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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是故人踏月来 195.嫁入四府-年氏番外

作者:寺月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5-30 21:36:29 来源:平板电子书

曾几何时,那个女人在这府里的某个角落,轻叹过这样一句:一扇扇房门,关住了每个女人的青春,岁月,和灵魂。

那个时候,我多大?

真的不太记得,似乎我能记住的,都只与他有关。

我多想成为她嘴里的那样一个女人,一个真正属于这里的女人,他的女人。

任那些门将我关住,锁住,永不离开。不管是那道又高又宽的厚重府门,还是某一座院落的小小院门,哪怕是一扇最不起眼的房门,我都想把自己放进去,永远住下来。

不是寄住,不再是他眼中年家老二的妹妹,或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任凭白吃白住的小女孩,甚至什么也不是。我只想成为他的女人,以他女人的身份住在这里,光明正大。

这一天,我等了多久?计算不清。就像对他的喜欢,依赖,爱恋,我自己也无从分辨何时开始。只知,越陷越深,再也无法抽身而退,也不想退。

终于,我迎来了自己崭新的生活,在她离开三年之后。

终于,我能以雍亲王侧福晋的身份被大红花轿抬进我住了多年却向往了更多年的那道府门。

此时,我光明正大的坐着轿子进去,再不是跟在谁或谁的身后,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那扇被“雍亲王府”硕大匾额映衬的府门,更高,更宽,更厚重,在阳光的照射下,红得就像罩在我头顶的大红盖头。只是这府里,再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除了随我一直住在这里的茗香,房间里空空荡荡再无一人,却满目皆红。

这是一座属于我的院子,全新的,以他女人的身份才能拥有的院子。

喜烛,桌巾,床幔,被褥,一切都是象征喜事的红。红在眼里,红到心底。

偏只一个我,就像提醒我的身份,罩在我身上的除了一块红色的盖头,全是粉,接近红色的粉。

讽刺么?

我等了这么多年,得偿所愿?

就算是吧,否则,还能怎样!

胤禛来了,我知道。关于他的事我点滴记在心里,哪怕他走得再轻,我都能轻易分辨,不会错认。只因为,我一直等着,盼着,期待着有一天,他能走近我,把我当成一个女人,走近。就像每一回,他走向她时,那种眼神,那种步伐,与别人都不同。

胤禛。

这个名字,我在心里唤了多少年。今日,终于,我终于要成为他的女人,他的!

我知道,他在房里站了许久,久得我不敢呼吸,静静地等。等着他走过来,走到我面前,轻柔地揭开我的盖头,望着我……生怕稍微一动,就会梦醒。

茗香怕是与我一样,不敢惊扰了这份等待。她知道我的心事,就像二哥一样,清楚明白。始终站在我床边的双脚,不曾挪动过一分一毫,安静地守着我。

“下去吧。”

他的声音很低,一如往日,甚至更低沉。我听不出他的喜悦,不像此时的我,满心欢喜。有的,是我熟悉的冷漠,还有淡然,甚至还有些我不会错认的属于他的无奈与疲惫。

这是我以他的侧福晋身份嫁进门来,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对我,也不是对那些前来道贺吃酒的任何一位身份显贵之人,竟然是对我的丫头。

我知道,一直知道,他并非心甘情愿想要娶我。只是,我没想到,时至今日,已然拜过天地,他仍是这般反应。

不知是失望还是怎样,我满心的喜悦像是随着他清冷的声音,瞬间转冷。

茗香走了,她的吉祥话还没有说完,倏地收了声,双膝弯了弯,快而轻地离开我身边。

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个,我却看不到他。即使红色对烛仍在燃着,明亮的烛光透过盖头晃着我的眼,却依然看不到他,不知他站在哪儿。

我能感觉到他的注视,长久的注视,看得我不禁挺直了腰背缠紧手中的帕子,心,又一点一点地热起来,就像劈啪响着的烛火,几乎把自己焚烧。原来,不管他怎样,我都会期待,期待他的靠近,第一回主动靠近我,在这洞房花烛夜。

该死!这个时候,我竟然又想到那个女人,心里又酸又甜变成苦涩乱作一团。我觉得自己在笑,因为我成功了,终于能成为他的女人,可是心里,却疼得像在滴血。

他在等什么?想什么?可是和我一样,想起她了?

胤禛,三年了,她半点音讯全无,消失了整整三年,你还在等么?在娶我进门的这一天,也要想她?你不累么!

胤禛,你还要继续再等么?天知道她何时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呢!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她再也不要回来,永远!

我心里的痛,几乎要呐喊出来,为自己,也为他。

他的苦等,我懂,因为这样等待的滋味,我又何止尝了三年。每一个漫长的日日夜夜,没有他的注视却想着他念着他痴望着他的日子,我把自己从孩童等成了少女,等过了几乎所有的青春岁月,早就把自己关在了只属于他的心门里。

我的心里,想的盼的,都是他。终于,等到了今天。

此时,是我的新婚之夜。胤禛,哪怕我是你不知第多少个女人,也是你皇阿玛亲赐的婚姻,明媒正娶的侧福晋,就算那些你都不屑一顾,至少,我还是你想尽办法才抬了籍娶回来的,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么?哪怕为了我二哥,你也一点都不在乎么?

即使如此,我珍惜,我在乎。

此刻,就在我的房里,你真的感觉不到么!我也在等你,等得心都疼了,仍是无怨无悔。

再看不到烛光下的地面,房内瞬间漆黑一片。我也不用再纠结着他在哪里,因为我知道,他来了,一步一步,走得缓慢,重,直到停在床边,我身前。

从他身上散发的隐隐的檀香味里,混合着浓浓的酒气,交织在空气中,全是他的味道,将我缠绕其间。

扯在我盖头上那只手的主人像是比我还要挣扎,难道他还没想清楚么?

二哥说过,四爷是做大事的人,事事于心,所做必成。难道……对我这样一个小女人,会怕?

我不信,半点都不信。想来他只是在挣扎,这盖头该怎样掀开,如何面对我吧。即使二哥不说,我也明白,他并不想娶我却又娶了我,只怕,他所为的仍是二哥,或是那个女人,即使我自己不愿相信。

黑暗中,盖头被轻扯了一下,转瞬停住,慢慢掀起,飘落在我身后。即使看不到,我也能轻易想象出他的样子,早就印刻在我脑海,心中。只是我却没有机会,亲眼看到他为我披红的身姿,仅此一日。

而我为他准备的精致妆容,为他而绾起的长发,只有早前那个镜中的我自己看到,还有尽心伺候的茗香。他,不看,也不在乎。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看得清楚,我,盖头,交杯酒,一切的一切,在他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在我眼中,满室黑暗,暗到星月无光。只有他的轮廓,能让我聚精会神,却模糊一片。

“睡吧。”

这是我们新婚之夜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不知道自己会记多久,也许就像过去的那些年里,字字句句铭记在心,也许,我会试着,让自己努力忘掉。

从床边站起小心地走了两步,才接近他身边。脸上越渐热烫,我却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害羞不许怕,今天起,这个男人是我的,而我,是他的女人。

指尖不知触到哪里,柔软的衣料滑过指腹,我的心紧张地提起,就连身体都忍不住颤了下,手腕已隔了衣袖被推开。

我愣愣地站在他面前,仰了头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一句淡淡的明显的拒绝,“不用。”

不用?不用我伺候他更衣么?他不睡?或是,他不准备睡在我这儿……

尴尬地收回手攥紧帕子,指尖缠在里面,包裹住自己的不敢置信甚至颤抖,努力地仰望着他。时间,像是静止,我们谁也没有动。

久得我适应了黑暗,就着浅浅的月光依稀看清了他没有表情的眉目,才看到他绕过我走向床边,经过时连袍摆都没有扫到我,抬了手自己解着盘扣。

我想帮他,却停在原地不敢再动,生怕自己一动,他就会离开,消失不见。

他不看我,径自脱了那件属于我的大红色袍褂,随手丢下,撑了双腿坐在床边,看都不看我一眼,脱了鞋袜,躺下。

他不需要洗漱一下?那股酒味仍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难道他不难受么?

他就这样睡了……我也只得在昏暗的房里,摸索着摘了首饰头饰,打散了长发,却站在床边紧盯着他闭上的双眼,久久难以平静,不知如何在他面前,脱下这身喜服。

不该是由他来脱下么?

新婚之夜,把我晾在床边,叫我情何以堪。

我心心念念盼来的姻缘,与他,只想与他的洞房花烛夜,竟是这般。

罢了,他是皇子,是亲王,原就与普通男人不同,二哥早就和我说过,此时此刻再来纠缠,有何意义。在我心里,自己早晚都是他的人,至于怎样变成现实,早已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我要先成为他的女人,才行。

脱了这身让我想到就委屈心伤的粉红喜服,又轻悄悄地除了里衣里裤,贴身的只是一件红到似血的肚兜与亵裤,包裹着我的身体,从未有任何男人看到过的身体。

今夜,哪怕他看不到,也给他,只给他。

轻轻环抱住自己,双腿紧贴在床边,忍不住颤抖。

他是男人,有男人的本性,不管他是为了二哥还是为了什么而娶我,从今天起,我是他的女人。如果他那样喜欢那个女人,也许,他也会喜欢我吧。也许我不够丰满,在他们满人眼中有些太过娇小,可是那个女人,不也是这副样子?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她很爱笑,很少看到她板起脸来没有表情的样子,与他全然不同。这些年,我笑得都累了,心里的苦不给任何人看到,始终努力地对这府中每一个人微笑,几乎养成了习惯,他也会喜欢吧。

扶着床铺小心的尽量轻地向床里爬,手臂支撑过他双腿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仍是那副睡了的样子,纹丝不动。

我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身上一软,已趴在他腿上,霎时感觉到他双腿迅速绷紧。我知道,他醒着。这个认知让我有些慌,有些怕,却又莫名期待,紧张得也像他一样全身都绷起来。胸下硌着我肋骨的肌肉甚至骨骼,都是属于男人的,与我不同。

我只是极轻地哼了一声,他已快速挪动像要抽出双腿,我不敢用力轻推着手下的身体想要爬起来,他却更快地停住,仍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手下的他更是坚硬紧绷得像石头一样,让我难以置信,停了动作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那隔着软软丝滑绸缎的触感,热到我掌心。

惊得猛地收回手捂在自己嘴上,捂住险些叫出口的惊讶,脸上却热烫得一如他刚才的反应,让我一阵眩晕。

撑着床铺快速爬到里侧,拉了那床绣满喜庆花样的锦被盖在身上,遮挡住自己全身上下忍也忍不住的颤抖,生怕被他发现。

悄悄歪了头看过去,他仍是像刚才的样子,平躺在那儿,离我不远不近的仰躺着。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带着酒气,还有与平日所见时完全不同像是压抑的急促喘息,从不稳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像以往的那个他。

咬紧下唇抓了被角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没有拒绝,仍是闭着双眼。我半支着手臂看着他,缓缓将头靠在他肩上,身体,轻轻地贴过去。

他是男人,与我的冰冷颤抖不同,贴在我柔软胸前的手臂和身体,坚硬又温暖。我的腰不自觉地靠近,带着全身心的爱恋还有女人独有的温柔,密实地贴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清醒,已经变得又似刚才一般,偏却硬挺挺地躺着,手背隔着我身上仅有的轻薄,抵在我身上隐隐紧缩微微酸疼的那一处,不动分毫。

我也不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或是想到了谁,我只知道,这是我的洞房花烛夜,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今夜,我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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