘的地方，有很强大的力量守护。”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布鲁斯没有透露太多，只是说道，“我是一个巫师，相信爱的魔法，只要我想拯救戴安娜的心够坚决，就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好！”

这番话说到了火神的心坎里，他竖起大拇指，赞赏着布鲁斯的心意。

看来戴安娜的眼光不错，找了一个可靠的男人。

眼光和她嫂子一样好！

做完告别之后，布鲁斯离开了奥林匹斯神域。

虽然他空手来空手走，但前后的心境已经大不一样。

无悯铁腕，已经不再代表绝望了！

……

意大利的一座小镇。

阳光穿过狭窄的石板街道，街道两旁，是历经世纪风雨的古老建筑。

布鲁斯出现在这座小镇的街头，远处有马车铃声传来，战争的风波还未逼近这里，一切显得风平浪静。

在这座小镇的中心，矗立着一座古老的修道院。

修道院的外墙由深灰色的石块堆砌而成，高耸的尖塔直指苍穹，如同永恒虔诚的信徒。

见过了各种神明，布鲁斯虽然并不信教，但对宗教也保持了尊重。

谁知道哪天上帝就忽然跳出来了。

他隐去自己的身形，走进修道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庭院，中央是一口古井。

按照卡图姆所说，母盒被埋藏在这座修道院的下方。

是埋藏，不是保存，所以就算是修道院的神职人员，也不知道母盒的存在。

“可惜卡图姆被抓，我用不了他的私房钱，不然我就直接把这栋修道院买下来了。”

修道院的面积太大，也不知道母盒埋在哪个地方。

布鲁斯伸手一勾，轻声喊道：“母盒飞来！”

没有反应。

布鲁斯摇头，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还是得脚踏实地来。

当然了，布鲁斯也可能盲目去找，他怎么说也是个巫师，用点占卜寻物的手段，能省下不少时间。

然后，就在他准备开始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有人在唱着一首童谣。

“所罗门·格兰迪，星期一出生，星期二受洗……”

轰——

一个巨大的身影，忽然降落在了布鲁斯面前，激起阵阵尘土。

“哈哈！”

那个巨大身影说道，“俺寻思在这里能找到敌人，果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